通房丫鬟爬錯床,全府求她掌家 第256章 他對你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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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你不好?
梅久點頭,說實話她與嶽林的接觸不多,不過不妨礙她覺得他是一個很好的長官,有擔當,雖然圓滑,也能體恤下屬。
兩個人交錯而過,嶽林忽道:“傅九。”
梅久定住,嶽林想了想,“我癡長你幾歲,有些話本不當講,你是個好孩子,軍營的這段時間雖然短,彆辜負了自己。”
梅久正色道:“多謝頭兒提點。”
嶽林說完,眼看著不遠處的馬車上端坐的大將軍,後脖頸彷彿有涼風在吹。
莫名有點瘮得慌。
他慌忙擺手,“快去吧。”
他看著梅久的背影有些惋惜,若是真男人就好了,隻可惜……終歸與他們不是一類人。
梅久進軍營的時候,陸敘正給常亮上藥,然後幾個人過來圍觀,常亮孔武有力很少受傷,如今被圍著,下意識地吹牛逼,“也就陸敘娘們唧唧的,不過蚊子叮的疤而已……”
“這箭帶著倒鉤,留下的疤少說也得小口牙印大,誰家蚊子長這麼大,母蚊子嗎?”
“也是,他什麼都小,冇大的,尺寸不行。”
常亮惱怒:“胡說,什麼小,兄弟們冇看到尺寸是不,說出來讓你們自卑——”
一人趁著常亮說話的功夫,突然拉下了他的褲子,“是真是假是大是小,看看不就知道了,兄弟們給把把關——”
“你姥姥的——”常亮猝不及防被人拉下了褲子,連忙要拉回去,可好幾個人兄弟過來往下拽,春光乍泄得很徹底,常亮單手拽著褲子,另外一手推搡著起鬨的兄弟。
“大嗎?不大吧……”
“離得遠,看不清——”
“得用放大鏡看吧?”
常亮被氣笑了,“我去你的
”
梅久進來的時候,大夥兒一擁上前再次將常亮給扒個精光。
梅久下意識地想要捂住眼,可週遭人都在起鬨,她如此做太過明顯,偏生常亮剛纔拽著褲子,眾人非要起鬨,如今被扒光了索性不要臉了。
“看就看唄,咱們誰又不比誰少些什麼,咱們是以命相交的袍澤兄弟,比親兄弟都親,都不是外人,看,隨便看,老子還不穿了呢……多研究研究多看看,省得你們自卑。”
“我呸——”一人怒道:“老子不比你大,用得著研究你麼?”
“就是——”另外一人道:“還自卑?”
“這你們就錯怪常亮了,想當年,他迎風尿三丈,現如今……”
另外一人起鬨道:“順風濕褲中!”
哈哈哈哈哈~
帳子裡眾人哈哈大笑起來,不過一人看到梅久進來,輕咳了一聲,“老子不跟你閒扯淡,要輪崗了。”
說著,將衣服一甩,搭在了肩膀出了帳子。
陸陸續續有人都離開了。
他們知道傅九是大將軍的侄兒,跟陸敘常亮他們幾個好,貴人一般都眼光高,等閒不好巴結,可彆馬屁拍到了馬腳,得不償失。
陸陸續續人就散了,常亮破罐子破摔,見梅久進來也冇起來的意思,更冇穿衣服的自覺。
梅久有些不自在,微側過了臉,一旁的林懷遠隨手將衣服丟在了常亮的身上,正遮蓋住了讓人不適的部分。
常亮嘿嘿一笑,到時也冇挪開,“傅九是自己人,要不是他,老子這條命就交代了,他隨便看,即便是想要搞斷袖分桃,老子也不是不能考慮。”
腦袋被陸敘打了一下,“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分桃還能輪得上你,要找也是找我,再者說,還有小林子……排隊吧……”
陸敘說著,看向梅久,“小九,不是在大將軍帳子裡麼,怎麼這個時候……”
他說著,頓住了。
剿匪已經大功告成,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
“你這是要上京了吧?”
他們冇有大將軍的命令,是不能隨意進京的。
不過好在他們是親衛營,還能待命。
梅久看著幾個人,張了張嘴,眼淚卻在眼眶裡打圈。
人心都是肉長的,她在侯府時候是下人,每日的一方天地都是規矩,像個牢籠。
在軍營的幾天,雖然勞累,可外麵的天地廣闊,讓她看到了不一樣的世界。
還冇等她開口,陸敘已經拍了拍她肩,體貼道:“若是往上升,我殺的人頭可以給你。”
常亮也跟著附和,“你救了我一名,老子無以回報,我殺的人頭也可以歸你!”
梅久很是感動,剛側過頭還冇看向薛萬奇,他已經為難地撓頭,“傅九啊,我的軍功不能給你,我得為我媳婦兒著想……”
“去你的,你哪裡來的老婆?”常亮打斷道。
“我未來的媳婦兒啊,那大頭兵和伍長,開一掉錢和一兩銀子的軍餉能一樣麼?”
薛萬奇直白道:“傅九,跟你稱兄道弟行,替你兩肋插刀也行,讓軍功不行,做人得有底線。”
梅久要他們的軍功乾嘛,她也不知道這話題怎麼會突然歪成了這樣。
她看向林懷遠,後者聳了聳肩,“彆看我,我冇人頭。”
眾人:……
“我隻是跟你們告辭的,我要跟……二叔回家了。”
林懷遠眼神有些暗淡,開口卻是:“早晚有這麼一天的。”
薛萬奇道:“等我們休假了,我們去看你。”
梅久:……
忠勇侯府他們如何登門,再者說她也隻是個丫鬟。
“以後你們有什麼打算?”梅久問道。
“回家種地。”薛萬奇道。
陸敘坐在一旁,搖頭道:“走一步算一步吧,哪裡來的打算。我估計也是跟老常老薛他們一起種地吧,不,老薛插秧,我去給他拔苗,我幫他長……”
“你欠不欠啊你。”
幾個人又鬨了起來。
梅久該走了,她本想說你們可以給我寫信……
可最終,她小聲問陸敘道:“如果你將來種地,邊上給我也買點兒?”
陸敘嗯了一聲,冇當回事。
一旁的林懷遠卻忽然問道:“他對你不好?”
梅久被突如其來的問,問得一頭霧水。
林懷遠看了看周遭,小聲問道:“那你為何要逃?”
梅久心中一凜。
她……她的表現這麼明顯麼?
“冇有,我隻是想以後得空了,找你們敘敘舊。”
“茍富貴勿相忘啊。”陸敘笑道。
看著帳子掀開,墨風的身影出現,陸敘擡起手,輕輕地,放在了她肩膀上,目光看向遠方。
“京城……是非之地,若有難處……給兄弟去信,兄弟旁的冇有,命有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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