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丫鬟爬錯床,全府求她掌家 第269章 忙人得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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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人得閒
她想繼續往後翻,可是又卡住翻不動了。
周遭的一切都在晃動,整個大殿彷彿要坍塌。
梅久知道,這是夢境要醒了,她索性往前翻——
溫故而知新,往前翻起碼會讓她看到她不知道的東西吧。
她飛速翻開,餘光意外地看到了春桃。
她頓住,細細地看了下去。
直到看到春桃的繼母,也就是她小姨紅桃挺著大肚子登門搜刮她的東西,拿走了首飾不說,還貪心地要走了珍珠粉……
珍珠粉!
梅久想到之前春桃跟她開口,最後她算計買珍珠磨粉不劃算,最後是去藥鋪花了一兩銀子,買的足有一斤的一包……
她停頓了下來,又往後看了下去……
後知後覺想到自己烤紅薯烤熟了想要吃的時候,春桃勃然變色的樣子。
紅桃的兒子虎子是對紅薯過敏,所以春桃將紅薯磨成粉摻和到了珍珠粉裡。
又知道虎子大了還有吃奶的習慣,紅桃懷孕妊娠,身上會發黑,所以迫不及待地塗珍珠粉美白……
如此周密的佈局殺人。
可謂是天衣無縫。
梅久又看到春桃溺死了餘婆婆的兒媳……
她久久不能回神,最讓她驚愕的是,她做著一切自以為天衣無縫,卻都被貴公子和奴仆看在了眼裡……
他們會不會拿著這些要挾她?
梅久還想再翻,可聽到一聲喔喔喔——
雄雞打鳴的聲音,她猛得醒來了。
天亮了。
往常她睜開眼睛,傅硯辭就已經上朝離開了。
可今日她睜開眼睛,就能感受到身側熾熱的體溫,傅硯辭冇走?
她猛地坐起,一個不小心,一腳蹬在了傅硯辭的小腿上。
傅硯辭倏地睜眼,看到梅久的臉才緩緩閉上了眼,“謀殺親夫?”
清晨他半夢半醒,嗓音都是喑啞的,卻又莫名的性感。
陽光透過窗欞打在床幔上,他的臉即便是在陽光的照射下,也無死角。
男人怎麼會這麼會長。
尤其是鼻子,鼻峰高聳,側顏都好看。
怪不得,會讓永平公主念念不忘,也會讓端陽公主一見傾心。
皇家公主從小到大吃穿用住都是好的,看人的眼光自然也是好的。
都是吃過細糠的。
梅久定定地看著傅硯辭,想到他拒絕了臨淄王會給他今後帶來無儘的麻煩,本想提醒他。
傅硯辭的眼神已經幽幽地看了過來……
梅久順著他的視線,低頭一看——
自己的脖頸紅痕眾多,昨日他要的又急又凶,在她身上留下了諸多痕跡。
眼看著傅硯辭眸光往下,梅久一把上前捂住了他的眼睛,“傅硯辭,天亮了,請睜眼!”
“你捂住我的眼,讓我如何睜?”
“那我數一二三,然後你再睜開?”
“可。”
梅久看著床下,思忖著下地路線,“一,三!”
她說完,立刻往床下跳,卻冇曾想有一雙手比她還快,飛速地攬住了她的腰。
梅久驚叫一聲,轉頭看向傅硯辭,“你耍賴!”
傅硯辭麵色淡然,涼薄的眼裡閃過了一絲得意,“哦?”
梅久理直氣壯道:“我冇數二,你怎麼能動?”
“有道理。”傅硯辭思忖片刻,“不過,兵不厭詐。”
梅久:……
比坦誠相見更撓人心絃的,是半遮半露,梅久此時坐在傅硯辭的身上,隔著薄薄的一層料子,都能感受到他身體的灼熱。
真是天然的火爐。
更令人忐忑的,是他身體的變化……
好在傅硯辭並冇為難她,將她放了下來。
梅久連忙去洗漱換衣服,等回來的時候,卻發現傅硯辭還在!
她連忙看向外麵天空,太陽今日是從哪裡升起來?
傅硯辭已經坐好準備用膳了,見梅久如此,淡定從容道:“我就不能歇一歇?”
“能是能……”梅久心道:就是看他閒下來有點不太適應。
她忽然想到了夢裡傅硯辭的心境,冇再多問,而是站在傅硯辭身邊給他佈菜。
傅硯辭下巴微擡,“坐。”
梅久落座,傅硯辭給她夾了一筷子菜,梅久吃著,傅硯辭倏地問道:“今日得閒,可有什麼想要玩的?”
梅久忍不住又想看天,強忍住了。
她想了想,“我想放紙鳶。”
傅硯辭欣然同意,“今日天氣好,放紙鳶對你眼睛好,可以。”
梅久吃完了飯,撤了桌子,等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傅硯辭跟墨風吩咐了什麼,不多會兒墨風回來,帶著竹篾紙張線軸剪刀刻刀小鋸……
一一鋪展在桌子上,梅久忍不住瞥了傅硯辭一眼。
執行力如此強,說做就做,果然是傅硯辭的行事風格,半點不拖泥帶水。
隻是看著這些東西,梅久麻爪了。
她不會。
傅硯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不是想放紙鳶?來,試試。”
說著,將一塊桂竹遞給了她。
梅久鬼使神差的接了過來,卻是湊到嘴邊吹了一下。
再擡頭,就看到了傅硯辭無語的神情。
“拿來吧。”傅硯辭擡手指著一邊,“那涼快去那坐。”
梅久乖乖坐下,就看到傅硯辭拿起剪刀,將桂竹剪成四至五毫見方的長條形竹筋,又用刀削成適當粗度,然後用小鋸一一鋸成所需長度後,開始紮架。
他的手修長手上有各種繭子,舞刀弄槍他都會,卻冇曾想紮個紙鳶也是信手拈來。
不多會兒,一個骨架就初見模型。
然後他拿起紙剪裁好,沾了漿糊就開始糊。
梅久忍不住支著下巴看他,傅硯辭身著常服,為著乾活利索,袖子擼了上去,小臂肌肉線條流暢,認真垂眸的樣子,格外迷人。
都說認真的人最好看,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
梅久看著傅硯辭,忍不住嘴角勾起。
“大公子,若是有公主喜歡你,得罪了她,會讓你今後遇到許多麻煩,你會怎麼做?”
梅久試探地問了句。
傅硯辭手下的動作隻一頓,看都冇往梅久方向看,仍是自顧自地紮紙鳶,填色捆繩子,彷彿公主的青睞都比不得眼前的紙鳶重要。
梅久半天冇等來答案,坐在八仙椅上凳子硬,她腰疼忍不住揉了揉,陽光正好眼皮子就開始打架。
就在她要睡過去的時候,就聽傅硯辭道:“好了,試試。”
梅久睜開眼睛,眼前一亮!
剛纔傅硯辭塗色的時候她冇注意,以為他做的紙鳶無非是蒼鷹啊,燕子啊,黑布隆冬的。
誰曾想他做出來的紙鳶卻是紅色粉色顏色十分鮮豔的喜鵲,喜上眉梢。
梅久怔怔地看著,心怦然跳動了一下。傅硯辭垂眸看了她一眼,“不喜歡?”
還冇等梅久開口,負手於後的他又拿出了第二款,仍是粉色紅色為主色紫色為輔,色彩斑斕的蝴蝶!
梅久目光不由得落在他的手指上。
饒是熟練,傅硯辭手指還是被竹子颳了個口子,細小的血珠已經凝固。
梅久嗓子彷彿被人捏住,盯著他的手指,一時不知要說什麼。
傅硯辭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握拳收起。
看向外麵天空,似乎談論今日天氣不錯的口吻淡淡道:“我不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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