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丫鬟爬錯床,全府求她掌家 第272章 重來東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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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來東院
主要是說是雨傘比雨傘的柄要短。
“大公子真聰明。”梅久笑嘻嘻地將傘給打開,“不過是傘帽。”
說著,將下端扣在了頭上,仰頭笑眯眯地看向傅硯辭,“怎麼樣?”
傅硯辭看向梅久的表情有些一言難儘,半響,但見他喉結動了動,扯出了兩個字,“不錯。”
梅久轉了一圈,“你看這個我帶在頭上,又遮陽,還遮雨,還解放了雙手。”
墨風冇忍住,“這不就是鬥笠麼?”
釣魚蓑笠翁頭上戴的那東西,不是差不多麼。
梅久:……
梅久帶好了就頭傘就往前走,一旁的傅硯辭再次拽住了她的衣服,“尋紙鳶?”
“大公子懂我。”
“你這個人——”傅硯辭停頓了片刻,“死犟。”
“不能糟蹋了大公子的心意。”找不到就算了,但是若是不試一試就放棄了,終歸是白瞎了人家的心血。
傅硯辭無奈道,“走吧。”
梅久冇曾想傅硯辭願意跟自己去找,她正想看清傅硯辭的神色,頭傘擋住了,她仰頭看了半天,都冇看到傅硯辭的臉。
索性往前走,剛出了院子,往西北方向去,走上迴廊,就聽到傅伯明的聲音,“梅久?”
梅久腳步一頓,她都擋住了臉,都能認出來?
冇等梅久問,傅伯明自言自語摸著下巴道:“老遠一看,穿得怪模怪樣跟個蘑菇似得,身邊跟著我哥,還能是誰。”
……你才長得像蘑菇!
這是防曬!
大晌午的你不去睡午覺出來瞎溜達什麼。
“做什麼去?”傅伯明慵懶地依在迴廊上,閒閒問道。
梅久含糊道:“尋個東西。”
“要幫忙麼?”
傅硯辭已經上了台階,聞言接話道:“二弟很閒?”
昨日當著他的麵放飛了兩千兩銀子的鸚鵡,氣得傅伯明睡覺做夢都在找鸚鵡……
如今看到傅硯辭,傅伯明恨得牙癢癢,恨自己昨天冇發揮好。
打嘴仗打不過他,那也要打。
“比不得大哥閒,今日太陽打西邊兒升起來了,這個時辰大哥居然在家,嘖嘖~”
“忙人也有得閒的時候,我又不似二弟,日日在家,你輪椅呢?想要我派人幫你尋麼?”
傅伯明氣得翻白眼,“大哥如今再不努力,小心被三弟給越了過去。”
“不勞二弟廢心了,各人自有各人的前程。”
梅久心裡一直惦記著尋紙鳶,哪裡有功夫聽傅伯明吵架。
她腳步不停,往前走,傅硯辭跟在她身後不遠,傅伯明站在原地,眼看著梅久經過,突然開了口:“我去大理寺——”
傅硯辭聞言腳步一頓,正視了他一眼,梅久一頭霧水,不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也領差使了,去大理寺衙門,以後也不會得閒了。”
他反思了許久,傅硯辭看起來前程好,模樣好,他雖然模樣不差,勝在身體孱弱,一直閒賦在家。
到底缺了份上進。
“恭喜。”梅久冇來得及多想,往前走去,身後的傅硯辭開了口,“如今朝堂風雨欲來——
局勢不明。不過無論是誰當政,大理寺刑部斷案的地方都不會被牽連,好好乾。”
他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擡腳離開了。
梅久下了迴廊看著風箏往下落,趕緊快跑了幾步,身後的傅硯辭也跟上,梅久不想大日頭低下讓他跟著忙活,忙擺手,“大公子回去吧,奴婢自己去就行。”
傅硯辭卻道:“若是掛在了高處,你會爬樹還是上房?”
梅久:……
這問題真是犀利。
她既不會爬樹也不會上房,不過傅硯辭輕功好,看起來應該會,梅久就任由他跟來了。
主要傅硯辭一走一過,旁人也不會攔梅久。
兩個人很快就繞了近路,等到了衚衕裡,梅久忽然停住了腳步。
因為紙鳶掛在了樹上,此時就在眼前,梅久剛仰頭的功夫,一陣風吹起,樹枝搖晃,風箏就又被刮跑了——
落入了另外的院牆中。
另外的院牆……東府。
見梅久停下了腳步,一旁的傅硯辭有些奇怪,此處有何特彆?
還好頭上帶傘,看不清她的臉。
帶爬床的男人再走一遍當初爬床的路,這需要多麼強大的心臟。
梅久裝作若無其事,“冇什麼,就是冇想到紙鳶落到東府了。”
她說著,超前前行,走到了兩院的交界處。
不出意外,鐵欄杆做得柵欄,上麵落了鎖。
傅硯辭見梅久走到前麵停下來了,他轉頭看了看門房,因為是大晌午的,也冇人提前知會一聲,那躲懶的婆子都去吃飯了……
“我找人開——”鎖。
話音剛落,梅久擡手握住鎖頭,往下一拽——
吧嗒,鎖開了。
梅久熟練地將鏈子摘下開了門,人已經到了東府的地界了。
傅硯辭見狀,挑了挑眉,安靜跟上。
兩個人都進來了,梅久纔將鎖鏈再次複位,鎖頭再次扣上。
不過有些掩耳盜鈴的意味。尤其是身旁的傅硯辭安靜如雞,眼神卻如閃光燈哢哢哢地掃向她。
梅久隻能強裝鎮定,心裡有些懊悔,媽的早知道會這麼寸,紙鳶丟了就丟了唄,找什麼找?!
她挺直脊梁往前走,傅硯辭在她身側跟上,因著是風口,風呼呼灌過來——
梅久心想,當初她是同春桃一起走得這條路,與現在不同的是,兩個人當時是貓腰走得……躡手躡腳的頭都不敢探出去……
梅久本想裝作冇看到趕緊往紙鳶方向走。
誰曾想出門就是迴廊,大通房間就出現在了眼前。
當看到從左到右和從右到左的都是三間房時,聰慧如傅硯辭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腳步頓住,深深地看了梅久一眼。
梅久此時隔著傘,都覺得臉在發燒。
丟人啊,太丟人了。
她快步出了迴廊,傅硯辭輕笑一聲跟上,然後兩人繼續往前走,大晌午的,東院安安靜靜並冇有人。
不過樹上的知了吱呀吱呀地叫著,聽著就煩悶。
兩個人繞過了院子,率先看到的是一出池塘。
不比西府的熱鬨,東府閒置了許久,稍顯落敗,牆麵斑駁,池塘卻種著荷花,此時一片片綠葉盛開著。
傅硯辭停住了腳步,看向池塘,“這處,我來過,我曾經掉過這裡溺水過。”
他說著,仰頭看過去,果然池塘上有個橫生的樹杈,一彆經年,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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