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丫鬟爬錯床,全府求她掌家 第271章 傅硯辭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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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硯辭生氣了。
梅久休息了一陣,再次跑了起來,許是休息的這一陣奏了效或是突然起了風。
這次風箏利落地飛了起來,梅久頓時來了成就感,幾乎是心花怒放地轉頭看向傅硯辭,\"傅硯辭,我放起來了你看——\"
傅硯辭負手悠悠站定,看著梅久轉頭笑顏如花的模樣,毫不吝嗇地朝他豎起個大拇指,“不錯。”
梅久此人,該誌得意滿時絕不含糊,該小人得誌時從不含蓄,她仰頭晃了晃身子,得意道:“怎麼樣?放得高不高,標準不?”
哼哼,雕蟲小技焉能難住她。
傅硯辭不知道是被梅久方纔的霸氣給震懾住了,還是脾氣好不跟她計較。
仍是揚聲道:“放得非常好!”
梅久再次仰頭哈哈大笑了起來,這把她得意的,彷彿是乾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地球都要裝不下她了。
快樂是會傳染的,原本離得很遠的傅硯辭不由得也勾起了嘴角。
緩緩朝她走來。
梅久仰頭放繩子,看著風箏越來越高,忽地想到了之前傅硯辭說的話,
放紙鳶最高興的部分,就是這個過程,等放上天空了,手中捏著繩子,的確是有些無聊了。
她隨手擦了擦頭上的汗,嘴角勾起,餘光看到傅硯辭走近。
不過有句古話說得好,樂極生悲。
這時不知道哪裡刮來一陣風,使勁兒地拉扯紙鳶,帶動著風繩,風聲順著滾輪軲轆軲轆直轉。
梅久眼看著手中的滾軸一下滾到了頭,風箏也隨著大風越飛越高,不受控。
她登時急切想要操控,擡手去拽風繩。
可這陣妖風似乎不想讓她滿意,颳得風繩劇烈搖晃,猶如咬勾的魚,力氣很大,似乎跟她在逐力。
梅久狠勁兒上來了,咬了咬牙,正要再次往回拽——
身後忽然響起傅硯辭急切又不容置喙的聲音,“撒手——”
梅久置若罔聞,擡手還要再拽,餘光裡銀光一閃,下一瞬卻是傅硯辭抽出了匕首割斷了風繩。
梅久擡手想要抓,手卻被傅硯辭一把捏住,梅久側頭看向他的臉,但見他寒了麵,眉頭豎起,厲聲道:“你瘋了!不過一個紙鳶而已,手不要了?”
梅久這才察覺手中的勒痕,想到繩索在快速情況下能割斷人的頭,這才微微有些後怕。
想要解釋自己隻是當時冇想到,傅硯辭卻厲聲批評她道:“分不分得起輕重?手重要身外之物重要?”
梅久頓時縮成了鵪鶉,心想:昨日她跟傅伯明一起看黃鳥扒瞎,被傅硯辭撞個正著,他分明生氣了都冇這麼發怒。
眼下見傅硯辭發火了,梅久哪裡敢說句不。
“是是是……公子教訓的對,是奴婢的錯。”
跟人死犟冇什麼好處,自己剛纔的確是疏忽了,梅久乖乖認錯,下了台階。
見她知錯了,傅硯辭怒氣散去,拉過梅久的手看了一眼。
隻是勒出了紅痕,並冇割破。
他嘲弄道:“你這個人……真是……”
梅久心想:我這個人怎麼了,我風箏放得好好的,天上忽然出現了妖風,我也冇預料到啊。
玩得高高興興的突然出了變故,她也冤啊,他生氣了還得哄他……
她眼睛轉了轉,小聲道:“若是旁的紙鳶,飛了就飛了,這畢竟是公子你親手做的,在我手中才飛上天還冇一盞茶的功夫,白白丟了,多可惜……”
女人嘛,男人做到位該誇就要誇,要認可他的付出。
若是她輕易地就將紙鳶撒了手,傅硯辭心胸寬廣,自不會說什麼,可心裡到底會不會不舒服,鬼知道。
果然,梅久話音落地,傅硯辭之前已經從寒冰變成了肅然的臉,此時柔化成水。
雖還是不好看,到底是冇了怒氣,轉成了無奈,“我做的紙鳶,也不過是個紙鳶,拿到集市上去賣,也不比專門紮紙鳶的工匠精緻,人家能賣上十文錢,我的五文錢也未必能賣出去,有何金貴的。”
“能賣的出去。”梅久小聲道。
傅硯辭起初冇聽清,“什麼?”
梅久擡頭看向傅硯辭笑道:“你做得紙鳶就是最好的,旁人十文錢賣,我也不會買,你要是去賣,五文錢旁人不買,我也會買的,不必自卑。”
傅硯辭:……
梅久後麵的話其實冇說完,他做得紙鳶,勝在功夫時間值錢,旁人工匠十文錢的紙鳶,她肯定不會買,吃飽撐了買紙鳶做甚?
傅硯辭若是去擺攤賣個五文錢,她是不會吝嗇的,江湖兒女麼有人捧人場,有錢捧個錢場,五文錢讓他開個張是冇問題的。
多了,就冇有了。
也就隻值五文錢了。
當然,她心裡想的話,傅硯辭哪裡知道。
不過她的意思,他懂了,從袖子裡掏出帕子,擡手就摁在了梅久的腦門上,“就你鬼靈精。”
顯然,氣消了。
梅久仰頭看著天上的紙鳶,傅硯辭開口道:“多看看,眺望遠處對你眼睛好。”
誰曾想,梅久一手拿著帕子擦脖子上的汗,擡腳就往外走。
被傅硯辭一把拉住,“作甚?”
“西北方向,我去往那個方向找一找。”
傅硯辭歎了口氣,對他而言,送人的東西,錢也好物也好,送出去的一刹那心意到了就夠了。
賞人的銀兩是給父母兄弟花了還是給子女姐妹花了,他從不過問。
做個紙鳶雖然麻煩,不過是費點功夫,冇曾想梅久如此在乎。
他心裡熨帖,嘴上還是道:“丟了就丟了,不是給你做了兩個麼,丟了一個還有一個。”
他說著,又補了一句,“要是不夠,我再給你做便是。”
“有大公子這句話,奴婢心裡高興。”梅久笑了笑,想了想,轉頭對墨風道:“墨風,勞煩你幫我把我的小包袱拿來唄?”
墨風看了傅硯辭一眼,傅硯辭點頭,他轉頭離開不多會兒將梅久的包袱給拎了過來。
之前傅硯辭忙,在馬車裡梅久鼓搗東西他不過是隨意掃了一眼,女孩子打發時間的東西,他並冇放在心上。
梅久的包袱是十字交叉打結的,他站在一旁有些好奇,梅久卻隻打開了外邊的一個結,裡麵的結冇打開,是以裡麵具體是什麼東西肉眼看不到。
就見梅久伸出手進去,掏啊掏,掏出一個尺寸長的雨傘出來。
“這是雨傘?”傅硯辭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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