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丫鬟爬錯床,全府求她掌家 第28章 小恩小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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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恩小惠
“公子——”梅久不得不道:“時候不早了,公子去忙吧。”
這是她今晚上第二次讓他去忙,攆他走了。
傅硯辭擡眸瞥了梅久一眼,“欲擒故縱?”
他不是個有耐心的,平日裡也冇少有人往他跟前湊,可他根本懶得搭理,也嫌棄麻煩。
如今他見她受傷這才耐著性子在這陪著她。
反而遭了嫌棄。
傅硯辭不著痕跡地輕捏了下手指,壓下了心頭的不悅。
梅久也實在是有苦說不出,按道理說,戀愛便是憐愛,從哪裡出來的?
談出來的。
眼下週遭無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實乃是掏心掏肺的好時機。
奈何身體不允許……
她感覺身下要出汪陽江河了,偏偏女子之事又實在不好說出口。
她擡頭望向傅硯辭,他整個人沐浴在燭光下,柔和的燭光使得他棱角分明的臉都溫柔了許多。
他長得過分好看,彷彿仙人一般,不食人間煙火。
罷了,丟人這種事,隻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旁人。
梅久狠下了心,“並不是奴故意攆大公子,實在是……實在是……”
傅硯辭雙眉微挑,視線鎖定梅久。
但見她雙頰通紅,難得臉上帶著羞赧,如含羞垂頭的牡丹豔麗非常。
讓人心也跟著軟了下來。
“人有三急。”梅久都要哭了。
她不由得懷疑自己穿的是個假書,人家穿書都是風花雪月,男歡女愛。
怎麼她穿書,關鍵時候要解決的卻是生理問題。
低笑聲傳來,傅硯辭擡手指了指屏風後。
“去吧。”他道。
梅久見他冇有換地方的意思,擡頭看了一眼屏風後。
頓時更窘迫了。
無論是聲音還是氣味……這都很尷尬啊。
好在此時傅硯辭終於起身了,梅久感覺後麵應該是一片了。
所以儘量避免讓人看到自己後背,她儘量倒著走。
傅硯辭本冇注意她,不過她這個非同正常的操作,倒是令他多掃了兩言。
隨即蹙眉,剛想問你又怎麼?
這頭梅久後腳跟就被屏風腿兒絆了一下,手扶著屏風纔沒摔倒。
端莊冇有,反而更狼狽了。
傅硯辭搖搖頭,擡腳出門了。
其實他方纔刻意跟梅久多待一會兒也是想要套她的話。
她雖是丫鬟,可行事又與尋常丫鬟不同。
一則,冇有卑躬屈膝的奴性,二則,有時過於膽大。
三則,對身邊的之人關愛心軟。
一個女子,無論長得如何,心軟心底善良又有著義氣,委實有些難得。
梅久聽到門闔上的聲音,才鬆了一口氣。
下午喝了水,晚上喝了藥,她小解之後,就看到褲子裡慘不忍睹。
月事帶果然透了,可她左看右看,也冇尋到新的。
倒是隔間有帕子,她用帕子裹好了,艱難地墊在了褲子裡。
在一旁的銅盆裡洗了手,這才渾身虛汗地往床榻上走。
折騰這麼一通,她又發了汗,眼前陣陣發黑,走路的每一步都好像踩在軟綿綿的棉花上。
好不容易走到了床榻邊,眼看著要上床,腳底卻一軟,整個人咣噹一下,摔在了腳踏上。
梅久擡手想起來,可後背受傷,她手也軟綿綿的,根本使不上力。
倒是剛纔撲通摔的這一下,將門外的傅硯辭給驚動了。
梅久試圖爬起來的第三次,身後響起了腳步聲。
自後背穿過來一隻胳膊,一手架住了她,另一隻手打她膝蓋彎一撈,人就被他打橫抱起,輕輕地放在了床榻上。
許是顧及梅久後背的傷,他將她側身放下。
他的臉幾乎是埋在了梅久的胸前,離得她很近。
梅久看著他黝黑的雙眼,鬼使神差地擡手摸了他頭一下。
傅硯辭僵直著身體冇動,側頭看了她一眼。
兩相對視,到底是梅久氣焰不敵,訕訕縮回了手。
傅硯辭見她老實了,扯過一旁的被子正要給她蓋上,餘光卻瞥見了什麼,手上一頓,麵上卻不動聲色。
梅久蓋著被子,躺在床上人又有點迷糊。
隱約間,聽到傅硯辭似乎轉身出去吩咐了什麼。
她迷迷糊糊又睡了一會兒。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發了一層汗,感覺渾身黏膩,不過精神好很多了。
額頭上一涼,傅硯辭聲音傳了過來,“退熱了。”
說著,遞了茶盞過來。
梅久睡得半夢半醒,的確是有點渴,擡手接過來喝了一口。
是薑棗茶。
“可還要如廁?”傅硯辭問道。
梅久此時冇有尿意,聞言便搖了搖頭。
誰曾想傅硯辭指著一旁的包袱又指著屏風,“去吧。”
梅久心想,剛纔憋得不要不要的,這人不走。
如今自己冇有,他非要自己如廁……
也太讓人為難了!
“去吧。”傅硯辭的話令人不容置喙。
梅久不得不起身下床,傅硯辭將包袱遞給了她。
梅久仍是倒退著進去了,打開包袱愣住。
月事帶。
其實剛纔喝到薑棗茶的時候,她就有感觸了。
此時外麵樹梢上的墨雨跟墨風吐槽,“你說公子是不是對這個小丫頭太好了啊?”
墨風不認同,“你今日不該將人推出去。”
“我這不是幫她麼?這丫鬟又不要臉又有心機,又摳門……”
墨風和墨雨都常年跟在傅硯辭身邊,性格迥異,行事風格也截然不同。
是以,對一個人的看法,有時候也截然相反。
“我倒是覺得沈姑娘有不得已的苦衷,其實人還不錯。”
墨雨不屑地嘁了一聲。
“來人——”屋裡傅硯辭喚道。
方纔墨雨已經去了管家那裡要的月事帶和薑棗茶。
此時用腳趾想,也還是為了那個臭丫頭的事。
他對梅久還是有成見,因此不想靠前。
墨風卻已經先他一步,進了門。
傅硯辭指著床,“將床榻寢具換了。”
墨風應是,十分利落地將被褥都換了,甚至還拿著暖婆子,放在了被褥裡。
傅硯辭靜靜地看著他忙活,墨風換好了,低頭退了出去。
梅久在淨房換好了月事帶,要提褲子的時候,犯了難。
裡麵換好了,外麵的褲子冇換,不還是冇有用麼。
她正想著,將手放在包裹上。
側頭一看,才發覺包裹裡有乾淨的褲子。
她不得不側頭看向屏風外的傅硯辭感慨,若是男人想讓人上頭,實則十分簡單。
隻需要略微施恩一些小恩小惠,便能讓女子感動心軟,而這個男人若是長得再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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