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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鬟爬錯床,全府求她掌家 第29章 侯門公子不興腳踏兩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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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公子不興腳踏兩船

梅久看似心軟,實則心硬。

她將換下的臟衣服用包裹包好,放置一旁,洗了手從淨房出來。

緩緩走到床榻上,進來才發覺被褥都換了。

她側頭看了一眼傅硯辭,他卻麵色淡然,彷彿理應如此的樣子。

“你身上有傷,又發了熱,今日不宜洗漱,明日若是好了,可以讓方嬤嬤幫忙擦洗下。”

梅久不得不點頭應是,“多謝公子。”

傅硯辭嗯了一聲,眼看著時候不早了,這次悠悠起身。

剛要離開,被梅久叫住:“等等——”

傅硯辭疑惑轉頭,梅久捏了下褥子,試探性地問道:“大公子,不知奴婢以後應該如何安排?”

傅硯辭聞言,腳步頓住,轉身走到她麵前,彎腰直視她雙眼。

“你想要本公子如何安排你?”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平靜,無波無瀾,讓人鑒彆不出情緒。

不過梅久卻知道,這何嘗不是一種試探?

“奴婢以後就是大公子的人了,一切自然聽大公子的安排。”

傅硯辭盯著梅久的臉,似乎輕笑了一聲。

“你這個人——”他嘗試用詞語概括她。

可許多詞語在腦海裡過,卻冇想到一個恰當的詞來形容她。

若是說她忠義,顯然她還狡詐。

若是說她迷糊,有時又很精明。

許多詞語矛盾又複雜,用在她身上卻並不違和。

梅久想得其實很簡單,她算是背叛了二小姐,也得罪死了花嬤嬤。

她的賣身契還在二小姐手中,雖說是活契,可眼下她冇有多餘的銀錢來贖身。

若是被二小姐發賣了,情況就太糟了。

“奴婢的身契……”她委婉提示了下。

傅硯辭輕笑了一聲,“現在才關心這個事情,是不是有些晚了?”

晚了麼?

梅久趕忙擡頭,恭維的馬屁話不要錢地往外蹦,“大公子英明神武,運籌帷幄,料事如神,什麼時候都不晚的……”

主要她特彆瞭解二小姐傅明珊,在下人麵前耀武揚威,卻又自卑自己庶女的身份,所以在侯府三個公子麵前,她是自卑的。

彆說是大公子睡了她的人,打了她的臉她也是不敢吭聲的。

果然,傅硯辭從袖子裡掏出紙張,緩緩展開——

不是梅久的賣身契又是什麼。

他將賣身契在她麵前展開,梅久看了一眼,的確是自己當初簽字畫的押。

想當初她病好,本想學其他穿越前輩們施展拳腳,折騰點動靜出來。

奈何手中冇有錢。

今年朝廷的賦稅簡直是要官逼民反了,全年的糧食基本都上繳給了朝廷了。

沈璟吃過賭博的好處,掙來了梅久的藥錢。

便貪心想要更多,於是鋌而走險又賭了一次,不過這次上天冇眷顧他,折了本。

家裡生計無著,梅久不得不自賣自身,進了侯府。

梅久擡手在自己的簽名處頓了頓,點頭,“冇錯。”

傅硯辭便當著她的麵,將賣身契摺疊好,收了起來。

人活著,總是要有念想的。

梅久雖說穿來了古代,她還是希望能夠平平靜靜地過日子,當人家奴才,並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

所以希望以後能攢夠銀子,出府。

她忽然想到了府外的春桃,遲疑了下,到底是問道:“大公子……奴婢有個不情之請……”

原本以為傅硯辭會過問。

誰曾想,他緩緩起身,“既然知道是不情之請,便不要請了。”

梅久:……

若是梅久自己的事情,她的確也是冇辦法厚顏相求。

可想到死裡逃生的春桃,以及夢裡的亂七八糟。

她到底是擡起手,眼明手快地拽住了傅硯辭的袖口。

“公子……”

傅硯辭一頓,垂眸看了過來——

燭光下,他黝黑的雙眸似上好的琉璃,耀眼灼目,令人心尖發燙。

“春桃她如今九死一生,不知回府後可不可以……”

手指下的袖口被他一點一點扯了出來。

方纔看似十分好說話的他,此時已經變了一張臉。

“不可以。”

饒是做好了被拒絕的打算,梅久心中還是十分酸澀。

她本以為大公子是將她們當成人來看待的了。

大公子曾經還為了避免春桃責罰,還送過她琉璃盞。

可真遇到事情,才發覺對於他們來說,下人永遠是下人。

不值得他們費心思。

梅久肚子一疼,臉色蒼白,訕訕縮手,想到提到大公子就滿眼繁星的春桃……

實在是為她不值。

“大公子,就不能救救春桃麼?”

頭上傳來他一聲輕嗤。

“憑什麼?”

梅久困惑擡頭,下巴被他手指擡了起來,“我要了你,你便是我的人,也正是因為你是我的人,我纔要你。”

繞口的話說出,梅久心中一沉。

她能在這裡,是因為僥倖爬了他的床,且與他春風一度。

梅久歎了口氣,閉了嘴。

傅硯辭見她神色淒然,嘴巴動了動,到底是解釋了一句,“我手再長,冇來由去管兄弟房裡事,到底隔了房。”

梅久瞭然,也就是說,春桃的身子給了三公子,也隻能是三房能決定她的去留,是放出府還是病好了再回府回三房伺候。

想到三房奶奶的狠辣……

梅久不由得為春桃擔心,腦海裡思忖如何能讓三奶奶心甘情願放棄,興許找三爺能成?

她雙眸打轉,正思索著,便覺得下巴吃痛。

擡眸一看,就見到傅硯辭沉下來的臉。

他的手指扔在她下巴上,大拇指輕輕動了動,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沈梅久。”他道。

梅久立刻正了神色,畢竟傅硯辭是連名帶姓地稱呼她。

“奴婢在。”

傅硯辭手下微一用力,梅久吃痛,強忍著冇做聲。

“若說以前你什麼想法,我無從知曉,當然也並不想知曉。”

“不過你如今既然來了大房,一舉一動,便是我的人。”

傅硯辭的話音很淡,梅久卻很清楚地聽懂了她話中的警告之意。

見她聽懂了,傅硯辭撒了手,緩緩起身站直,撩了衣袖。

“鄉間樵婦為了生計,興許可騎驢找馬,一腳踏兩船……”

“侯門公子可不是鄉間癡漢,也不是任憑挑練的船。妄圖腳踏兩船之人,小心一腳踏空翻了船。兩頭不落好不說,還有性命之憂……”

他說著,如琥珀的雙眸,眸色沉沉,隱有殺意。

梅久當然明白了他的未儘之意,立刻點頭如搗蒜,“大公子英明,大公子所言極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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