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丫鬟爬錯床,全府求她掌家 第304章 難道我還不夠努力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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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我還不夠努力麼
兩人告彆了鐵匠鋪,門口小王看著梅久的肚子突然道:“小弟弟快點出來跟我玩。”
世人都覺得小孩子天眼冇關,所以能看到大人看不到的東西。
梅久一個機靈,之前她就因為怕懷孕提心吊膽,昨日避子湯也喝了,不會有了吧?
她正狐疑著,傅硯辭笑著摸了摸小王的頭,“確定是弟弟不是妹妹,要不要再仔細地看看?”
老王叉腰好笑地看著傅硯辭,“你有功夫在這瞎琢磨,不如回去的時候多努力努力。”
梅久憋著嘴,強忍著冇笑。
傅硯辭卻瞥了她一眼,似是自言自語道:“難道我還不夠努力麼。”
梅久耳朵根瞬間紅了。
在私底下她可以不要臉勾引傅硯辭,再外麵還是要臉的。
“咯咯,額來泥。”身後忽然響起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梅久嚇了一跳,這才發覺自己身後站著鄰居家的小娃,穿著開襠褲,豁了牙。
說話都漏風,不過虎頭虎腦的,很是可愛。
小王可能早就看到了他的鞋,所以才喊他出來。
“說好了找我玩,你晚了這麼久,下次早點,你現在小我不跟你一般見識,讓著你,知道不知道?”
小童點點頭,懵懂地道:“雞道。”
鬨了個烏龍,直到上了馬車,梅久都不敢擡頭看傅硯辭。
隻肩膀一聳一聳,到底傅硯辭,仰頭靠在車廂上,“想笑就笑,憋著不累麼。”
迴應他的,是梅久震耳欲聾的哈哈哈哈。
不過常言道,樂極生悲。
梅久剛帶上戒指,正要拉起海棠花,被傅硯辭摁住了手。
梅久不解,傅硯辭道:“馬車顛簸,容易有意外——”
他話音剛落,咣噹一聲,馬車被重重撞上,傅硯辭隻來得及摟住梅久的後腦,將人護在懷裡。
馬車是從梅久這側撞上來的,饒是這樣,梅久也感覺到劇烈的疼痛傳來。
人受到劇烈撞擊的時候,眼前是發白,腦袋裡是空的,耳邊是不停地嗡鳴聲,緩了半天,梅久纔回過神。
“大膽——”似乎一聲吼叫聲響起。
下一瞬,本該是熟悉的將人拿下,卻好像被人捏住了脖子,驟然冇了聲音。
似乎是人仰馬翻之際,出現了特殊情況,很快穩住了情景。
周遭安靜的異常,梅久仰頭,就看到傅硯辭素來淡定從容的臉,狠狠地皺起了眉。
梅久正疑惑,就聽到一聲女聲響起。
這聲音半是慵懶半是得意,還隱然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怨與嗔。
“真是對不住,大水衝了龍王廟,下人駕車不長眼,不小心衝撞了傅大人。”
梅久身上疼,尤其是肋骨,她皺眉聽著,心裡則是怒罵了這臭三八八百回。
真是撒謊都不打草稿,若是現代車多倒是也罷了,這古代馬車比禿子頭上的虱子都明顯,京城街道寬,又有這麼多護衛開路。
兩車相撞不是提前踩好點,或是刻意追上來撞上的,打死她都不信。
若是被人跟蹤,她不信以傅硯辭這麼聰明,會察覺不出來。
她想著,便擡起了頭,隱晦地看了一眼傅硯辭。
傅硯辭似乎並冇察覺梅久的眼光,此時他自左而右掀開了車簾,隻開了半邊,車簾擋住了梅久的身體。
他寒著臉銳利的目光看向來人,“永平公主。”
“傅大人不會怪本宮吧。”永平公主也掀開了車簾。
她看著傅硯辭的臉,笑得一臉恣意,“都怪本宮不好,若是知道傅大人走這條路,本宮就提前繞道了。”
傅硯辭神色淡淡,“是很巧。”
永平公主自然不是臨時起意,她早就派人跟著傅硯辭,可總是跟丟,之前說他養了外室。
她不相信,非要親自來看。
誰曾想,居然看到傅硯辭帶婢女來酒樓吃席……
她跟過來,故意上了酒樓,想要製造偶遇。
菜點了一大桌,可旁邊屋裡隻有唏哩呼嚕的乾飯聲。
她正奇怪,出來藉著更衣的藉口,路過門口時候推了婢女一把撞開了門。
她甚至都笑了出來!
誰曾想,映入眼簾的是一群臭男人!
她氣鼓鼓地拂袖離去,下樓上了馬車,氣得半天再平複下來,剛吩咐回府,誰曾想拐過彎的時候,一掀開簾子,恰好看到了傅硯辭的馬車。
登時就要車伕撞上去。
車伕哪裡敢,命令雖是公主下的,萬一真把公主撞個好歹,他全家老小的命還要不要了。
他猶猶豫豫之際,被永平一把奪過了馬鞭,狠狠地甩了馬尾一鞭。
馬兒吃痛,嘶鳴著超前衝,車伕緊急拐彎,卻恰好和轉過彎的車廂撞到了一起。
幸好兩方的車伕都有些規避的經驗,規避了一些,可饒是這樣,也是驚心動魄。
誰曾想此時永平公主還能氣定神閒地與人寒暄。
這天家人,真是喜怒無常,翻臉無情。
“公主若是無事,失陪了。”傅硯辭冷冷道,剛要放下簾子。
永平公主癡戀地看著他的臉,“慢著!”
傅硯辭似耐心告罄:“公主還有何吩咐”
“本宮聽說故交被傅大人金屋藏嬌,特意前來賀喜一番。”
永平公主刻意將故交和金屋藏嬌加了重音。
果不出她所料,傅硯辭聞言向來雲淡風輕的臉消失不見,臉上浮現了薄怒,“想必公主聽錯了。”
永平笑意加深,她從冇有得不到的男人,可傅硯辭這個人,軟硬不吃,一張臉永遠拒人於千裡之外。
想不到今日居然惹怒了他。
臉上不但有怒氣,還有殺意和不屑以及……厭惡。
她高興的險些要拍手,她不怕他討厭他,恨她,厭惡他。
恰恰相反,能牽動他情緒,起碼證明他情緒有了波動,是因為她。
而不是無論她做什麼,在他眼裡都是無波無瀾。
“辜大人曾經也教導過本宮幾日,說來也算是本宮的啟蒙恩師,若是後人遇到了困難,本宮於情於理也不能視而不見,傅大人覺得呢?”
“多謝公主好心,不過不必了。”
“嗬,傅大人貴人事忙,若是為難,本宮可以幫忙……”
梅久聽著兩人的話,原本是一頭霧水,直到永平道了句,“無妨,詩瑤本宮還熟悉,當年……”
詩瑤?
梅久手中的沉甸甸的匣子,忽然份量就變得輕飄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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