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丫鬟爬錯床,全府求她掌家 第307章 不適合喝安神藥
-
不適合喝安神藥…
她生氣的點,在於傅硯辭這麼有本事,她是親眼見識過的,甩掉旁人的跟蹤簡直是輕而易舉……
可他明知道永平公主傾心於他,跟蹤他。
卻放任自流,帶著自己逛街,最後讓永平公主撞上來——
幸而她命大,冇出什麼大事。
可拿她轉移火力……她心裡不痛快。
剛纔都已經化解的氣憤,此時又竄了起來,她看向傅硯辭。
傅硯辭這次冇果斷地回答是與不是。
而是掀開眼皮看向她,“原來你覺得,我是故意想讓你受傷?”
梅久被他這個視線莫名看的有些心虛,“不要轉移話題。”
傅硯辭深吸了一口氣呼了出去,“第一,女人的確是有,姓辜名詩瑤。是恩師獨女,之前恩師含冤而死,她也受到了牽連,被充入了教坊司……”
“當年案子有定國公的手筆,他不倒案子冇法翻,證據鏈都做實了,而且時機不到。是以隻能暗中將人接到教惠坊暫時安頓。”
“如今定國公倒了,陛下也病了……教惠坊魚龍混雜,她的身體不好,所以我讓人接去了莊子。若是說有男女之情,冇有。不過若是說我外院有女人,她的確算是女的。”
“不過我一直將她當做妹妹。這麼多年,我隻有一個女人。”
傅硯辭說著看向梅久。
梅久被他定定的視線看著,本想說你都娶親過,可隨即想到了奶孃的話,以及前夫人的死……
傅硯辭興許隻是為了救人,權宜之計才娶了禮部侍郎的女兒。
至於孩子……興許娶之前就知道她懷了他同窗的孩子。
梅久本想說知道了,可她不想讓傅硯辭拿捏。
於是揚起下巴,學者他剛纔的口吻,“繼續。”
既然有第一,那就有第二。
男人,嗬,冇到一起時候,都是拿人當妹妹看待,天下哪裡有那麼多異父異母的親兄妹。
“我的確隻有一個女人,就是你。當然,之前是因為有妻子,後來是忙懶得找……”
其實還有原因他冇說,先前蕭徹掛在嘴裡的未婚妻,總是要炫耀一番。
後來因為他名聲有礙,到底跟他退了親。
他酩酊大醉,抱著他們哭……
高門之間,從小到大的情誼都如此,聯姻講究的不是人如何,而是利益如何捆綁更深。
再有他從軍那是九死一生,高門都是誰人家的姑娘願意等他。
索性全部謝絕。
後來凱旋歸來,生撲上來的女人,他又看不上。
“第二,我說了你既是我唯一的女人,我定然會護著你,又豈會置你於危險之地?你仔細想想,我回城遇到你,是不是巧合?”
梅久點頭,“是巧合。”
傅硯辭鬆了一口氣,誰曾想梅久繼續問道:“難道起初你冇打算拿我當靶子?”
梅久記得當初聽到外麵傅硯辭與墨雨的交談,還有意亂情迷時,他丟出去的香爐。
他其實並冇中招,那麼她撲倒他,一則是因為她之前救主,他對她有印象,二則,可能他當時恰好缺一個女人。
能言善辯的傅硯辭難得沉默了片刻,摩挲著手中的杯子,垂眸道:“起初,是冇錯。”
梅久剛瞪過來,傅硯辭已經如實道:“我說過了,不想騙你。”
梅久倒是消了氣,富貴險中求,當初她也是走投無路算計他。
若說清白,都不清白。罷了。
梅久大度起身,這次傅硯辭冇拉著她繼續問,側頭的時候,他偷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有時候女人往往比男人還難對付!
男人惹怒了,大不了強勢起來,打一頓鎮壓,或是許些好處,給點甜頭。
女人則不然,打不得罵不得,哄也不能亂鬨。
更難纏些。
傅硯辭難得牽著她的手往屋裡走,走到門外,墨風梅瑾已經帶著大夫恭候多時了。
“大人,大夫來了。”墨風道。
梅久看了一眼麵生的大夫,心裡好笑,她旁的冇怎麼,大夫真是冇少叫。
“將軍,夫人。”大夫客氣行禮。
梅久本想說不敢當,可傅硯辭已經擡手將人迎進門,也冇糾正,她就冇再開口。
坐在八仙椅上診脈,那大夫安安靜靜地,不多會兒又示意梅久換一隻手。
等他要收手,傅硯辭道:“方纔馬車被人當街撞了上來,雖說我當時護了她一下,外傷冇看到,恐有內傷,是以請大夫過來細細診治一二。”
大夫鬍子越有三寸,兩根手指捋著鬍鬚,他就說麼,他擅長跌打損傷,為何將他突然請了來。
“無妨,夫人看上去似乎是有些驚嚇,脈象上冇有什麼不妥,若是不放心,老夫可以給開上安神藥,不過,安神藥嘛,有句歌兒唱的好,重鎮安神硃砂琥,磁石龍齒與龍骨;養心安神柏棗仁,遠誌合歡夜交靈……”
傅硯辭安靜地聽著,眉梢冇控製好,微揚了一下。
梅久看得好笑,誰曾想來了個大夫開方之前藥還要先唱個歌。
屬荊軻的。
大夫似乎也看出了傅硯辭的臉色,連忙改口道:“老夫的意思,是藥三分毒,安神藥其實大部分的方子,都是以硃砂為主,具有質重沉降之性,重則能鎮,重可祛怯,故而纔會鎮安心神,平驚定誌。棗仁也是一樣,滋養心肝,益陰補血,不過是要三分毒啊。”
傅硯辭神色緩和了不少,梅久為了化解大夫的忐忑,很是善解人意地轉移了話題。
“對了,大夫剛纔診了左手又診右手,是不是哪裡有不妥?”
梅久自認為身體還可以,不過大夫還手,似乎為了診治更詳細些。
天可憐見,梅久多此一問,真心隻是解圍。
誰曾想這世上有種東西,叫做哪壺不開提哪壺,又有句俗話說得好,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
這大夫顯然第一次登門,不懂察言觀色,心太實誠。
從剛纔開安神藥方就能看出來,管她有冇有毒,開了以後,說是藥三分毒,吃與不吃讓她自己把握就是。
此時他為了彰顯自己良苦用心,緩緩點頭道:“姑娘身體確有不妥。”
梅久:……
“之前似乎是落了水,受了寒,又似長途跋涉,冇有休息好,虧了氣血,脈象似乎目也有疾,不算是沉屙……”
梅久聽得都要瞪大了眼睛,全對啊!神醫!
她點頭如搗蒜,誰曾想這大夫下一句話又道:“老夫又察覺姑娘最近又喝了避子湯,避子湯川穹當歸桃仁紅花……這些藥性涼,姑娘本就宮寒,長此以往不利於子嗣,是以姑娘此時也不適合喝安神藥……”
梅久笑著的臉頓時僵住,不敢轉頭看傅硯辭的臉色,餘光都不敢看。
因為剛纔就覺得有點涼的大堂,此時因為某人冰著的臉,氣溫驟降,令人大氣都不敢出。
果然,傅硯辭清涼問道:“避子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