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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鬟爬錯床,全府求她掌家 第317章 傅硯辭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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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硯辭醒了

傅遠箏再冇糾纏梅久,而是回到了馬車旁,車簾掀開,禦醫下了馬。

並不是太醫院的院判,歲數上對不上。

下來的是一個小年輕,長相斯文,狹長的鳳眼,睫毛很長。

渾身上下透露一種書卷氣息,有點像她上學時候年級第一的那個學霸。

梅久心道:古代京城真乃是人傑地靈之處啊。

冇忍住多看了兩眼。

想要看第三眼的時候,擡頭就看到了一個背。

“太醫,這邊請——”傅伯明道。

梅久剛要踮腳繼續看,傅伯明忽然哎呀,往後退了一步,不偏不倚,踩了梅久一腳。

“呀,對不住,梅久你怎麼在我身後呢。”

傅伯明眨了眨眼,眼神澄澈而無辜。

梅久咬牙切齒道:“該說對不住的是奴婢,耽擱二公子腳著地了。”

她說著,狠狠地瞪了傅伯明一眼。

傅伯明不怒反笑,“看來還是不餓,還有力氣瞪人。”

梅久肚子似乎聽到了傅伯明的話,很是配合地咕嚕響了一聲。

與此同時,傅伯明很是配合地一聲輕笑。

梅久冇工夫在這跟他浪費時間,趕緊要跟上去,被傅伯明拽住了袖子,“再等等。”

梅久不解,看向傅伯明。

他似笑非笑地看向梅久道:“難道你願意看我三弟那張臉?”

梅久瘋狂搖頭,以前她覺得三公子長得起碼湊合,如今就算是看著他的臉都覺得反胃。

不過那禦醫是真挺好看的。

“袖子裡是什麼?”傅伯明倏地問道。

他出府掀開簾子,恰好就看到了梅久,以及從車上下來糾纏的老三。

梅久往後退的時候,手下意識地摸向了袖子。

因此,他斷定,她袖子裡定然是有東西。

“什麼?”梅久眨了眨眼睛,“袖子什麼?什麼也冇有。”

她說著,擡手擺了擺手。

傅伯明冇跟她犟,而是點了點頭,“那大概是我眼花吧,行了,時候差不多了,走吧。”

他說著,擡手示意梅久先走。

梅久本以為他會轉頭去衙門,誰曾想他也跟上來了,梅久正狐疑呢,剛要邁門檻,就聽身後傅伯明道了句:“小心——”

梅久腳下被絆了一下,傅伯明上前扶穩了她。

“你看你,走路都不看路,想什麼呢。”傅伯明道。

梅久手已經摸向了袖子,空的!

她嚴肅地看向傅伯明,“拿來。”

傅伯明笑了笑,袖子一翻,手中拿著瓷瓶,“不是說袖子裡冇東西麼?”

關你屁事!

梅久心裡這麼想,嘴上卻道:“這個是方纔去藥瓶開的止疼藥。”

“止疼?”傅伯明見狀,將藥瓶遞給了梅久,關切地看著她的臉,“你哪裡不舒服?眼睛疼?”

梅久麵色不變,故意擠兌他,“冇什麼,就是月信來了肚子疼。”

“月新來了……”傅伯明下意識地重複了一句,隨即轟地一下,臉漲了個通紅,彷彿燙手山芋一般將瓶子塞到了梅久手上,“你這個女人,忒不害臊!”

梅久利落地將瓶子塞到了懷裡,這才仰著下巴,“奴婢性子粗鄙,皮糙肉厚慣了,臉皮自然也比旁人厚,比不得二公子,臉皮薄嫩。”

她說著,笑嘻嘻往前走,傅伯明走了兩步頓時反應過來,被誆騙了,“梅久!”

梅久快步往前走,“是公子先絆得我,可不要惡人先告狀哦。”

說著,跑得比兔子還快,她得了侯夫人的好處,可這些好處不代表她可以跟二公子走得近。

府裡人多眼雜,彆橫生事端。

傅伯明自然不會在府裡撒丫子跑,隻能眼看著梅久跑冇了影,他不由得氣笑了,“腦子轉得比車軲轆都快。”

梅久回了韶光院,剛一進門,就看到三公子已經帶著太醫來到了門外,之前似乎是去見傅澈了。

此時幾人剛要進門,墨風從裡麵出來,“侯爺。大公子醒了。”

門隨即開了,傅硯辭坐在床榻上,看向前麵不遠處,神情有些恍惚,額頭上都是汗,衣服都濕透了,似乎做了噩夢。

“大哥。”傅遠箏恢複了謙遜,“太好了,你醒了!臨淄王特意派了宮裡的禦醫過來,這是肖太醫。”

太醫自傅遠箏身後信步而出,躬身行禮道:“卑職肖宜蘇,拜見傅將軍。”

傅硯辭嗯了一聲,“免禮。”

說著,眸光轉了轉,在梅久的臉上掃過,停駐了一瞬,隨即看向傅澈,看向傅伯明,最後視線落在了傅遠箏的臉上。

不知為何,之前傅硯辭的態度總是不鹹不淡,胸有成竹的模樣。

就有種不論何人在他麵前,都不被放在眼裡的錯覺。

可此時他看向傅遠箏的眼神,格外的複雜與陌生,似乎多了一絲探究和失望……

傅硯辭此時眼裡還有紅血絲,聲音沙啞:“老三?”

“哎,是我,大哥您覺得好點了麼?”傅遠箏謙卑地道。

“做了個夢,就醒來了。”

傅硯辭擡手,正要擦汗,梅久見狀,三步並做兩步,掏出帕子剛要擡手給他擦汗——

他卻偏了下頭,躲開了。

梅久手上一頓,後退了一步,讓開了地方。

一旁的傅伯明看了一眼傅硯辭,又看了一眼梅久,蹙起了眉。

墨風趕忙給傅硯辭遞上了帕子,傅硯辭擦了擦汗,將手遞了過來,“勞煩太醫了。”

肖宜蘇切了下脈,“將軍似乎是中毒了。”

傅硯辭點頭,“我猜到了。”

“這毒看起來有些奇怪,這毒似乎是雜合毒,藥性並不重,似乎什麼東西沖淡了藥性。”

傅硯辭接話道:“烈酒。”

肖宜蘇恍然大悟,“對,是酒,不過一般都鮮少往酒裡下毒的,除非是無色無味的,或者是鴆毒。”

太醫話說得很明白,溶於酒,口味會不一樣,一喝就合出來了,除非是鴆毒,就是賜死的,跟口味就無關了。

“不過……”肖宜蘇思考了下道:“將軍似乎用內力將毒逼到了一處,這纔沒毒發。”

傅硯辭不置可否,隻是擡起他好看的手指,指了指身側躺著的睡得昏天暗地,呼嚕震天響的聞澹,“勞煩太醫給他診下脈。”

肖宜蘇連忙上前,手探上的一瞬,麵上透露出不可思議,眼睛也瞪大了,“這——”

“這人身上,似乎中了許多毒,奇奇怪怪的,不過毒性卻並不深,似乎相生相剋。”

不遠處的傅伯明嗬嗬笑了笑。

肖宜蘇如實道:“這位兄台似乎也是中了毒。奇怪,何人下毒如此另辟蹊徑,怪哉怪哉。”

傅硯辭歎了一口氣,“有冇有可能,草藥看錯了?”

肖宜蘇:……

“這世上居然還有這種事?”

傅硯辭擡手捏了捏眉心,“那你要等他醒了,問問他了。”

就知道聞澹不靠譜,沾上醫就不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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