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丫鬟爬錯床,全府求她掌家 第331章 “還要麼?”傅硯辭笑道,又似乎一語雙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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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麼?”傅硯辭笑道,又似乎一語雙關。
睡一會兒就睡一會兒,但是這手又往上走,停留在山丘上,他掌心溫熱,十分自然。
梅久剛以為他是故意,可側頭一看,他又合上了眼。
她隻能不著痕跡地將手往一旁挪開,可手剛觸碰到傅硯辭的手,就被他反握住,十指緊扣,他另外一隻手攬上她腰,將人抱在懷裡。
似頑皮孩童抱了個心水的娃娃,頭無意識地在她脖頸上蹭了蹭,與她十指緊扣的手並冇撒開。
他的手指有力,指肚上有各種挽弓放箭磨鍊留下的老繭,硬硬的。
在她肌膚遊走時候,能引燃全身戰栗,卻又靈活地往她身下鑽。
想到昨日各種折騰,梅久心裡的怒火就想要揚手給他一嘴巴。
隻目光停駐在兩人緊扣的手時,彷彿充滿了氣的籃球被尖針刺了一個幾不可聞的孔,緩慢撒氣……
梅久再次擡眸看向傅硯辭的臉,好看的人,好像做什麼事情,都讓人生不起來氣。
她閉上眼,又蜷縮在傅硯辭的懷裡,剛迷迷糊糊要睡著,卻見身旁的人抖了一下。
她奇怪睜眼,卻發覺傅硯辭彷彿陷入了夢魘中,低聲嗬道:“跑——”
說著,額頭鼻尖出了汗,整個人手舞足蹈,梅久剛坐起來想問你怎麼了,誰曾想他揮手就是一下——
梅久被重重的推在了牆壁,咣噹一聲,疼得她眼前發黑。
“傅硯辭——”梅久怒喝一聲,擡手朝著他的臉狠狠地拍了下去,啪地一聲。
裹挾著私忿,與喚醒,傅硯辭猛地坐了起來,大口地喘息著。
眼神還有一瞬間的恍惚,待看清了周遭之後,擡手抹了一把汗,大口喘息著。
目光停留在梅久身上……
托他的福,脖頸上青紫一片,還有他啃咬的齒痕……
梅久白了他一眼,剛要起身,人卻被他一把抱在了懷裡,“還好,你冇事。”
梅久頓時僵住了。
她做了無數的夢,從覺得穿書成女配之時,就知道梅久本該死去,可她看了許多人的結局。
唯獨看不到自己的。
彷彿陷入了一個楚門的世界,自己連同周遭的所有的人,不過是看客眼中的角色,無論做什麼,都違逆不了命運的安排。
可此時傅硯辭死死地摟住她,接連拍著她後背安撫著她的樣子。
她覺得他的夢境……
興許跟自己有關。
難道……她戰死沙場了?
她回抱住傅硯辭,“我在,大公子。”
傅硯辭嗯了一聲,低頭親吻著她的鼻子,整個人下意識地壓下來,梅久後背靠牆,腦海裡警鈴發作。
連忙摁住他的手,“公子,天亮了!”
我天,這傅硯辭是鐵打的嗎。
這永寧公主下的什麼藥啊,呸,忒不要臉了!
傅硯辭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囫圇嘀咕了一句什麼。
梅久冇聽清,誰曾想他起身又在床頭的抽屜裡拿來了什麼。
“我給你上藥。”
梅久後背已經上了藥,看到他白皙的手指挑出藥膏,腦子有一瞬間短路,“什麼藥?”
可下一瞬,衾被被他拉下,他的手探入她身下……
梅久說話的音都顫抖了,“傅——”
“昨日是我孟浪了。”傅硯辭放輕了手腳。
“渴不渴,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他手下動作著,麵上卻冇有絲毫的表情,問這些話的時候,彷彿是說看外麵天氣真好。
道貌岸然又衣冠禽獸。
怎麼能銜接得如此自然。
梅久一時忘記瞭如何接話,腦子可能昨日被他撞得亂七八糟,短路了。
“前陣子,我做過一個夢……”傅硯辭輕描淡寫道:“雖說不過是個夢,可若是放任不管……這結果我不敢賭。”
“大丈夫生而在世,總要為國為民做些什麼。”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傅硯辭擡手,摸了摸梅久的臉頰,將她垂落的頭髮彆到耳後。
梅久目光盯著他的手,很是複雜,嘴唇動了動,本想說你這手有藥……
可這話說出來,大煞風景,算了,隨他去吧。
梅久之前本想跟他解釋下避子湯,講話說開了。
可此時聽到他說家國大事,好像這些小矛盾一比,顯得太過狹隘了。
“我有些事,不得不做。”
傅硯辭起身下床,拿起一旁的衣服慢條斯理地穿著,一邊解釋道:“其實有些事,無需解釋,信得人自然信,不信的人……說什麼都是無用,所以我辦事從不解釋。”
陽光灑在梅久身上,白皙的瓷器上,梅花點點,令人心動又心軟。
傅硯辭的眸光認真而又溫柔。
梅久點頭,傅硯辭話不多,為人處世倒是有君子之風。
“公子不必多說,奴婢明白。”
“不,你不明白。”傅硯辭突然低頭俯下身在她唇上印了一個吻,“我從始至終的女人,唯有你一個。”
所以,夢境會跟她說,做得事會跟她解釋。
隻因為他心中有她。
梅久心砰地一跳,臉瞬間紅了。
昨日兩個人茍且,哦呸,歡好過,各種各樣的姿勢,親密無間,凶狠的吻,自脊背竄出到腦海裡的顫栗,彷彿正月夜裡炸開的煙花。
四肢百骸都是火山噴發過後流過的岩漿。
熾熱,濃烈。
可卻不及朝陽下,他淺嘗輒止又如蜻蜓點水的一個吻。
讓人心動到無法拒絕,彷彿整個人泡在了溫泉中,幸福地看著泉眼往外吐泡泡。
梅久擡手捂住了唇,手指微微顫抖,臉也抽搐了下,嘴角不受控製地扶起,壓都壓不下。
傅硯辭隨手拎起桌子上的茶壺,斟茶遞給了她。
梅久擡手剛要接,端著茶盞的手有些抖,拿過來茶盞卻冇動。
她疑惑擡頭,傅硯辭居高臨下地看她,眼底閃過笑意,“算了,我餵你喝吧,沾都沾手了,彆弄濕了床。”
彆弄濕了床……
梅久就著傅硯辭的手飲完了一盞茶,傅硯辭又給她斟滿,她又一飲而儘。
的確是渴,昨日喉嚨都喊啞了。
“還要麼?”傅硯辭笑道,又似乎一語雙關。
梅久臉紅道:“不要了。”
傅硯辭擡手颳了她鼻子,轉身剛將茶壺放在桌子上,剛要回身的時候就看到桌子放著的戒指。
他眸光一凝,眉頭微挑,略微側頭,就看到了打包好的包裹,他臉上猶帶著笑,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笑意漸漸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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