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丫鬟爬錯床,全府求她掌家 第345章 簡直一派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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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一派胡言!
永平說完,氣勢洶洶地看向梅久。
梅久擡手將她喝光的茶盞拿過來,反扣在桌麵。
這般操作讓永平有些意外,誰曾想下一瞬梅久已經站起來將邊幾上花瓶裡插著雞毛撣子拽了出來。
“勞煩讓讓——”她說著,開始掃灰。
然後就往永平椅子上掃,這架勢,擺明瞭送客!
永平起身時候都愣住了,尤其是梅久還拉了她一下,她長這麼大,都冇人敢這麼對她。
“你大膽!”她厲聲道,“本宮可是公主!”
“公主?”梅久轉頭看了看,“哪呢?”
“你——”永平公主昂首,臨要走出門,纔想到手中拿著的梅久的書。
她臉漲紅了,輕咳了下,語氣也軟了下來,“喂,那這書你還借我麼?”
梅久本想說放下,“我說話從來算數。”
永平捏緊了手中的話本,走到門口:“隨行名單上的確有你,要是有什麼遺言,趁早跟家裡說。”
“酈國靠近漠北,不毛之地,滴水成冰,就算死在異鄉,遺體都運不回來。”
梅久沉默。
永平又突然笑道:“逗你的。”
她說著,看了下週遭,“你的房間佈置得不錯,本宮很喜歡。”
說完,開門離開了。
梅久僵立在門邊,等到人離開後,立刻馬不停蹄地收拾東西。
她東西本就少,隻來得及帶上傷藥,帶上銀子換洗衣服,就匆匆下樓。
梅瑾早已不知所蹤。
佟掌櫃疑惑地看向拎著包袱的梅久,“東家?”
梅久鎮定地走到櫃檯,“店暫時就交給你。我想到有事需要出城一趟。”
她說著,又轉頭看向四周,“梅瑾呢?”
“剛纔那女子跟你上樓,她就急匆匆地跑了……”
梅久來不及帶梅瑾走了。
“行,那她回來告訴她,我出門一趟,看看我哥。”
佟氏大致知道梅久的家庭,知道她父母都在莊子上,還有一個哥哥,聞言也冇多想,“東家多注意點。”
“好嘞。”梅久說著,雇了一輛馬車,從北門出了城門。
等到了城門外,再從馬車裡出來,就換成了男裝。
冇錯,當初的傅硯辭內侄兒,傅九又回來了。
她出了城,下了馬車,又買了匹馬,然後就騎馬南下,去了傅硯辭的駐軍。
當然,傅硯辭肯定不在。
她幾乎是瞬間就做了決定,今天是永平公主腦子短路了,她就冇見過壞人害人之前要打預告的。
現代的話,兩個人可以相逢一笑泯恩仇。
可這裡是古代,梅久至今記得眼睛的疼,那打得猶如雷劈之感,滿頭綠光都是敗誰所賜。
永平之前可是派人暗殺她的。
她離開了侯府,京城隨便派幾個侍衛,就能將她擄走。
所以雜貨鋪不能待了。
永平若是將自己名字寫上去,朝廷下了旨,她還能抗旨不成?
抗旨,連累她爹媽還有沈璟,
就算是跟著隊伍南下,伺機想要逃……
嗬嗬,公主出嫁,沿途驛站護衛軍,豈會讓她這麼輕易地逃,除非是跳崖假死。
一般書中跳崖都不死,可萬一她運氣不好掛了呢。
倒不如躲在軍隊裡,她知道傅硯辭親衛軍駐紮在哪裡,而且親衛軍從長官嶽霖,下到陸敘常亮林懷遠,哪怕是先前不熟的薛萬奇,她也救過他的命。
都是過命的交情,打死永平公主都想不到,她能躲軍營裡去吧?
梅久簡直被自己聰明死了,她就說自己有急智吧。
她笑著打馬前行,夕陽西下官道上冇什麼人影,她一人一馬也不害怕,不過也騎了很久。
眼看著到了駐紮地,看到不遠處山坡上的土包。
她下馬的時候,腿都有些瓢了。
她走到哨崗前,交叉的銀槍將人攔住,“什麼人!”
“我想找親衛營統領,嶽霖。”
許是夜晚火把微弱,梅久覺得哨兵的衣服有點不對。
她雖說方向感不算好,可在軍營裡,陸敘他們手把手教她認方位,如何當斥候,應該不會弄錯啊。
可能統領的名字,不是哨兵該知道的。
於是梅久靈機一動,“我找陸敘。”
哨兵又是一臉茫然,梅久又道:“林懷遠,薛萬奇,常亮?都不在麼?”
她接連將認識的人名都說出來,誰曾想兩個人的臉色頓時又茫然變成了凝重。
梅久心道糟糕。
“那我先不找了,過幾日再說,我順道路過……”
她說著,打算牽馬離開。
可肩膀落下一隻大手,“想走,冇那般容易。”
“官爺,小的認錯了人了。”
“誰知道你是不是斥候,來人,先捆了再說。”
“官爺,小的這就——”梅久本想說憑什麼,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剛想掏銀子說說軟話。
豈料這人不按照常理出牌,一個手刀劈了下來——
梅久隻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暈了過去。
軟倒身子時,她最後的念想居然是:禁衛軍的人呢?
……
嘩啦一聲,梅久被人潑醒。
睜開眼睛,自己身處營帳之中,周圍朦朧,隻看到桌案前坐著一個人。
此人肩背挺直,黑髮束冠,額頭飽滿。
燭火下,他的臉都上了一層柔光,山根挺直,臉上棱角分明的猶如謫仙。
饒是梅久見識過傅硯辭的長相,也被眼前男子的樣貌驚豔了下,說是樣貌倒不如說是沉穩矜貴的氣質。
傅硯辭偏沉穩,而眼前之人,似乎多了絲矜貴之氣。
“將軍,抓到一個斥候,不知道如何處置。”
“殺。”
男人翻書,頭也不擡道。
“是!”
來人上來就要拖拽梅久,梅久嚇得連忙驚叫道:“小的冤枉,小的不是斥候,小的隻是找西北禁衛軍……”
聽到西北禁衛軍,男人擡了手。
“你怎知西北禁衛軍的駐紮之處?”
“在下乃傅將軍的內侄,傅九。”
對不住了傅硯辭,梅久心道。
男人好整以暇地看向她,“內侄?”
他說著,起身將手中的摺子放在了一旁,四方步上前,微微俯身打量了她一眼。
“簡直一派胡言!”
梅久驚愕擡頭,就聽他道:“傅硯辭是忠勇侯府大公子,上麵冇哥哥,二公子是傅伯明,三公子傅遠箏,哪裡來的內侄?更何況……”
他垂眸掃向她的喉結:“你一女子為何鬼鬼祟祟潛入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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