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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鬟爬錯床,全府求她掌家 第346章 在找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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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找這個?

梅久下意識地低頭,雖說看不到脖子,也知道貼的東西掉了。

她背過手下意識地想要摸戒指,發覺手上也是空的。

她頓時瞭然:既然她被打暈了,又能被帶到主帳,想比全身都被搜了一遍,哪怕是隱藏很好的防身戒指也不例外。

“在找這個?”男人招招手,有人端著托盤上來。

他端詳了一下,對隨從擺了擺手,隨從拿起戒指,倏地一下拉開了鋼線,道了聲好鋒利的東西。

隨即壓在了梅久的脖頸上。

梅久萬冇想到有一天自己防身的東西會用來對付自己,看著男人,莫名汗顏。

他看起來不怒而威,若是自己答不好,人頭真是要搬家了。

頓時急出了汗:“奴婢真的是忠勇侯府出來的。”

“帶著戒指來軍營是不是伺機刺殺郡王爺?”

梅久無語氣笑了,“我都不認識郡王爺,我為何要刺殺他,再有我想走是你們的人把我捉回來的,我想要找的是西北軍,你們是西北軍麼……”

“女人倒是伶牙俐齒。”侍從壓低了銀線,男人突然道:“曲水。”

被稱作曲水的人後退了一步。

“你既然說你是忠勇侯府的人,之前是在什麼院子做什麼?”

梅久如實道:“之前是在二小姐院子裡做灑掃丫鬟,後來去了韶光院服侍大公子。”

當然,如何去的按下不表。

\"哦?\"男人似乎來了興致,突然問了她一句,“那你可認識春桃?”

一提春桃,梅久心絃一鬆下意識地點頭:“豈止是認識……我跟她……”

“很熟?”男人落座在不遠處的椅子上,不緊不慢地問了句。

梅久不明白他為何會問春桃。

春桃如今已經去了臨淄王府……

等等——

剛纔這個叫曲水的說,郡王爺。

莫不是這人是臨淄王府的?

春桃纔去了臨淄王府就樹敵了?

是了,自古以來,後媽和繼子關係都不睦,男人總是會心疼自己母親被瓜分了寵愛。

“我跟她不太熟……隻是認識。”

梅久不想給春桃添麻煩,冇說跟春桃極好,好到能穿一條褲子。

“這樣吧,若是你能說出春桃在忠勇侯府的劣跡,懼怕什麼,或是什麼短處……”

梅久不可置信地擡頭,看向男人。

這男人棱角分明的臉,燭光下仍然俊秀非常,此刻卻有些像地獄爬出來的羅刹。

周身迸發的是殺意。

梅久無奈地閉上了眼,心想:春桃姐啊,這就是你想要去攀的王府高枝麼,高處不勝寒,全是陰謀算計和殺意啊。

她心一沉,“春桃姐之前在二小姐房內,為人本本分分規規矩矩,手腳麻利,雖說有時候嘴皮子利索了些,卻是刀子嘴豆腐心,冇有絲毫不妥之處。我實在是想不出她有什麼短處。”

“是麼?”男人忽然掃了一旁的曲水。

曲水錶情和緩了些,感受到自家主子的視線,再次拉開了戒指,凶狠地蹲在了梅久的麵前,似乎生怕她不怕他。

隨意地一個側身,竟將身後的木桌削去了一個角。

“你的頭,冇有這木桌硬吧,嘿嘿。”

梅久:……

她跟春桃,一同經曆過這麼多的事,哪裡是隨便嚇唬就能讓她潑臟水的。

“我真的冇聽說過春桃做過什麼不當的事情。”

男人擡眸看了曲水一眼。

曲水勾起嘴角,“譬如跟哪個仆從走得近……你隨便說說嘛,說點就放了你。”

梅久心沉到穀底,這是硬要把水性楊花的帽子扣到春桃的頭上?

丫鬟和仆從走得近,方便主子傳話,哪裡都很正常,可這個人問出來,分明是帶了絲旖旎。

梅久沉聲道:“若是說行為不端……”

兩個人頓時看向了梅久,沉下了臉。

“若是說行為不端……那人也不是春桃姐……”梅久說著,做出害羞的神情。

“是奴婢愛慕大公子的英勇,勾搭了大公子傅硯辭……所以奴婢是大公子的房裡人……”

原本不由自主探過身子的兩個人,聞言一口氣鬆了下來。

曲水收了戒指,在手心扔了兩下,“你這個丫頭,說話怎麼還大喘氣呢。”

他剛纔感受到了主子的視線,哪怕她說了一句春桃的不是,下一瞬就是人頭落地。

想不到這丫頭倒是有點義氣。

“你說你是傅硯辭的人?”男人端起茶盞,打量了梅久一眼,“傅硯辭愛飲什麼茶?”

梅久幾乎不過腦子不假思索:“霍山黃芽。”

“假話。”男人慢悠悠地道,“先前在他馬車裡,他分明飲用的是鳳凰單樅。”

梅久:!!

又是鳳凰單樅!她冇事多喝那幾盞茶乾嘛,該!這該死的小家子氣。

她擡眸看向男人,神情頗有些無語,將傅硯辭曾經說過的話,複讀機一般重複出來:“鳳凰單叢是前朝茶。據傳前朝皇室甚喜。後來城破……為了不便宜給新君,前朝遺老索性放了一把火……

母樹隻剩了為數不多的幾顆。”

她也冇想到,這些看似漫不經心的話,她居然一字不差可以背出來,以傅硯辭當初的語氣。

“鳳凰單樅如此珍貴,有冇有這麼一種可能……是因為他身邊的人愛喝?”

“大公子領西北軍,他本人其實喜歡喝霍山黃芽。”

梅久無奈道。

男人,也就是南宮濟民不緊不慢地吹了一口茶,飲了一口,隨即放在了一旁。

耳邊迴響的是之前換防時,他上馬車與之寒暄時,傅硯辭奉上車上茶時說得話。

——“鳳凰單樅?傅將軍好品味。隻是如今這茶不好尋,我那還有些,明日讓人送來……”

——“不必。”

似乎是覺得推辭不客氣,傅硯辭難得解釋了句“我對茶並不是那麼偏愛,都是解渴的東西,白水也無妨,若是說茶,可能更習慣霍山黃芽。”

“那為何——”

男人嘛,一般提起女人都會相識一笑,有人喜歡炫耀女人,有人喜歡張揚睡過的女子……

南宮濟民笑著的臉在掃向傅硯辭的臉時,刹住了後麵的話。

能走到他們的位置上的人,心都比比乾多一竅。察言觀色是本能,誰也不會哪壺不開提哪壺。

冇等傅硯辭開口,南宮濟民率先飲了一口,“是我失言,抱歉。”

傅硯辭反而高看了他一眼,“是之前有人喜歡喝,於是便時長備著,不過如今……似乎多餘了。”

……

馬車裡茶盞打開,鳳凰單樅的味道傳了出來。

男人卻冇喝,隻是靜靜地看著,突然馬嘶鳴聲起,一個急刹,茶盞甩了出去。

傅硯辭擡手捏住了茶盞,滾熱的茶水濺了他滿手。

“出了什麼事?”他不悅道。

“哪個不長眼的趕去投胎啊!找死離遠點!”墨雨的聲音響起,隨即是一聲驚訝,“梅瑾?”

傅硯辭刷地一聲,掀開了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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