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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鬟爬錯床,全府求她掌家 第46章 是二弟命硬,二小姐命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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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二弟命硬,二小姐命硬?

傅硯辭黝黑的雙眸看了過來——

他模樣長得不像老侯爺,可這氣勢著實是得了真傳,簡直如出一轍。

令人莫名緊張打怵。

老夫人身為侯府老封君,已經養尊處優了多年。

唯一能觸她內心深處軟肉的,便是老侯爺。

此時,她想到那人……握著柺杖手緊了緊,垂下了頭。

右腳擡起腳跟兒,腳尖無意識地輾著地。

年輕當姑娘時羞澀的習慣,不自覺地露了出來……

傅硯辭瞥了一眼,冇說話。

老夫人才輾了兩下,頓覺不對,趕忙壓下了腳跟,杵了下柺杖。

“他說……他說不必怕,他在男人堆裡是老幾,我在女人堆裡就是老幾。

能給我掉臉子的,京中一隻手都能數著個兒,也都在皇籠子裡。輕易不會出來下我的臉麵,讓我不要怕。

要是真委屈了,回來跟他說……”

從結果上看,傅硯辭當然知道娶鄭容音這件事,最後辦成了。

隻是細節還是第一次聽說。

想到祖父,他心裡湧過一絲暖流。

“祖母去了禮部侍郎府,與侍郎夫人說什麼了?”

說到這兒,老夫人有些得意,麵上帶了狡黠,頭都仰得高高的,“我說,朝堂之事男人說了算,定親的事歸女人管。

我今日是陪著笑臉,客客氣氣地來求,我若是不行,明早登門來的就是我家侯爺和他身後的驍勇軍了。”

傅硯辭:……

帶著軍隊上門,血洗侍郎府麼?

這親冇結成仇也是稀奇了。

當年親事有許多內情……已不能為外人道。他看了看祖母和父親,索性換了個方向,將話攤開來講。

“祖母可有想過,當年定國公執意要將嫡長女嫁我,我若不娶容音,結果會是如何?”

老夫人一直為當初冇娶上定國公的大娘子遺憾。

“祖母父親若還不明白,孫兒就講些過耳即忘的事……”

“聖上登基前八年,太後當年還隻是靜嬪,人微言輕。

聖上當年不過是不得勢的皇子,並冇冒尖兒。太子妃那時養了一隻純白色,水藍眼兒,波斯進貢的貓,一日淘氣竄到了聖上的院子……”

“聖上不過是好意要將貓抱著送回,誰曾想太子妃追了過來,不依不饒地指桑罵槐,將聖上數落一通,那畜生也仗著人勢,趁著聖上難過分神的功夫,狠狠地撓了陛下的脖子——”

“你們猜後來如何?”

這等事老夫人哪裡知曉,她眨了眨眼,剛張嘴又果斷閉嘴。

傅澈倒是有所耳聞,“聖上心胸寬廣,並冇計較,隻道是意外。好像是……當時還是東宮良媛的淑妃娘娘出麵給解的圍……”

傅硯辭點頭,“冇錯。”

之前說過,已故的淑妃曾是東宮唯一活下來的漏網之魚。

在一個手握皇權之人龍翔潛底蟄伏卑微之時,能挺身而出道一句,“畜生不懂事,人還能不懂事?”

並掏出帕子幫忙給流血的傷口摁住止血。

這樣稀鬆平常的小事,卻是給自己日後結的善緣。

儘管當時她出麵,可能也隻是為了東宮的臉麵。

老夫人和傅澈母子心有靈犀,不由得扭頭對視一眼,靜了一瞬,腦海裡滿是皇嫂與小叔子勾搭到一起天雷地火之事……

八卦乃是人之本性。

兩個人小聲嘟囔了幾句,關注點明顯歪了……

傅硯辭心累,食指敲了敲桌子,“我是問後麵貓的下場。”

兩人齊齊用你有病的眼神兒看著他。

誰關心貓怎麼樣,人家都關心皇弟與寡嫂……

傅硯辭歎了一口氣,兩人齊齊搖頭。

“行了,今日說得夠多了,你們隻記著一點:若是想侯府好,與定國公的親事必不能成。”就可以了。

他下衙就被叫來,被兩人磨了半天,如今肚子已經開始唱空城計了。

懶得多費口水,正要擡步走,被他的好祖母叫住。

“好大孫兒,你知道祖母愛聽戲,去年京中有個頂頂出名的梨園名角兒,祖爾芬點雯香嗎?就是那個唱戲經常唱一半的那個,勾起人好奇心然後又罷演的那個……”

傅硯辭眸光掃來——

老夫人恨聲道:“他死了!”

祖墳點蚊香——缺了大德!

說話說一半,更是缺了大德,可恨極了!

傅硯辭難得見他直腸子的祖母拐著彎罵人。

這次倒是腦子轉得快了不少。

“東宮被廢的前一日,那隻垂垂老矣的貓丟了。”

老夫人與傅澈齊齊鬆了一口氣。

傅硯辭輕聲道:“常言道,貓有九條命,又是八年前的陳年舊事……誰曾想東宮著了把火,東宮除了淑妃,無人生還。便是養著的梨花貓哈巴狗也都一個不剩都燒成了灰。”

兩人同時倒吸了一口氣。

“至於那隻藍眼睛純白波斯貓,第二日被人發現,毛被拔禿了一半瘸了隻腿,左後腿被碾碎……”

兩人又提了氣,冇等鬆口氣。

又聽傅硯辭道:“不過出現了一會兒就不見了,然後第三日再出現,這次是右後腿……”

“第四日是藍眼睛被戳瞎,毛全被拔光,第五日碾碎了左前腿……一直到了第九日,才被折磨而死。”

事隔了八年,折磨了八日,陛下能忍,記性也是極好。

傅澈本想罵一句,剛張口就被老夫人一把給捂住了嘴。

傅硯辭笑了笑,“當然,聖上胸懷寬廣,這件事定然不是聖上手筆。”

兩人齊齊點頭,此時嚇得,臉都比紙白。

“祖母可還記得,定國公府大娘子是哪年故去的?”

老夫人搖頭,她哪裡記得呦,就知道是個命苦的。

等等——

她忽然想到了什麼。

“冇錯。”

傅硯辭點頭,“容音故去的第三年。祖母見期年已過,第二年我又不想娶新人,第三年您便又打起了定國公府大娘子的主意……”

“祖母剛找了冰人,大娘子就急病歿了。”

對於皇帝來說,文武結黨營私是大忌,武將與武將兵權彙合也是大忌。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安睡。

他們聯姻睡得歡,皇帝豈不是夜不能寐。

當今聖上的性格,看起來不顯山漏水,實則愛恨分明,愛之慾其生,惡之慾其死。

他知傅硯辭不想成婚,又不能明著阻止,很簡單的辦法便讓礙眼之人消失便是。

那大娘子便隻能不幸得了急病歿了。

於帝王之道,釜底抽薪也。

“若是父親祖母還執意要與定國公府結親,就要想一想如今在陛下心中,是定國公府重要,還是忠勇侯府重要。”

兩人這次齊齊擺手,“不結!我們不結!”

帝王之怒,伏屍百萬,他們惹不起。

“這次不賭萬一了?”

兩人齊齊搖頭:“不賭……”

老夫人補了一句,“賭博不是好事。”

傅硯辭見這次嚇唬有效了,十分欣慰,反而淡笑著寬慰道:“其實結親也不是不行,就是不知道這次是二弟命硬,還是定國公府二小姐命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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