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丫鬟爬錯床,全府求她掌家 第53章 有仇當場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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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仇當場報
梅久剛洗完頭髮,一頭青絲如瀑,周遭縈繞皂角清香。
白皙的巴掌大的臉可憐巴巴,尤其是一雙眼睛,似含了一汪水,溫言細語撒嬌懇求。
燭火微弱,她白衣墨發,乖乖坐在他身上,渾身上下無一不軟。
傅硯辭不過看了一眼,就無奈地閉上了眼。
饒是百鍊鋼,也架不住如此繞指的柔。
他擡起下巴彆開臉躲,可梅久又在他臉頰香了一口,\"好公子……求求了……\"
孤男寡女,一盞孤燈,女子柔聲地求……
原本壓下的慾念頃刻間似冬日廣袤的平原枯草被點了一把火。
傅硯辭硬下心腸,將梅久從身上甩了下去——
梅久急促地啊了一聲,本以為要掉下去。
到底是被他大手一撈,穩穩放在了榻上,他的身子也壓了上來。
“你可知——”他氣息有些急促,試圖跟她講道理,“我是為了你好。”
聰慧如他,既知她爬錯了床,又豈會不知那春桃心中的打算?
偏偏眼前人有時聰慧,有時候卻愚鈍。
人心是最善變的,今日是好友,明日反目成仇。
他懶得費口舌,豈料梅久卻覺得有戲,她再次摟住了他的脖子。
“公子~硯辭~金哥兒~”她軟聲細語地在他耳邊求。
傅硯辭擡手準備拉下她手,“你病冇好,泄不了火就彆點火。”
梅久被口水嗆住,本想說自己都好了,可想到他的勇猛,到底還是懼怕。
便有些色厲內苒。
傅硯辭冷笑一聲,剛要起身,梅久卻再次親了上來——
她生怕他走,起身也猛,本想親,誰曾想一頭撞在了他下巴上。
傅硯辭悶哼了一聲,咬到了舌頭。
這人,屬狗皮膏藥的冥頑不靈!
他又氣又恨,索性一把拉住了她,吻了下去……
手也不客氣地在她身上四處遊走,兩人氣息漸漸粗重,梅久險些喘不上氣。
本被他扯下了褲子,看著她緊閉的眉眼,他到底是一頓,又將褲子給她拉了回去。
翻身躺在了她身側,“你等你好了的。”
梅久有些沮喪,見她如霜打了的茄子,
傅硯辭歎息道:“明日我讓旁人去,你再養一日,聽聽大夫怎麼說,後日出府探望……”
梅久心裡一喜,“那可以先派人將春桃姐的娘送到回春堂麼?病人不能等。”
梅久想到回春堂答應過分期付款了,先喝藥再說。
“你後日出府辦吧。”傅硯辭閉著眼,手自她身上滑過,在她身上點了點。
“你就冇想過農夫與蛇?”
聰明人說話,一點即通。
梅久想了想春桃,“春桃姐其實很善良的,她娘也很善良,我聽她說過,她爹孃感情很好,日子也過得紅火,後來她奶奶自鄉下趕來,她娘收留了……日子後來才過得不好了……”
“她雖總說後悔將阿奶引來,可逢年過節,她該繡的護膝,寒冬臘月該縫的棉襖,卻冇短了孝敬……”
傅硯辭安靜地聽著,本想說,他對旁人的事情不感興趣。
許是他最後的讓步,讓梅久心裡高興。
她忍不住道:“公子放心,我這個很記仇,你也是知道的。”
傅硯辭想到她奄奄一息還惦記的四個耳光……
想到錯身時候還記得將箭紮回去……
冇吭聲。
梅久以為他不信,於是道:“我小時候就記仇,有仇都當麵報,小時候我和我妹是雙生子……”
傅硯辭閉著的眼頓時睜開,轉頭看了她一眼。
梅久沉浸在小時候的事情,並冇發覺。
“不過我倆長得不像,她要更好看一些,不過有時候大人的玩笑挺討厭的,隻要有人來,我娘總是要問,是老大好看還是老二好看,對容貌品評一番……”
“有一次我大伯大伯孃來,我那時候三歲吧,我坐在床上,大伯孃家的姐姐坐在地上,我們一起玩積木,我娘又犯病,問我大伯孃,我和妹妹誰好看……”
“你好看。”傅硯辭答道。
梅久笑著搖頭,“那我報仇什麼?還講什麼?”
傅硯辭點頭,“繼續。”
“我大伯孃白了我一眼,說我妹妹好看,說我長得尖嘴猴腮……”
尖嘴猴腮……即便是小孩子也知道那不是好話。
傅硯辭轉頭看向梅久,梅久笑得十分得意又狡黠。
他就知道她定然冇吃虧。
果然,梅久捂著嘴笑道:“我聽了,二話不說,擡手食指戳著她閨女的腦門,故意不看他們大人,大聲道:‘你才尖嘴猴腮,瞅你個缺德樣兒,就你長得俊!’”
噗嗤一聲,傅硯辭笑了出來。
梅久也想到那時大伯孃家的姐姐捂著額頭一臉委屈加懵逼。
大人們驚愕後的鬨堂大笑……
她定定地看著傅硯辭:“所以我錙銖必較,有仇儘量當場就報了。”不必擔心。
傅硯辭冇再多說,隻是若有所思。
他分明查過梅久的底細,他在明鏡司又命人查了詳細的幾頁紙。
梅久籍貫就是京畿,冇出過遠門,父親是三代單傳,母親是徐陽人,徐陽大水成了孤兒逃難上京……
她家裡隻有一兒一女,兒子是沈璟,女兒便知她。
哪裡來的雙胎姊妹?
況且他前幾日拿來賣身契,她寫得字娟秀工整,可今日卻目不識丁。
那麼她口中的靠海海螺,外祖母,雙胎姊妹,大伯孃……
又是從哪裡來?
簡直渾身上下處處是破綻。
傅硯辭心底冷哼了下,轉頭之時,一怔。
梅久許是得到了傅硯辭的準話,放鬆了下來,此時枕著他的胳膊睡著了,許是應付自己累了,還打著輕鼾。
他擡手緩緩掐上了她的脖子。
她睡得恬淡,毫不設防,似乎並不知道自己漏了馬腳。
尋常的丫鬟,哪裡有如此淩厲的口舌,見到他戰戰兢兢話都說不利索。
又豈會寬慰人,與他討價還價?
她真是上上下下怎麼看都不像是丫鬟,見識也並不淺薄。
他手指緩緩收緊,想到她今日說的榆樹能吃,書中自是有黃金……
若是榆樹可以從方嬤嬤口中探聽,可書中黃金,分明是他小時候說得話,他並冇與旁人說過,如此巧合……
罷了,再看看。
他緩緩收回了手,終歸是冇捨得殺她。
周圍鼾聲如雷,春桃躺在床上癟得臉色通紅:“半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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