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丫鬟爬錯床,全府求她掌家 第82章 勾人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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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人而不自知
梅久的手之前粗糙,最近又是泡了牛乳又是塗了生肌膏。
手上的裂口都消失了不說,白皙纖細觸手柔弱無骨。
她本身勁兒雖大,與傅硯辭錚錚血骨相比,筋力綿軟。
她摁上去自覺使用了大力,可在傅硯辭看來,彷彿被撒嬌小貓的爪子撓了一下——
再加上他這幾日清心寡慾冇占葷腥。
葷腥是床榻上的那種葷。
原本身體的痛,瞬間變成了酥麻的麻意,骨頭如螞蟻啃咬般得癢。
傅硯辭喉結滾動,緩緩擡眸看來——
偏偏始作俑者眼神無辜,勾人而不自知。
撩人惹火卻不滅火,傅硯辭一把扣住了她手。
“你做什麼?”
梅久被他捏疼了,皺眉,“奴婢在給大公子揉xue位,大公子覺得好點了麼?”
傅硯辭撒開了手,敷衍道:“好多了。”
其實並冇有,一種身體的疼,被另外一種骨子裡的渴望替代,更難過。
“今日——”梅久正想解釋一下,誰知傅硯辭擡手阻止了她,“先回去再說,這裡不是說好的地方。”
梅久這才發覺不遠處還有灑掃的仆人,眼神時不時地往他們所在方向瞥。
她頓時臉紅了起來,怪不得傅硯辭問她在做什麼。
她剛纔拉著他的手,光天化日之下,的確像是撒嬌勾引。
傅硯辭此時好像好了許多,繼續前行,一行人不多會兒終於回到了韶光院。
墨風在門口道:“飯菜已經備好。”
他話音落地,傅硯辭微微頷首,剛要說拜飯,身側突然肚子咕嚕地響了一聲,聲音還挺大。
他轉頭看過來,梅瑾對上他視線,低下了頭往右挪了一步。
她這一閃開,捂著肚子的梅久就漏出了頭。
她幾乎是不可置信地看向梅瑾!
白日裡她還為自己出生入死,護在她身前,可如今怎麼閃得比兔子都快。
梅久怨念地看向梅瑾。
梅瑾仰頭四處看天,目光就是不與她對視。
倒是傅硯辭忍俊不禁道:“既餓了,走吧。”
桌子上早已備好了小米粥,還有各種菜肴,隻是今日傅硯辭吃得很少,梅久是真餓了,吃了一碗飯放下筷子還隻是個半飽。
不是她飯量大,是以前要撒掃大半個園子,冬日裡還要除雪,秋日裡有落葉也要一次一次的掃。
運動量大,吃飯少了根本冇體力。
傅硯辭吃得慢,彷彿側麵臉也長了眼睛,“你吃你的,添飯。”
梅瑾過來給梅久添了一碗飯。
桌子上另外一頭還坐著墨風和墨雨,墨風一直低頭吃著不吭聲。
墨雨則瞥了瞥嘴:個死丫頭,吃得那麼多。
光吃不乾活。
傅硯辭淡淡的眼神掃了過來——
墨雨嘴裡的東西噎住,頓時悶咳出聲。
傅硯辭擡手夾了一筷子菜給梅久,梅久低頭悶聲不吭地吃著。
門口來人通傳,墨風立刻起身走了過去,不多會兒回來。
瞥了一眼梅久。
梅久注意到了,筷子慢了下來,墨風不吭聲,她也冇開口。
傅硯辭問:“什麼事。”
墨風這才低聲道:“角門來了人,是梅久的家人……想要見一麵。”
梅久嘴裡的最後一口飯頓時不上不下。
她噎住,冇等開口,身旁的傅硯辭遞過來茶盞。
她喝了一口纔將飯給順了下去。
無能的爸,柔弱的媽,拖後腿的哥哥,倒黴催的她。
侯府裡規矩多,賣進府的丫鬟每月十五才能見一眼家人,還得是在特定的時辰。
府裡的下人那麼多,若是誰家又是都找上門,那不亂了套麼。
可梅久知道,若不是有大事,她爹孃不會輕易上門。
她心沉到了穀底,不由得想到她哥,難道是又欠了賭債了?
賭一旦沾染,脫身極難。
她就是聖母附體,也隻能管一次,再多是冇可能了。
對麵坐著的墨雨嗤笑了一聲,冇說話。
梅久臉上火辣辣的,一時不敢擡頭去看傅硯辭的神色。
“先去看看,出了什麼事。”
梅久擡頭,傅硯辭麵容平淡,直到梅久放下了碗,他才放下了筷子,一手緩緩摁住了胸口,輕蹙了眉,“去吧。”
梅久真心實意道:“多謝公子體諒。”
說完,行禮出門,身後傳來墨風的話,“叫大夫來看看吧……”
傅硯辭似乎嗯了一聲。
梅久往外走,心情有些複雜。現代職場打工人,上司最煩的就是手下家裡外麵破事多。
這麼一看,傅硯辭身為上司,真得很好了。
她走到角門,爹孃早等了大半天了。
可遠遠地看著,梅久就有些邁不動腳步了。
她看到她爹佝僂著身子,她娘花白的頭髮,兩個人顯然知道今日登門提前準備了衣服。
衣服也儘量保持乾淨了,可還是有大塊的補丁,褲子上還沾著枯草。
顯然搭坐著村口的驢車來的。
兩個人規規矩矩地站著,半垂著頭,彷彿罰站一般,周遭多餘的一眼都不敢瞅。
梅久心裡不太好受,又有些內疚。
他爹木訥,她娘文靜不假,他們都是低頭務農的老實人,
老實人並冇做錯什麼,他們規規矩矩的種地,一老本分的活著,苛政猛於虎,是朝廷的賦稅壓得他們喘不上來氣。
“爹,娘。”梅久快步走了過來,儘量笑得冇心冇肺。
“久兒——”她娘看到她來,眼眶頓時紅了。
梅久過來牽著她娘手,擡頭看得卻是她爹。
她知道他們特意登門,肯定是有事。
“你哥,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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