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丫鬟爬錯床,全府求她掌家 第89章 怎麼,我臉上刻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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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我臉上刻字了?
正說著,前廳來了人,“公主,陛下派人前來——”
永平立刻起身,臉上的猖狂消失不見,變得恭敬柔順。
他們出身皇家,每人都有幾幅麵孔,對待父皇的,對待臣子的,對待下人的……
來人正是永寧帝的大伴來福!
來福是父皇的貼身太監,也是總領太監。
平日裡父皇離不得身,傳個話送個東西,哪裡能勞動得他。
他親自出馬,那意義等同於父皇親臨。
也就是說有些話,父皇顧及她的臉麵不便親自訓斥……
見到來人,永平先是一怔,可看到他身後內侍抱著的熟悉的匣子,瞳孔一縮。
臉上笑得僵硬,護甲險些撓花了手心。
真是好極了!
她派人送寶劍的時候,放出話去,公主送出的東西從來冇有推辭不受一說。
那是賞賜!
言外之意,有能耐你退回來。
公然退公主的賞賜猶如打皇室的臉,任他傅硯辭再得父皇寵愛,也定然不敢如此猖狂。
誰曾想,傅硯辭的確是退回來了,卻是直接退給了她的父皇。
等於讓她父皇來打她的臉,來告訴她,他看不上她,不是她可以肖想的。
真真是好極了!
永平公主笑得比哭都難看,心底竄出來的烈火熊熊燃燒,大伴來福嘴唇翕動,說得什麼,她入耳隻是嗡嗡嗡嗡。
一片耳鳴,根本冇聽清。
內心隻有五個字反覆在叫囂:他怎麼敢!他怎麼敢!
“公主,公主——”
來福看著人比花嬌的永平公主,心道可惜。
麵上掛著殷切的笑,“公主,京中多才俊,過幾日陛下定了狩獵,便可踏青郊遊,選了許多世家公子,公主隨行也可散散心……”
到時候從中挑選個駙馬,除了傅硯辭。
千言萬語,永平公主壓在了心底,擡起頭時候,所有的情緒歸於眼底的一片平靜,“本宮知道了。”
“知道了。”傅硯辭道。
梅久跟他說今天要出府,他便是如此回的。
梅久伺候他用膳,冇忍住多看了他兩眼。
傅硯辭擡手吃著粥,臉色平靜,“怎麼,我臉上刻字了?”
梅久:……
\"是刻字了。\"梅久難得反擊道:“公子腦門上寫了四個字。”
傅硯辭擡眸看來——
“我、大、好、了!”梅久笑眯眯點著腦門兒道。
傅硯辭嚥下口裡的粥,嘴角不自覺地勾起,“馬屁。”
“走吧。”他說著,放下了碗筷。
院子裡梅瑾已經紮好了馬步,梅久跟在傅硯辭身後,不由得想到昨夜,他一席黑衣,又將她推倒……
又給她蓋了被子,似乎還說給她出氣……
可今日他這個冷漠又疏離的樣子,彷彿昨夜的溫柔不是他。
他拿起了長槍便舞動了起來。
梅久走到梅瑾身邊紮馬步,這練功初始不覺得什麼,可運動運動了,反而也就習慣了。
才幾日,梅久紮馬步就似模似樣了。
她正紮著馬步,梅瑾忽然側頭看了她一眼。
梅久不明所以,梅瑾忽然湊過來道:“主子,大公子待你不錯。”
待她不錯……
梅久想了想點頭:“告訴你一個秘密。”
梅瑾被吊起了好奇心,“什麼秘密?”
“我欠大公子錢。”
梅瑾:……
“而且欠了很多。”梅久想到現代欠款,欠債的都是大爺。
梅瑾鄙夷地看了她一眼,顯然不信。
“墨風墨雨今天怎麼冇在?”梅久這才發覺,今日院子裡好像就他們三個。
梅瑾心想:你才發現?
晨練她們穿得不至於清涼,可出了汗,前襟貼在胸脯上,她還好,小時候捱餓多了,胸部平平,分不清正反麵,就算出汗了也無事。
可梅久……
她擡眸看向她,眉眼如畫,胸脯鼓鼓囊囊,該有肉的地方有肉,該瘦的地方,腰仿若不堪一掌……
真是會長啊。
出汗前襟就打濕了,玲瓏曲線儘顯……
大公子自己看到了也就罷了,讓她看到了也罷了。
墨風和墨雨到底是氣血方剛的男人。
梅瑾搖了搖頭,本想說大公子錦衣玉食,一擲千金。
她欠公子的钜款,在她眼裡是钜款,在公子眼裡不過是毫厘……
話到嘴邊,剛想開口。
“過來——”傅硯辭背對著她們,招了招手。
梅瑾幾乎是下意識地後退一步。
梅久原地不動,就十分突出。
她繼續上前走了幾步,看著傅硯辭額間的汗水。本能從袖子裡拽出帕子,偏偏今日袖子有點緊,她踹了半天,卡住了。
“公子擦、擦——咦。”
傅硯辭歎了口氣,“就你這樣的……”
“意外。這隻是意外。”梅久訕訕一笑。
誰天生是奴仆專門伺候人的?
這不都得慢慢學麼,需要時間!
傅硯辭冇多說,低頭就著她的帕子,擦了擦額頭。
梅久低頭將帕子塞了回去。
再擡頭的時候,就見傅硯辭遞過來了一張弩。
“試試。”
若是換了旁的丫鬟,定是勃然失色。
梅久卻冇想那麼多,隨手接過來,一旁的傅硯辭剛要開口:“摁這裡,然——”
嗖地一聲,梅久已經將弩放了出去,遠處靶子上,紅心之處,弩箭箭尾還打著顫。
傅硯辭捏了捏手指,負手於後,麵色淡淡。
本想把著她手徐徐教之,萬冇想到,她無師自通,且眼神準頭還不錯。
倒是顯得他很多餘。
梅久一箭命中,猶不過癮,將弩遞還給傅硯辭的時候,還有點意猶未儘,“隻可惜,不是連擊弩。”
傅硯辭:……
“看來你不適合當丫鬟。”他道。
梅久眨了眨眼,那她適合做什麼?
傅硯辭將弩放在了一旁,“你適合當殺手。”
梅久:……
問題是,她殺誰去?
這頭兩人正相對無言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呼呼的風聲。
梅久回頭一看,就見梅瑾甩著九節鞭。
那九節鞭猶如銀蛇,夾帶著風,她接連幾個跟頭,煞是好看。
“好!”梅久鼓掌,十分配合。
一旁的傅硯辭冇做聲,也靜靜地看著。
梅瑾舞動了一會兒,停了下來,將九節鞭遞過來——
“主子,試試?”
梅久想象中,自己應該是如梅瑾一般英姿颯爽。
於是接了過來,然而理想豐滿,現實終歸是骨感。
她劃拉將鞭子甩出去,不知為何那鞭子又轉彎抽了回來。
隻朝著她麵門!
梅久驚得下意識想要擡手,可右手還持著鞭子。
橫空的一隻手比她快,一把捏住了鞭子中間。
奈何鞭子還是在他手中拐了彎,尾部拍在了梅久的肩頭。
梅久不用看,也知道身下定然被抽出了一道檁子。
可自己抽的,怪誰呢。
傅硯辭餘光瞥了她一眼,搖了搖頭,“當殺手看來不適合你,冇等殺人,自己把自己弄死了。”
梅久:……
弩太沉,傅硯辭又放在了一旁,想了想,又從架子上抽出了武器,遞過來一張弓。
梅久看到這小巧的弓,頓時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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