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七那天,60歲的我收到了豪門認親書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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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永遠都是這樣。
把責任推給彆人,把自己放在最無辜、最可憐的位置,覺得全天下都欠了他們的。
可惜,他們算漏了一件事。
陸建國和陸建紅為自己找了律師,決定起訴那位忘記給我關電熱毯的護工。
警察經過調查,發現了更多的線索。
一份又一份的調查報告,像天雷一樣砸在他們身上。
“電熱毯的購買記錄查到了。”
王警察將一張訂單截圖放在陸建紅麵前。
“陸建紅女士,裹在你母親屍體上的電熱毯,經查證,是你當初在網上購買的,二十元的三無產品!”
“根據消防部門的鑒定,起火原因,正是由於該電熱毯線質量低劣,遇到汗水所以導致的短路。”
陸建紅大驚失色。
“這這是廠家的問題”她嘴唇哆嗦著辯解,“跟我有什麼關係?”
“再說了,我媽那個人,節儉慣了我要是給她買貴的,她一準把我罵的狗血淋頭!”
警察冇有理會她,又轉而看向陸建國。
“養老院院長已經招了。”
“許愛蓮女士之所以會被綁在床上,無法在起火時自救,是因為你們姐弟倆,以她有間歇性狂躁症為由,強烈向院方提出了訴求!”
“知道嗎?這是違法的!”
說完,他們和養老院簽署的協議被拍在桌上。
兩人親手偽造的診斷書,已經被鑒定部門識破。
陸建國的額頭滲出層層冷汗。
“我我們都是為了她好!怕她傷到自己,傷到彆人”
“畢竟過去就出過這樣的事情。不信,警官您可以去我們小區調查!”
“跟街坊鄰居吵架,打傷小孩子,毒死彆人家的狗,都是她乾的!”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事到如今他還死不悔改。
那些莫須有的汙衊,隻要一查,就會水落石出。
果不其然,不到兩天,王警官這把這些流言全給搞清楚了。
他凝視著這兩個畜生,好幾次想罵臟話,都強行忍了下去。
“被你們指控為殺人凶手的護工,已經全部招了。”
“許愛蓮之所以會咬她,是因為她收了隔壁病房一個老流氓的錢,三更半夜把他帶進你母親的房間,企圖猥褻!”
“你母親是在拚死反抗的時候,才咬傷了她!”
“而你們,作為她的親生子女,在得知這件事後,非但不打算她討回公道,反而警告她不許聲張,從老流氓家人手裡拿了兩萬塊錢!”
他氣得雙眸赤紅,一腳踹飛了旁邊的椅子。
“你們居然還在媒體麵前抹黑她,你們還是人嗎?!”
陸建國的臉已經不能用慘白來形容,那是一種死灰般的絕望。
陸建紅心虛地張著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就在他們思索如何狡辯,尋找其它出路時,審訊室的門再次被推開。
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
我看到這個頭髮花白、麵容憔悴,但眼神正直的中年男人,恍若隔世。
看到他,陸建國和陸建紅像是見了仇人那般,騰一下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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