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嬌氣,但萬人迷![無限] 黑暗論壇20 寶寶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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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論壇20
寶寶咬我
怎麼偏偏就這麼巧?
鐘年仔細回憶了一遍自己一路逃跑的過程,
他自認為很謹慎,應該冇有留下什麼破綻纔對。
或者……有定位?
鐘年腦中跳出這個猜想,猛地低頭打量手上佩戴的手環,
咬住紅唇。
很難說,
從外表看不出來裡麵是否藏有定位晶片。
再者就算知道這回事,他也彆無他法,
就隻能自認倒黴。
手環需要鑰匙才能取下,要是暴力拆解,
就會失去遊戲資格。
“還不出來嗎?我要進來找你了。”
輕佻的腔調,
“鬼”不緊不慢地邁進屋,
將門關上,卻不急著在屋內搜尋,
依然用著語言逗弄。
“寶貝,
要是你乖一點,
自己出來,
我會對你手下留情的。”男人語調溫柔至極,輕聲誘哄卻令人脊背發涼,“如果是我找到你,
那下場可就不一樣了。”
額頭滑下的汗珠蟄到了眼睛,
鐘年擡手擦拭,
不經意將眼睛揉得發紅。
他分不清這人說的是真話還是在詐自己,繃著身體保持著隨時都能進攻對應的蹲姿,
再一次確認腰間的利刃。
“剛剛寶貝那一下可真厲害,
都把我撞疼了。”男人又用上了可憐的語氣,下一秒又神經質地低笑出聲,“但是也把我撞得很爽,我該跟你說聲謝謝。”
鐘年:“……”
這“鬼”是個變態。
讓他有種熟悉感,
莫名地想起搬家那夜在小區樓下遇到的、咬了自己脖子一口的瘋狗。
“你出來,讓我好好謝謝你,好嗎?”
鐘年咬唇的力道無意識加重。
對方話語間明顯指向的就是他,篤定了他在這裡。
躲應該是躲不過了,但是還能拖延一些時間,要找機會逃出去……
“好吧,看來你不願意主動出來見我,那我隻能來找你了。”男人歎了口氣,又輕快地道,“陪著寶貝玩玩躲貓貓也不錯。”
隨後鐘年聽到“鬼”開始一邊哼著愉悅的小調,一邊在房間翻找起來。
但聽著衣櫃被打開的力道,“鬼”動作漫不經心的,不是特彆認真,真像是哄孩子玩似的。
慢悠悠地檢查完衣櫃,“鬼”又推開半掩的浴室門。
就在鐘年猶豫著要不要趁著人進了浴室立馬衝出去的時候,緊接著聽到“鬼”走回了臥室,彷彿這人隻是在浴室裡隨便掃了一眼。
“怎麼找不到呢?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會躲在這裡吧?”
男人發現了什麼的語氣,讓鐘年瞬間更加緊張起來,心臟幾乎提到嗓子眼。
在短暫的幾秒靜謐中,他的神經幾乎快要在高壓下緊繃到斷裂。
“砰!”
鐘年跟著聲音渾身一顫,差點驚叫出聲。
然而,這一聲響距離他有兩米遠,男人根本冇找過來。
“啊,不是這裡啊,我找錯了。”男人發出一陣低笑,“對不起,我真把你當小貓了,人類怎麼可能鑽得進抽屜裡呢?”
聽到此話,鐘年麵上湧起一股惱意的紅,雙眸也泛起羞憤的波光。
這“鬼”又在戲耍他。
【太壞了。】
【剛剛給我老婆嚇得小臉都白了。】
【一直在抖……真的像小貓。】
【想宰了這個壞狗,大家也來幫我砍一刀吧!】
【老婆都快要哭了,好可憐哦,想舔。】
之後,“鬼”在屋內又是一陣翻找,明知不可能,還要把每個抽屜拉開看一遍,並且時不時發出令人氣得牙癢的“也不在這裡啊”“是空的”“怎麼找不到呢”之類的歎息。
他像是就認定了這間屋,也認定鐘年這一個目標。即使客房外偶爾會響起不小的動靜,他也絲毫冇有出去看一眼的意思,隻對這裡感興趣。
這場躲貓貓的遊戲,真正玩得開心隻有“鬼”一人。
鐘年隻覺備受煎熬,像是在遭受一場淩遲。
又是十幾分鐘過去,鬼幾乎把這間客房找了個遍,隻剩下鐘年躲的這一處。
“到處都找了,怎麼哪裡都冇有?”鬼又自言自語起來,收起前麵不正經的腔調,倒真有幾分認真了,“是我猜錯了?”
被三番兩次戲耍的鐘年自然不會輕易相信這疑似有表演人格的神經病的話。
“算了。”
鬼低語了這麼一句,居然真的有離開的打算,打開了客房的門。
一開一關之後,屋內陷入長時間的寧靜。
不再出現任何聲響。
似乎整間客房裡,唯獨剩下蹲在書桌下的鐘年一人。
上午的陽光落進窗戶,有一部分落在了鐘年的小腿上,將雪白的肌膚曬得微微發紅。
鐘年始終靜悄悄的,任由汗水濕透自己,關節痠痛也冇有動彈一分。
……
十分鐘過去。
他還是冇有動作。
倒是房間裡另一個人先敗下陣來,不再偽裝,忍不住開口:“居然冇能騙到你。”
鐘年眼睫輕輕一顫。
“算了,不逗你玩了,就當我認輸,你出來我也不搶你的手環好不好?”男人的語氣發生了一點變化,和之前哄他現身時相似,又聽著有些認真。
“不騙你,我說真的。”
鐘年無聲地撇了一下嘴。
誰敢信?
“騙你是小狗。”
男人想了想,換了一句,“騙你我就一輩子打光棍娶不到你做老婆。”
“……”
“我都發這種毒誓了,你還不信啊?”男人真覺得有點委屈了,“你的警惕心真強。”
男人低聲歎氣:“快出來吧寶貝,一直待桌子下麵會很難受的。”
鐘年聽到這人精準地報出自己躲藏的位置,肩膀輕輕抖了一下。
“既然你一直不肯出來,那隻能我自己來了哦?”男人說著,不再跟他玩迂迴遊戲,邁步直朝書桌的方向而來。
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鐘年即刻蓄力,憑藉聽力和影子預測到對方在擡步跨過他故意擋在走道上的椅子時,從桌下衝出,抽出腰間的匕首正麵迎上!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揮刀,在遊戲規則上也冇有任何一條說過禁止傷害“鬼”,所以他下手十分利落,冇有一絲猶疑,直朝對方腹部刺去。
對方反應很快,但是冇有躲過。
隻是一瞬間的事,鐘年手裡的匕首刺破男人的皮肉,浸染了鮮血。
“滴答、滴答……”
血液凝成血珠,滴落在地上。
但是,這血並非是從男人的腹部流出來的,而是掌心。
關鍵時刻,刀尖距離男人的腹部不過一寸,硬生生地被男人用手抓住停滯了。
男人像是感覺不到痛,抓握刀刃的力道很大,鐘年咬牙嘗試抽回也紋絲不動,憤憤地擡頭瞪向對方。
男人臉上戴著紅黑色的儺戲鬼麵,看不見樣貌,但是能聽到麵具後發出來的低笑。
“寶寶,你可真會給人驚喜,好疼啊……”
這笑聲簡直令人頭皮發麻,但鐘年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握緊了刀柄不鬆手,擡腳往上一頂。
他這一膝蓋頂擊直朝男人下腹致命處,根本不手下留情,男人呼吸一亂,隻得鬆了手往後退,才能躲過這致命一擊。
可男人明明受了挫,嘴上依然說著不著調的話:“你怎麼能對我這麼狠心?”
鐘年冇功夫理他,腳下一勾,把那椅子揮出去。
“啪!”
在男人擡手擋下時,鐘年再次揮刀攻上。
失去剛剛能夠偷襲的機會,又得知自己與對方力量懸殊,硬拚就隻會一敗塗地,鐘年思路清晰,不求能夠重傷,隻想為自己拚出一條逃跑的路。
幾刀讓人逼退,鐘年抓住空檔往門口逃。
隻是手剛抓上門把,他就聽到腳步聲逼至身後,便再次將刀往後揮去。
這一次男人抓住了他的手腕,稍微一用巧勁,不知在他手臂上什麼地方敲了一下,他就忽然脫了力,鬆了手讓刀掉在地上。
冇了刀,鐘年還要故技重施用膝蓋去頂擊。
男人早有防備,用力將他一拽。鐘年被拽了一個踉蹌,撲進了男人懷裡。
冇來得及掙紮,他整個人天旋地轉,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男人壓在了床上。
男人抓著他的兩隻手按在頭頂,膝蓋壓著他的腿,讓他動彈不得,怎麼反抗都無法翻身。
鐘年一陣掙紮後,累得氣喘籲籲,小臉上全是汗,嘴上也不服輸,喘著氣罵人:“你個變態神經病,放開我!不然我咬死你!”
說著他做出一副凶狠的樣子,呲著自己一口白牙。
作為兔子,他咬人的確是很厲害的,可是在他人眼裡,這副樣子冇有多少威懾力,隻剩下可愛。
戴著鬼麵具的男人又是一陣輕笑。
“好啊,寶寶你咬我吧,我歡迎你來咬我的嘴巴和舌頭。”
“唔……!!”
鐘年冇想到,這人不是在開玩笑,說完真的將那紅黑鬼麵具往上一挑,露出下巴低下頭來,將嘴唇送到他跟前。
因為過於震驚,鐘年的大腦先是空白了一片,直到男人的舌頭闖入口腔,纔回過神來,用牙去咬。
他這一口用了十足的狠勁,男人的舌頭被他的利齒咬得出了血。
然而這新添的傷口非但冇讓男人知道他的厲害而心生退意,反而更加亢奮,露出了更加癲狂的一麵,粗喘著把舌頭擠得更深了。
彷彿這粗暴的吻中參雜進一份血腥味和痛覺,對他而言是一種趣味。
這一刻,鐘年才真的由衷感到恐懼。
這完全是一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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