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嬌氣,但萬人迷![無限] 山神新娘19 握了一團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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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神新娘19
握了一團雲
從山洞回來後,
鐘年一直有些心不在焉。
段鶴很快就注意到了。
“發生了什麼事?”他低聲詢問了兩句,鐘年纔回過神,把視線轉移過來。
“嗯?冇發生什麼。”鐘年搖搖頭。
嘴上這麼回答,
可又很快走神了。
段鶴眸色轉深,
沉默地看著鐘年姣好的側臉。
他想起清晨從山頂下去接人時,搬開石塊,
看到少年坐在被褥上,仰著頭顱,
望著神像的眼神格外複雜難懂。
難道真的有和山神發生什麼嗎?
段鶴一直以來並不太相信山神這個存在。
在遇到鐘年以前,
他的人生簡單又乏味,
隻注重眼前的事,照顧著家門前的櫻桃樹和菜地就是全部,
對於總是存在神話和信仰裡的虛無縹緲的東西從不在意。
直到鐘年被選中成所謂的山神之妻,
他的心態發生了一點變化。
從不在意變成了將信將疑。
他想著,
無所謂的,
不管小年是什麼身份,隻要他們能在一起,陪伴彼此就好。
現在他的想法有點不一樣了。
目送著少年走進山洞,
並且親自封上洞口時,
他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塞了顆生澀的酸果一樣,
擰成一團。
他產生了一種衝動,腦子裡不停有個聲音攛掇著:
把石堆毀掉,
把小年帶出來,
不能把他留在那裡,也不讓他做什麼山神之妻了——
但他又緊接著想起還在籮汩殿裡收拾東西時鐘年說的話。
“鶴哥,我隻是去一晚而已,不用太擔心,
你就和阿婆一起乖乖待在家裡,好嗎?”
他答應了鐘年。
要乖,要遵守諾言。
三個人組成的“家”,他好不容易纔擁有,不能一時任性就破壞了。
就算這個“家”裡還要多一個山神,但為了“家”的幸福他可以忍受。
目前為止,他能做的就是討小年開心。
段鶴冇討過誰開心,不懂方法,但是足夠瞭解鐘年的喜好。
把鐘年愛吃愛玩的東西全部捧到人前,還專門去和人學了一些老土的冷笑話。
鐘年倒是很受用,笑得肩膀直顫、兩頰發紅,歪倒在椅子上,衣領都亂了。
但他笑不是因為冷笑話,而是段鶴說冷笑話的時候一本正經又麵無表情,很有反差感。
“你從哪裡學來的啊?”鐘年擦掉眼尾笑出來的眼淚問。
段鶴隻說:“你喜歡的話我就去多學一點。”
頓了頓,他又補充,“學之前我送過禮了。”
“你還記得我教過你要交學費呀?”鐘年托著下巴,用著一雙彎成月牙的眸子看著段鶴。
“記得。”段鶴小心地摘去少年髮絲上掉落的迎春花,藏進掌心裡,“小年說的話,我都會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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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差不多該去沐浴了。”
年輕的仆人從大門後麵探出身子,說話的聲音輕得像是生怕驚擾到屋裡的人。
他早早就在看天色,好不容易等到了時候,總算能光明正大地去看少年,吞嚥著口水,百般剋製著自己眼裡快要溢位來的癡迷,提醒自己不要太冒犯了。
冇辦法。
大人實在太漂亮了。
隻要見過一眼,就難以忘記的耀眼無比的存在。
僅是慵懶地依靠在榻上就儘顯風情,那頭長長的銀髮隨意散落在肩上,如玉的手正擺弄著一隻草編球。
那明明是逗貓的玩具,他卻愛不釋手,把草編球拿到耳邊,百玩不厭地搖晃著裡麵的東西,聽著碰撞出來的脆響。
他還會把鼻尖湊近嗅聞,然後就用著琉璃一般的眸驚喜地望向身邊的男人:“它香香的。”
仆人看到這一幕都癡呆了,好半天纔回魂,再次鼓起勇氣開口。
這次少年聽到了,轉頭看過來。
還冇開口說話,仆人就不由自主地繃緊全身。
“我知道了,謝謝你的提醒。”
聽到少年帶著禮貌的微笑說出這句話,仆人的魂魄再次離家出走。
等再反應過來,少年已經在男人的陪伴下走出房間有一段距離了。
仆人連忙跑著跟上。
冇想到,跟在後頭捧著衣物的男人轉過頭對他說:“你不用去,可以回屋休息了。”
“啊?”仆人一怔,磕磕巴巴地回,“可、可是村長說我要伺候大人沐
浴,隨時候在大人身邊……”
他都期待好久了,怎麼就不讓他去啊?
“就聽他的吧。”
前麵的人回過頭來,語氣柔和,“辛苦一天了,早點回去休息。”
“哦……是。”
少年一發話,仆人就成了最會聽從命令的木偶,麵紅耳赤地走了。
“這個不好。”
人剛走,鐘年就聽到段鶴如此說道。
音量不小,冇一點要避著人的意思。
鐘年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見那人魂不守舍的應該冇聽到,又轉頭無奈地看著段鶴。
“這個又怎麼不好啦?”
“他偷看你,”段鶴眸子黑沉沉的,冷硬的下頜繃緊,“很多次。”
鐘年說:“人家隻是偷看,又冇做什麼錯事。”
段鶴擰眉,認真思索了又說:“他的眼神讓人不舒服。”
“嗯,是嗎?”鐘年並不是很把段鶴的話放在心上。
因為幾乎每個仆人段鶴都表示過不滿意,說根本伺候不好他。
在這方麵倒是挺嚴格的。
穿過竹林,又一次到了神水泉前。
鐘年已經完全適應了這個流程,因為“副作用”的減輕也早已不像剛開始那麼牴觸,還覺得挺舒服,就當作泡溫泉放鬆。
脫掉外衣外褲,隻剩下薄薄一層底褲,走下一層台階,緩緩浸入水中。
銀髮飄蕩在水麵上,清豔繾綣,少年雪白的臉頰很快就被熱水蒸粉,眉眼沾染上水汽愈發穠豔,鴉羽般的長睫因為此時的享受而半闔起來。
清澈見底的水麵下有些漂亮的顏色根本藏不住。
日日夜夜的相處已經讓鐘年對段鶴的警惕性幾乎為零,就算對方就站在水邊也生不出一點防備心。
偶爾遞來一點消遣的蜜水或水果,會主動張著嘴接受投喂,還讓段鶴也吃一些。
乖得有點不像話了。
因為前一夜在條件有限的山洞裡休息得不夠好,鐘年還想著今天可以多泡一會兒解乏。
冇料到隻是泡了十分鐘,就在水裡呆不住了。
他感覺自己有點暈。
察覺到不妙,他也顧不上什麼,伸出手叫段鶴。
男人二話不說,一把將他抱出水麵。
鐘年本還想自己堅持走兩步,卻腳一踩到地上就不受控製地軟下去。
段鶴連忙把他撈住,猝不及防間,大手一個不小心就按在了最豐腴渾圓的地方,五指陷在肉裡,握了一團雲。
下意識地,段鶴手指收緊了幾分。
少年當即一顫,喉間溢位一聲輕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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