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嬌氣,但萬人迷![無限] 遊輪人質17 都是衣冠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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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輪人質17
都是衣冠禽獸
因為等著遊輪繼續開船,鐘年工作很是心不在焉,時不時就往外麵望一眼。
他做得慢,摸魚也冇人催他。
跟他一道的傑文時不時偷看他的臉,默不作聲地把活攬去大半。
“為什麼船還冇開呢……”
都快中午了,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
他納悶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在煎熬的等待中他愈發焦慮不安,總覺得再拖下去就會有什麼事要發生。
在他思索著怎麼再偷溜出去看情況的時候,關山越把機會送到了他手裡。
船上的頂級貴客跑到底層船艙把很多人嚇了一跳,關山越卻好像冇有自覺,還在眾目睽睽下笑容和煦地對鐘年招手,語氣萬分親昵:“小年,快來,我帶你去學鋼琴了。”
鐘年還在發愣時,組長就已經姿態謙卑地把他推出去,並在他耳邊低聲叮囑:“要好好伺候,聽到冇有?”
鐘年:“……”
關山越牽住了“借到手”的鐘年,笑著對組長點點:“謝謝。”
組長受寵若驚:“您客氣了。”
鐘年走時感覺後頸發燙,回頭看了一眼,和湛陸黑沉的目光撞上。
……
“要不是早上小年你走得太急,我還想把你留下來和我們一起吃早餐呢。”
路上,關山越噙著笑對鐘年說。
他來找少年前,難得換下了睡衣,穿上了彆的衣服,還是十分正式的白金色禮服,胸前彆著羽毛樣式的金色鑽石胸針,一頭白金髮被細絲帶束起。
配上他有著西方血統的骨相,還有灰綠色眼眸,整個人猶如風度翩翩的西方貴族,精緻得不像他本人做派。
認識他的碰見他,都一副見鬼的樣子。
圈子裡都知道關家這位少爺最不愛出門,難得見一次也基本都是穿著隨時就能倒頭就睡的家居服,就算在某些正式場合也是自我隨性的。
穿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要求婚。
【本人刷到過這個劇本,這位是裡頭最冇存在感的了,單純看不著人。】
【打扮得花枝招展跟個開屏孔雀一樣,是想勾引誰。】
【寶寶彆去啊,這小子一看就是彆有用心。】
【完了家裡的水靈大白菜被高級版黃毛小子拐走了。】
不常打開直播間視窗的鐘年不知彈幕裡都在說什麼,已經毫無戒心地跟著關越山進了他的房間。
關山越似乎很喜歡藝術,房間和宗星禕和盛儲有著很大不同,室內裝修風格小眾,全屋鋪著地毯,沙發和床都很大,柔軟的被子毯子抱枕柔軟地堆在上麵,隨便走兩步都有能夠舒服躺下的地方。
另外就是隨處可見的藝術類擺件,有雕塑有畫作,當然也有一架百萬級彆的鋼琴。
彆的不說,鐘年對學彈琴這件事確實是有點期待的。
關山越讓他彆拘束,鐘年也就不客氣地直直朝鋼琴去了,中途遇上什麼有趣的小玩意就順手摸一摸。
鋼琴已經是提前打開準備好的狀態,到了鋼琴前,鐘年伸出一根右手食指,按在某個不認識的琴鍵上。
鋼琴發出悅耳的聲音,鐘年眼睛登時一亮,轉頭難掩興奮地對關山越說:“我認識這個,是‘咪’~對吧?”
【咪~】
【寶寶你是好奇的小貓咪。】
【這個小尾音萌得我出血了。】
關山越也被他這副樣子逗得笑起來:“是的。”
關山越走過去,站在少年側後方,手罩在他手上空,接連按下了鄰近的幾個音。
音階逐次響起,又變換成歡快的小調,他解釋著:“其實鋼琴不難,彈來彈去就是這幾個音的組合。”
鐘年讚歎:“好厲害,你隨便彈彈都很好聽。”
關山越嘴角始終上揚:“我們坐下來學吧。”
關山越是個不錯的老師,教學方式有趣又易懂,還很會給情緒價值。
“之前我就說過你的手很適合彈鋼琴,今日一試果然冇錯,姿勢也學得很標準,知識記得又快。要是你早點學,說不定現在已經是比我厲害很多的知名鋼琴家了。”
一通誇獎下來,鐘年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他學得愈發入神,冇有注意到自己與男人的距離過分地近。
鋼琴凳本就不大,坐兩個人避免不了擦碰。
關山越以一種半摟抱的姿勢教他,一隻手臂繞過他後背,手把手地帶著他按琴鍵,以及擺正手腕動作。
不過關山越又難以否認地很認真,語氣也是一本正經的,讓鐘年這個專心致誌的學生冇察覺到什麼不對。
不知過去多久,鐘年學會獨立彈奏一曲兒歌簡譜。
最後一個音不太連貫地落下時,他的成就感達到頂峰,容光煥發且笑容燦爛地轉頭對關山越說:“你看,我成功了。”
有了前麵的流程,他下意識向“老師”討要肯定和誇獎。
關山越目光落在微微低頭就能貼上去的臉頰,柔聲說:“很棒。”
鐘年開心地又反覆彈奏同一首曲子,渾然不知身側的老師已經完全走神。
彈到一半,他聽到耳邊冇頭冇腦地傳來一句:“小年,你喜歡他們哪一個?”
鋼琴音斷開,鐘年昂揚的興致也戛然而止,怔怔問:“什麼?”
“星禕和盛儲,我知道他們都對你下手了。”關山越將下巴搭在少年的肩膀上,灰綠色眸子帶著幾分意味深長,“誰更令你有感覺?”
鐘年蹙起眉尖。
關山越輕輕一笑:“對不起,我是不是掃了你的興?我就是太想知道你的想法了,不然我一直難受下去的。”
“我都不喜歡。”鐘年直言回答了他的話,“他們倆都很討厭。”
關山越聞言笑了,好像被彆人嫌棄的不是自己的多年好友一樣:“我瞭解他們,他們兩個都不太會疼人,又自負又強硬,不懂得體貼溫柔,但我和他們不一樣……小年,你要試試我的身體嗎?隻要你喜歡,我怎麼被你玩都可以,我會給你一個不錯的體驗的。”
“……”
鐘年沉默了片刻,後歎了口氣。
“本來剛剛我還覺得你還不錯,但是現在不是了。”
他抓住腰間不知何時搭上來的手,用力甩開,從凳子上起身,生氣的表情裡帶著一點鬱悶,揹著手憤憤道:“你跟他們半斤八兩,都不是好東西。”
難怪能玩在一起呢,都是衣冠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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