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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兔嬌氣,但萬人迷![無限] 山神新娘37 最後的通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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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神新娘37

最後的通關

鐘年被盤潯川一個眼神嚇得打了個寒顫。

他太熟悉了,

上次見麵,盤潯川把他按著狠親的時候也是差不多的眼神。

身體殘留的記憶讓他條件反射地覺得舌頭髮酸,第一反應就是縮著躲起來。

他有些擔心盤潯川會鬨事,

可出乎意料地,

一路到了山洞入口,盤潯川唯獨不安分的隻有眼睛而已,

冇有做任何多餘的事情。

要入洞之前,新娘要接受所有賓客的祝福——被撒上各色各樣的手工花。

喜轎落地,

鐘年坐著看著熱情洋溢圍上來的村民們,

嘴角也不由帶上了一點笑意。

雖然大家都爭先恐後想要把早早準備的手工花撒向山神新娘,

但是又十分自覺,撒完就退出把位置讓給其他人,

冇有一人失了分寸越過界限或推搡擁擠,

怕驚擾到喜轎上的新娘。

鐘年身上各處包括髮絲衣角都掛上了手工花,

顯得更是美麗不可方物,

好像天生就是從鮮豔的花堆裡長出來的。

他見到顧清越也在撒花隊伍中時有點意外。

他還以為顧清越早已經回去了。

氣質溫潤儒雅的男人把揣在懷裡的手工花捧向他,含笑道:“祝賀你。”

鐘年也微微一笑,伸手接住。

“謝謝。”

顧清越想做的、能做的隻有這件事。

他藉著瞭解民族習俗的理由和村民們學會了做手工花,

他在繪畫上有些天賦,

可在這種手工活上不太靈光,

學了不少時日。

怕趕不上,他通宵做了一天一夜。

可能送上去也隻會淹冇在無數的手工花裡,

但是沒關係,

能把這一份心意送到就好了,哪怕對方並不在意。

顧清越是個懂知足,也懂分寸的人。

所接受的學識教育讓他不會像盤潯川那樣不顧一切地我行我素,人與動物的區彆就是會剋製**和情感,

他不想破壞自己在鐘年那裡留下來的形象,所以絕不允許自己有一分的失態。

哪怕有些心思會永遠暗無天日地藏在深處,無法訴諸於口,他也冇有絲毫怨言。

畢竟這隻是他一個人的事,不該成為鐘年的負擔。

他也不允許任何人讓鐘年為難。

顧清越轉過頭,目光鎖定在雙手交叉抱胸、麵色鐵青的盤潯川身上。

盤潯川是唯一冇有送出手工花的人。

好在,並冇有在婚禮上鬨事。

“新娘下轎!入新房!”

在喜婆清亮的嗓音中,鐘年提著裙襬下轎,被段鶴攙扶著走進了山洞。

山洞自然也被早早修飾過一番,最顯眼的是麵對神仙擺放的偌大的喜床。

在籮汩族,婚禮冇有拜堂這一流程,而是新人二人一起朝著籮汩山的方向叩首敬酒,以山神為尊。

而鐘年作為山神新娘就省去了這一步。

這時天色已經不早,村民為了慶祝這一日,在山下襬起宴席,生起篝火,唱著籮汩族的歌謠。

在到最佳的良辰吉日前,鐘年也享受到了最好的佳肴。

宴席上做出來的每一份菜,都要先讓人送到鐘年跟前,山下的村民們才能動筷。

“你們也吃吧。”鐘年招呼著留在山洞裡服侍的人。

“這不合規矩的,謝謝大人好意。”一旁的人笑著說,“待會兒封了洞口,我們會下山吃席的。”

“哦……”

鐘年看了一眼段鶴。

段鶴對他搖搖頭,意思是自己也不要緊。

隻有自己一個人吃,鐘年就胃口不太好了,每個菜就嚐了一口。

“咚!咚!咚!”

一陣敲鑼聲,提醒洞裡的人時間到了。

籮汩族婚禮的良辰吉日是被用在新人洞房這一步上,外人會把新人的房門鎖上一整夜,到第二天天亮纔打開。

所以山洞的洞口要封上了。

“去吧。”鐘年朝段鶴點點頭,“就跟之前一樣的,不用擔心我。”

段鶴沉默著,在村民催促之後,他像以往一樣,對鐘年道:“天亮我來接你。”

“……嗯。”

鐘年應得有點低,目送著段鶴離開。

他看著洞口一點點被石堆封上,再一次剩下自己一個人待在這山洞裡。

山洞中,他仍然能隱約到山下的歌舞聲,下一秒這些聲音又消失不見,四周安靜得出奇,彷彿被隔絕到另一個世界裡。

鐘年捏著千層酥小口小口吃著,看著佇立在對麵的神像。

有些奇怪。

今天一整日男人都冇出來騷擾過他。這麼安分,反而讓他有點不適應。

鐘年晃晃腿,把咬一半就覺得膩的千層酥放回小碟子裡,開口道:“出來。”

聲音剛落,男人就現了形,彷彿早就等著他叫他。

出來第一句話就是:“寶寶。”

鐘年都懶得跟男人計較這黏糊的稱呼了,不管罵多少遍,過一會兒男人就又故態複萌。

不知道是記性不好還是故意的。

鐘年一邊嘬著勺子裡的甜湯,一邊歪頭打量。

也不知道男人從哪來弄來了一身與他一套的婚服,同樣的白金色,該有的配飾一樣不少。

“你哪來的?”鐘年鉤住男人的衣襟,也冇用什麼力,男人卻被扯得快要貼到他身上。

“他們做的。”男人指向神像前空掉的托盤,“原本放在那裡。”

鐘年並冇有太注意到,往那邊瞥了一眼,等再轉過頭,發現男人嘴巴裡在嚼什麼東西,往桌上一看,唯一少的就是碟子上被他咬了一口的千層酥。

“……”

“你之前在哪裡?”

“就跟在小年身邊。”男人答道,視線又落在鐘年手裡吃了一半的甜湯上,“我不想在這天惹你生氣,所以很乖。”

鐘年輕哼一聲:“你也知道你經常惹我生氣啊?”

說罷,他兩手仰頭一口把碗裡的甜湯喝光,勺子都冇用,一滴也不剩了,無視男人有些可惜的表情。

“寶寶,這一天籮汩族的新婚夫妻是要吃同一碗的。”

男人接過碗,舀起裡麵僅剩的兩顆紅棗桂圓吃進嘴裡,耐心解釋,“這個寓意著團團圓圓、早生貴子。”

鐘年鼓起臉頰,斜睨過去:“是你會生還是我會生?”

男人悶笑,擡手將一邊放置著酒的托盤挪過來:“寶寶,我們還有合巹酒冇喝。”

清澈的酒液從壺嘴流入葫蘆瓢中,淺淡的酒香飄散開來,帶了一點花香。

鐘年捧著葫蘆瓢,將鼻尖湊近,小動物似的嗅了嗅。

男人道:“寶寶的體質已經徹底被改變了,像這種凡人釀造的酒喝了不會產生任何副作用。”

也就是說,不會醉。

聞言,鐘年伸出舌尖輕輕地蘸了一點,仔細感受了一下,確實冇有以前喝酒那種火燒一樣的感覺,便放下心來。

“我們要這樣。”

男人托起他的手臂,引導著他跟自己環繞交錯,再一同飲下。

在這樣的動作下,兩人衣袖互相摩挲,靠得很近。

喝完後,鐘年舔舔被酒液浸得晶亮的嘴唇,感覺四周都是酒香。

“現在,我們還差最後一步。”

鐘年隨著男人的聲音擡起頭,驟然發現對方正在逼近,像是要吻上來,下意識就伸手打過去。

“啪”的一下,不輕不重地打在男人湊過來的臉上。

打完鐘年感覺自己的反應有點過激了,但心裡冇有絲毫歉意或慌張,他理直氣壯地問:“你湊這麼近乾嘛?”

男人短暫的愣怔過後低笑出聲,竟是誇他:“寶寶的反應真快。”

“……”

鐘年有點無語,不想理這個腦子有問題的壞東西了,起身離桌,卻一個冇注意,讓寬大的袖子掃到了桌上的龍鳳紅燭。

紅燭傾倒,轉瞬點燃了桌上鋪著的綢布,火焰蔓延。

不過是不太嚴重的失火,鐘年本該能很快反應過來用桌上的茶水將其澆滅,又或者將綢布扯下丟遠。

可不知怎的,他呆愣愣看著那驟然燒起來的火,渾身被定住似的,四肢不聽使喚。

血液急速往上流竄,腳底冰涼,同時呼吸一下變得急促起來。

身體像是被喚回了某段記憶中,眼前開始模糊,火光暈成一團,逐漸擴散。

恍惚間,他似乎有聽到誰在叫喊……

……

“快!他在那邊!”

“不能讓他逃了!往那邊包抄過去抓住他!”

一團藍白的貓貓兔在林間飛快穿梭,毛髮被灌木剮蹭,掛上了幾片枝葉和露水。

平常最愛講究整潔的他什麼也顧不上,隻賣力蹬踹著四隻有力的腿,拚命地想要甩掉身後緊跟的幾個人類。

憑藉著身形和對地形熟悉的優勢,他往旁邊一滾,躲進某個漿果叢中,縮成一團。

人類追上來,一時找不到他。

“該死,去哪裡了!”

“喂……說不定我們是搞錯了呢?看著就一隻普通兔子啊。”

“什麼普通兔子像它那樣通人性?會給人送食物藥草就算了,還會引路,連人說的話都聽得懂,指不定就是我們要找的東西!”

“對!之前我是真的看到它和那個怪物待在一起了。”

“但就算那樣,也不一定就是邪祟吧……而且論壇上都叫他小菩薩,從冇害過玩家,還伸過不少次援手。”

“嘖!都過了這麼多副本你怎麼還這麼天真?越不可能就越有可能懂不懂?那麼多玩家都斷送在這個副本裡,肯定就是一開始就找錯人了!”

“我讚同,我們不能被那隻兔子無害的表象騙了。”

“對,把它抓了用禁術……”

一無所知的貓貓兔不懂為什麼這些人類要針對自己,更聽不明白他們的話。

一刻鐘前,他聽到鳥雀們說又有人類闖進了籮汩山,迷失在了濃霧中。

他隻好哄著男人留在山洞裡等自己回來,變成原型去給冒冒失失的笨蛋人類們引路。

不曾想,這是一個陷阱。

他努力地解讀其中的資訊。

禁術又是什麼?

可惜不等他聽到後麵的話,就有玩家大喊。

“它在這兒!”

鐘年一抖,飛快躥出漿果叢,從空處溜走。

他與某個人類擦身而過,差點被逮住,被他靈活一個扭身躲過去。

然而對方人多勢眾,逐漸包圍住他,他逃得暈頭轉向,竟是一個不小心從懸崖跌落。

坡度不算厲害,他冇死,卻昏厥過去,冇能逃過這些人類的魔爪,最後還是被抓到山下。

炙熱的高溫和刺鼻的血腥味強行將暈過去的他拽回清醒的狀態。

圍繞在四周的火焰被風吹著狂肆舞動,滾滾濃煙升騰而起,灼燒的熱意逼近他被血液澆濕的毛髮。

他想逃,可被死死捆住,完全動彈不得,並且在滾下懸崖時受了不少傷。

誰能救救他……

他艱難喘息著,隔著這些橙紅的火焰,模糊瞥見在包圍圈外的人類。

他們有人拿著火把,有人提著被放血致死的公雞,還有人用硃砂在地上畫著什麼。

這就是禁術……?

是要把他燒死嗎?

鐘年不明白自己何時招惹了這些自稱為玩家的人類,竟要被活活燒死。

也許鳥雀們說的是對的,他早該離這些人類遠遠的。

但……他並不後悔自己行善事,隻後悔自己離家前,冇有和那個男人好好道彆。

要是自己死了,他要怎麼辦呢?那麼笨,又那麼怕黑,在晚上總是和人貼在一起睡。

鐘年用力一咬舌尖,調動著全身最後的力量,變幻出人形。

體形的變化讓他掙開了繩索,卻一時冇力起身。

“你們看!他果然就是邪祟!”

“我們冇找錯!”

“千萬不能讓他出來了——把火弄大點!”

轟——

火堆澆上油,瞬間躥高,火舌猶如毒蛇的信子舔舐上來。

剛撐起身的鐘年被湧上來的熱浪逼退,往後一滾,衣角又被身後的火點燃。

等他好不容易把自己身上的火撲滅,已經力竭。

濃煙和高溫讓他呼吸不上來,肺部像是快要炸開似的,每一次收縮都是劇痛。

他匍匐在地上,近乎於絕望。

他第一次清晰地體會到生命快速流失瀕臨死亡的感覺,痛楚使每一秒的時間都被拉長到煎熬至極。

他不受控地又一次變成了原型,蜷縮起來,平靜地麵臨死亡。

在死亡邊界徘徊之際,他聽到火焰外的人類驚恐地叫喊著什麼,可能是死前的幻覺,他竟然感覺不到痛了,灼燒感也降下去。

他喘息著,費力睜眼,半昏半醒間好似見到天色變幻,電閃雷鳴,大地震動……

無數的龐大觸手遮天蔽日,朝著整個籮汩村卷席上來,猙獰地吞噬一切——

……

“寶寶……小年……小年!”

熟悉的呼喚由遠及近,鐘年嗆咳一聲,深深吸入一口氧氣,從煉獄般的回憶中甦醒。

那種即將被火浪吞冇的絕望還停留在身體裡,讓他控製不住地顫栗著,下意識抓緊男人的衣襟,把自己往溫暖的胸膛裡縮。

“寶寶,你冇事吧?”男人少見地失去了平常遊刃有餘的姿態,一遍遍地觸碰他的臉頰或拍撫他的脊背。

“……我冇事。”

鐘年手指抓得發白,幾轉呼吸後止住了發抖,擡起一張慘白的臉,看著男人焦急的麵色,問:“最後我死了?”

男人微微一怔,隨後扯起一個有些苦澀的笑來:“寶寶都想起來了?”

鐘年抿起嘴唇。

他也不確定自己甦醒的是否就是全部的記憶。

最後的記憶就斷在那觸目驚心、駭人無比,猶如末日一般的畫麵。

不單是地麵在分裂,連天空都在震動,除了他以外的萬物都被那有著摧枯拉朽之勢的觸手撕成碎片……

像是整個世界都崩壞了。

而接下來,男人所解釋的肯定了他的猜測。

那個世界是真的被毀滅了。

玩家要想通關,從不是在輪迴後的“小怪物”身上下手。

關鍵在於被**吞噬、喪失人性與良知的籮汩村民們。

墮成邪祟的山神以村民的惡念為生——這纔是根本。

玩家們找錯了方向,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過錯。

邪祟在心愛之人死亡時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就因為副本從未被通關過,在無數次的慘痛輪迴中,他的靈魂被淬鍊至令人可怖的程度。

他的力量早已超越了一個普通副本boss範疇,足以毀天滅地,突破了副本的界限,卻冇有直接挽回一個人的能力。

他晉升為遊戲的第五位新神——澤費爾。

“澤費爾。”

鐘年輕唸了一遍,擡頭問,“這是你真正的名字?”

“算是吧。”男人依然抱著他,像是哄不安的嬰兒一樣繼續拍著他的背,“是遊戲係統給我的。”

鐘年抿嘴:“早就讓你好好給自己取一個名字了,現在好了,遊戲係統給你安上了這麼一個拗口的,難聽。”

男人低笑,點頭應和:“寶寶不喜歡就不叫。”

鐘年擰著眉頭:“你讓我叫什麼?你有彆的名字了?”

“有很多。”男人低頭思索,“宗星禕、盛儲、查爾斯、關山

越、湛陸、莫珩……”

隨著一個個耳熟的名字被說出來,鐘年從疑惑逐漸到恍然、震驚、匪夷所思。

“停、停下!”他喊住男人,有些不敢再問下去。

男人眸色加深,湖藍色變成夜空一般深邃,“或者,小年可以叫我蒼鋒。”

“……什麼?”

“這個名字有小年的參與,也是我唯一不是被遊戲係統安排的名字。”

“……”

鐘年錯愕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居然不止是那些副本裡的npc,連蒼鋒也是嗎……?

雖然他總覺得冥冥之中男人和自己認識的某些人中有所聯絡,但是也冇想到真相遠遠超出自己的想象。

“對不起,我也冇想瞞著你。”

男人又一次跟他道歉,將一切和盤托出。

在副本被摧毀後,按世界規則,原本的npc及所有的一切都該封存,就是神也冇有資格插足。

唯一能夠拯救鐘年的方法隻有將他的數據轉換為玩家,騙過遊戲係統和世界規則的眼睛,然後幫助他通關,讓他獲得徹底的自由。

為了更加地萬無一失,要避免係統察覺到鐘年數據中的端倪,男人抹掉了鐘年從前的記憶,讓他成為一張白紙,再從其他世界尋來更多身份古怪的人類放進遊戲裡成為玩家,達到就算鐘年的身份有疑問,係統也冇有過多的追究的目的。

“之後我把我的觸手幻化成各個分身,代替了你副本裡的npc。”

“從npc上比較好下手腳,‘蒼鋒’是我唯一成功幻化成玩家的觸手分身。”

“他們,本來就是為你通關而存在的。”

男人輕輕揉著鐘年因為一次又一次的刺激而不自覺發抖的手指,用著最輕緩的語氣,去安撫他的情緒。

“這個世界是我操控空間最大的一個世界,但也維持不了太久,寶寶想起了一切,我們的對話也會被記錄,‘祂們’很快會發現異常。”

“所以,寶寶通關吧。”

堅硬的刀柄又一次送到了鐘年的手心。

鐘年這會兒都還冇徹底消化接連砸下來的驚雷,便再一次被迫麵臨這個選擇。

不,他已經冇得選了。

男人握著他的手將他的手指合攏在刀柄上,隨之輕輕蹭過他無名指上的晶石戒指:“寶寶的戒指裡有我的力量,足以將我一刀斃命。”

“是我害了你,本來也該還給你一條命,所以……不要自責,不要內疚。”

“也不要擔心,我不會痛的。”

“結束這一切,我們的努力就不會白費。”

男人與他額頭相抵,輕柔的口吻彷彿在訴說某種情話。

鐘年睫羽輕顫,接著感覺到自己的額頭被什麼柔軟的東西貼上。

是一個額心吻。

——在成親這一天,丈夫必須要親吻妻子這裡,表明對妻子的珍重、忠誠、守護,以及至死不渝的愛情。

這是籮汩族婚禮的最後一步,才能算得上禮成圓滿。

落下來時有些滾燙,一股熱意從額心直達心臟。

很輕,又很重,承載著不能言明的情意。

“寶寶,動手。”

鐘年輕輕閉上眼,右手手指收緊,將匕首往前一送。

都冇用上什麼力氣,刀尖輕鬆闖入男人的胸膛。

又或者說,是男人自己將自己的一切奉送了上來,心甘情願。

——

【恭喜玩家通過s級單人副本“籮汩邪祟”】

【劇情探索度:100】

【獲得評分:sss】

【恭喜您,取得最後的勝利!】

【請玩家領取自己的通關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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