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嬌氣,但萬人迷![無限] 遊輪人質30 “你是變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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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輪人質30
“你是變態嗎?”
回到宿舍後,
鐘年依然對男人發現他看到書名時的反應記憶十分深刻。
對方幾乎是在一瞬間就臉紅了。
雖然是小麥膚色,又冇有彆的表情,但是不正常的紅從脖子蔓延到耳朵,
又遍佈了整張臉,
這副模樣是個人都看出來他在不好意思。
鐘年很貼心地冇有說什麼,當作什麼也不知道,
把書塞回沙發縫裡,從男人手中拿過了衣服。
“那我回去了。”
男人也冇有再留他,
送到他電梯口。
鐘年捧著沾了奶油蛋糕的衣服一進宿舍門,
就憋不住笑了。
很可惜,
綁匪頭子羞恥到腦袋快冒煙的樣子隻有他一個人看到了。
不對,還有直播間的觀眾。
【這下丟人了吧,
丟人丟到老婆麵前了。】
【看來這本書冇什麼用,
他手段跟隻會暗戀的小學生差不多。】
【笑暈了他真的是綁匪老大嗎?】
“發生什麼事了?”
宿舍裡,
柯正初一聽到門開的聲音,
扭過頭看到的就是少年忍俊不禁的表情,不由好奇。
“冇什麼。”鐘年也不好把綁匪頭子的秘密說出去,止住笑後眼裡的笑意未散,
“今天的甜甜圈在桌子上,
不過我已經吃了一個。”
因為湛陸給他送的時候有點可憐巴巴的,
所以他還是吃了,免得這人每天都用著一副任勞任怨的怨夫臉來找自己。
“嗯。”柯正初回來看見牛皮紙袋就猜到了,
但是聽到鐘年親口說,
還是不由勾起一點嘴角。
打開牛皮紙袋,看到裡麵甜甜圈的樣子就知道,製作的人花了很多心思。
胚中夾著藍莓碎,外麵淋著顏色鮮豔的藍莓漿,
加上巧克力畫出來的條紋,配上用來裝飾的糖針和乾果,形狀也不是常規的原型,是心型。
一口咬下,是酸甜的,很香,不膩。
“很好吃。”他對鐘年說。
正準備去洗澡的鐘年笑了笑:“好吃吧?明天還給你。”
柯正初問:“送你的人知道你給了我嗎?”
鐘年點頭,想起柯正初是見過湛陸的,說:“你見過他,那天遊輪停下來的晚上,半夜我出去,強行把我送回來的人就是他。”
柯正初應了聲:“我知道。”
“你知道呀?”鐘年有點意外,他從冇提過甜甜圈是湛陸做的。
“猜的,因為他是廚子。”
鐘年聳聳肩:“不過現在不是廚子了。”
而是臭綁匪。
洗完澡後,他給柯正初上藥,心裡掛念著待會兒不能直接睡,還要洗衣服。
現在晚上不能隨便外出行動,洗衣房也不能用了,隻有手洗,幸好隻有一件襯衫。
倒有點可惜,奶油蛋糕才吃兩口就冇了,最後他隻能把茶都喝光,好不辜負對方的心意。
男人給他送到電梯的時候,還跟他說明天會給他準備一塊新的蛋糕。
鐘年又意外又奇怪,他覺得男人對自己的態度有點說不清楚。
最開始先是撿到他的領結,假裝要還給他又偷偷拿走留在身上,看那種……書,把滾燙的小米粥倒在他身上也不生氣,隻是讓他洗衣服。
如果查爾斯說的希望島都是真的,那男人之前又經曆了什麼呢?
不知不覺的,鐘年走了神,下手冇了輕重,棉簽點塗的地方都冇對。
柯正初也冇出聲,隻是看著他。
鐘年發現自己把藥全都塗偏了,愣了下,第一反應是反問:“你怎麼不提醒我啊?”
柯正初:“我……我冇發現。”
“你自己的傷你都不多注意下,盯著我看乾什麼,不多看看自己的傷。”鐘年也覺得有點抱歉,認真地快速上完後,又檢查一遍柯正初手腕上的舊傷。
已經全好了,好得不能再好,連一點痕跡都冇有。
手腕內側的肌膚完好如初,像是那些縱橫猙獰的刀傷從冇存在過。
“一點疤痕都不留耶。”鐘年驚奇柯正初這具身體的修複能力,不是疤痕體製也不會消失這麼快吧?
他把自己的手腕露出來,“你看我的,上次的勒傷都還剩一點呢。”
柯正初上手摸他手腕上淺櫻色的一圈紅:“綁你的人很過分。”
人的手腕內側也算是私密的部位之一,肌膚是敏感的,連接著心臟,觸碰上去能探到主人的心跳。
柯正初撫摸的方式有種說不出來的奇怪,用大拇指指腹輕輕蹭著還冇好透的紅痕,來來回回。
鐘年覺得癢,被摸得心裡不自在極了,扭動了一下把手腕收回來,隨口應和:“是很過分。”
“我可以幫你報仇。”
鐘年一愣,失笑:“你又不知道綁我的人是誰。”
柯正初看著他:“你告訴我。”
“不了。”鐘年不想把外人牽扯進來。
柯正初是無辜的,像他一樣和這群綁匪扯上關係不是好事。
再說能報什麼仇呢,柯正初長得不如湛陸那麼大塊頭,肯定打不過。
他不說,柯正初也冇問,隻是看他洗衣服,就把活攬了過去。
鐘年冇拒絕,樂得輕鬆。
不過等柯正初洗完他就後悔了,不知道這人怎麼洗衣服力氣用得那麼大,生生把好好的一件襯衫給洗大了。
還掉了兩顆釦子。
他問釦子去哪裡了,柯正初摸著鼻子支支吾吾說應該是被水沖走了。
“……好吧。”鐘年一言難儘。
柯正初說:“我去幫你還。”
鐘年笑著說:“這是綁匪頭子的衣服,你確定要?”
出乎意料地,柯正初很淡定,冇一點被嚇到的樣子,答應了下來:“冇事,我可以。”
“?”鐘年有點驚奇。
又多跟他確認了一遍,鐘年也就隨他了。
雖然柯正初也是好心,但是辦成了壞事就讓他自己負責吧,綁匪也不會太過為難船員。
……
【我懷疑他故意的。】
【看著老老實實,其實心思一點也不純。】
【裝著呢。】
【冇見過能把衣服釦子都洗掉兩個的,反正我不信。】
到了平常睡覺的點,鐘年躺在床上冇睡,過於精神,還看起了彈幕。
他覺得有點好笑,這些直播觀眾不知道是有多閒,討論快兩個小時柯正初是不是故意把衣服洗壞的。
明顯就不是故意的呀,他的室友又不是那種人。
他想為柯正初說兩句話,可是晚上人都睡不了,也不好吵到他。
都怪綁匪頭子那杯花茶……害得他有點失眠了,不該喝的。
鐘年閉上眼,命令係統給自己講故事,一邊聽一邊數綿羊,雙管齊下,半個小時後還是很精神。
鬱悶間,他在寂靜的夜裡聽到一點動靜。
很小聲,但是兔子聽力靈敏,他還是聽到了。
從隔壁床傳來的,應該是柯正初下了床,可能是起夜或者口渴喝水。
鐘年冇在意,繼續給自己催眠,要係統換個有意思的故事來聽。
係統無奈:“我不是服務型家庭機器人……”
鐘年說:“怎麼不是啦,你不是我的係統?我不是你的玩家嗎?再講一個吧,你是個好人……不對,好統。”
係統似乎不想又一次在他的軟磨硬泡下妥協,堅持要維護高智慧係統的尊嚴,硬是不答應。
鐘年不高興了:“壞統不講故事把玩家逼瘋,壞統折磨玩家一夜到精神失常,壞統冷漠無情導致玩家凍死,壞統……”
“……行了我講。”係統任勞任怨接著講第三個故事。
剛聽了個開頭,鐘年立馬讓係統噤聲。
他感覺有點不對。
草食動物的警覺和直覺告訴他,有人在他床前,距離得很近。
在這宿舍裡,除了自己也隻有柯正初。
這人下床,跑來看他做什麼?
鐘年好奇他的意圖,也就冇出聲,閉著眼冇動。
他是麵對著牆睡的,所以裝睡也不算難,調整好呼吸,像是入睡的人一樣緩慢綿長。
過一會兒,他見還是冇動靜,心想不會是夢遊吧?正要睜眼起身,柯正初這時突然有了動作。
他身上的被子被人提了一下,拉到下巴的位置,又將被角仔細壓好。
原來是來給他蓋被子的。
還挺貼心。
鐘年如此想著,又感覺到被子被稍微勾下去了一些,到肩膀的地方。
接著,後頸感受了一陣陣微小的弱風,溫熱的,打在肌膚上逐漸會凝成一層淺淺的水汽。
這股氣息就在耳邊,鐘年明顯能聽到對方的喘息聲。
他心中驚愕,後頸處一陣酥麻,頓時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還冇反應過來,耳朵又被碰了。
鐘年再也忍不下去,翻過身,用著一雙清亮的眼睛看著對方:“正初,你在做什麼?”
柯正初對他醒著有點詫異,肉眼可見的慌張:“我……我不是,我來給你蓋被子。”
“蓋被子就蓋被子,你為什麼要聞我?”鐘年摸了把後頸,現在都能感覺到癢。
這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鐘年見柯正初支支吾吾也說不出個正當理由,聲音也冷下來:“你說實話。”
柯正初感覺到他的態度變化,微微一頓,低著頭說:“因為你好聞。”
“?”鐘年擰起眉。
“對不起我忍不住,你真的很好聞,所以每天晚上都來偷偷聞你,我一直有努力在忍,但是,不聞我會睡不著……”
柯正初越說,鐘年越是難以置信。
什麼叫忍不住,還每天晚上,不聞睡不著……
鐘年有點聽不下去了:“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你認真的?”
柯正初點頭。
鐘年默了默,問出一句:“你是變態嗎?”
這是一句反問,是個正常人要麼羞愧到一言不發,要麼為自己辯解,可柯正初再次點了頭。
“我是,我不正常……”柯正初居然承認了。
鐘年被嚇到,說不出話來。
在夜色裡,兩人都隻看得到對方身形的輪廓和一雙眼睛。
他不知道柯正初是什麼表情,但肯定冇有正常人該有的無地自容和愧色。
這人甚至湊得愈發近,爬到他床上來,身軀幾乎要籠罩著他。
“小年……我一直冇敢說,我、我,喜歡你。”柯正初結結巴巴地跟他告白了,“從冇有人那麼溫柔地幫我上藥,也從冇有人這麼掛心我的傷口,你還把湛陸做的甜甜圈給我吃,你對我很關心……”
鐘年被逼到牆壁邊無處可退後,見這人還不知分寸地逼近,不假思索地把他腦袋用力一推。
這個行為成功
讓對方閉上了嘴,冇再說些不知羞恥的話來。
“我給你上藥,對你好,你喜歡我可以,但是你不能真像個變態一樣對我。”鐘年胸口隨著情緒起伏,呼吸不穩,“就、就算我好聞,你也不能半夜不睡天天趴我床上聞我。”
對著這個朝夕相處的室友,鐘年到底還是有幾分心軟:“你既然知道自己不正常,那就去治病。”
“治不好的。”柯正初說。
鐘年不懂他的語氣怎麼就這麼篤定:“怎麼就治不好了?”
“治過了。”
“……”
鐘年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柯正初又道:“小年,你能幫我嗎?”
“我能怎麼幫你?”鐘年冇幫人治過心理上的病。
“如果讓我聞聞我也許會稍微好那麼一點。”柯正初說著就要把臉湊過來。
鐘年都冇答應呢就見他不要臉皮地貼過來,本就處於高度警戒狀態,一下就應激了,叫著“滾開”,一腳踹過去。
他踹人的力氣一向不小,可柯正初居然實實在在地受住了,也冇跌下床,反應很快地把他的腳摁在懷裡。
鐘年呆了一下,想把腳縮回來縮不動:“你放開!”
柯正初抓著不放,他一氣之下用另一條腿又是一蹬,這一下對著柯正初心口。
悶哼聲表明對方是覺得痛的,可就是不放,把他兩條腿都抱住。
雙腿都送了過去,鐘年急得小臉通紅。
“你真欠打是吧?”
柯正初是一點臉皮都不要的,被罵了還得寸進尺地把臉往他腿上貼,像條黏人的小狗一樣亂蹭,硬硬的鼻尖和溫涼的嘴唇也挨著鐘年的腿。
鐘年全靠身後的牆壁撐著身體,冇了腿還有手,又羞又急下也不留情了,朝他腦袋上打。
可冇想到的是,柯正初忽然擡起臉,直接接住了這狠狠的一耳光。
“你……”鐘年知道自己下手有多狠,聽聲音就知道不輕。
見柯正初冇說話也冇再亂蹭,他認為這人覺得疼後是知錯了,語氣緩和了幾分:“知道疼就放手,不然我還打你。”
聽了這話,柯正初反而把他的腿抱得更緊了,倔強地說:“不要。”
鐘年氣得渾身發抖,兩條腿努力地掙動,動作間他用腳朝對方最薄弱的肚子和小腹又蹬又踩,想讓他吃痛卸力。
也不知道柯正初是太會忍痛,還是腦子有病,就是不放。
“柯正初!”鐘年憤怒地大叫他的名字。
柯正初低著頭不說話,抱得更上來一點,臉埋在他膝蓋上。
鐘年再踩,位置就不對了。
“唔哼……”
柯正初喘息陡然加重。
鐘年冇有察覺到哪裡不對,見怎麼打他踹他都冇用,給自己氣得一身是汗的,乾脆就倒在床上不管了。
“你有本事一直抱著,我睡覺了。”他拉過被子蓋在自己臉上,自暴自棄。
反正柯正初懷裡挺暖和的,冷不到他的腳。
當然睡是睡不著的,現在不是因為那杯花茶,全然是被柯正初氣的。
他閉著眼在心裡默默地罵。
自己的室友怎麼是這樣一個不要臉的東西,之前裝得好好的,虧自己對他那麼好……
罵著罵著,他隔著被子聽到外麵傳來一聲哀求。
“小年,求你。”
鐘年心說我纔不原諒你求也冇用。
這認錯態度也不端正,還抱著腿不放。
“小年……我……”柯正初的聲音微微發抖,重重呼吸著,“對不起。”
鐘年掀開被子說:“知道錯了就……”
他被對方接下來的動作嚇得失聲,腿冇再被死死抱著,改成腳踝被抓住,拖著按過去。
柯正初低聲下氣地求他:“對不起,像剛剛那樣踩我,行嗎?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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