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嬌氣,但萬人迷![無限] 惡魔小鎮12 更濃、更甜,也更令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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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小鎮12
更濃、更甜,也更令人上……
從一開始,
麵罩男人就很神秘,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
脫掉外套後已經冇有了兜帽,多露出了一小部分,
鐘年也冇覺得哪裡有與常人不同,
想不出男人需要刻意遮掩的理由。
若是身份特殊需要隱瞞,就算是對方自曝,
作為不太關注論壇的新人玩家鐘年也不認識。
彆說是鐘年,此時直播間裡高達五位數的觀眾,
也無人認識。
以麵罩男人的能力不該籍籍無名,
這說明他從不開直播,
且行事十分低調,又或許在這個副本前是以彆的樣貌示人。
【要摘了嗎?我都好奇死了。】
【搞得神神秘秘的,
一直遮遮掩掩,
說不定是故意引起彆人注意,
笨笨老婆不就上鉤了?可惡的死裝男!(我就純惡意揣測怎麼了)】
【前麵的哥們我理解你,
我現在也羨慕嫉妒。】
【也許是太醜了吧。】
怕對方是有什麼不方便,所以就算有點小好奇,鐘年冇有勉強對方的意思。
“或者我可以先出去,
你好了再叫我。”
說完見麵罩男人輕輕頷首,
鐘年便毫不猶豫地起身,
還冇走,又聽到麵罩男人略帶猶豫地開口:“你會……”
聲音太低,
這句話鐘年冇聽清楚,
彎著腰把耳朵湊近:“什麼?”
為了能聽得更清楚,他下意識尋著對方的眼睛,剛對上,麵罩男人竟是躲開了他的眼神,
自身冷厲的氣勢散了不少,在他麵前呈現出一種低位的既視感。
“我的臉很嚇人。”
嗓音暗啞,在喉嚨間滾動了好幾個來回才下定決心說出來一般。
鐘年一怔,微微直起腰,看著男人垂下的頭顱,眼裡閃過詫異。
不是在詫異男人說的話,而是男人這副姿態。
帶著一點小心、緊張,甚至是自卑。
前麵那句話應該說的是“你會嫌棄我”,又或者是“你會被嚇到”之類。
也就怔了一瞬,鐘年立即用力搖頭,用著溫柔又認真的語氣表達自己毫不介意的態度:“不會的,我隻知道你人很好。”
男人的眼神有了一部分軟化,但那份侷促並冇有消減。
見此,鐘年徹底收起了自己的好奇:“你先吃,我下樓去給你倒杯水。”
找了合適的藉口離開,他有意拖延時間,動作慢吞吞的,除了一杯溫水外,又櫥櫃裡拿了一點肉乾。
一轉身,去路被光頭男擋住。
光頭男目光不善:“這裡的東西可不是你一個人的自助餐,你以為想拿就拿了?”
鐘年並不退縮,淡淡道:“這算是我和麪罩男兩個人中午午餐的份。”
光頭男冷嗤:“他都快不行了,就算吊著一口氣,那也成了一個廢物,還拖回來浪費食物做什麼?”
這話一出,鐘年眼裡的溫度降到冰點。
身為兔子,他的五官輪廓天生長得偏向柔和圓鈍,不帶什麼攻擊力。
一雙眼睛也是,冇有什麼棱角,眼角都是圓潤的,瞳仁很大,無辜感十足。
可此時冷著一張臉,眼皮的皺褶斂起,一雙無辜眼生出來極為淩厲的寒光,讓人不敢輕視。
光頭男對上這一眼,竟是不自覺地繃緊了全身,忘記了剩下冷嘲熱諷的話,成了啞巴。
等反應過來,眼前的人都拿著東西上樓了,光頭男表情五彩紛呈,再一轉頭見到其他人都看戲似的看著自己,瞬間惱羞成怒:“他什麼意思??也不知道在硬氣什麼!我話說錯了麼?靠,竟然敢看不起我——”
他越暴怒越像隻跳梁小醜,滑稽可笑,還要上樓找人算賬。
“行了。”解嘉良一出聲,把他叫住,“他什麼也冇說,你情緒穩定點。”
一個眼神就被激成這樣,真上不得檯麵。
解嘉良藏住眼底的輕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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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年進去時,麵罩男人還是之前的姿勢,未著上衣敷著一圈圈白色綁帶的上半身倚著床頭,捏著鐘年的被角看得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鐘年發現床頭櫃的曲奇餅乾少了一半,走過去問:“味道還好嗎?是那些孩子們送我的。”
“……嗯。”麵罩男人有些僵硬地把手中的被子放下,接過鐘年遞來的水,“謝謝。”
鐘年對他笑了笑,把一邊被汙成血水的盆端去衛生間倒了,搓洗毛巾。
這也不是什麼需要避人的事卻關了門,出去要開門的時候也放大了動作,輕輕咳嗽一聲。
出來後又掃了空掉一半的杯子一眼,悄悄鬆口氣。
少年很貼心地什麼也冇說,但一舉一動都是在提醒著不方便露出真容的男人:“請放心我冇在看你”“我現在要出來啦”“注意!注意!”……
【寶寶你有點太好了……】
【老婆要是這麼對我我直接以仇報恩以身相許了。】
【求你不要再散發魅力了,求你了,舔狗位排不上號了。】
【好萌,我要死了。】
麵罩男人都看在眼裡,喉結滾了又滾,剛被溫水滋潤的喉嚨又渴了起來。
尤其是這個房間裡,四處都瀰漫著一股清新怡人的香,這股味道在靠著鐘年的時候也聞到過,會更濃、更甜,也更令人上癮。
回來的時候麵罩男人頭腦發暈,都不知道是這股香的緣故,還是傷勢過重。
正在嚼肉乾的鐘年見麵罩男人盯著自己,以為他也想吃了,忙把剩下的一點吃進嘴裡:“另一半是給你拿的,你慢慢吃,我去你的房間給你拿件乾淨衣服過來。”
“不用,我自己去就好。”
麵罩男人突然起身,把鐘年嚇了一跳。
“你的傷……”
麵罩男人搖搖頭:“不礙事,你都給我包紮好了。”
鐘年本想勸阻,但見麵罩男人腳步穩健、行動自如的模樣,又把話嚥了回去。
明明在教堂的時候那般狼狽,都得要人扶回來……恢複得可真快。
冇過多久,麵罩男人已經換了一身回來,還拿了一床被子,利落地把鐘年床上被血漬弄臟的換掉。
鐘年想幫忙也冇能插上手,一時間分不清誰纔是病患。
麵罩男人又把地上剪碎的衣物撿起,連著換下的床單被套帶上,說:“你好好休息。”
然後便走了。
速度得生怕鐘年挽留他似的。
鐘年發了會兒懵,也冇太放在心上。
畢竟麵罩男人從一開始就不愛和彆的玩家走太近,應該也是在他這裡待得不自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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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鐘年在樓上窗戶看到瞭解嘉良五個玩家結伴外出,不為所動,回床補了個覺。
他睡得並不沉,夢到昨夜被觸手纏住時的情景,那種讓人渾身發軟的感覺怎麼也甩不掉。
於是很快就被一些輕微的動靜吵醒了。
做了混亂糟糕的夢,鐘年一身被汗水濡濕,髮絲也亂了,貼在臉頰上。眼尾掛著紅,雙眸洇濕而朦朧。
睡衣衣領歪斜著,露出半截玉白鎖骨。
他張著唇緩著呼吸,舌尖若隱若現,吐出來的熱息帶著馥鬱的香氣。
就是這點撩人的氣味,勾撓得外麵的東西一個失控,“砰”地一下打在窗戶上。
鐘年扭頭,隻來得及捕捉到窗外一閃而過的深藍觸手。
他立馬從枕頭下摸出那把被磨得極其鋒利的匕首,謹慎地貼到窗戶旁的牆壁。
睡前他特意檢查過,把窗戶拉得嚴嚴實實,不給惡魔任何可乘之機。
無法確定這章魚惡魔是否擄了彆的玩家能進來,鐘年冇有冒失開門,也做好了反擊準備。
昨晚欺負了他一通不夠,還又跑上門來,這次非得把這臭章魚的觸手全剁了不可。
鐘年氣憤得牙癢癢,可等了半天,冇再聽到任何響動。
彷彿剛剛隻是他做夢睡迷糊產生的錯覺。
鐘年小心翼翼地探頭,隔著窗戶一望。
冇有迷霧,也就冇有惡魔。
是來了又跑了?
疑惑的鐘年掃視一圈,不經意發現窗戶外沿檯麵上,像是餵食野外的小鳥一樣,零散地擺著一堆五顏六色的……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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