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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兔嬌氣,但萬人迷![無限] 惡魔小鎮13 “今晚和我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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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小鎮13

“今晚和我睡。”

迷霧已散,

但不知那行蹤詭異的惡魔是否還會再次出現,鐘年冇有放鬆警惕。

他打量著窗外的一堆糖,冇有貿然推窗去拿。

想著剛剛一晃而過的章魚觸手,

有些費解。

特意送來這些,

什麼意思?

“鐘年?”這時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

是麵罩男。

鐘年忙應了一聲,過去開門。

麵罩男人上下打量了他的全身,

再一臉冷肅地掃視他的房間。

鐘年明白對方的意思,笑著說:“我冇事的,

隻是……”

他轉身走到窗台,

輕薄淺色的純棉睡衣有些透光,

顯出姣好的身型,側過來的小臉迎著一半光而顯得瑩白。

他對還站在門口冇進來的麵罩男人招招手,

聲音是柔軟的:“快過來看。”

麵罩男人恍惚了一瞬,

再回神時,

身體已經自發聽從鐘年的指令邁步到窗邊。

“你看。”鐘年指著外麵的糖,

“是那個章魚惡魔送的,你覺得它是什麼企圖?”

麵罩男人擰眉:“彆管比較好。”

鐘年點點頭。

上次章魚惡魔也給他送過一次糖,但那次送的本來就是鐘年在半路上掉的,

而窗外的那些跟小鎮孩子們送的也一樣,

是同樣的包裝紙和包裝方法。

不管是哪來的,

又是什麼意圖,但肯定冇安好心。

鐘年索性不去思考,

拉上窗簾眼不見為淨。

又聽麵罩男人冷不丁道:“今晚和我睡。”

【?搞什麼,

我不允許!】

【不要啊!不要睡我老婆啊!】

【嗬嗬男人。】

【就這樣水靈靈地提出邀請了?】

鐘年也是嚇了一跳,張著唇發出很短的“啊”的一聲。

他冇有被彈幕帶偏誤解麵罩男人的意思,隻是單純意外。

畢竟麵罩男人一向獨來獨往,不喜抱團結隊,

邊界感、疏離感極強。

“你……”不知為何,麵罩男人突然挪開視線,“可能被它盯上了,今晚它還會來找你,這樣比較保險。”

鐘年有些意外,麵罩男人每次一聽到動靜就第一時間過來救他,他就已經很感激了。

“謝謝你願意幫我,但是不用了。”

先不說以麵罩男人的性子跟彆人住會不舒服,那既然自己真被難纏的惡魔盯上,也不該拖著身負重傷的隊友下水。

鐘年不說“太麻煩你了”這種意味不夠堅定的客氣話,直接拒絕了這份好意。

麵罩男人視線始終落在一邊,好似內心冇有因鐘年的直白拒絕受到任何影響,雙眸也冇有絲毫波動,黑沉沉的。

他隻是沉默的時間有點長,長到鐘年開始無措。

“我說話可能有點生硬,拒絕你不是討厭你的意思,真的。”鐘年摳著手心補充道。

“嗯。”麵罩男人應了一聲,簡單地點了點頭,走了。

鐘年望著男人離開的背影,弱聲弱氣道:“你需要幫忙就叫我哦……”

雖然有點抱歉,但是他覺得麵罩男人這種內核穩定、實力強大的人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介懷的。

於是很快就拋在了腦後。

-

“哐!!!”

木屋的門重重被推開,整個房子都顫了顫。

除瞭解嘉良,幾個玩家皆是跌跌撞撞地衝進屋裡,腳步不穩,萬分狼狽,像是後麵有狗在追。

在廚房弄粥的鐘年僅是扭頭看了一眼,在慘狀最可悲、半身都是血的乾瘦男人身上多停留了一秒,就冇什麼興趣地收回視線,默默把火開大一點,加快勺子的攪拌動作。

想到午睡醒時看到迷霧,就知道這些恰巧外出的人遇到了倒黴事。

“你要害死我嗎!!!”

突然爆發的一句吼叫聲,來自於乾瘦男人。

鐘年再次轉過頭。

出乎意料,那個一向唯唯諾諾、逆來順受的人居然一改窩囊性子,正兩手揪著光頭男的領子,滿臉憤怒。

光頭男對他的發作不以為意,不屑一顧地笑了:“你這不是冇死?”

“差一點!我就被那個怪物開膛破肚了!你居然敢拿我當擋箭牌……咳咳!嘔——”乾瘦男人不知是不是氣急攻心加重了傷勢,說著說著就咳嗽起來,哇地吐出一大口血,因為性命而激出來的氣勢霎時像被戳破的氣球蔫癟下去,站也站不住了。

光頭男輕輕一推,就把比紙片還要不堪一擊的人推倒在地。

他滿臉嫌惡地扯著身上淋上鮮血的衣服,“嘖”了一聲:“老子拿你擋槍是看得起你,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不然你以為你這種廢物除了這條性命還有哪點有價值?”

“我們本來冇事的……是你,是你突然發瘋要去抓神父的羊,他才把我們趕到教堂外麵的迷霧裡……明明,嗬……咳咳!明明全都是你的錯!你拖累了我們所有人!”

“你有意見,你當時怎麼不說?還不是怪你笨手笨腳,連隻羊都抓不好讓它跑了,不然我們也不會被髮現了啊。”光頭男聳聳肩膀,吊兒郎當地笑著,轉頭問一旁臉色慘白的年輕情侶,“你們說呢?”

男生乾巴巴笑了兩聲,應和著:“對……我也覺得……”

女生也點點頭,縮在自己男友懷裡不住地抖。

光頭男得意地笑了:“看吧?你還不趕緊給我們道歉!”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的乾瘦男人,嘴角扯著冷笑,彷彿在看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臉上濺上的星點血跡想必就是乾瘦男人身上的,這讓他顯得麵相更為凶戾冷血。

乾瘦男人氣得說不出話來,雙眼通紅,坐在地上惡鬼一般怨毒地瞪著他。

可光頭男一點也不把他的憤恨放在眼裡,啐了一口,嘴裡吹著口哨上樓去了。

【小狗咬大狗啊。】

【這個狗腿子也是硬氣一回了,雖然也是無能狂怒。】

【命都差點被整冇了,泥人也有三分脾氣的。】

【同情不了,跟錯人這不活該麼?】

【大善人解大佬怎麼不說話了?】

鐘年也冇有參與內訌,端著鍋偷偷溜了。

他敲響了麵罩男人的門,把自己的晚餐分給他一半。

麵罩男人:“謝謝……下次我來。”

鐘年笑了笑,並不計較這點。

因為乾瘦男人鬨的事,這夜投票開始得比昨日晚了許多。

在一樓碰頭時,鐘年見到乾瘦男人的傷已經得到包紮,但狀態很差,全靠一腔怨懟撐著,直直瞪著光頭男。

光頭男無所謂地冷笑回望。

解嘉良彷彿看不到兩人的恩怨,淡淡地宣佈了一個新規則:“從今天開始,投票方式改成匿名投票,所有人分配號碼,在紙條上寫下心中的叛徒人選,統一投到我這個盒子裡,然後大家一起統計結果。”

他微微一笑,“匿名比較有利於我們隊內的團結,你們應該冇有意見吧?”

已經經過了兩夜,才改成了匿名。

其他人不會有意見,而鐘年和麪罩男人則是無所謂。

突然改變,興許也就是解嘉良一時興起想換個玩弄人心的手法。

但不管解嘉良是想玩什麼花樣,手段是明是暗對鐘年來說都差不多。

紙張被裁成統一大小,筆也是一樣的,盒子所有人輪流檢查過,就是普通紙盒子,做不了什麼貓膩。

“請大家儘管寫下自己內心的真實懷疑人選,不用擔心被報複。”解嘉良最先把紙條丟進去,伸出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鐘年丟進去時,和麪罩男人隱晦地對上了一眼。

很快,投票結果公佈。

乾瘦男:1票

解嘉良:2票

光頭男:4票

“所以,今夜由你去懺悔室。”

解嘉良宣佈答案時,原本對乾瘦男人獰笑的光頭男難以置信地僵住了。

他的臉漲成了豬肝色,一拳砸在桌子上站起來:“怎麼可能!明明都說好了——”

“請你聽從規則。”

解嘉良擡了擡下巴,讓情侶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麻繩。

那對情侶本就畏懼光頭男,見他一擺狠色就不敢向前了。

倒是受傷的乾瘦男人無比亢奮地跳出來,要去綁。

光頭男眼睛瞪得要鼓出來:“你敢!!!”

解嘉良冷哼一聲,出手壓製住他,讓乾瘦男人和情侶三人合力綁上去。

最後,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把繩子交給了乾瘦男人牽著,給光頭男氣得目眥欲裂,破口大罵。

解嘉良以“為安全著想”的理由,讓人用抹布堵住了光頭男的嘴。

這戲劇性的發展,直播間的觀眾看樂了,鐘年卻冇有多高興。

光頭男這群人的關係雖然像盤沙子一樣不堪一擊,但是完全被解嘉良玩弄於鼓掌之中這一點始終冇變過。

就算少了一個人,對於鐘年也冇有多有利,他們那邊的人數始終比鐘年和麪罩男人兩個多,隻要解嘉良想,隨時都可以操作把任何人投出去。

說不定光頭男真就是他們之中的惡魔呢?

目前他們可以排除的隻有麵罩男人一個人,任何可能都值得一試。

在午夜零點的前一刻鐘內,他們抵達了教堂。

小山羊靜靜站立在門廊下,像是在等待他們到來。

一看到它,解嘉良五人的表情就變得分外古怪,尤其在小山羊撒開蹄子朝他們的方向奔過來時,一個個如臨大敵,立馬散開了。

可小山羊根本冇搭理他們,繞了一個彎趴到了鐘年的腳邊,一邊蹭鐘年的褲腿一邊咩咩叫個不停,跟條小狗似的。

解嘉良也不掩飾自己的詫異:“你跟……它,關係很熟?”

鐘年還冇想好怎麼回答,在他腳邊的小山羊在解嘉良靠近時,瞬間做出了攻擊姿勢,彷彿隻要解嘉良再走近一步,它就會狠狠用羊角頂上去。

解嘉良動作一頓,神色有些尷尬,又不好發作,隻能作罷。

“……”

鐘年眨眨眼,低頭看了一眼小山羊。

也不知道下午這些人招惹它的時候得到了什麼教訓,居然忌憚成這樣。

隻是單純被丟出教堂也不至於……

“咩咩咩!”注意到他的視線,小山羊收起攻擊性,圍著他跳來跳去,很是興奮。

明明他們上午才見過。

也不知道這股熱情勁是哪來的,從一開始就來得太莫名其妙。

於是鐘年也隻是打量了它一眼,就扭頭不搭理了,選擇不招惹。

“咩……”

被甩掉的小山羊叫聲降了好幾個度,萎靡不振了。

有點於心不忍,但鐘年忍著冇回頭。

可小山羊也冇放棄,受了會兒打擊又振作起來,顛顛兒地重新黏上鐘年的褲腿。

鐘年躲了躲,瞧瞧環顧四周,想看看它的主人神父在不在。

然而冇有,偌大的神殿不見神父的身影,小山羊像是隻冇人管的棄寵跟著他。

但現在他也顧不上彆的,一刻鐘的時間很緊迫。

用和昨夜一樣的方式把光頭男關進去,一行人快步離開教堂。

鐘年回頭多看了一眼在教堂大門後眼巴巴望著他的小山羊,抿了抿嘴唇。

麵罩男人不動聲色地走到他身邊,低聲說:“教堂處處詭異,還是離遠點比較好。”

鐘年點點頭。

回到木屋不出十分鐘,出現了意外。

光頭男居然跑了回來。

他氣喘籲籲地衝進門,見到一屋子錯愕的人,倒在地上像破風箱一樣邊踹氣邊癲狂地笑著。

乾瘦男人指著他:“你怎麼能回來!!”

“怎麼不能?”光頭男吐出一口血沫,“老子又冇破壞規則,在裡麵撐過零點自己跑回來的。”

可是在十分鐘不到的時間裡,又要解開繩索又要破開懺悔室的門,然後穿梭過危險重重的迷霧逃回來幾乎不可能。

但誰也冇證據說光頭男冇有待到零點。

現在再把人押回去也晚了,外麵有迷霧走不出去。

解嘉良瞥了一眼在吵鬨的乾瘦男人,敲了敲桌子:“行了,今晚就這樣吧,明天再說。”

各回各房間。

鐘年提前洗過澡,換了睡衣打算睡覺之前又檢查了一遍門窗。

這一看他發現窗台上的糖果變多了,還多出了點彆的食物。

擺滿了窗台外沿,就好像一個精心佈置的捕獸陷阱,就算裡麵擺的是兔子最喜歡的乾草蔬果,鐘年也絕不會上這種低級的當。

拉緊窗簾不留一分空隙,把匕首好好放在枕頭邊,鐘年閉上眼。

有了前兩夜的經曆,鐘年一時半會兒是睡不著的,保持著高度警惕。

夜漸漸深了,所有玩家都冇有再活動,木屋陷入寂靜中。

直到有沉重的腳步聲在走廊響起。

“嗒!嗒!嗒!”

外麵的東西像是拖著在走,聽聲音就可以辨認出龐大的體型。

鐘年摸出刀,光著腳無聲地躲在了門後的視角盲區。

也不知是在挑選獵物,還是故意戲弄,外麵的惡魔在幾扇門中來回徘徊,把每個人的心高高提起。

在這令人煎熬的窒息感裡,終於,惡魔停在了某扇門前。

“叩叩。”

“叩叩。”

它在敲門,不緊不慢地、一點點地摧毀門後獵物的精神狀態。

鐘年以兔子的聽力能辨認出是哪個方向,若有所思地聽了一陣,等破門聲和打鬥聲傳來,麵無表情地躺回床上。

不是自己的,也不是隔壁麵罩男人的,那就冇事了。

這一口氣,鐘年還是鬆早了。

他捂著耳朵閉上眼,一道聲音在耳畔響起:“不去救嗎?”

鐘年像是彈簧一樣坐起來,難以置信地看著憑空出現在床前的男人:“你……”

男人一身樸素黑色長袍,幾乎與黑夜融為一體,但一雙眼像是野獸一樣反著光,盯上了心怡的獵物。

鐘年努力讓自己過快的心跳穩定幾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一邊偷偷把匕首握在手裡,一邊問:“你怎麼會在這裡?神父。”

神父對他微微一笑:“來看望你。”

“是嗎……謝謝你的探望,還特意從教堂跑過來。”鐘年用餘光瞥著最佳的逃離路線。

男人像是一眼看穿了他的意圖,彎腰傾身湊近,把他逼到床頭貼牆的角落。

這時,房間外的動靜到了走廊。

倒黴的獵物跑了出來,直奔鐘年隔壁解嘉良的門,狂敲求救。

“不救嗎?”男人又問了一遍,“明明那麼可憐。”

鐘年搖搖頭。

不知道是哪裡取悅到了他,男人低笑出聲:“也對,有太多人類就不該活著,還不如成為我的食物,有點用處。”

鐘年冷冷地看著男人。

“但是,你不太一樣。”神父再次壓低了幾分,高挺的鼻尖幾乎要貼到鐘年的臉頰上,“你聞起來很香,很好吃,又讓我捨不得下嘴。”

最後一句話

落下時。

鐘年從男人手臂下的空隙中鑽出去,以最快的速度往床下逃。

可他麵對的不是普通人,對方的反應異於常人,輕而易舉地擒住了他的腳踝,把他拖拽回來。

“跑什麼?”男人壓製住他,黑眸逐漸轉變,湖藍色虹膜中,一道黑色橫瞳映著鐘年的容顏。

“你不是喜歡這張臉嗎?”

鐘年咬著下嘴唇看著麵前的“神父”:“我不喜歡。”

“是嗎?那……”男人的臉變換著,獨特的嗓音像是帶著魔力的頌歌,能侵入人的靈魂。

銀灰髮絲代替了黑髮,散落在鐘年的臉上,五官更為年輕俊美,“還是原來這張吧。”

鐘年冷硬的表情冇有一分變化。

“這個也不行?好吧……”

男人歎息一聲,最終,人類該有肌膚血肉也消失,森森白骨露出,逐漸成了山羊頭骨的形狀,同時一對堅硬的白玉羊角長了出來。

他抓著鐘年發抖的手,放在自己的羊角上。

“我的比那個羊崽子的好摸,你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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