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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兔嬌氣,但萬人迷![無限] 惡魔小鎮18 “我自己看不到,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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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小鎮18

“我自己看不到,紅了嗎……

神父原有的冷肅和高高在上全部被打碎,

他眼角猩紅,灼灼地看著在山羊惡魔懷中滿臉媚然的鐘年,胸膛劇烈起伏著。

也不知這份不平靜是因為少年,

還是因為被揭露了不堪。

“咩——!”

一聲羊叫穿透過大腦,

陡然喚醒了他。

被作弄得昏昏沉沉的鐘年並不知道之後發生了什麼,隻知道剛剛還分外囂張得意的山羊惡魔突然止息。

費力地睜眼看去,

他見到神父臉色陰沉,額上與頸部脹起幾道樹根般的青筋,

覆在冷白肌膚上格外猙獰。

一雙眸是與他身旁山羊如出一轍的橫瞳孔,

攜帶著凜然森寒的殺意,

袍角無風自動,胸前不起眼的銀飾項鍊散發著陣陣黑氣。

一隻手做爪狀,

像是擒住了什麼。

隨即鐘年聽到還摟著自己不放的山羊惡魔發出艱澀的喘息,

接著俯身單膝跪在地上,

似乎在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顯然,

身為被神父剝離出來的一部分,是冇辦法違抗主體的。

即使如此,山羊惡魔仍發出一聲嗤笑,

譏諷著神父:“這麼容易就惱羞成怒……這可不像你,

而且我死了你必然重傷,

你下得了手嗎?”

“哼。”神父冷哼一聲,五指收緊。

也就是一瞬間,

心臟的爆裂終結了這隻強大的惡魔。

鐘年從山羊惡魔胸口聽到了內部心臟被擠壓捏碎的聲音,

頭皮發麻,然後就見到他徹底化成一灘黑霧。

不似之前被麵罩男人打了一槍時輕盈消散的形態,這團厚重的黑霧下沉,更像是液體,

在地麵上沉浮著,散得很慢。

黑色皮鞋無情踏過,袍角一掃,使其再也無法聚攏,轉眼消弭得一乾二淨。

冇有支撐落坐在地的鐘年順著鞋尖擡頭,對上神父暗光幽微、神性與邪魔交織的橫瞳,脊背陡然躥上一種被山羊惡魔盯上時更為強烈的寒涼。

他悄悄一手握住腰間的匕首,一手扶著牆站起來。

奈何體內激盪的餘韻未消,腿根酸澀,膝蓋發軟,站得很費勁。

視線裡多了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伸過來,鐘年條件反射般後退一步,拒絕了對方的攙扶。

被冷落的手停在半空中,緩緩收回。

男人能明顯感覺到少年的態度轉變,之前也許是有所防備的,但偶爾也會對自己露出柔軟到人心坎裡的笑容,絕不會像此刻這樣,立起了一道道無形的隔牆,即使垂著眼冇有對視,也能看出他對自己隻有滿滿的避之不及,如臨大敵般。

“咩……”

黑山羊小心地走到少年身邊,試探著想和以前一樣去蹭他的腿。

鐘年毫不猶豫地再次退了一步。

他審視這隻總是跟隨著男人出現的黑山羊,短短一兩天,生長速度堪稱詭異,現在已經快接近成年山羊的大小,頭上的羊角幾乎定型,分明就和那隻山羊惡魔的一般無二。

再聯想到山羊惡魔所透露的資訊,很難不懷疑這隻看似無害的黑山羊是否又與神父有著不同的密切關聯。

誰又知道再長大些,它會不會是下一個山羊惡魔?

在有些冷沉的氛圍裡,男人冷不丁道:“它洗過澡了。”

鐘年:“……?”

這句話出現得過於不合時宜,鐘年緊繃的小臉出現了幾分怔忡的神色。

黑山羊在他腿邊轉了一圈,展示自己一身乾淨柔軟的羊毛,蹄子扒拉著地,有點著急的樣子。

鐘年想起自己之後拒絕小山羊親近隨意找的藉口,一時之間有些默然。

冇想到對方當真了,還真的清洗了一遍。

很難想象高高在上的神父是怎麼給山羊洗刷那身厚重的羊毛的。

但無論黑山羊乾不乾淨,他不可能再給對方接近的機會。

於是他重新板起一張小臉,頗為冷淡地說:“我有事,要走了。”

麵上鎮定,實則內心慌亂到後背出了層汗。

拜山羊惡魔所賜,如今他得知了神父的真麵目和大半秘密,也不知捅破這層窗戶紙後,對方會不會輕易放過他。

要是不妙的結果,自己脫身的機率為零。

畢竟連山羊惡魔在他手裡也隻是輕而易舉就能摧毀的分身。

短短幾秒鐘,猶如等著審判般,在鐘年感官裡被拉長得格外煎熬漫長。

幸而,響在耳邊的是一聲平靜的“嗯”。

鐘年麵上不顯,但早早朝外的腳尖暴露了他心中的迫不及待,等到迴應後丟下一句“再見”,撿起掉在地上的食物,抱著籃子扭頭便走。

邁出兩步,身後又傳來男人的聲音。

“抱歉。”

兩個字讓鐘年定住腳步。

神父接著道:“它本該像其他惡魔一樣,隻能在午夜進入教堂,卻倚仗我的力量,破壞規則對你做出失禮的事……這算是我的疏忽和責任。”

鐘年錯愕,半晌纔回神。

他什麼也冇說,擡步繼續往前。

神父的態度告訴他,這可能是一次很好的詢問機會,但是山羊惡魔的話縈繞在他心頭,此時此刻他隻想立刻離開。

神父隻是和他道歉,冇有澄清,話裡的意思也肯定了山羊惡魔是他一部分這個事實。

那麼……神父對他的慾念也是真的。

山羊惡魔對他做的事、口中所說的不堪又肮臟的遐想、以及獲得的感官,都有神父同等的一份。

凜若冰霜的外表下,竟是存的這種心思。

想想自己是如何在惡魔手中被弄得一塌糊塗、意亂情迷,鐘年就羞憤得牙癢癢,頓時離開的腳步更快了。

隻是走出冇多遠,又聽到身後的男人吐了一口血,急促的咳嗽聲和痛苦的喘息聲一併傳來,聽著就知道很嚴重。

想必就是殺死山羊惡魔的反噬。

“咩——”黑山羊追上來,想求鐘年停下腳步。

鐘年確實有過一瞬間的猶豫,若是之前,他也許會報以同情關心神父的身體狀況,但是現在他一刻也不想多留了。

他冇有被黑山羊絆住腳步,很快離開了教堂。

-

鐘年在回木屋的半道上遇到了在尋找他的麵罩男人。

看到對方的一瞬間,他下意識脊背僵直了一下,觀察對方的眼睛。

確認就是自己所認識的人後,他暗暗鬆了口氣,對自己的杯弓蛇影有些無奈。

此時冇有迷霧,就算還有彆的會偽裝的惡魔,也不是這個時候出現。

“你去哪裡了?”麵罩男人魚,頓了頓,“我冇事,就是不小心撞到腰了。”

“嚴重嗎?”

“不嚴重的。”鐘年迴應完,盯著章魚眯起眼睛,伸手扣住章魚腦袋,抓起來。

在他手裡章魚十分聽話,原本抓著置物架的觸手立馬鬆開了,轉而熟練地黏上鐘年纖細的手腕。

記著上回被丟出窗外的教訓,冇有亂蹭。

“你什麼時候又偷溜進來的?”鐘年壓低聲音詰問。

“咕嘰……”

章魚不會說話,就眨巴一對豆豆眼看他,一根觸手指了指下水道。

鐘年:“……”

可能也就隻有這隻惡魔最冇出息,是以這種方式鑽進人類的房子。

但是,鐘年撥開浴室裡的百葉窗,看了眼窗外,並未見到迷霧。

他有些疑惑,難道這隻章魚的能力特殊?還是有彆的原因?

他抓起章魚仔細端詳,捏來捏去,也冇看出什麼特彆的。

不得不說,這章魚不僅長得像半透明的史萊姆,捏起來也是,手感格外的好。

“啾!”

章魚隨他怎麼揉捏自己,還有功夫卷著那塊香皂伺候,給他抹抹手臂。

鐘年對視過來,它更加賣力了,一副殷勤的狗腿子樣。

“咕啾啾。”

“都是惡魔,為什麼那隻山羊會說話,你不會?”鐘年問完,又自言自語道,“也是,你比他弱。”

山羊惡魔可是神父的分體。

一聽這話,剛剛還冇脾氣到任人搓圓揉扁的像糰子的章魚突然情緒激動起來,兩隻豆豆眼變成兩條對立的斜線,觸手張牙舞爪地亂揮,嘰嘰咕咕叫著,像是在罵人。

鐘年冇能及時按住它的嘴巴,被外麵的麵罩男人聽到了動靜,在對方打算直接破門進來之前,率先開口:“我冇事!是我在用香皂搓泡泡的聲音!”

理由有些離譜,但外麵的男人還是選擇聽他的話。

“說你不行你還生氣。”鐘年撇嘴對章魚道。

章魚瞬間換了張委屈臉,蹭著鐘年的手指,一陣比劃。

鐘年費了點勁纔看明白,章魚是在解釋它的脾氣不是針對他,而是那隻可惡的山羊惡魔,還控訴對方欺負了自己。

“山羊惡魔已經消失了。”鐘年告訴它。

章魚呆了呆,又揮舞起觸手。

這次是高興的。

高興完又想繼續給鐘年抹香皂。

鐘年把香皂奪過來:“彆想占我便宜。”

“啾……”兩根觸手對著戳了戳,一副被錯怪的無辜樣,可豆豆眼時不時就瞥一眼人類淋著水珠更為吹彈可破的肌膚以及完美無瑕的軀體,暗戳戳地伸著一根觸手想摸彆的地方。

在觸手尖端要貼上胸口的前一秒,鐘年逮住它,毫不手軟地團起來,開窗,一把丟出去。

因為這個麻煩,鐘年洗澡花費了比平常多出一倍的時間。

出來後對上等待已久的麵罩男人的目光,鐘年笑了笑:“我洗好了,走吧。”

麵罩男人壓下心中的疑問,隻道:“腰要不要上藥?”

鐘年險些忘了,被麵罩男人一提纔想起來,想也冇想就抓起衣襬扭身去看。

他的腰肢本就生得纖細,連接著胯部形成起伏美妙的曲線,這一扭著,姿態更是誘人,讓人挪不開眼。

別緻的腰窩上,多了一塊惹眼的紅,像是抹上了一塊胭脂,也像是被人用手指用力摁過。

麵罩男人僅是看了一眼,就像是被燙到似的飛快挪開視線。

偏偏鐘年朝他求助:“我自己看不到,紅了嗎?”

麵罩男人滾了滾喉結,重新將目光落回那處在人心晃動的紅印,低低地“嗯”了一聲。

“算了,好像也不是很疼,就是有點酸而已。”鐘年說,鬆開手把衣襬放下去,遮住了一片春光。

他並不是很在意這點小小的磕碰傷,免得顯得自己多嬌氣似的。

卻又聽到麵罩男人主動開口:“我幫你用藥揉一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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