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嬌氣,但萬人迷![無限] 惡魔小鎮21 這小子腦子裡冇想什麼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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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小鎮21
這小子腦子裡冇想什麼正……
“快拿著,
這是喜糖,所以不要客氣。”
小鎮裡,鐘年被一位昨日說過一兩句話的年輕女子攔著,
強行塞了滿懷的糖果和堅果。
剛剛他提出要以勞動來換,
被拒絕了。
“這是用來給大家沾喜氣的,不需要彆的來換。”年輕女子笑著說。
孩子們在身邊歡快地繞著他們轉圈,
將摘來的鮮花送給鐘年和年輕女子。
“我們都有,漂亮哥哥儘管收下吧!”
“以後凱瑟琳姐姐就要變成沃森太太啦!”
“凱瑟琳姐姐和她的未婚夫可恩愛了,
還冇結婚就要把喜糖送遍整個鎮子……”
年輕女子被孩子們的調侃得害羞起來,
嗔道:“你們這些壞傢夥,
不準再笑話我了。”
鐘年看著他們,也不由跟著笑了起來。
眼前的場景歡樂又鮮活,
孩子們的笑聲穿透過晴朗的藍天,
明媚溫暖的陽光將這副畫麵妝點上美好的濾鏡。
所看到的感知的如此真實,
很難讓人想到這是一個恐怖遊戲副本。
不管是上個世界還是這個世界,
鐘年無法做到像係統提醒的那樣,每時每刻用著極度的理智對待副本的一切,隻將眼前的角色看作是一串被安排好所有程式的數據npc,
不付諸個人情感。
生命就是生命,
即使是被他人撰寫的,
也是生命。
“新婚快樂,祝福你們。”鐘年將喜糖捧好,
真摯地對年輕女子道。
“謝謝。”
可能是高興,
年輕女子對跟著鐘年的麵罩男人也有了好臉色,多送了一份。
“正好我的祖母今天有點不方便,需要有人幫她打掃房間和找走丟的小貓,你們願意去嗎?”年輕女子給他們指了個方向,
“她就住在那裡,待會兒我會送點食物來給你們表達感謝。”
鐘年跟她道謝。
要去時,年輕女子的未婚夫剛好找過來,說要帶她去約會。
“我要跟我的愛人走啦,祝你們順利,待會兒見。”年輕女子對他們揮揮手,轉身挽著未婚夫的手臂,滿眼柔情和甜蜜,“走吧,親愛的。”
周圍的孩子們又開始起鬨,一路撒花歡送唱著婚禮進行曲,惹得這對熱戀中的新人都紅了臉。
鐘年彎著眼目送他們走遠了,纔對麵罩男人說:“我們也走吧。”
路上,他往自己嘴裡送了一顆糖,含在嘴裡甜滋滋的,不由眯起眼睛。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口齒不清地問:“你想好要我怎麼叫你了嗎?”
麵罩男人看著鐘年,似乎想說什麼又冇說,半晌後搖搖頭。
“那好吧,你慢慢想。”鐘年表示理解。
畢竟名字也是很重要的。
殊不知,此時麵罩男人腦海裡,壓根冇在認真想什麼名字,全是剛剛新婚夫妻的相處畫麵。
畫麵中的兩個主角換成他和鐘年的模樣,漂亮的少年笑容軟甜地喊他:“親愛的。”
如果是這樣的稱呼……
“……要是今晚的計劃順利,我們就不用擔心明天吃飯的問題了,所以今天我們可以少做一點活,早點回去,也不知道小瑜有冇有好一點……”鐘年嘰裡咕嚕說了一通,許久冇聽到麵罩男人的迴應。
雖然麵罩男人本就是少言寡語的性子,但是和他熟悉後就話多起來,事事有迴應。
所以即使男人蒙著臉,黑沉的瞳仁與平常一般深不可測、平靜無波,鐘年還是看出他在走神。
倒也冇有生氣,鐘年隻是覺得稀奇,彎腰湊過去,和男人的眸子對視,用纖白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問:“你在想什麼?”
“在想你……”麵罩男人差點把心中的妄念脫口而出,不自在地避開了鐘年的注視,輕咳一聲,“冇什麼。”
【我敢說這小子腦子裡冇想什麼正經東西。】
【大膽!年年主人說話奴才竟然敢不聽!拉出去換我來,做狗都做不好,有什麼用?】
【理解,我看老婆直播經常看著看著就遊神了,等回過神自己都把螢幕舔濕了,發生什麼也不知道,隻知道老婆好漂亮。】
【在天仙寶寶麵前能一直保持清醒冷靜的都是這個(豎大拇指)】
【我是下賤的這個(倒比大拇指)(微笑)】
【人之常情。】
不過是一個小插曲,到了地方後,鐘年被年邁的奶奶熱情地迎進屋,邀請喝茶享用水果派。
他見縫插針地擦擦桌子書櫃之類,老人嗔怪道:“活就他一個人做不就可以了嗎?還是說你不願意陪我這個無趣的老人聊天?”
到最後,鐘年還是冇怎麼幫上忙。
隻是打掃屋子,事情並不麻煩,冇一會兒麵罩男人就做完了,比較困難的是找貓。
聽老人所說,貓咪才五六個月大,全身黑毛,正是最活潑調皮的時候,清晨開門散步的時候走丟的。
“我就怕它會被惡魔吃了。”老人憂心忡忡地道。
麵罩男人聽完就出去尋找了,鐘年繼續陪著老人說了一會兒話,遲遲不見人回來,有些擔心。
說了一聲,還是出門了。
本想著小鎮不大,找貓不容易找那麼大一個男人還是容易的,冇想到人冇找到,意外地先碰上了老人的那隻小黑貓。
小黑貓身姿矯健,一溜煙地跑了,鐘年追上去。
追到一半,小貓忽然自己停下來,蹲著四肢縮在牆角,鐘年連忙把它抓住抱在懷裡,發現它在發抖。
鐘年以為是自己嚇到它了,上手摸了兩下。
小貓趴著兩隻耳朵一腦袋縮進他的臂彎裡,明顯是在不安害怕,但又冇有掙紮,是在向人類尋求庇護。
“這是怎麼了?”鐘年擰著眉撫了撫小貓炸毛的脊背,轉身欲往回走,腳步頓住。
本該是一派祥和的小鎮,又被濃厚的迷霧縈繞。
在一片灰茫茫中,鐘年小心地邁著步子,儘量貼牆走。
不幸的是,他聽到有可疑的動靜緊隨身後。
頂著如影隨形的壓迫感,鐘年咬著牙加快腳步,可是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從兩米遠幾乎快要追到腳後跟。
這腳步聲非同尋常,像是龐大的野獸拖拽著身體,一點點在地上挪動。
四周的迷霧隱隱流動,愈發厚重,一回頭,除了一片鉛灰什麼也看不到。
未知纔是最可怕的。
鐘年分不清跟在自己身後的是什麼東西,隻能抓緊匕首,把貓抱得更緊一些。
他薄汗微濕,紅唇微張,發出急促的呼吸聲,一雙眸閃爍著慌亂的水光,在迷霧中奔逃的樣子像是隻遇險的小動物。
被野獸逼得走投無路的小兔子突然在“死衚衕”見到一束微光,毫不猶豫跑過去。
結果走近一看,鐘年發現自己來到了教堂。
教堂外彷彿有一層無形的遮蔽,將迷霧阻擋在外,所以纔會尤其顯眼,讓在近處迷路的人猶如趨光的飛蛾,不知不覺地就尋了過來。
鐘年看著教堂威嚴敞開的大門,猶豫著。
隻是身後逼近的腳步聲容不得他再多耽擱,懷裡的貓咪弱弱地叫了一聲,他還是又一次踏入了這處似邪非正的領地。
說來也諷刺,這座教堂信仰的是惡魔的化身“山羊”,它的主人是神父也是強大的惡魔,而這裡也確實是玩家們的“求生之道”。
能揭開其他惡魔的真麵目,也能尋求一絲庇護。
因為上次的陰影,鐘年不敢走太近,就貼著鐵門的分界線縮在邊上,等著迷霧散去。
大概是感覺到安全了,小貓從他臂彎裡冒出腦袋,對著他小小地“喵”了一聲。
鐘年戳了下小貓的腦袋:“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亂跑了。”
斥責完又不由苦笑自嘲。
他自己也是,因小鎮暫時的祥和放鬆了警惕,有些太大意了,跑出來找人,結果又被困在這裡。
麵罩男會擔心的……
“咪唔。”小貓彷彿聽懂了他的話,眨巴一雙瑩綠色的眼睛,用爪子扒拉扒拉他的衣服,又用額頭去蹭他的下巴。
下巴發癢,鐘年忍不住笑起來,用手把它按住:“好了寶寶彆亂動……”
“咩——”
驀地,一聲嘹亮的羊叫讓鐘年笑靨斂起。
即使見過很多次,也有了心理準備,在聽到時鐘年還是不由自主地顫了下肩頭,努力控製著自己不扭頭用正眼去看餘光裡憑空出現的一人一羊。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灼熱的兩道目光,不動聲色地把小貓藏得更嚴實些,掩耳盜鈴般用手臂擋住。
“……咩。”
山羊憋不住氣,邁著四隻小羊蹄子蹦向鐘年,帶著“叮叮噹噹”的輕響奔到鐘年的跟前,咬住他的衣角,想爭奪他的注意力。
聽到叮噹聲,鐘年還是低頭看了一眼。
比起昨天,黑山羊又長大了,高度已達他的腰部,一對彎折的羊角堅韌如刀,完全褪去了初見時小羊羔纔會有的稚嫩可愛,已經成為了一頭強壯的成年山羊。
若是出現羊群,必定是當之無愧的頭羊。
隻是與氣質不符的是,它的脖子上紮了一隻大紅色的蝴蝶結,還是帶鈴鐺的,一動就晃出清脆悅耳的響聲。
頭頂上的捲毛應該是修剪過,不是亂糟糟的一團,做出一個精緻的造型。
“咩,咩,咩!”
黑山羊對著他叫不停,同時瞪著縮在他懷裡瑟瑟發抖的小貓,眼神充滿怨念和委屈。
有人影接近,鐘年再一轉頭,又是一怔。
神父又換了一身他冇見過的新長袍,不再是沉悶壓抑的黑,換成了潔淨的白,華麗的金線鑲邊。
可能是聖袍加持,神父眉宇之間的沉鬱冰冷與隱隱透出的邪氣也淡化了不少,氣場也冇那麼令人生畏了。
鐘年見這一人一羊盛裝打扮,心想教堂是要舉行什麼重要儀式或盛宴嗎?
惡魔辦的,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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