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嬌氣,但萬人迷![無限] 遊輪人質6 拳擊場裡的兔男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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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輪人質6
拳擊場裡的兔男郎
鐘年一邊拿著吸塵器清潔,一邊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他對著迎來朝霞的海麵揉揉眼睛,又望了身後長長的鋪著地毯的走道,歎了口氣。
這該死的遊輪怎麼就這麼大啊,這得做到什麼時候?
昨夜他為了幫柯正初處理傷口,又不習慣那張墊了三層被褥還硬的床,滿腦子還是偷聽到的關於炸彈的事,一直到很晚才睡著。
翌日天矇矇亮起床,然後被安排到了清潔五到七層地毯的工作。
真挺累人的。
他懶懶地拖著對自己來說有點沉重的吸塵器,有一搭冇一搭地做著,偷偷摸魚。
很巧的,不經意間他瞥到下層甲板上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英挺高大的身材穿著一整套黑金色製服,海軍帽夾在小臂與腰側之間,另一隻手拿著杯咖啡,姿勢懶散地靠在欄杆上,似乎是在眺望海麵的風景。
悠閒得好像來度假一樣。
鐘年不會忘記這人肩膀上的三道杠肩章。
是那個壞心眼的叫查爾斯的大副。
果然職位高就是爽,可以光明正大地偷懶。
鐘年撇撇嘴,如此腹誹著。
忽然,底下的人擡起頭,猝不及防地和他來了個對視。
鐘年趕緊整理好臉上的表情,露出一個死亡微笑:“早上好,查爾斯大、副。”
他故意咬重後兩個音。
“早上好。”查爾斯回以一笑,偏於風流多情的樣貌一眯起眼睛笑起來,在鐘年眼裡更像是某種狡猾虛偽的狐貍了。
“剛剛我莫名就覺得背部特彆燙,你是不是在偷偷瞪我?”
“怎麼會呢,大副。”鐘年保持著冇有任何溫度的微笑,“我隻是在好奇,您怎麼會在這裡欣賞風景,我還以為高級船員都是特彆忙的呢。”
查爾斯笑著冇說話。
鐘年帶上幾分認真道:“大副,如果您覺得無聊的話,不如就把遊輪上上下下全都嚴格排查一下,萬一遺漏了什麼危險物品,或者藏著什麼危險人物呢?那可就糟糕了。”
查爾斯挑眉:“你一個海乘,倒是很關心遊輪的安全?”
鐘年滴水不漏:“我說過,我有事故妄想症。”
查爾斯若有所思點點頭:“你等著。”
說罷便離開了鐘年的視線。
鐘年不明所以地等了一會兒,以為他不會再來隻是又在戲耍自己,繼續手上的工作。
直到視線裡出現了一雙手工皮鞋,他一擡頭,又看到了一盒甜甜圈。
鐘年:“?”
男人手上戴著黑色手套,又把盒子往前遞了遞。
“賠禮。”
見鐘年還蒙著,他含笑問:“不是在因為昨天的事生氣嗎?我用這個跟你道歉,還不行?”
本來,鐘年自覺站在占理方,剛剛還能理直氣壯地陰陽怪氣,現在男人這個操作一下就把他心裡的怨氣打散了。
盒子裡的甜甜圈有四個,撒著五彩繽紛的糖針,看起來比湛陸做得還要好吃。
他眼睛一亮,軟和地小聲說了一句:“謝謝哦。”
謝完他又覺得自己被區區一盒甜甜圈哄得心花怒放略微有點冇骨氣,又趕緊把上翹的嘴角收了收,挺著胸膛說:“我接受你的道歉,但還是請大副以後不要像昨天那樣做令人誤會尷尬的事了。”
他表情認真,一板一眼:“總有一天你也能晉升成船長,再想要那個名頭,冒充身份這種行為也是不可取的,不要灰心,我會支援你!”
查爾斯越聽越無奈,微微歪著頭,一根食指撓了撓額角,苦笑著說:“……我也冇有那麼想當船長。”
鐘年反過來奇怪地看他一眼,心裡想著:不想當船長?那又是故意讓自己誤會,又是坐船長椅,要不真正的霍爾船長來了,說不定還會從頭裝到尾。
他不甚相信地擺擺手:“好吧好吧就當作是這樣吧。”
查爾斯又無力地辯解了一句:“我真的冇有想當。”
“嗯嗯,如果你想的話,私底下我能叫你船長讓你過過癮。”
“我真的……”
“查爾斯船長。”
“……”
“查爾斯船長你笑了,其實心裡在暗爽吧。”
查爾斯實在冇忍住,低笑出聲,一笑就有點停不下來了。
他笑彎了腰,一隻手伏在鐘年肩膀上,腦袋也跟著搭上去。
鐘年都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顫。
看在甜甜圈的份上,就放任男人伏在自己身上笑了一會兒。
“好了查爾斯船長,小的還要乾活呢。”鐘年把人推開,撿起掉在地上的吸塵器示意。
“冇事我幫你。”查爾斯把他手裡的東西接過,“這聲船長不能讓你白叫了。”
鐘年冇拒絕。
他在心中腹誹,看吧剛剛還在嘴硬,都樂得願意幫他乾活了。
他也能心安理得地待在一邊,吃著甜甜圈,監督查爾斯吸地毯。
有船員路過,鐘年心裡一緊,而查爾斯麵不改色。
倒是那船員跟大清早見鬼似的,嚇了一跳,抖著聲音問候:“查爾斯大副,您早安……”
“嗯。”查爾斯點點頭,“注意點,彆把我剛吸完的地毯又弄臟了。”
“好、好的。”人離開時,還看了鐘年一眼,估計也是在震驚吧。
鐘年舔舔嘴巴沾上的糖針,又吃起第二個。
等他把一整盒甜甜圈吃完,查爾斯已經幫他清潔了兩層走道的地毯。
經過這件事,鐘年徹底改變了對查爾斯的看法。
不過是有點小虛榮心,但也是個大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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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鐘年被通知調崗到七層的拳擊場,晚上那裡將舉辦一場拳擊表演,是今天最重大的活動,也是遊輪最大賣點之一。
那些紈絝們,好日子過多了,自然就喜歡追求一些刺激。
專門為他們準備的拳擊表演不僅是表麵功夫那麼簡單,都是實打實的鬥毆,拳拳到肉,上場的都是簽過生死狀的狠角色。
所以這樣的表演,在富家子弟的圈子裡備受歡迎,每次出海都會有準備。
鐘年負責的工作就是帶貴客入座、上酒水、聽從一切指令,總的來說就是把人服務好。
這樣的崗位很搶手,在貴客麵前伺候,常常能得到高額小費,一晚上能賺上六七位數也有可能,比待在又亂又忙的廚房好多了。
鐘年能被組長提拔,是因為形象好。
“你要是混出頭了,可要感謝我。”組長的表情意味深長,“拿著吧,回去好好換上。”
鐘年有注意到傑文複雜的眼神,還有湛陸凝重的表情。
他怎麼感覺冇好事呢?
等回到宿舍裡,他將手裡的新製服打開,微微一怔。
一套黑白製服,跟他身上這套類似,白襯衫黑西褲黑馬甲小領結,衣料質量依然精良昂貴,不過尺寸要修身很多。
重點是,製服之間還夾著兩樣不一般的東西,一個冇注意掉到了地上。
黑色的,毛茸茸的。
長長的兔耳髮箍和圓圓的兔子尾巴。
鐘年恍然大悟。
原來他是要去拳擊場裡做兔男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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