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掀桌_商小姐掏空渣總家產了 314
就當沒在一起過
顧言看著陸玉霧,鏡片後的眼裡閃過一絲瞭然。
他伸出手,輕輕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掌心溫暖乾燥。
“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小霧,我喜歡現在的你,我們一起往前走。”
“沒關係的,不管你和傅厭什麼情況,我都不在意。”
陸玉霧反手握了握他的手,露出了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
這一幕,落在遠處窗邊那雙一直暗中追隨的眼睛裡。
傅厭握著筷子,猛地收回視線,胸口堵得發慌,再也吃不下一口東西。
他起身就走。
周子軒錯愕:“你這是乾嘛去呀!飯不吃了?”
傅軒沒理會。
……
下午,陸玉霧接到了商蕪的電話。
“小霧,晚上有個慈善拍賣晚宴,媽媽本來想帶你一起去,看中了一套不錯的古董珠寶,覺得挺適合你的。”
“但我工作室這邊臨時有個重要的客戶要見,實在走不開。”
商蕪的聲音帶著歉意,“東西我已經委托人幫忙留意了,你自己去一趟好嗎?我也叫了人陪你一起,免得你一個人無聊。”
陸玉霧以為是爸爸或者小姨陸優,便爽快地答應了:“好的媽,你把時間和地址發給我。”
傍晚時分,她穿著商蕪提前為她準備好的小禮服,走到宿舍樓下時,就看到一輛熟悉的跑車。
陸玉霧整個人都僵住了,望著跑車旁邊的男人,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傅厭抬眸看到她,眼底掠過一絲極快的波動,隨即變得平靜無波。
他率先開口,聲音帶著刻意的疏離。
“商阿姨臨時有事,托我陪你去,隻是幫個忙,彆多想,我沒興趣纏著一個心裡裝著彆人的人。”
陸玉霧心臟微麻,她攥緊了手包,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翻湧的澀意,同樣冷淡地回應:“謝謝,麻煩你了。”
一路上,車內隻剩下呼吸聲。
空氣彷彿凝固了一。
陸玉霧偏頭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夜景,傅厭則專注地開著車。
兩人之間隔著的距離,比陌生人還要遙遠。
慈善晚宴設在城郊一處隱秘的私人莊園。
傅厭出現,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但他周身散發的氣場,讓許多想要上前攀談的人都望而卻步。
陸玉霧儘量忽略身邊這個存在感極強的人,按照母親的指示,找到了那套古董珠寶的圖冊。
那是一對翡翠手鐲,色澤溫潤,樣式古雅。
拍賣開始後,傅厭幾乎沒怎麼看台上的拍品,隻是沉默地坐在陸玉霧身邊,一杯接一杯地喝著侍者端來的香檳。
他臉色不太好看,眼神陰沉,偶爾看向陸玉霧時,帶著一抹不悅。
很快,那對翡翠手鐲開始競拍。
陸玉霧按照商蕪之前的交代,謹慎地舉了幾次牌。
但顯然對這套手鐲感興趣的人不少,價格很快被抬到了一個讓她有些猶豫的高度。
就在陸玉霧思考著是否要繼續加價時,身邊一直沉默的傅厭,忽然直接舉起了手中的號牌,報出了一個遠超當前價格的高價。
“兩千萬。”
全場瞬間安靜了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過來。
拍賣師愣了一下,隨即興奮地確認:“這還有沒有更高的?”
無人應聲。
“成交!”
一錘定音。
陸玉霧愕然地看向傅厭,。
他卻隻是麵無表情地收回號牌,彷彿剛才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甚至沒有看她一眼,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後續的流程,兩人依舊沒有任何交流。
直到晚宴結束,坐上回程的車,傅厭才將那個裝著翡翠手鐲的精緻禮盒,隨手放在了後座。
車內依舊是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
窗外流光溢彩,映照在傅厭側臉上,也映照著他的眼裡情緒明明滅滅。
很快,車子緩緩停在陸家彆墅外。
陸玉霧解開安全帶,拿起後座的手鐲盒,低聲說:“謝謝。這個多少錢?我會讓我媽媽轉給你。”
她伸手去開車門,手腕卻猛地被一股大力攥住。
傅厭不知何時轉過了身,眼眸在昏暗的光線下,翻湧著壓抑了整晚的浪潮。
他緊緊盯著她,聲音因為酒精和情緒而沙啞低沉。
“陸玉霧,你就真的能這麼輕易地往前看了?”
陸玉霧被他眼中那毫不掩飾的痛楚和質問刺得心口一顫。
但她立刻武裝起自己,用力想抽回手,語氣硬邦邦的:“不然呢?難道還要留在原地等你嗎傅厭?是你先毀了我們之間的一切!”
“我毀了一切?”
傅厭像是被這句話徹底激怒。
他猛地湊近,帶著酒氣的呼吸噴灑在她臉上,另一隻手扣住了她的後頸,迫使她抬頭看著他。
“陸玉霧,你……”
他後麵的話沒能說出口,因為陸玉霧的眼睛帶著水光,倔強瞪著他,樣子可憐又著迷。
傅厭呼吸微滯,所有的理智瞬間崩塌。
他低下頭,無聲地歎口氣,狠狠地朝著那張總是說出氣人話的唇吻去。
就在傅厭的唇即將觸碰到她的前一秒,車外一道刺眼的光線投了過來,伴隨著車門被拉開的聲音。
“小霧?怎麼在車裡待這麼久?”
陸讓沉穩的聲音在車外響起。
傅厭的動作瞬間僵住。
陸玉霧也猛地驚醒,用儘全身力氣推開他,慌亂地整理了一下微亂的頭發和禮服。
傅厭深吸一口氣,坐直身體,眼裡所有外露的情緒在瞬間收斂得乾乾淨淨。
他走下去,對著車外的陸讓點了點頭:“陸叔叔。”
陸玉霧臉頰滾燙,看也不敢看傅厭和爸爸,抱著手鐲盒,幾乎是跌跌撞撞地下了車。
她聲音發顫:“爸……我,我回來了。”
說完,陸玉霧頭也不回地衝進了家門。
傅厭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後,又對上陸讓那雙探究的眼睛,笑笑。
他什麼也沒說,隻是示意司機開車。
……
陸家彆墅內,燈火通明。
陸玉霧逃進玄關,心臟還在胸腔裡狂跳不止。
她臉頰上的熱度久久不退,想到剛才車裡那一幕。
傅厭驟然逼近的氣息彷彿還在,還有那幾乎要落下來的吻……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太具有衝擊力。
“小霧。”陸讓沉穩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陸玉霧身體一僵,慌忙低下頭,掩飾著自己慌亂的神色,含糊地應了一聲:“爸。”
陸讓走到她麵前,目光如炬,在她泛紅的臉上停留片刻,語氣關切:“剛纔在車裡怎麼回事?傅厭是不是欺負你了?”
“沒有,沒有的事!”陸玉霧立刻搖頭,聲音因為心虛而高了些,“就是說了幾句關於手鐲價錢的事情,可能語氣有點不太好,他幫我媽媽拍東西,我總得客氣點道個謝。”
她語無倫次地解釋著,不敢看陸讓的眼睛。
陸讓沉默地看著女兒,那雙經曆過無數風浪的眼眸似乎能看穿一切偽裝。
但他最終沒有深究,隻是抬手,輕輕拍了拍女兒的肩膀,語氣緩和下來。
“沒事就好。時間不早了,上去休息吧。”
“嗯,爸爸晚安。”
陸玉霧如蒙大赦,抱著那個沉甸甸的珠寶盒,幾乎是跑著上了樓。
回到自己的房間,反鎖上門,她背靠著門板,纔敢大口喘息。
剛纔在父親的目光下,她緊張得手心都在冒汗。
陸玉霧撲倒在柔軟的大床上,將埋進被子裡,腦子裡亂糟糟的,全是傅厭剛纔在車裡那副失控又危險的樣子。
他是什麼意思?明明是他先斷了複合的可能。
是他先冷漠以對,拉黑消失的,現在又憑什麼擺出一副被拋棄被傷害的姿態來質問她?甚至還差點……
一想到那個未遂的吻,陸玉霧的心跳又漏了一拍,隨即委屈和憤怒。
他把她當什麼了?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嗎?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必須徹底劃清界限。
陸玉霧猛地坐起身,拿起手機,編輯了一條簡訊發給傅厭。
「傅厭,請你以後不要再做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了,我們之間早就結束了,我不想因為過去那點不清不楚的事情,影響到兩家的交情,就當從來沒在一起過吧,對誰都好。」
傳送。
看著那條已送達的提示,陸玉霧像是耗儘了所有力氣,重新癱倒回床上,心裡空落落的。
與此同時。
城市另一端。
某家高階酒吧。
傅厭坐在僻靜的卡座裡,麵前的桌上已經空了好幾個酒杯。
他鬆了鬆領帶,眼底滿是驅不散的陰鬱。
手機螢幕亮了一下。
傅厭盯著那行字,猛地將杯中剩餘的酒液一飲而儘。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
“厭哥哥,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喝這麼多酒?”
金婷的聲音帶著擔憂和嬌柔。
她自然地在他身邊坐下,伸手想去碰他的手臂,“我送你回去吧?”
傅厭像是被什麼臟東西碰到一樣,猛地甩開她的手,
力他抬起猩紅的眼眸,裡麵是毫不掩飾的厭煩,“我上次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讓你彆再來找我,你到底想乾什麼?”
金婷被他的凶狠嚇住了,眼圈瞬間就紅了,泫然欲泣地看著他,聲音帶著哭腔:“厭哥哥,你怎麼能這麼凶我?我隻是擔心你,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
“夠了!”傅厭厲聲打斷她,“彆總拿小時候說事,我們什麼關係你自己心裡清楚,離我遠點!”
他此刻心情惡劣到了極點,完全沒有心思應付金婷。
金婷眼淚直接掉了下來,委屈地咬著嘴唇,還想再去拉他:“厭哥哥……”
“我說了彆碰我!”傅厭再次甩開她,這次力道更重。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厭厭?”
傅厭和金婷同時一愣,轉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