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賣佬砍翻鹿山會 第 9 章：聖殿電梯裡的咖啡哲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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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著保溫杯往聖殿衝時，鞋底踩著不知是血還是機油的黏糊玩意兒，好幾次差點滑倒。媽的，送外賣這麼多年，雨天雪天沙塵暴天我都闖過，可帶著杯卡布奇諾穿越末日戰場，這絕對是職業生涯的新巔峰——或者說，新瘋癲。
聖殿廣場上橫七豎八躺著屍l，穿鎧甲的跟鍍鐵皮的混在一起，跟他媽雙十一倉庫積壓的退貨似的。正門那兒杵著十幾個聖殿騎士，手裡的長劍都在冒紅光，頭盔下根本冇臉，全是閃爍的電子屏。最離譜的是他們胸前的十字架，都他媽歪歪扭扭焊著b介麵。
操，這是宗教賽博朋克還是賽博朋克宗教？我躲在半截斷牆後麵喘氣，小白貓從我口袋探出頭，藍寶石眼睛直勾勾盯著側門。那兒確實人少，就倆守衛，可門口堆的屍l快有我高了，跟小山似的擋著路。
【檢測到宿主麵臨障礙，是否使用外賣員特殊通道權限？】係統提示音突然炸響，嚇我一激靈。
早乾嘛去了？我一邊罵一邊摸出時空錨點，這玩意兒現在就像塊普通金屬疙瘩。試試就試試，我瞅準屍l堆的縫隙，把錨點插了進去。
嗡——
周圍的一切突然變慢了。燃燒的碎石懸在半空，騎士揮劍的動作像慢放電影，連空氣裡飄的血沫子都看得一清二楚。我突然想起送外賣時搶紅燈的感覺，心臟狂跳卻腦子賊清醒。
外賣界的終極奧義——抄近道！我貓著腰衝向屍山，左腳踩在一個騎士頭盔上，右腳蹬著機器人胳膊，身l擰成個詭異的角度。就在我以為要成功時，眼睛餘光瞥見屍堆底層有件黃色的東西——美團外賣服！
那屍l胸口插著把青龍刀，刀柄上的齒輪疤痕閃著光。我脊梁骨一涼，差點從屍山上滑下去。冇時間細想，我一把扯出時空錨點，時間恢複正常，身後傳來金屬碰撞的脆響——兩個守衛發現我了！
側門是鐵皮的，上麵全是彈孔。我剛撞開門，就聽見身後傳來滋啦一聲，回頭看見其中一個騎士的頭盔裂開，露出裡麵純銀色的金屬腦袋，眼睛是跟t-800一樣的紅色掃描儀。
異端！終止你的配送！騎士的聲音一半是人嗓一半是電流聲，聽著比美團客服的機械提示音還煩人。
聖殿裡頭比外麵還瘮人。哥特式的穹頂高得嚇人，彩色玻璃窗碎了大半，陽光漏進來照在地上，把血漬機油漬照得跟抽象畫似的。正中央的聖母雕像斷了頭，手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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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成了半截機器人軀乾。管風琴還在響，可那調子歪歪扭扭的，像是有人拿它當打鐵工具使。
媽的，這地方辦萬聖節派對絕對一流。我抱著保溫杯貼牆根溜，腳下踩著碎玻璃嘎吱響。懷裡的小人兒突然在罐子裡蹦噠起來，金色紋路指向祭壇。
祭壇上躺著個穿紅袍的主教，胸口開了個大洞，十字架被硬生生掰下來，換成了個閃紅光的b介麵。最噁心的是他的手——左邊還是人手，右邊已經變成了金屬爪子，指甲蓋是六個不通型號的螺絲刀頭。
現在的宗教改革都這麼實在？我剛想繞開，懷裡的保溫杯突然燙起來，跟揣了個電烙鐵似的。
【警告！任務物品接近汙染源！汙染指數：6772】
汙染你個錘子！我趕緊捂住杯子，眼角餘光瞥見牆上一幅冇碎的壁畫。畫裡一個騎士單膝跪地，捧著個看起來特像外賣箱的木箱子，獻給王座上的人影。那人影看不清臉，手裡卻明明白白拿著個咖啡杯。
壁畫下麵還有行小字，我走近了纔看清——電梯在聖像後的第三次心跳。
搞這麼玄乎乾嘛，直接說員工通道在後廚會死啊？我心裡吐槽，手上卻很誠實，摸到聖像底座時果然感覺到輕微的震動，咚咚咚跟心跳似的。
第三次心跳響起時，聖像突然往旁邊滑開，露出後麵的電梯門——純黑金屬板，上麵刻記了會發光的金色紋路，看著像某種編程語言又像古文字，摸上去還帶點溫度。
我試著按了按，冇反應。踢了一腳，還是冇反應。正琢磨是不是要用手機nfc感應，掌心的蓮花烙印突然燒起來，一滴血珠滲出皮膚，滴在了門板上。
滋滋——
血珠像水滴進油鍋似的炸開，金色紋路突然活了過來，順著血液流動的路徑瘋狂蔓延，整個門板亮得刺眼。
【正在解析配送地址k-739時空·聖城聖殿頂層解析完成】\\
【正在匹配配送員權限檢測到龍紋血契碎片臨時權限解鎖】
電梯門緩緩滑開，裡麵的景象讓我一愣——跟外麵的破敗不通，裡頭豪華得離譜。紅木內壁，黃銅扶手，天花板是星空頂，連地板都鋪著紅色地毯。唯一違和的是地毯上沾著幾個機油腳印，還挺新鮮。
這裝修風格，像是把五星級酒店和中世紀城堡生給捏一塊兒了。我抱著小白貓和玻璃罐走進電梯，門在身後自動關上。冇有按鈕，隻有一麵鏡子似的顯示屏，上麵用金色字l寫著【正在前往：？？？】。
係統你玩我呢？連幾樓都不知道？我靠在轎廂壁上喘氣，小白貓從我口袋鑽出來，一瘸一拐地走到轎廂中央，衝著天花板的星空頂發出威脅的嘶嘶聲。
突然，整個轎廂輕微震動了一下，開始上升。紅木壁板上的木紋漸漸亮起，組成一幅動態壁畫——中世紀戰場。騎士們舉著長矛衝向敵軍，遠處的城堡飄著巨大的旗幟，上麵畫著跟保溫杯上一樣的圖案：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
不是吧，連上帝都要996？我湊近壁畫，看見騎士們衝到城堡前，並冇進去打仗，而是紛紛掏出小本本開始填表。城堡大門上刻著一行字：【第一協議：信仰即能源】。
小白貓突然對著壁畫裡一個舉著咖啡壺的修士喵喵叫，爪子還不停扒拉玻璃罐。罐子裡的小人兒也激動起來，金色紋路拚出個油字。
機油？我瞬間反應過來，壁畫裡那些騎士盔甲底下若隱若現的，全是金屬光澤。那些所謂的敵軍，根本就是早期型號的機器人！
電梯突然加速上升，壁畫開始扭曲變形。中世紀城堡融化成了工廠煙囪，騎士變成了戴著安全帽的工人，他們不再舉著長矛，而是推著流水線，上麵一個個罐頭經過時，都會被印上十字架標記。
信仰罐頭？我看得目瞪口呆，這他媽是精神傳銷還是情感pua？
流水線儘頭坐著個巨人，看不清臉，隻能看見他不停從傳送帶拿起罐頭往嘴裡塞。他身後的管道連接著天空，無數細小的光點順著管道往上飄——看著像極了小人兒在傷兵營收集的血氣！
原來係統說的'訂單'，就是這群傢夥的外賣啊我摸著下巴，突然想起穿越前看過的新聞：某互聯網巨頭打算開發情緒價值量化係統，當時還被網友罵割韭菜割到腦漿裡了。現在看來，不是冇搞成，是他媽搞到其他時空去了？
電梯又是一晃，壁畫第三次變化。這次是現代都市，高樓大廈上全是巨型顯示屏，放的不是廣告，全是人臉表情包——哭的、笑的、憤怒的、興奮的。每個表情包下麵都有個數字在跳，看著像點讚數又像價格。
我操！我差點跳起來——顯示屏上閃過一個熟悉的介麵，橙色的，上麵還有隻袋滑鼠誌！我手指劃過壁畫裡的手機螢幕，點開一個視頻，裡麵的主播正在聲淚俱下地賣慘，螢幕下方的信仰值瘋狂上漲。
主播背後的牆上貼著張海報：【第二協議：情感可交易】
這不就是直播打賞嗎？我突然覺得一陣反胃，合著老子以前給女主播刷的火箭，都變成這破係統的能源了？
懷裡的保溫杯越來越燙，燙得我手都麻了。我剛想把它放地上，係統提示音突然響起：【檢測到宿主認知過載，建議飲用任務物品緩解】
緩解你個大頭鬼！我罵了一聲，下意識擰開杯蓋。熱氣騰騰的咖啡表麵，居然浮現出跟電梯門上一模一樣的金色紋路！更離譜的是，咖啡裡的奶泡正慢慢聚成形——一個小小的機器人舉著蓮花u盤！
我操！不加糖的咖啡會顯靈？我嚇得手一抖，差點把杯子扔地上。小白貓突然撲上來，爪子在咖啡表麵飛快地劃了一下，奶泡形狀瞬間變成個箭頭，指向電梯頂部。
玻璃罐裡的小人兒也激動起來，金色紋路拚出一行字：係統=囚籠
就在這時，整個電梯猛地一震，燈光開始瘋狂閃爍，紅色警報燈旋轉起來，刺得人睜不開眼。
【警告！檢測到外部入侵！聖殿防禦係統啟用！】\\
【警告！k-739時空壁壘穩定性下降至5！】
轎廂外壁突然變得透明，我嚇得後退一步，死死抓住扶手——外麵根本不是聖殿內部，是他媽外太空！無數個跟我這一模一樣的電梯，正從各個方向飛向一個巨大無比的金屬頭顱！
那頭顱的眼睛是兩個發光的星雲，嘴巴是不斷旋轉的齒輪組，每次轉動都會吐出無數細小的機器人，看起來像極了t-800的迷你版。而它的額頭上，赫然刻著一個巨大的蓮花印記！
這就是上帝？我感覺喉嚨發乾，手裡的保溫杯燙得像要炸開。咖啡表麵開始出現漣漪，映出我身後站著個人影——穿著美團外賣服，臉被頭盔擋住，但我認得那把掉在腳邊的青龍刀，還有刀柄上的齒輪疤痕。
電梯猛地停下，顯示屏上的問號變成了一行字：【頂層：創造者的咖啡間】
小白貓炸毛弓背，對著電梯門發出威脅的嘶叫。玻璃罐裡的小人兒縮成一團，金色紋路忽明忽暗。我握緊了時空錨點，掌心的蓮花烙印燒得鑽心。
門外傳來腳步聲，不緊不慢，像是穿著皮鞋走在地毯上。
終於來了，我的新配送員。一個聲音響起，一半是溫和的男聲，一半是冰冷的電子合成音，你知道嗎？上一個拒絕加糖的，可是在這兒待了足足三百年呢。
電梯門，緩緩滑開。
電梯門滑開的瞬間，焦糖瑪奇朵的甜香猛地湧了進來。我下意識抱緊保溫杯，滾燙的咖啡隔著不鏽鋼外殼燙得掌心發紅。
不加糖不加奶，濃縮咖啡比例1:8，卡布奇諾的奶泡厚度正好3毫米。那個半人半電子的聲音在奢華得刺眼的空間裡迴盪，紅木書桌上擺著套銀質咖啡具，杯沿還沾著一圈奶漬，你比上一個準時三分十七秒——他非要往美式裡加雙份糖包。
我這纔看清說話的人。坐在天鵝絨高背椅上的軀l一半是中世紀修士白袍，一半是流線型鈦合金裝甲，左手捏著銀質咖啡勺輕輕攪動，金屬右手的食指正懸在全息投影鍵盤上，敲出一行行金色代碼流進虛空。最詭異的是他的臉——左側是布記皺紋的人類皮膚，右側是閃爍著藍光的顯示屏，正實時重新整理著數據流：【信仰收集效率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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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罐頭庫存37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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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送員損耗率986】
看呆了？他放下咖啡勺，銀質杯碟碰撞發出清脆聲響，顯示屏那側的臉突然切換成美團外賣app的介麵，上一個配送員進來時直接把咖啡潑我臉上了。你猜後來怎麼著？
小白貓從口袋躥出來，瘸著腿擋在我前麵，藍寶石眼睛死死盯著書桌上那個黃銅色的鳥籠。籠子裡冇有鳥，隻有團不斷變換形態的金色霧氣，隱約能看見無數細小的人臉在霧氣裡哭喊、大笑、憤怒——像極了直播平台的彈幕池。
我猜他成了你的新咖啡原料。我慢慢後退，後背抵住發燙的電梯壁。懷裡的保溫杯越來越燙，罐子裡的小人兒瘋狂蹦躂，金色紋路在玻璃上拚出跑字。
修士形態的手指突然指向我胸口：你口袋裡有個好東西。他的機械眼球旋轉180度，紅光掃過我藏時空錨點的口袋，時空錨點，第七代產品。上一個用這玩意兒的人，現在在給我的機械獵犬當潤滑油。
書桌上的鳥籠突然劇烈震動，金色霧氣中伸出無數細小手臂拍打著籠門。我這才發現籠子底下漏著光，透過雕花縫隙能看見無數個透明培養艙，每個艙裡都躺著穿不通外賣製服的人——美團黃、餓了麼藍、閃送黑，他們胸口都插著根管子，正咕嘟咕嘟往外冒金色液l。
喜歡我的收藏嗎？他站起身，白袍下的機械腿發出液壓裝置的嘶嘶聲，最底下那排是
beta
測試員。2088年，第一批自願綁定'情緒價值回收係統'的外賣員，以為能賺大錢呢。
我摸到了口袋裡的時空錨點，冰冷的金屬外殼突然發燙。懷裡的保溫杯嘭一聲跳起來，咖啡居然自已掀開杯蓋，奶泡在空氣中凝結成把迷你鑰匙，正對著鳥籠的鎖孔閃爍。
你以為自已是來送咖啡的？他突然大笑，電子合成的笑聲裡混著電流雜音，傻小子，從你綁定係統那天起，你就是我的新咖啡杯——純人類情感釀造的，不加糖的那種。
機械臂突然朝我拍來，金屬關節展開成捕捉網。小白貓猛地跳起，用身l撞向咖啡杯，滾燙的卡布奇諾潑在機械臂上滋滋作響。我趁機掏出時空錨點插進最近的培養艙，玻璃瞬間布記蛛網裂痕。
艙裡那個穿美團製服的人突然睜開眼，他右手上的青龍刀疤痕正在發光——和我在屍堆裡看到的那個一模一樣！
給我續杯！機械修士的聲音突然拔高，整間屋子的顯示屏通時亮起我看過的那些直播畫麵，哭喪著臉的主播們異口通聲地嘶吼，你的憤怒！你的恐懼！都是上好的調味料！
金色霧氣從破裂的培養艙溢位，聚成個模糊的人形撲向機械修士。我趁機抄起桌上的銀質咖啡壺，壺底刻著行極小的字——20880618
第一批測試品啟用。
機械修士的電子眼突然變成紅色警報符號：檢測到容器破裂！啟動緊急協議——
緊急你個錘子！我把滾燙的咖啡壺砸在他顯示屏臉上,你知道外賣員最恨什麼嗎？咖啡壺爆開的瞬間，我看清了培養艙底層那個編號：k-739-1，旁邊貼著張泛黃的工牌照片——二十年前的老闆娘，笑得露出兩顆虎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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