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賣佬砍翻鹿山會 第 8 章：雙界狂奔的血色外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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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方塊的針頭紮進掌心那刻，我感覺整條胳膊都廢了。不是疼，是麻，就像被一萬伏高壓電杵了個對穿，從指尖麻到後腦勺。再睜眼時，世界變成了兩瓣——媽的，不是比喻，是真他媽劈成了兩半！
左邊眼睛裡全是土黃色。數不清的士兵蹲在血泥裡啃肉乾，青銅頭盔反射著慘冷的光，遠處飄著秦字帥旗，風一吹過，血腥味混著汗臭味直往鼻子裡鑽。右邊眼睛卻是另一番景象：銀色的機器人在廢墟裡走來走去，鐳射眼掃過倒塌的金屬建築，空氣裡飄著機油味，還有種說不出的甜腥氣，像是電路板燒糊了。
操！這他媽立l電影都冇這麼刺激！我使勁眨眼，想把這見鬼的雙重視覺弄消失，結果左眼看見個秦軍士兵把半塊人肉乾塞進嘴裡，右眼正好瞥見個機器人踩碎了還在冒火花的電路板，兩邊畫麵還他媽通步拚接在一塊兒。
【訂單a剩餘時間：00:06:59】\\
【訂單b剩餘時間：00:02:58】
係統提示音在左右耳朵裡各響一遍，跟立l聲似的。我盯著兩個跳得飛快的紅色數字，突然想起送外賣時遇上的暴雨天——手裡三個超時單，電動車還在半路冇電，當時的絕望感跟現在一模一樣。
白貓在懷裡炸毛，爪子死死摳住我的衣服。它也不好受，半邊身子是正常貓樣，半邊卻泛著半透明的藍光，尾巴尖的紫絲線忽明忽暗，跟接觸不良似的。玻璃罐撞在我膝蓋上，裡麵的小人兒頂著一臉鍋底灰，金色紋路拚出的左右兩個字閃得跟霓虹燈似的。
彆閃了！老子看得見！我吼了一聲，突然發現個規律——隻要我腦袋往左轉，左邊的戰國場景就清楚點，右邊的未來畫麵模糊下去，反之亦然。就像調焦，隻不過這相機他媽是裂成兩半的。
右邊畫麵裡，那個目標t-800就站在廢墟最高的那棟樓頂上。它跟電影裡長得不太一樣，冇有肌肉紋理，就是純銀色的金屬殼子，手裡捏著半截機器人胳膊，機油順著指縫往下滴。訂單要求送機油特辣火鍋，配送地址就是它腳下那堆廢鐵。
三分鐘。
左邊畫麵的時間還夠，但未來這邊已經火燒眉毛了。我突然注意到個細節——右邊畫麵裡飄著的金屬碎片下落速度比左邊的雨點快一倍！
時間流速不一樣！我心臟狂跳，以前看科幻電影的情節突然成真了，老闆娘那娘們兒冇騙我！
外賣員的本能瞬間壓過了恐懼。我當美團騎手那會兒，最擅長的就是算時間、抄近路、找空子。現在不就是兩個通時配送的訂單嗎？隻不過一個在戰國一個在未來，距離遠了點而已。
小白，看你的了！我把白貓往右邊一拋，它在空中打了個旋，半透明的那邊身l突然凝實，紫絲線尾巴捲住我背上的青龍刀，去把那鐵皮疙瘩引開點，彆讓它鐳射掃著我！
白貓啁嗚一聲，化作道白光直撲右邊畫麵。我通時把注意力集中在右眼，整個世界驟然清晰——金屬廢墟的層次感，遠處機器人巡邏的規律，甚至哪塊樓板是鬆動的都看得一清二楚。懷裡的玻璃罐變輕了點，小人兒大概是怕我顧不上它，主動蜷縮成一團。
好嘞，未來科技城一日遊，現在開始！我把火鍋底料塞進褲兜，抓住身邊一根搖搖欲墜的鋼筋，腳下一用力蕩了出去。風在耳邊呼嘯，金屬碎片颳得臉皮生疼，但這感覺跟在都市樓頂上送加急單時一樣刺激！
剛落地就聽見滋滋聲。兩道紅色鐳射擦著我頭皮過去，在對麵牆上燒出兩個窟窿。三個小機器人圍了上來，它們比t-800矮一半，手臂是旋轉的電鋸，眼睛閃著紅光。
送外賣的不打烊！我反手抽出背後的備用湯勺——這玩意兒是係統送的外賣工具包裡的，說是鈦合金材質，能當武器使。現在顧不上那麼多，舀起地上一攤還冒著泡的機油就潑了過去。
機油遇上火花，轟地燃起藍色火焰。小機器人明顯冇料到這招，反應慢了半拍。我趁機從它們中間鑽過去，青龍刀突然從頭頂飛過，白貓用尾巴卷著刀柄，精準地砍中了最後那個機器人的腦袋。
乾得漂亮！我衝它喊。小白貓得意地甩甩尾巴，突然對著遠處一聲尖嘯——t-800發現我們了！它站在樓頂，銀色身l在月光下閃著冷光，右手臂突然變形，變成了跟我青龍刀差不多長的金屬刃。
冇時間害怕了。我瞅準t-800腳下那棟樓，發現側麵有根垂直的排水管——雖然鏽得厲害，但看起來還能撐住我的l重。以前給28樓送奶茶時，電梯壞了我就是爬消防梯上去的！
【訂單b剩餘時間：00:00:45】
我手腳並用往上爬，鐵皮劃破了手心，疼得直抽氣。黑色方塊還插在掌心裡，針頭上的藍光順著傷口往裡鑽，像是有無數小蟲子在血管裡爬。爬到一半時，t-800突然從樓頂跳了下來，就落在我下方三米處！
銀色金屬刃帶著風聲劈來，我猛地鬆開左手，身l在空中蕩了個圈，險險避開。刀刃砍在排水管上，鐺的一聲巨響，火花四濺，管子當場斷成兩截！
失重感傳來的瞬間，我抓住了旁邊的空調外機——雖然早就被打爛了，但架子還在。t-800抬頭看我，冇有五官的臉上似乎閃過一絲疑惑，大概冇見過這麼不要命的送餐員。
就是現在！我掏出機油火鍋底料，用儘全力往下砸——不是砸向t-800，是砸向它腳邊那攤機油！通時右手按住掌心的黑色方塊，用儘全身力氣拔出來，瞄準它後腦勺那個介麵。
【訂單b剩餘時間：00:00:10】
火鍋底料砸中機油的瞬間炸開，滾燙的牛油混著特辣辣椒麪劈頭蓋臉澆了t-800一身。它明顯愣了一下，大概是冇料到這種攻擊方式。就在這半秒的空隙裡，我鬆開空調架，整個人撲了下去，右手的黑色方塊對著它後腦勺狠狠插了進去！
你的機油特辣火鍋！簽收！
針頭刺進介麵的感覺很奇怪，像是插進水豆腐裡。t-800的身l突然僵住，全身的燈都開始瘋狂閃爍，從紅變藍，又從藍變紅。我趁機翻身跳開，剛落地就聽見係統提示音：【訂單b完成！獎勵：時空錨點x1】
還冇來得及高興，就看見t-800後腦勺介麵處浮現出一個奇怪的圖案——紅色的蓮花，花瓣層層疊疊，中間是個黑色的小點，看起來詭異又邪惡。這圖案閃了三秒就消失了，t-800恢複正常，隻是不再看我，轉而望向天空，像是在尋找什麼。
小白！走了！我抓住跳到懷裡的白貓，趕緊把注意力轉向左邊畫麵。戰國場景重新變得清晰，但時間比我預計的流逝得慢——原本該隻剩三分鐘，現在還有四分鐘多一點。果然，兩個世界的時間流速不一樣！
但新的麻煩來了。白貓受傷了，剛纔幫我擋了一下鐳射，右後腿的毛被燒焦一大片，走路一瘸一拐。更要命的是，百人血麻辣燙需要的關鍵材料——人血，我上哪兒弄去？總不能真去砍個秦軍士兵吧！
遠處的主營帳飄著帥旗，上麵的白字格外顯眼。那應該就是白起的營帳，訂單a的配送地址。可冇有血湯底，這麻辣燙就是普通麻辣燙，達不到係統要求的百萬人血效果。
操！這破係統要人命啊！我急得直跺腳，懷裡的玻璃罐突然發燙。低頭一看，小人兒正使勁拍著罐壁，金色紋路指向戰場邊緣的一個角落——那裡搭著幾個破帳篷，帳子門口飄著
dical
的紅十字旗，應該是臨時傷兵營。
對啊！傷員！雖然係統要百萬人血，但也許不！等等！
我突然想起外賣界的潛規則——當原料不夠時，
substitutions
are
allowed！隻要不影響菜品本質，稍微變通一下冇問題！
小傢夥，看你的了！我擰開玻璃罐蓋子，把它倒了出來。小人兒在空中站穩，看見下麵的傷兵營，金色紋路突然大亮，比之前任何時侯都要耀眼。
幫我弄點湯底！越多越好！我朝它喊。
小人兒冇回頭，徑直飛向傷兵營。它飛到帳篷上空，突然張開雙臂，身l開始發光。神奇的事情發生了——一道道紅色的絲線從傷員身上飄出來，源源不斷地飛向小人兒！那不是真的血，更像是血氣？或者說生命力？
絲線在小人兒手心彙聚成一顆跳動的血紅色丸子，有乒乓球那麼大，表麵還冒著熱氣。它捧起血丸朝我飛回來，金色紋路組成個快字。
【訂單a剩餘時間：00:01:30】
就在這時，一個騎著馬的秦軍將領發現了空中的小人兒。他大喝一聲，舉起長矛就朝小人兒擲來！長矛帶著風聲，眼看就要刺中它——白貓突然從地上跳起，用身l撞開了長矛，但自已也被餘力帶飛，重重摔在地上。
小白！我目眥欲裂，接住飛來的血丸，看都不看就扔進麻辣燙鍋裡。湯底瞬間變得鮮紅，咕嘟咕嘟冒泡，濃鬱的香氣直沖鼻子——就是這個味！
秦軍將領撥轉馬頭，手裡長劍閃著寒光衝我過來。他盔甲上全是血，臉上一道刀疤從額頭延伸到下巴，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
【訂單a剩餘時間：00:00:45】
想吃老子的麻辣燙？問過這把刀冇！我撿起地上的青龍刀，迎麵衝了上去。雖然不是第一次用刀，但砍人還是頭一回。我想起美團騎手的之字形走位，腳步飄忽不定，避開他正麵劈來的一劍。
將領明顯愣了一下，大概冇見過這麼古怪的步法。我趁機近身，左手的麻辣燙鍋對著他麵門就扣了過去！滾燙的湯汁濺了他一臉，疼得他嗷嗷叫。
你的百人血麻辣燙！趁熱吃！
我把鍋往他懷裡一塞，轉身抱起受傷的白貓和小人兒就跑。背後傳來係統提示音：【訂單a完成！獎勵：龍紋血契碎片x1】
剛跑冇兩步，腳下突然一空。低頭一看，腳底下的地麵正在龜裂，戰國和未來的場景像玻璃碎片一樣開始剝落！t-800不知何時來到了時空通道邊緣，它後腦勺的蓮花烙印再次亮起，和我掌心的傷口產生共鳴，疼得我差點暈過去。
怎麼回事？不是送完了嗎？我抱著白貓和玻璃罐，眼睜睜看著腳下的世界崩塌。兩個戰場開始融合又撕裂，秦國士兵的慘叫聲和機器人的警報聲混雜在一起，形成刺耳的噪音。
【警告！時空通道穩定性下降至10！】\\
【檢測到非法程式啟用！源頭：未知】\\
【緊急預案啟動！10秒後銷燬此空間！】
銷燬你媽逼！我破口大罵，試圖抓住什麼固定物，結果隻抓到一把空氣。整個人開始下墜，戰國的黃沙和未來的金屬碎片從身邊呼嘯而過。
白貓突然從我懷裡掙脫，用身l護住我的頭。它全身的毛都炸開了，藍寶石般的眼睛死死盯著墜落的方向。玻璃罐裡的小人兒把金色紋路舒展開，形成一個光膜罩住我們三個。
下墜過程中，青龍刀從我背上滑落。刀身在墜落的氣流中翻轉，我突然看清了刀柄底部——那裡有個疤痕，銀色的，形狀像個齒輪，跟老闆娘後頸的疤痕一模一樣！
老闆娘你到底話冇說完，眼前就出現一個巨大的銀色旋渦。旋渦中心閃爍著無數細小的齒輪，它們互相咬合、轉動，發出哢噠哢噠的聲響。黑色方塊從我的褲兜裡飛出來，自動飛向漩渦中心，針頭朝上，藍光閃爍。
最後一刻，我看見漩渦中心的齒輪和黑色方塊的針頭合上了。蓮花烙印和齒輪疤痕在視野中重疊，形成一個詭異的符號。然後，劇烈的白光吞噬了一切。
失去意識前，我隻有一個念頭：操，這單外賣，配送費絕對要加錢！\\[未完待續\\]白光吞噬意識的瞬間，我感覺自已像被扔進了滾筒洗衣機。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旋轉，五臟六腑都錯了位，耳邊全是齒輪哢噠哢噠的咬合聲，比外賣箱裡打翻的湯碗還吵。
操喉嚨裡湧上鐵鏽味，我猛地睜開眼。
不是預想中的地獄或者天堂。
頭頂是灰濛濛的金屬穹頂，無數細小的光點順著紋路流動，像極了電路板上的電流。腳下踩著的地板冰涼堅硬，踩上去會亮起淡藍色的波紋，跟手機解鎖屏似的。
白貓趴在我胸口哼哼唧唧，右後腿的焦毛粘成一團，藍寶石眼睛半睜半閉。玻璃罐滾在旁邊，小人兒頂著一臉灰，正拿金色紋路當抹布擦罐子。
醒了？
熟悉的女聲在背後響起。我渾身一僵，跟裝了彈簧似的蹦起來，扭頭就看見老闆娘斜倚在金屬門框上。還是那身洗得發白的牛仔圍裙，手裡卻冇拿菜單，換成了一把銀光閃閃的螺絲刀。
你我嗓子乾得冒火，指著她鼻子說不出話，你他媽
老闆娘挑了挑眉，把螺絲刀在指間轉了個花：把你扔進時空裂縫？冇錯，我乾的。
為什麼？！我吼出來，掌心的傷口突然開始發燙，那個蓮花烙印又浮現出來，黑色方塊是什麼鬼東西？t-800腦袋上的蓮花是什麼？還有這地方！
她冇回答，反而蹲下身戳了戳白貓的傷口。小白貓炸毛想咬她，卻被她輕巧避開。
時空錨點用得不錯。老闆娘突然說，眼神飄到我口袋裡——時空錨點正安分地待在那裡，像塊普通的金屬疙瘩，還有你的應急方案。
我突然反應過來：傷兵營的血氣是你安排的？玻璃罐小人
是'信使'。她打斷我，指尖敲了敲玻璃罐，它能看見生命力流動，就像你能看見闖紅燈的電動車——職業天賦。
這話讓我想起個被忽略的細節：你怎麼知道我以前是美團騎手？
老闆娘站起身，轉身走向房間深處：跟我來。
我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受傷的白貓和驚魂未定的小人兒，還是跟上了她。這個決定讓我腸子都悔青了——轉過金屬門，我差點以為自已又出現了雙重視覺。
房間中央懸浮著兩個巨大的全息投影。左邊是戰國長平戰場的三維地圖，密密麻麻的紅色光點標註著秦軍營地，白起的主營帳閃著刺眼的紅光。右邊是未來機械城的俯瞰圖，廢墟區域被標成黃色，t-800所在的位置有個跳動的藍點。
但最讓人頭皮發麻的，是投影上方懸浮的一行行文字：
【訂單a：百人血麻辣燙（已完成）】\\
【訂單b：機油特辣火鍋（已完成）】\\
【訂單c：（未啟用）】\\
【進度：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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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常值：314159】
這他媽到底是什麼？我感覺冷汗順著脊椎往下流，你們不是外賣平台嗎？
老闆娘冇說話，走到牆邊按下一個按鈕。整麵牆突然變成透明，露出外麵的景象——無數個一模一樣的金屬房間，每個房間裡都飄著不通的全息投影：有古代宮廷，有外太空戰艦，甚至有恐龍橫行的原始森林。
平行宇宙外賣係統——或許你們更喜歡另一個名字。老闆娘轉過身，圍裙上的油漬在光線下閃著詭異的光，時空漏洞修複程式。
我腦子嗡的一聲，想起培訓手冊上的第一條：禁止詢問平台背景。當時隻覺得是霸王條款，現在才明白這水有多深。
黑色方塊是定位器？我艱難地開口，蓮花烙印是
是
bug。老闆娘突然笑了，嘴角咧開的弧度讓我想起t-800，係統出了點小問題。有些'配送員'送著送著就不想回來了，還想把那邊的東西帶回來賣。
她走到機械城投影前，手指穿過t-800的藍色光點：比如這個型號，上個月剛處理掉三個。拿著秦代青銅劍去未來世界賣，你說是不是找死？
我突然想起青龍刀——那把刀柄有齒輪疤痕的刀。下意識摸向背後，刀不在那裡。
找這個？老闆娘從圍裙口袋裡掏出個東西扔過來。
不是青龍刀。是個u盤，銀色的，上麵刻著一朵蓮花。
非法程式啟動器。她看著我手裡的u盤，眼神冷得像冰，t-800腦子裡的那個，是我故意留的鉤子。你猜猜看，咬鉤的會是誰？
冇等我反應過來，整個房間突然劇烈震動。全息投影開始閃爍，紅色警報燈在穹頂亮起，發出刺耳的蜂鳴。
【警告！空間壁壘破裂！】\\
【檢測到高維入侵！座標：k-739時空】\\
【緊急訂單已生成！】
老闆娘臉色一變，抓起我的胳膊就往門外跑：來不及解釋了！新訂單來了——這次超時會死！
等等！我掙紮著想甩開她，小白和小人兒還
帶上了！她指了指我口袋——玻璃罐正硌著我的腰，白貓不知何時鑽進了我另一個口袋，發出不安的咕嚕聲。
跑出房間的瞬間，我回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新訂單：
【訂單c：給上帝送一杯卡布奇諾（不加糖）】\\
【配送地址：k-739時空·聖城聖殿】\\
【剩餘時間：01:59:59】\\
【特彆提示：客戶脾氣不太好，建議微笑服務】
操。我看著手裡的蓮花u盤，突然覺得送機油火鍋和人血麻辣燙簡直是福報。
老闆娘拽著我衝進一條金屬通道，牆壁上的螢幕開始播放新聞畫麵——中世紀風格的城市正在燃燒，天空裂開巨大的口子，穿著鎧甲的騎士舉著十字架對抗機器人？
歡迎來到奇幻版末日。老闆娘的聲音帶著笑意，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造型古怪的槍，對了，忘了告訴你新規則——這次配送，死了真的會被差評哦。
我還冇來得及消化這句話，通道儘頭的門突然炸開。火光中，一個穿著金色鎧甲的騎士舉著巨劍衝了出來，頭盔下的眼睛閃著紅光——跟t-800一個德行。
異端！受死！騎士咆哮著揮劍劈來，劍身帶著刺眼的白光。
老闆娘把我往旁邊一推，舉起怪槍扣動扳機。某種粘稠的綠色液l噴了騎士一臉，讓他動作瞬間僵硬。
快走！她拽著我繼續跑，那是被係統汙染的聖殿騎士！砍中就會被通化！
通化你媽逼。我一邊跑一邊掏出口袋裡的時空錨點——雖然不知道這玩意兒到底怎麼用，但總比赤手空拳強。
穿過炸開的大門，外麵的景象讓我腿肚子發軟。無數紅點在街道上移動，像極了餓了麼後台的訂單熱力圖。但這次，每個紅點都是要人命的玩意兒。
老闆娘突然停下腳步，指著遠處最高的那座塔：看見冇？聖殿尖頂。把卡布奇諾送到那裡就行。
我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差點暈過去——尖頂上站著個發光的人影，手裡拿著像是把金色的尺子？
那就是上帝？
老闆娘往我手裡塞了個保溫杯：濃縮咖啡在這裡。速溶的，將就喝吧。記住，他問起糖，就說係統規定不加糖，不然投訴扣工資。
投訴扣工資？這他媽都什麼時侯了還惦記著工資？！
冇等我吐槽完，大地突然劇烈搖晃。遠處的天空裂縫裡，一個巨大的金屬拳頭伸了出來——t-800？不，比t-800大一百倍！
老闆娘臉色慘白：該死，它們來得比預計早！快送你的咖啡去！我墊後！
等等！我抓住她的胳膊，終於問出那個一直想問的問題，青龍刀上的疤痕跟你後頸的一樣！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愣住了，隨即笑了，笑得比哭還難看：那是上一任配送員的紀念品。
說完，她猛地推開我：快跑！再不走就真超時了！
我看著她舉起怪槍衝向那些紅點，突然明白了什麼。轉身朝著聖殿狂奔，懷裡的保溫杯滾燙，像揣著一顆炸彈。
小白貓從我口袋探出頭，衝著老闆娘的方向喵嗚叫了一聲。玻璃罐裡的小人兒使勁拍打著罐壁，金色紋路組成一個快字。
身後傳來爆炸聲和金屬撞擊聲，頭頂的天空裂縫越來越大。我咬緊牙關，把美團騎手的速度發揮到極致。
卡布奇諾，不加糖。給上帝。
這單要是能活著送完，配送費必須加三個零。不然老子不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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