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對賭中【無限流】 第48章 喜事二
喜事二
‘喜轎連起好姻緣~’
咚咚。
‘佳緣相結把手牽~’
咚咚。
深夜。
眾人都開始沉睡的時間,窗外卻突然響起了隱隱約約的聲音。
那聲音像是在吹鑼打鼓,好像是在結婚,十分熱鬨,但因為離得遠,隻能聽個旋律。
民宿走廊上一片安靜。
但突然掠過的黑影卻表示這不算太平。
有人停在了一扇門前,嘴裡咕嚕咕嚕的,吐出一句話來。
“你好。”
他沒有收到回應,也許門裡的人早就睡著了,但他鍥而不捨,嘴裡神經質地重複著,“你好。”
“你好。”
“你好。”
胡安平就是被這個聲音吵醒的。
他是純新人,這個副本是他的海選賽副本,但他不用和其他玩家爭什麼排名,隻需要活著就算通過。
擔驚受怕了一天,到了村子才稍微放下心,同伴那麼多人,誰死也輪不到他吧?
胡安平自認還挺謹慎的,他什麼都沒碰,睡覺都是和衣而眠睡在被子上麵。
莫名其妙進入這個遊戲之後他的神經就一直維持在高度緊張的狀態裡,一時放鬆了睡得也不安穩。
迷迷糊糊的,聽見有人在門外喊他。
胡安平眯瞪地坐起來,止不住地打哈欠,“誰啊?”
門外的人安靜了一瞬,然後就開始敲門了。
“咚咚咚。”
“咚咚咚。”
敲門的頻率不快,但讓人感到煩躁,胡安平不禁開口罵,“誰啊大半夜敲門!有病啊?!有事說事!”
門外的人說話了。
“誠邀您來參加婚禮,您開開門,我給您送婚禮請柬。”
神經病。
胡安平這麼一聽,更覺得有病了,“什麼東西不能白天送?!非得大半夜找不痛快!”
他說是這麼說,但實際還是怕錯過什麼劇情,想著如果外麵的是鬼,早就衝進來了,也許是自我安慰奏效了,他下了床。
一邊嘟囔一邊伸手去摸門把手。
但他突然察覺了不對的地方。
靠近門了才注意到,那個敲門聲似乎不是從門上發出來的。
沒睜眼的時候隻能確認是這個方向,但現在睜眼仔細一聽聲音的方向,那人的位置似乎並不是站在門外。
而是……站在視窗。
胡安平遲緩的大腦開始轉動,為什麼要站在視窗而不是大門?而且什麼婚禮請柬要大半夜送啊?
一股涼意遍佈全身,胡安平徹底清醒了,再就是無儘的懊悔。
完了。
草率了,明明那個叫汪啟天的大佬都給他們打過招呼了,不要回應任何人也不要做多餘的事。
但是自己不僅回應了,還對話了。
現在想想,那道聲音極其古怪,喉嚨裡似乎卡了刀片,尖銳又陰柔,在深夜裡顯得格外讓人膽寒。
不是人。
胡安平被這個想法刺激地一個激靈,猛地收回準備開門的手,連連後退,縮到了牆角。
門外的人似乎也意料到了胡安平的反應,低低的笑了,聲音冰冷森然,語氣也變了調,如同怨鬼哭泣。
“客人。”
“你好沒禮貌。”
“怎麼能把新郎關在門外?”
“你不開門,那我自己進來了。”
緊接著,門外的人開始了瘋狂的敲門。
“咚——!”
這幾聲聲響巨大,整個屋子都在顫抖。
像有什麼巨物在門口撞擊,地麵都開始晃動。
這咚咚幾聲直接嚇得胡安平尖叫起來,一個大男人害怕得緊縮牆角瑟瑟發抖,被一聲聲的敲門聲嚇得褲子都濡濕一大片。
“你彆敲了!!你找彆人吧!我什麼都沒做啊什麼都沒做!!”
“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胡安平又緊張又害怕,眼淚從眼眶流出來,糊了滿臉,他用力捂住耳朵緊閉雙眼,自我欺騙似的懇求著。
那敲門聲越來越近。
越來越近。
越來越近。
近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
胡安平心中那股不祥的預感達到頂峰。
因為他聽見最後一聲敲門聲,敲響的是自己身後依靠著的的這麵牆。
——咚咚。
他整個人石化了。
不敢動。
但是他依然顫顫巍巍地睜開了眼,擡頭看去。
一個身穿喜服的男人站在他麵前,彎著腰,一雙空洞的眼洞就這麼緊盯著他,他的左手擡起,做出敲門的姿勢抵在胡安平身後的牆上,剛剛最後一聲敲門聲就是這隻手敲出來的。
不知道看了多久多久。
見胡安平睜眼了,他才脖子一歪,哢哢一聲,那血洞洞的眼眶就這麼盯著胡安平。
在胡安平發出尖叫聲之前,男人咧嘴笑了。
在胡安平驚恐的眼神裡,他嘴角越裂越大,越裂越大。
大到能直接把胡安平的頭吞下去。
黑洞洞的嘴裡能看見的隻有他一排排的牙。
普通人是上下各一排牙,他不同,他沒有舌頭,隻有牙齒。
他的牙規律分佈,一排排,排滿了口腔上下左右的所有區域,直到喉嚨深處,像一個惡心的牙齒怪物,而牙上全是血垢,已經不知道吞吃了多少人。
這個場麵看得胡安平頭都暈了,瘋狂掉san值。
惡心至極。
男人的聲音從牙齒間擠出。
“我自己進來了。”
下一刻。
土狗抖抖骰子腦袋,從休眠狀態下開了機,飄到空中晃了兩下。
【什麼動靜……】
它沒來得及吃瓜,就被謝楚一巴掌揪了回去。
在土狗即將爆發前,謝楚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它看窗外。
一道高大的身影,它背上背了一個人,那人已經沒了生氣,垂著頭任由這高高大大的身影背著,正緩緩路過謝楚的窗邊。
沉重的腳步聲和遠處天邊傳來的嗩呐聲交相輝映,落到玩家耳朵裡就是死亡交響樂。
死人了。
謝楚皺眉,怎麼又是第一晚就開獵殺了,這個遊戲的boss們都是超雄嗎?
那身影來到謝楚窗前站定,開始說話了。
“你好。”
是很正常的聲音。
但謝楚沒回應,隻是靜靜盯著那個影子。
窗外的人擡手開始敲窗沿,“你好。”
“你好……”
謝楚一直保持著沉默,他的邏輯其實很簡單,鬼怪的思維和人類其實是有相似之處的。
比如現在敲門的,鬼怪的目的一般是殺人,所以他們下意識提出疑問,用各種方法去誘使人類去回答,才能滿足自己殺人的條件。
所以,不能回答。
謝楚看著那身影鍥而不捨地敲門許久許久,見謝楚不出聲,它才緩緩離開,去到謝楚隔壁。
沉默了幾秒,又開始敲隔壁的門,“你好……”
天色漸漸變亮。
謝楚坐在床頭,靜等這個聲音消失後許久許久,緩緩站起來,安安靜靜地洗臉刷牙洗漱完,最終扯了一張衛生紙仔細擦拭著手指後才推開房門。
太陽已經升起,民宿院子裡隻有原飛一個人在掃地,他把落葉規整一處,回頭看見謝楚才咧嘴笑,“客人醒這麼早?早餐在做了,可以等一會兒。”
謝楚眨眨眼,心情跟著好起來,“民宿包三餐?”
原飛點頭,“當然了,管夠的。”
謝楚覺得自己要愛上這個副本了。
不管有沒有鬼,包三餐還管夠的副本就是好副本。
原飛把落葉掃乾淨後連忙來到謝楚房間門邊,把一邊掛著的黑布取下來,而後把謝楚門上的鏡子蓋住,還用夾子夾住了兩邊防止布被吹走。
謝楚依靠在高腳樓的欄杆上盯著原飛的動作看,閒聊似的開口,“你們村子的門上都掛了一麵大鏡子啊。”
原飛一邊整理黑布一邊笑著說,“害,習俗嘛,主要是村子裡老人很多,他們都信這個,我們不做的話他們能追著你唸叨一整天。”
原飛說著回頭狡黠一笑,“其實我不怎麼迷信,但是沒辦法,我爸硬性要求,我不照做他就得揍我。”
“這樣啊……對了,民宿晚上有客房服務嗎?”謝楚不經意提問。
原飛一愣,老實搖頭,“沒,我們村子不允許晚上出門的,什麼事都得在白天做完,晚上不許開窗不許開門不許出門的。”
原飛說完,表情有些複雜,“你……晚上聽見什麼動靜了嗎?”
謝楚與他直視,那雙黑沉沉的眼眸夾雜著不可言說的審視。
“沒有,我的錯覺。”謝楚簡單回應。
“那就好。”
太陽透過高腳樓屋簷上掛的風鈴灑在謝楚的身上,半張臉沐浴在陽光裡,他那張臉看得原飛一愣一愣的,“……難怪你是主持,城裡人長得真牛逼。”
謝楚心安理得地接受這個稱讚,笑彎了眼,“謝謝。”
土狗幽幽開口,【自戀狂!】
兩人交談完,原飛藉口說要去看看早餐做好沒就離開了,謝楚則是保持原姿勢,“人都走了,還不出來。”
他說完,自己房間隔壁的門開啟,白偃微笑著看著他,“早。”
謝楚嗯了一聲,“昨晚聽見了吧。”
白偃乖巧點頭,他一頭長發紮成了一個低馬尾,正柔順地搭在肩膀上。
謝楚注意到了,白偃的發色有些偏藍,陽光一照就十分明顯。
……還染頭。
白偃拿起黑布將自己門上的鏡子蓋住,回頭就發現謝楚這個眼神,他像獻寶似的湊上去,把自己的頭發抓到謝楚眼前,“摸摸?”
謝楚“……不摸。”
“真不摸?”
“真不摸!!”謝楚炸毛,擺著手臂踹了他小腿一腳,力氣不大,連印子都沒留下。
而這種舉動落在白偃眼裡有一個統一的稱呼。
叫做撒嬌。
他沒來得及說話,就有人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過來的男生長相秀氣,是能給人留下很深印象的型別。
大大的眼睛白白的麵板,在白偃眼裡和吸血鬼一樣。
元沅走出房間就看見了昨天那個帥哥,心頭一跳,連忙整理表情,走近了點想搭訕時才發現被帥哥擋住的後麵,是另一個人。
元沅能敏銳的發現,這個人和自己是同一個屬性的。
於是他果斷把對方擺在了‘競爭對手’的位置上。
“你們好,我叫元沅。”元沅先做了自我介紹,然後眨巴著一雙漂亮的丹鳳眼看向白偃。
眼巴巴的。
謝楚挑眉,眼神不停打量對方,他也能感覺出來,這個元沅對白偃有點想法。
喲~
還有這種好戲看誒,血賺。
於是謝楚笑笑,“他叫白偃。”
白偃癡了一樣盯著謝楚揚起的唇角看,輕聲說,“他是謝楚。”
元沅“……”
全程,白偃都沒有看元沅一眼,因為他還在糾結剛剛謝楚那一腳是嬌羞還是撒嬌。
土狗發出爆笑聲,【我說你倆要不要這麼氣人!自我介紹也得替著來!】
元沅有些吃味,見白偃都不正眼看自己有些委屈,他這一委屈,直播間也就有了大起伏。
——
【什麼意思啊?這個白什麼的太不禮貌了吧!】
【呃,也許人家就是不樂意看呢,人家倆人說話呢,主播硬湊上去打斷人家說話纔不禮貌吧。】
【你說什麼呢!他們和元沅交朋友是榮幸好嗎!】
【不如換我來,我保證把元沅寶寶哄得好好的!】
——
元沅看了一眼彈幕,不打算就這麼離開,“……你們是朋友嗎?”
謝楚不說話,隻是示意白偃和人家說話。
眼神示意,說話啊,人家要和你交朋友。
白偃接收到這個資訊了,有些不耐,但麵上沒什麼表情,如同一張假麵,回頭看了元沅一眼,思考了兩秒,十分認真地說,“不,他是我老……”
謝楚一個彈跳發射,一把捂住了白偃的嘴,咬牙切齒地微笑,“我們是老朋友了。”
謝楚這一下速度極快,幾乎是撞進白偃懷裡,他身形一晃,隻覺得一股清香迎麵襲來,迷迷糊糊地就美人在懷了。
謝楚的腰很細,這件事白偃早就知道,他一隻手就能環住。
元沅見兩人這都抱一起了,眼眶都紅了,扯出一個可憐又無措的表情,“你們關係真好,我很羨慕,我一個人無依無靠的,進這種副本完全沒有頭緒……”
謝楚用惡狠狠的眼神警告白偃不許亂說話,嘴上不關心,“你一個人?那昨天那個汪啟天呢?他不是人?”
這話一出,白偃也看向元沅。
元沅噎了一下,連忙看著白偃解釋,“不是的不是的,他是我朋友介紹給我的向導,危險的時候他才會搭把手不讓我死了,但平時是說不上什麼話的……”
白偃皺眉,把捂在嘴上的手拽下來握在手裡,“你都不看我,卻有心思去看彆人?”
他指的是那個汪啟天,這個人很囂張,在副本裡註定是早死的型別。
為什麼要把注意力分給這種死人?
謝楚聽了都覺得彆扭,“什麼叫有心思?我這是善於觀察,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天天跟條惡狗一樣。”
白偃跟條惡狗一樣,謝楚就跟根大棒骨一樣。
如果眼神有溫度,謝楚都八分熟了。
元沅見兩人又進入一種獨處空間並忽略自己了,剛想說什麼,就聽見了一聲尖叫,從二樓傳來。
謝楚眉心一動,把手拽了回來,“乾活了,少動手動腳。”
他說完轉身就朝著樓梯處走,拐角上樓了,留下白偃和元沅在原地。
元沅見機會來了,立刻扯出一個他的招牌微笑,“白哥哥,我可以這麼叫你嗎?我覺得謝楚哥哥他對你好像不太好……”
他沒能把後麵的話說出來。
因為白偃回頭了。
這應該算是白偃第一次正眼看元沅這個人。
白偃麵無表情的時候這張臉就成瞭如同惡鬼一樣恐怖的存在,他的視線冰冷陰厲,如同刮刀在刮元沅的皮肉。
……好恐怖。
……快跑。
快跑快跑快跑快跑快跑……
元沅頭皮發麻,汗毛都炸開來。
白偃盯著元沅,上下打量了他一遍,最後吐出幾個冰涼涼的字來。
“無聊,少來妨礙我。”
走廊儘頭,謝楚靠在拐角處的牆壁上保持沉默,自然是把這句話納入耳中。
陽光無法打入走廊儘頭,此時謝楚的臉色隱在黑暗裡,眼神渾濁不清。
他聽完這句話,才轉身上樓。
二樓住了六個人,謝楚上來的時候已經有幾個人站在某個房間的門口了。
他們正低聲交流著什麼,人群外的李明明像個沒事人一樣在看天空,轉頭看見謝楚來了才笑,“楚哥來啦。”
他這一聲,喊得三個人回頭。
何蕉蕉、觀音雪、還有他同公會的那個秦遇。
“發生什麼事了。”謝楚探頭,往房間裡看去。
房間裡是妻子女和兩個新人,剛剛的尖叫聲就是其中一個新人發出來的,新人姑娘嚇得臉色慘白,躲在妻子女身後哭泣。
“我倆和胡安平都是新人,想著一起行動,結果我早上來喊他,發現他門沒關,進來一看,就這樣了……”
其實,房間內很乾淨,一滴血都沒有。
人也沒有。
沒有血沒有人沒有打鬥痕跡,唯一詭異的點就是床上有個紙紮人。
紙紮人活靈活現,臉部都和胡安平一模一樣,甚至還有驚恐的神情。
紙人穿著胡安平的衣服褲子,就那麼端端正正地坐在床上。
妻子女拿出一把匕首,輕輕紮破紙紮人的手背,發現裡麵是中空的。
她回頭,看向觀音雪,“真是紙紮人。”
觀音雪撓頭,“所以胡安平是被殺了?沒有痕跡我們不好判斷他是死了還是被抓走了啊……”
謝楚看了兩眼,出聲提醒,“紮紮腿。”
妻子女一愣,但按照謝楚的話去做了,匕首紮進紙紮人的大腿,鮮血迅速湧了出來。
“啊!”兩個新人害怕地跑出房間。
妻子女有些驚訝,“你怎麼知道腿不是紙紮人的?”
謝楚聳肩,“看衣褶子。”
雖然紙紮人身上套著胡安平的衣服全部遮蓋了麵板,但紙紮人的重量很輕,自然坐著的情況下壓不出那麼深的衣褶。
謝楚就是觀察到紙紮人的腿彎處竟然有那麼自然的褶皺,想必腿管裡是有點重量的東西。
“厲害啊,觀察能力這麼強,行,確認了。”妻子女站起來收起匕首,“褲管裡有一雙腿,截到膝蓋往上大腿一點點,腿部以上,全部失蹤。”
殺人留腿?
李明明臉都皺起來了,“什麼鬼啊,殺人就殺人,還搞這麼嚇人一出,那紙人看著就瘮人呢……還有,把腿留下是什麼意思啊?”
觀音雪笑笑,“有一種鬼怪的確能做出這樣的事情,會故意留下一個類似印記的東西來進行一種死亡宣告。”
“這種紙人最好不要直接接觸。”妻子女走了出來,表情怪異,“沾上中式恐怖的東西最好不要輕易放鬆警惕……容易吃大虧。”
觀音雪沒憋住笑,湊到謝楚身邊小聲說,“妻子女就是吃了大虧,痛失命根子……”
“觀音雪!”妻子女氣的擡腳踹他,“你自己不也吃了大虧!你以為你的名字怎麼來的!”
秦遇聽妻子女這話突然想起了什麼,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秦遇你笑個屁!觀音雪多好聽啊!哎喲!”觀音雪被妻子女踹了個正著,從打鬨中也能看出來幾個人關係不錯。
幾人就這麼鬨了起來,絲毫沒在意已經死了個人。
兩個新人一臉憤懣,“他們就這麼不在意嗎?這可是死了個人啊!”
何蕉蕉看了兩個新人一眼,暗歎還是太年輕,“我們又不是警察,你還指望我們做什麼?”
新人姑娘一愣,翻了個白眼,“起碼、起碼不要冷血啊,救救胡安平吧?一條人命就這麼過去了,虧你們還笑得出來,一點良心都沒有……”
何蕉蕉點點頭,臉色冷了下來。
“救他,嘴皮子一碰說得輕鬆,我們連對手是個什麼東西都不知道,如果對方是鬼,我們完全沒有辦法,你想把自己的命也搭進去嗎?還是你想強行要求彆人也把命搭進去?”
兩個新人不說話了,似乎明白了一些,但依舊在糾結,“可是……”
李明明也湊上來,笑著拍拍何蕉蕉的肩膀示意她彆生氣,又轉頭對著兩個新人說,“習慣就好啦,在這個遊戲裡,不要太情緒化,先管好自己的命,再去做力所能及的事,而且,沒有人有資格去要求彆人救濟天下。”
“不是每次都好運氣能活下來,所以先學會冷眼旁觀有什麼不對?”何蕉蕉歪頭,麵無表情氣勢淩人,“如果你覺得彆人冷血,那你可以自己試著去救,你如果做不到,就不要反過來覺得彆人冷漠,很簡單的道理。”
新人徹底不說話了。
謝楚目收一切,有點高興兩個人膽子變大了。
土狗也十分滿意,【孩子長大了。】
觀音雪苦哈哈地躲到謝楚身後,“楚楚救命啊,妻子女她凶得很!”
“觀音雪!”
這邊觀音雪鬨完剛想和謝楚說話呢,就突然背後一緊,危機意識迫使他猛地回頭。
有惡鬼??
觀音雪下意識嚥了一下口水,連忙鬆開。
白偃這才慢條斯理走了過來,伸手把謝楚撈了過去,擡手在謝楚肩膀上拍了拍,跟拍灰一樣,柔聲道,“早餐好了,去吃早餐吧?”
“楚哥走走走!乾飯乾飯!”李明明歡呼一聲舉起雙手,先跑下了樓。
觀音雪目送幾人下樓,才訕訕地摸摸脖子,看著走到自己身邊的妻子女小聲嘟囔,“那人比中式恐怖還嚇人啊……”
“你看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