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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界同位體:魔法少女開局 第43章 宇宙的異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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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禦神言推開早乙女家的門,玄關的暖燈立刻照亮了他——因為原本的房子被曉美焰爆破,雖有保險賠付,他暫時隻能借住在結衣家中,還在慢慢物色新住所。

客廳裡,結衣正癱在沙發上休息,見他回來,立刻直起身子:「歡迎回來!」

禦神言換鞋的動作一頓,恍惚間重複了一句:「『歡迎回來』啊……」這簡單的問候,竟讓他生出幾分久違的歸屬感。

「茶會怎麼樣?」結衣托著下巴,語氣滿是遺憾,「我也好想去啊!可惡,為什麼我姐姐就不能正常一點,非要宿醉讓我照顧。」

禦神言徑直躺在沙發另一端,長舒一口氣:「沒人要的剩女到三十歲,可是會變成『女巫』的——天天碎碎念,還鼓搗些奇怪的東西。至於茶會,你不在真的可惜,尤其是回去的路上,曉美焰主動跟我道歉了。」

「曉美焰?」結衣眼睛一亮,滿臉驚訝,「真是想不到,她看著那麼冷淡,怎麼會突然道歉?」

禦神言眯起眼,避重就輕地說:「大概是之前戰鬥裡拖了後腿,心裡過意不去吧。」

他沒說的是,隨著鹿目圓相關的一切被世界抹去,過往的真相早已被改寫——原本因「圓環之理」引發的糾葛,變成了討伐魔獸時,曉美焰誤將他的房子爆破;而結衣則是單純擔心他的安危,才成為了魔法少女。

結衣沒察覺他的心思,還在嘟囔:「下次茶會我一定要去!對了,你新住所看得怎麼樣了?總不能一直賴在我家吧。」

「急什麼,」禦神言懶洋洋地擺手,「等保險款下來,挑個離你們近點的地方,以後打魔獸也方便。」

客廳的燈光柔和,窗外是城市的夜色,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那些被改寫的過往、藏在心底的秘密,都暫時被這平淡的日常掩蓋,隻剩下此刻的鬆弛與安穩。

客廳裡的時鐘指標悄悄滑向十一點,早乙女結衣抬頭看了眼時間,恍然道:「哎呀,不知不覺已經這麼晚了,差不多該睡了。怎麼樣,今天要一起嗎?」

禦神言剛在沙發上坐定,聞言挑眉:「什麼時候一起睡過?」

結衣立刻露出壞笑,湊近了些調侃:「我可沒說『一起睡』哦,隻不過是『一起入眠』而已。還是說,你在期待什麼?要是這樣的話,我倒可以勉為其難答應~」

禦神言無奈地站起身,避開她的玩笑:「我去洗漱了。」說著便轉身走向衛生間,留下結衣在原地偷笑。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結衣收斂了笑意,自言自語道:「明明保險款早就下來了,卻還沒搬出去……不就是說明,在這裡待著更舒服嘛。」她輕輕戳了戳沙發扶手,又笑著搖搖頭,「算了,不戲耍小言了,趕緊睡吧。」

衛生間的水聲響起,客廳裡隻剩下時鐘滴答的聲響。夜色漸深,這短暫的玩笑像一顆小石子,在平淡的借居日常裡漾開淺淺的暖意,藏著彼此都沒說破的、對「安穩」的默契依賴。

禦神言回到暫居的房間,關上門的瞬間,他抬起手——指尖忽然泛起淡淡的透明感,彷彿下一秒就會融入空氣。本能告訴他,自己正被這個世界排斥,像一顆格格不入的「宇宙異物」,遲早會被徹底推離這片時空。

「停留有期限啊……」他輕聲自語,眼神逐漸變得堅定,「必須在離開前做好準備。」

首要之事,是提升戰鬥力。畢竟沒人知道下一個世界會麵臨怎樣的危機,而熟悉並開發自身能力,是唯一的依仗。

他開始梳理自己的力量:目前的戰鬥方式,本質是「凝聚魔力乾涉現實」——魔力屏障靠魔力密度形成防禦,魔力光束是魔力的定向爆發,就連曾依賴的掃帚飛行,也隻是借媒介放射魔力、同時遮蔽地心引力。如今經過長期練習,他已能脫離掃帚浮空,隻是有媒介時會更省力;魔杖的作用也類似,不過是輔助彙聚魔力的工具。

「但這還不夠。」禦神言盯著自己的手,回憶起這個世界魔法的本質——它並非傳統意義上「彙聚元素、引發自然現象」的魔法,而是「心靈的力量對現實的直接乾涉」。無論是魔法少女的許願能改變命運,還是希望向絕望轉化時爆發的龐大能量,核心都繞不開「心靈之力」。

「心比天高,思維寬度超越宇宙……」他默唸著,忽然明白:自身能力的上限,或許就藏在「心靈」的挖掘裡。單純凝聚魔力隻是基礎,若能讓心靈的意誌更加強大、更加精準,或許能開發出更具破壞力的招式,甚至觸及這個世界魔法規則的深層。

透明感漸漸褪去,手重新恢複實體。禦神言走到窗邊,望著窗外的夜色,握緊了拳頭——在被世界排斥之前,他必須把力量提升到足以應對一切的程度,不僅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完成和那個「好人」的約定,守護好這片她用一切換來的日常。

禦神言躺在床上,房間裡隻留一盞床頭小燈,暖黃的光映著他微微抬起的手。指尖縈繞著一縷淡金色魔力,在他的操控下不斷變幻形態——時而凝成細如發絲的光絲,時而化作懸浮的小巧光盾,每一個動作都精準得如同精密儀器,這是他為提升魔力掌控力做的精細練習。

魔力流轉間,他又忍不住思索:提升心靈之力,究竟該從何入手?是像鹿目圓那樣懷揣著守護所有人的信念,還是像曉美焰般錘煉那份不放棄的執著?念頭剛起,他看著自己專注操控魔力的模樣,忽然失笑,在心裡感歎:「這麼拚命努力的自己,真是讓人感到陌生啊。」

從前的他,從不會為了「變強」如此較真,可如今為了在被世界排斥前做好準備,為了守住那些需要守護的日常,竟也開始了這樣日複一日的修行。

搖搖頭拋開繁雜思緒,他收回魔力,隨手拿起枕邊的平板,笑著給自己找了個「犒賞」的理由:「既然這麼努力,乾脆獎勵自己再看一集新番好了。」指尖劃過螢幕,找到追更的劇集,熟悉的片頭曲響起,瞬間驅散了深夜修行的疲憊,也讓這個為未來奔波的異界來客,多了幾分屬於當下的鮮活與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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