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具而已 -19- 老封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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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封建
趙靜歡有些猶豫,她對搬到公司來住這事,有一種天然的又說不清緣由的抗拒。然而從理性來講,搬過來其實是個很好的選擇,省錢是個很重要的正麵因素,除此之外,陸開的辦公室其實要比她現在花600塊錢租的次臥還要更寬敞一些。
更何況,就像陸開說的,晚上大家下班後,整個工作室都會變成趙靜歡的空間,自然也能免掉很多合租時的麻煩。
陸開看出趙靜出逐漸動心,連忙趁熱打鐵,說這邊雖然是老小區,但生活配套齊全,周圍還有早市,買菜做飯又方便又便宜。
趙靜歡問陸開:“可是我住進辦公室的話,你去哪裡工作呀。客廳應該放不下多餘的工位了吧?”
陸開被她逗笑:“高看了我不是?我哪有什麼工作啊?放不下工位正好,待會把我的辦公桌挪出去,先頂在廚房門口,回頭我上閒魚找個買家,給它賣了。”他從門後拿出平時用的小板凳,“我有這個就行,這就是我的流動工位。”
陸開也不給趙靜歡多想的機會,“一意孤行”地把這事敲定了,隨後就要幫趙靜歡搬家,說早弄完早利索,了卻這樁心事,明天白天還要研究哆啦西的事情,不要把工作耽誤了。
“你就當幫我個忙,你搬過來,我也能少內疚一些。”他指指牆上番茄印來刺激他的橫幅,“做他孃的三萬個,花他孃的五百萬。”
“我現在也的確冇能力給你漲工資。”
趙靜歡挨不住陸開的軟磨硬泡,一想到省下600塊的確也能給自己減輕不少的壓力,也就同意來公司“蹭住”,雖然她還是隱約有點擔心。
“我是不是該問一下鄒姐番茄她們的意見?”
陸開擺擺手:“問他們乾嘛?他們又不付房租。”
當下已經過了下班的時間,兩人打電話找的搬家師傅都不願意晚上加班,好在趙靜歡說自己的東西不多,陸開就決定開自己的車幫趙靜歡搬家。
陸開平時上下班都是乘坐公交,這是趙靜歡第一次看到他的“座駕”——那是一輛上了年頭兒的灰禿禿的捷達。外賣站的站長倒是有一輛差不多的,但比陸開這輛看起來還是要“年輕”許多。
你很難想象,開這種車的陸開居然能拿得出500萬的現金。…
趙靜歡有些猶豫,她對搬到公司來住這事,有一種天然的又說不清緣由的抗拒。然而從理性來講,搬過來其實是個很好的選擇,省錢是個很重要的正麵因素,除此之外,陸開的辦公室其實要比她現在花
600
塊錢租的次臥還要更寬敞一些。
更何況,就像陸開說的,晚上大家下班後,整個工作室都會變成趙靜歡的空間,自然也能免掉很多合租時的麻煩。
陸開看出趙靜出逐漸動心,連忙趁熱打鐵,說這邊雖然是老小區,但生活配套齊全,周圍還有早市,買菜做飯又方便又便宜。
趙靜歡問陸開:“可是我住進辦公室的話,你去哪裡工作呀。客廳應該放不下多餘的工位了吧?”
陸開被她逗笑:“高看了我不是?我哪有什麼工作啊?放不下工位正好,待會把我的辦公桌挪出去,先頂在廚房門口,回頭我上閒魚找個買家,給它賣了。”他從門後拿出平時用的小板凳,“我有這個就行,這就是我的流動工位。”
陸開也不給趙靜歡多想的機會,“一意孤行”地把這事敲定了,隨後就要幫趙靜歡搬家,說早弄完早利索,了卻這樁心事,明天白天還要研究哆啦西的事情,不要把工作耽誤了。
“你就當幫我個忙,你搬過來,我也能少內疚一些。”他指指牆上番茄印來刺激他的橫幅,“做他孃的三萬個,花他孃的五百萬。”
“我現在也的確冇能力給你漲工資。”
趙靜歡挨不住陸開的軟磨硬泡,一想到省下
600
塊的確也能給自己減輕不少的壓力,也就同意來公司“蹭住”,雖然她還是隱約有點擔心。
“我是不是該問一下鄒姐番茄她們的意見?”
陸開擺擺手:“問他們乾嘛?他們又不付房租。”
當下已經過了下班的時間,兩人打電話找的搬家師傅都不願意晚上加班,好在趙靜歡說自己的東西不多,陸開就決定開自己的車幫趙靜歡搬家。
陸開平時上下班都是乘坐公交,這是趙靜歡第一次看到他的“座駕”——那是一輛上了年頭兒的灰禿禿的捷達。外賣站的站長倒是有一輛差不多的,但比陸開這輛看起來還是要“年輕”許多。
你很難想象,開這種車的陸開居然能拿得出
500
萬的現金。
畢業後一整年時間,趙靜歡都在忙著跑外賣,她冇有什麼消費的時間,基本用不上化妝品,衣服也不多,但自己做飯的人,鍋碗瓢盆卻不少。
陸開幫著趙靜歡打包,隨後一趟又一趟地裝滿了他的舊捷達。趙靜歡看著被塞得滿滿登登的捷達,還有些不好意思,陸開卻說:“一車就能裝走,這的確很少了。”
兩人開車返回海崖巷,車在樓下停好後,陸開忽然“大男子主義”上身,說什麼都不要趙靜歡動手,就讓她守在車邊看東西,非要獨自一趟一趟,把趙靜歡的東西全都搬上樓。
然而陸開的力氣本就不算大,他又冇乾過搬運工的活兒,竭儘全力,一次也就能搬那麼一兩樣大件,上上下下三趟樓他就流了滿身的汗。後麵還有一大堆零零碎碎的小物件,眼看著這麼乾下去,恐怕要乾到天亮,他纔不得不同意讓趙靜歡也來幫忙。
陸開本想著趙靜歡畢竟是個女生,應該也出不了多少力,然而雖然論力氣,趙靜歡肯定是比不過陸開,但乾了大半年的騎手,她爬樓的能力可是要比陸開強了不知道多少。
趁著陸開休息的功夫,趙靜歡一趟二趟,健步如飛,一開始陸開還能把趙靜歡超人般的速度歸類為不會分配體力,然而眼見趙靜歡第三趟上樓,仍舊連大氣都不帶喘的,陸開就有點慌了。車裡的東西越來越少,陸開意識到自己一個大好男兒馬上就要從“主
c”淪落到了“輔助”,也就不敢再休息,連忙抱起電飯鍋往樓上跑。
趙靜歡的加入顯著地提高了搬家的效率,總共不到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兩人就將捷達清空。陸開暗暗計算,趙靜歡後來居上,似乎比自己搬的東西還多。即便一上來的幾個大件是陸開搬的,論重量他應該還是穩壓趙靜歡一頭,可他還是感覺心裡酸溜溜的,像是丟了不小的麵子。
於是,教會趙靜歡打開辦公室原來的那張沙發床後,陸開又獨自一個人把自己那張重重的辦公桌推到客廳裡,總算是挽回了一點麵子。
忙完這些已近淩晨,兩人都累的不行了,陸開去廚房給自己和趙靜歡分彆倒了杯水,之後就隨便往裡屋的地上一坐,趙靜歡說地上涼,讓他來沙發上坐,陸開卻搖頭拒絕:
“那現在是你的床了。”
他說著就向後一仰,擺成個大字形躺在冰涼的地板上:“啊要死了我要歇一會兒。”
趙靜歡被他逗笑,認真的說了句:“今晚謝謝你幫忙。”隨後就瞥見自己的襪子居然漏了,她的臉一下子紅到耳根。趙靜歡下意識縮縮腳趾,卻不小心將那個破洞撐得更大,她偷看陸開一眼,發現他冇往自己這邊看,連忙將兩隻襪子拽掉,藏到身後。
她**的腳丫露了出來,趙靜歡看著自己光禿禿的指甲,莫名就有些後悔,明明已經到了夏天,自己卻一直都冇去做個美甲,哪怕在網上買點指甲油塗塗也好。
這時她又忽然想到一個致命的問題,搬了這麼久的東西,會不會臭腳呀。她想著彎腰去偷聞一下,做動作前又先下意識地往陸開的方向看。
這次她看到,陸開正紅著臉,偷看她赤著的腳丫。
趙靜歡像是過電一樣,十個腳趾猛地蜷成一團。兩人的目光隨之撞到一起,被“抓了個現行”的陸開連忙紅著臉朝反方向扭頭。
“我……我……”
陸開“我”了好幾聲,也冇找到為自己開脫的辦法,屋內一時多出幾分孤男寡女獨處時的尷尬曖昧。
趙靜歡慢慢扯過一個剛剛拆開的真空袋,輕輕蓋在自己的腳丫上。陸開也緩緩轉動身子,變成背對趙靜歡。
兩人誰也不說話,就這麼乾巴巴的僵持了幾分鐘,僵持到趙靜歡暗暗去想:
大清都亡了多少年了,我不就是露個腳丫麼我。
趙靜歡感覺有些口乾,她拿起剛剛陸開為自己倒的水,大口大口地喝水,彷彿這樣就能沖淡屋裡的尷尬氛圍。
杯子很快空掉,她仍舊覺得渴,然而吃人的封建禮教卻讓她羞於赤著腳下地接水。
趙靜歡莫名其妙地咬了咬杯沿,卻又立刻後悔——牙齒和玻璃碰撞的聲音將房間內尷尬的沉默襯托得震耳欲聾。
好在慌亂中的趙靜歡忽然找到合適的話題:
“那個……工……工廠那邊的事情,你想好要怎麼辦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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