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重生:再混仕途就是狗!汪 第159章 染“疾”的獵物
被暗中種下“病種”的陳橋,萬萬沒想到報應來得如此迅猛。
中招後第三天,身體便泛起異樣。
起初他以為是天氣轉涼的小毛病,並未在意。
可不適感持續蔓延,幾天後,他終於按捺不住,叫來了醫生。
體溫、心率一切正常。
醫生建議:“陳局長,抽個血驗個尿吧,查查更放心。”
漫長的等待煎熬著陳橋。
當那張薄薄的化驗單遞到他眼前時,上麵刺目的“陽性”二字,如同燒紅的烙鐵,狠狠燙進他的瞳孔!
艾……滋?!
這兩個字在腦中炸開,瞬間抽乾了陳橋全身的力氣。
巨大的恐懼攫住心臟,他猛地抬頭,甚至忘了病房裡還坐著張嵩一夥人,失態地揮舞著化驗單嘶吼:
“誤診!這絕對是誤診!不可能!”
他有限的認知裡,艾滋病隻可能通過男女之事傳播。
他躺在醫院這些天,連女人的邊都沒沾,每次尋歡更是防護嚴密,隨身帶著套子!
怎麼可能染上這種臟病?
還是絕症!
然而,冰冷的現實狠狠扇了他一耳光。
複檢結果依舊,醫院幾位權威醫生均明確無誤地確認:陳橋,確染艾滋。
病房內的空氣瞬間凝固,隨即是壓抑的騷動。
張嵩等人的臉色劇變,身體下意識地後傾,彷彿陳橋周圍已形成了無形的汙染區。
陳橋涕淚橫流,死死抓住張嵩的胳膊哀求:“張哥…張哥!求你們,千萬彆…彆說出去!千萬保密!”
張嵩等人強壓著驚懼和厭惡,僵硬地點頭保證:“放心,老陳,我們懂。”
但那閃爍的眼神和刻意拉開的距離,已將“疏遠”二字寫在臉上。
人心隔肚皮,何況這病房裡還有個立場曖昧的吳毅?
這些天,吳毅伏低做小,勉強重新混進了張嵩的圈子。
但裂痕猶在,信任有限。
吳毅這種人,最擅長的便是“識時務”。
此刻,他冷眼旁觀陳橋的崩潰和張嵩等人的退避,心中寒意更甚。
陳橋這“意外”染病,太過蹊蹺!
一個念頭不可遏製地冒出來:徐浪?胡有財?是他們?!
想到這種可能,吳毅後背瞬間沁出冷汗。
這種殺人不見血、陰死人不償命的手段!
他暗暗發誓,以後就算刀架脖子,也絕不再招惹那兩位煞星!
彷彿命運的嘲弄,就在當天,一批聞風而動的政府官員打著“慰問”的旗號蜂擁而至,圍著醫生們“關切”詢問陳橋病情。
陳橋急得拚命使眼色,可這些耿直的醫生哪經得住官場老油條們的旁敲側擊?
三言兩語間,“陳副局長確診艾滋病”的訊息,如同瘟疫般在人群中炸開!
“艾……滋?!”
“快走快走!”
“醫生不是說空氣不傳染嗎?”
“那也晦氣!誰知道有沒有彆的途徑?”
官員們瞬間麵無人色,驚惶失措地找著各種藉口,彷彿躲避瘟神般爭先恐後逃離病房,徒留陳橋麵如死灰地癱在病床上,眼中最後一絲光亮徹底熄滅。
“哈哈!陳橋真染上艾滋了?”
徐浪握著電話,語氣裡恰到好處地混合著驚訝和一絲幸災樂禍,完美扮演著“後知後覺”的角色。
“韓叔叔,你確定?他不是肺癌嗎?謔,這倒黴催的,兩樣絕症湊一塊兒,換我早跳樓了!”
電話那頭的韓匡清哭笑不得:“你啊…人家都這樣了,嘴還這麼損。陳橋根本沒肺癌,艾滋倒是板上釘釘了。估計之前謊稱肺癌,是沒臉說出實情吧,唉,也能理解。”
徐浪指腹無意識地摩挲著指間冰涼的戒指,語氣轉為探究:“韓叔叔,那市委…對陳橋這情況,有什麼說法?”
“說法?”韓匡清沉默片刻,壓低聲音,“初步意見,是讓陳橋同誌安心‘養病’,工作上的事…暫時不用他操心了。”
徐浪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果然!
一個染上艾滋、失去價值且可能隨時引爆醜聞的官員,被“體麵”地剝奪權力,是必然結局。
陳橋的倒台,必將打亂張嵩等人在河壩工程上的佈局——新來的繼任者,他們敢輕易信任、重新建立那種見不得光的利益鏈嗎?
一旦河壩舊案被翻出,十幾年的人命和損失,足以讓張嵩他們遺臭萬年!
張嵩等人現在,怕是熱鍋上的螞蟻。
徐浪並不急於下一步。
陳橋這步棋,是意外之喜。
在父親徐國立正式上任前的這兩個多月,他樂得與張嵩一夥保持“和平”。真要把剩下三個大佬全端了,父親來了反倒無事可做。
更重要的是,他隱隱有種直覺——京城那雙無形的眼睛,在盯著。
某些底線,不能碰。
情報部門的水,深不可測。自己那些看似隱秘的動作,未必沒被記錄在案。
未來兩月,重心該放在商業上了。
目光轉向一旁伏案工作的郭曉雨,徐浪心頭泛起憐惜。
這個年紀的女孩,本該在戀人懷裡撒嬌,她卻為了心中所愛,近乎拚命地工作。
他無聲地走到她身後,手臂環住那纖細柔軟的腰肢,將她輕輕帶入懷中。
“啊!”
郭曉雨嚇了一跳,隨即感受到熟悉的體溫和氣息,緊繃的身體瞬間放鬆,軟軟地靠著他,臉頰微紅。
“小浪…我不累。劉老闆那邊的業務,王家村的師傅們說,最後階段了,再一週就能交付。”
“這麼快?”徐浪有些意外,劉賢那三百戶的量可不小。
“是其中一棟啦。”郭曉雨仰起臉,笑容純淨,“劉老闆很看好我們的設計,想先交付一棟造勢,搶占市場。蘇姐說,這是營銷策略。”
徐浪瞭然。
劉賢精明,這提前交付勢必引發哄搶,etl裝潢的名氣將一炮打響。
屆時,薑麗洋、杜淳義那些觀望的地產老闆,怕是要踏破門檻。
坐地起價?
徐浪毫無心理負擔,現實的鞭子會教會他們該付的代價。
傍晚,在徐浪的堅持下,蘇文羽和郭曉雨終於放下工作。
剛準備送她們回家,口袋裡的手機突兀響起。
“喂?”
“徐浪,”電話那頭傳來白冰清冷依舊的聲音,“今晚來我家吃飯。”
徐浪微怔,這邀約完全出乎意料。
白冰主動?
他壓下心頭的波瀾,聲音平穩帶笑:“好,我一會兒過去。”
“嗯,沒事掛了。”
忙音傳來,乾脆利落。
徐浪握著手機,指尖在微涼的金屬外殼上點了點。
這纔是白冰的風格。
若她突然溫柔似水,那才真該警惕。
一絲難以言喻的期待悄然爬上心頭,他看向已收拾妥當的兩位佳人。
“蘇姐,曉雨姐,晚上我…”
話未說完,便被蘇文羽含笑打斷。
“又有事,不在家吃飯,甚至可能不回來?”
她眼波流轉,帶著瞭然的笑意,從徐浪掌心抽走車鑰匙,優雅地晃了晃,“去吧,注意安全。車,歸我們了。”
看著兩女相攜離去的背影,徐浪心頭湧起暖意。他快步跟上,目送她們上車離開,隨即攔下一輛計程車。
坐進車裡,徐浪靠在椅背上,指間的戒指在窗外流動的光影中泛著幽微的光澤。
白冰這突如其來的邀請…究竟所為何事?
總不會是…喜歡上自己了?
想借機…暗示些什麼?
這念頭荒謬又誘人,很快被他甩開。
但心底那份隱秘的期待,卻如同投入石子的湖麵,漣漪悄然擴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