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重生:再混仕途就是狗!汪 第445章 夏侯雲瀾
來了!
聽到副經理的電話,徐浪精神一振,開始利落地穿衣服。
他瞥了眼仍在床上酣睡的納蘭雲煙,心裡泛起一絲荒謬感。
這明明是他的房間,這女人竟然能睡得如此毫無防備?
暗自腹誹了幾句,徐浪輕輕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幾乎就在房門合上的瞬間,床上的納蘭雲煙驟然睜開雙眼,眸子裡閃過一絲緊張,但更多的,是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絕。
對夏侯雲瀾而言,徐浪的架子實在大得離譜。
他已經接連打了五六個電話,煙也抽了半包,乾等了一個多小時,心頭火氣不斷上湧。
就算徐浪現在是全球矚目的富豪,也不能如此怠慢他!
作為一方梟雄,夏侯雲瀾已經很久沒受過這種窩囊氣了!
“小夥子,你可真讓我好等啊。”
當徐浪終於現身時,儘管夏侯雲瀾麵上不動聲色,但他帶來的手下一個個眼神陰鷙,顯然也都憋著一肚子火。
徐浪料定夏侯雲瀾心情絕不會好,卻故作不知,笑眯眯道:
“夏侯先生大駕光臨,是我怠慢了。”
“您也知道,人怕出名豬怕壯,我這名聲在外,生活就沒個清靜。”
“總有些不相乾的富豪跑來攀交情、拉家常。”
“為了能有點私人空間,我不得不先把雜事處理完,一件件來。”
“不然,這個來嘮幾句,那個來聊一會,我這一天啥也彆乾,光陪人說話了,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徐浪這番話充滿了暴發戶式的無禮,讓夏侯雲瀾暗暗皺眉,不禁懷疑外界對徐浪的評價是否言過其實。
但他老謀深算,心中雖疑,卻未點破,隻是順著話笑道:
“也是,名人也需要私人空間,情理之中。不然出這名,純粹是自找罪受。”
“可不是嘛!”
“原來夏侯先生是明白人,那就最好不過了。”
徐浪笑了笑,竟擺出一副打算轉身離開的架勢。
這下夏侯雲瀾臉色有些掛不住了,他正要開口,身旁一個手下卻搶先發難,厲聲喝道:
“放肆!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彆以為有幾個臭錢,就能不把夏侯先生放在眼裡!”
“老子忍你很久了!”
“小子,我們兄弟都是刀口舔血過來的,最看不慣的就是你這種有幾個錢就目中無人的貨色!”
夏侯雲瀾並未立即製止手下的失態,心下暗忖,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吃點教訓,挫挫他的銳氣也好,免得以為出了幾天風頭,就敢不把他放在眼裡!
徐浪緩緩轉過身,冰冷的目光先是從那幾個大漢臉上掃過,然後才落在夏侯雲瀾身上。
“夏侯先生,這就是青幫弟兄的待客之道?這就是青幫的素質?”
被反問的夏侯雲瀾一時語塞,心下惱火:
你這小子自己毫無素質,竟還有臉指責彆人?
他當然不會把這話說出口,隻是擺了擺手,示意那幾個站出來的大漢退下。
然而,那幾個手下竟似沒看見他的動作,依然與徐浪怒目相視,僵持不下。
夏侯雲瀾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怎麼?我的話都不管用了?”
幾個大漢這才憤憤不平地收回目光,狠狠瞪了眼看熱鬨的徐浪,不情不願地退到牆角。
“算了,”徐浪故意提高音量,語氣帶著惋惜,“本來還想親自去取一瓶珍藏的好酒請夏侯先生品嘗,現在被這麼一鬨,什麼心情都沒了。”
他說完,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夏侯雲瀾倒沒什麼反應,那幾個退到牆角的大漢卻麵麵相覷,臉上露出幾分錯愕——難道剛才這小子轉身真是去取酒?
是他們誤會了?
“好了,小夥子。”
夏侯雲瀾豈會看不出徐浪那點小心思?他不動聲色,語氣轉為嚴肅。
“酒什麼時候喝都可以,好酒我那裡也有不少珍藏,你若喜歡,我回頭讓人送幾箱過來。”
“這次我來,隻為了一件事。”
“隻要你願意幫忙,事後不僅有重酬,從今往後,我夏侯雲瀾,就算欠你一個人情。”
“什麼事?”
徐浪臉上寫滿了疑惑。
看到他這副表情,夏侯雲瀾心裡又有些拿不準了。
以他的眼力,若徐浪這個年紀的年輕人在他麵前演戲,幾乎不可能毫無破綻。
“相信小夥子你也聽說了,南唐千江水的納蘭雲煙跑了。”
夏侯雲瀾緊盯著徐浪的臉,不放過任何一絲細微變化。
“我們要把她抓回去。聽說她最近不僅來過這裡,還見過你。有沒有這回事?”
他注意到,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徐浪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夏侯雲瀾心中暗喜:
小子,在我麵前裝模作樣,你還太嫩!
“沒有!絕對沒有這種事!”
徐浪把頭搖得像撥浪鼓,那神態在夏侯雲瀾看來,充滿了欲蓋彌彰的稚嫩。
“小夥子,我若不是得到可靠訊息,也不會親自跑這一趟。”
“納蘭雲煙是我身邊的人,她跑了,我自然得把她找回來。”
夏侯雲瀾並不急於亮出所有底牌。
與徐浪徹底鬨僵對他沒任何好處。
之前就是擔心手下人行事莽撞得罪徐浪,思慮再三,他才決定親自來談。
無論如何,陳素陽正管著他那片區域,南平軍區即將升任中將的作戰部副指揮,夏侯雲瀾確實不願輕易招惹。
“夏侯先生,我確實沒見過納蘭雲煙,難道您不相信我?”
徐浪依舊矢口否認。
夏侯雲瀾瞥了眼周圍的服務生,平靜道:
“小夥子,這裡人多眼雜,說話不便。能否找個安靜的地方詳談?”
“可以。”
徐浪站起身。
“不過我還是那句話,我沒見過納蘭雲煙,夏侯先生您得信我。”
不管夏侯雲瀾信不信,徐浪率先朝裡間走去,夏侯雲瀾緊隨其後。
進入一間僻靜的包廂,關好門後,夏侯雲瀾才沉聲道:
“小夥子,實話告訴你,納蘭雲煙那賤人把我兒子害得半身不遂,很可能……以後都無法人道了。”
“現在,我兒子還躺在醫院裡,能不能熬過這一關都是未知數。”
“這對我而言,是斷子絕孫的血海深仇!”
他的聲音帶著壓抑不住的猙獰,“隻要你肯幫忙,不僅是我,整個青幫,都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
他頓了頓,加重語氣補充道:
“相信你的生意很快就要走向國際,在歐美那些發達國家,很多事情會束手束腳。”
“你在內地資源豐厚,手眼通天,可到了國外,未必能施展得開。”
“但是,青幫可以!尤其是處理那些讓你頭疼的‘麻煩事’。”
他意味深長地看著徐浪,“說了這麼多,我隻想強調一點:你能有今天的成就,必然懂得互惠互利的道理。”
“這年頭,就是你幫我,我幫你。”
見徐浪臉上陰晴不定,似乎有所動搖,夏侯雲瀾覺得說服他的把握又大了幾分,繼續循循善誘:
“小夥子,女人與前程,孰輕孰重,你應該分得清。”
“為了一個女人,不值得。”
“唉……”
徐浪長歎一聲,無奈道。
“夏侯先生,既然您什麼都知道了,又何必再來問我?”
“我還以為您大老遠跑來,是興師問罪的呢。”
興師問罪?
夏侯雲瀾差點氣笑。
就算他想,也沒這個膽量和底氣。
光是陳家就夠他忌憚了,更彆說跑來搜查楊家會的場子!
而且他此刻還不知道,眼前的徐浪已是天海黨的核心成員。
若他知曉這層身份,恐怕就不會隻帶這幾個手下前來,甚至會請動幾位重量級人物同行以壯聲勢了。
“小夥子,既然如此,就把那賤人交給我。”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夏侯雲瀾和整個青幫的恩人!”
夏侯雲瀾眼中凶光畢露,對納蘭雲煙的恨意已然滔天。
“她早就跑了。”
“跑了?”
夏侯雲瀾愕然,見徐浪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不似作偽,臉色頓時變得不自然起來。
“到底怎麼回事?她跑哪兒去了?”
“夏侯先生,您不是說已經得到確切訊息了嗎?”
徐浪擺出一副“很傻很天真”的模樣,讓夏侯雲瀾幾乎要破口大罵。
“小夥子,我得到的訊息其實並不詳儘。”
夏侯雲瀾強壓著火氣,“具體怎麼回事,你還是原原本本告訴我吧。”
“唉,一言難儘。”
徐浪露出一副追憶兼懊惱的神情,“原本那天納蘭雲煙突然找上我,我還以為她迴心轉意,想跟了我。”
“之前給她公司設計場地時,我就對她表示過愛慕。那天她說隻是想在這裡暫住一段時間,我當時沒多想就答應了,畢竟以前想請都請不來……”
“對我來說,她是個完美的女人。”
他說著,臉上適時的浮現出迷戀之色。
這副神態,在夏侯雲瀾看來,與以往那些沉迷於納蘭雲煙美色的客人彆無二致,心下不禁鄙夷:
內地最年輕的億萬富豪,也不過如此。
但他更關心的,是後續發展。
徐浪頓了頓,搖頭歎道:
“也怪我那天晚上多喝了幾杯,一時衝動就去敲了她的房門。”
“當時腦子裡就想,既然到了我的地盤,就得聽我的。”
“就算她不願意,我用強也要得到她,大不了以後把她關起來,當個玩物……”
“後來,我差點就得手了,可誰知道納蘭雲煙不知哪來的力氣,一腳把我踹開,我想追,卻讓她給跑了。”
“你一開始為什麼不告訴我?”
夏侯雲瀾仔細審視著徐浪,試圖找出破綻,卻一無所獲。
“一開始我以為夏侯先生是來替納蘭雲煙出頭,找我算賬的,我哪敢承認?”
徐浪聳了聳肩,語氣帶著點委屈。
“如果夏侯先生一來就說明來意,不讓我胡思亂想,我肯定第一時間放下手頭工作下來配合您。”
“可您一來就高深莫測的,問話也隻是問我見沒見過她,我心裡發虛,怎麼敢承認?”
夏侯雲瀾一時語塞。
見夏侯雲瀾臉色變幻不定,徐浪眸底深處掠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玩味,開口道:
“夏侯先生,對了,自從那件事後,納蘭雲煙住過的房間就一直保持著原樣,沒動過。”
“要不,您上去看看她留下的行李?說不定能發現什麼線索?”
“哦?”
夏侯雲瀾有些意外,但很快點頭同意。
在徐浪的引領下,兩人來到納蘭雲煙之前居住的房間。
隻見床鋪淩亂不堪,地上散落著一些被撕碎的布料——夏侯雲瀾一眼就認出,那是納蘭雲煙常穿的衣物款式。
再看那皺巴巴、明顯經曆過掙紮的床單,夏侯雲瀾的臉色更加難看。
以他的經驗,自然看出這裡發生過激烈的肢體衝突,結合那些被撕碎的衣物,他幾乎可以肯定,徐浪八成對納蘭雲煙用強了,至於成沒成功,他並不關心。
因為,他的目光被一個眼熟的行李箱吸引了過去。
箱子上落著些許灰塵,看樣子,有幾天沒被開啟過了。
此刻,夏侯雲瀾對徐浪的話已經信了七八分。
他俯下身,伸手試圖開啟那個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