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重生:再混仕途就是狗!汪 第446章 小冊子
行李箱裡,塞滿了各式各樣的女性衣物。
丁字褲、黑絲吊帶、款式大膽的蕾絲胸罩……
這些屬於納蘭雲煙的私密衣物,對夏侯雲瀾顯然毫無吸引力。
他隻是草草翻動了幾下,就失去了興趣。
然而,一旁的徐浪卻顯得興致勃勃,他甚至也蹲下身,饒有興致地拈起那些輕薄布料把玩。
尤其對一條充滿黑色誘惑的丁字褲“愛不釋手”,臉上流露出毫不掩飾的迷戀。
這種近乎猥瑣的舉止,讓夏侯雲瀾心中對徐浪的評價又低了幾分,幾乎將他徹底歸類為沉迷酒色、不堪大用的紈絝之流。
“咦?”
夏侯雲瀾忽然發出一聲輕咦,手指猛地發力,刺啦一聲撕開了行李箱內襯的一條金色拉鏈。
裡麵,赫然藏著一本薄薄的小冊子。
這小冊子立刻吸引了夏侯雲瀾全部的注意力。
他目光微凝,不動聲色地將其取出,翻開看了幾頁,隨即又迅速合上,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夏侯先生,這裡麵寫的什麼?”
徐浪湊過頭,臉上寫滿了好奇。
“沒什麼,”
夏侯雲瀾輕笑一聲,隨手將小冊子塞進自己的衣兜。
“隻是一些塗鴉和隨筆,沒什麼價值。我們繼續看看有沒有其他線索。”
“好。”
徐浪嘴上應著,心裡卻跟明鏡似的——那本小冊子裡記載了什麼,他一清二楚!
夏侯雲瀾這副故作鎮定的模樣,在他眼裡簡直是欲蓋彌彰。
接下來的搜尋,夏侯雲瀾明顯變得心不在焉,每件物品隻是隨手翻檢便扔到一旁,注意力顯然早已不在此處。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長出一口氣,站起身,臉上擠出一絲感慨的神色:
“小夥子,這次冒昧打擾,還請你多包涵。”
“我也是關心則亂。既然那賤人已經逃走,我再留在這裡也沒什麼意義了。”
他話鋒一轉,狀似隨意地問道:
“對了,你知不知道她往哪個方向跑了?”
“事後,你有沒有派人去追?”
徐浪沒有立刻回答,目光卻似有似無地瞟向夏侯雲瀾揣著冊子的口袋。
他臉上閃過一絲混雜著貪婪和急切的異樣神色。
這細微的表情變化,自然逃不過夏侯雲瀾的眼睛。
他心下冷笑,斷定徐浪仍是賊心不死,於是故作大方地笑道:
“小夥子,這樣如何?”
“若是我抓到她,先送到你這裡,讓你快活幾天?”
“不過咱們可說好了,玩玩可以,千萬彆動了真感情。”
“既然夏侯先生如此慷慨,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從今往後,您就是我的朋友,歡迎常來坐坐。”
徐浪臉上露出感激之色,卻並沒有表現出夏侯雲瀾預期中的急不可耐。
這反而讓夏侯雲瀾更加確信,此子已荒淫到骨子裡,善於偽裝了。
徐浪頓了頓,嘿嘿笑道:
“夏侯先生放心,女人嘛,不過是圖個新鮮。”
“等這陣新鮮勁過去,再美的尤物也提不起興致了。”
“看來小夥子是此道中人,佩服,佩服。”
夏侯雲瀾皮笑肉不笑地恭維。
兩人虛與委蛇一番後,徐浪才彷彿想起正事,說道:
“不瞞夏侯先生,那娘們逃走之後,我立刻派了人手去追,還發動了關係在全城搜捕,甚至請相關部門設卡攔截。”
“可惜,一無所獲。最後隻在郊外找到了我丟失的那輛車,估計是她逃跑時順走了我的車鑰匙。”
“我們推測,她可能是發現沿途關卡嚴密,所以棄車,改乘長途汽車逃走了。”
“不過,她跑不遠。”
“哦?你這麼肯定?”
夏侯雲瀾皺眉。
“肯定!”
徐浪篤定地點點頭,“我在車裡清點過,少了一套我平時穿的便服,還有一些零錢,再加上她被撕壞的那些衣服碎片也不見了。”
“我那套衣服不值錢,加上車裡的零錢,總共也就五六百塊。”
“區區五六百,她能乾什麼?”
“除非她願意重操舊業去賣,否則,這點錢最多支撐她逃到下一個城市,然後就得指望她的親朋好友接濟了。”
夏侯雲瀾露出讚同的神色。
如果情況真如徐浪所說,納蘭雲煙確實插翅難飛。
她的朋友本就不多,在江湖追殺令的高壓之下,誰敢蹚這渾水?
唯一可能的藏身之處,就是她的老家。
送走夏侯雲瀾一行人,徐浪臉上那副輕浮好色的表情瞬間收斂,恢複了往常的冷靜與深沉。
“他走了。”
徐浪坐在房間的沙發上,望著床上納蘭雲煙背對著他的身影。
憑借【第六感】天賦,他能清晰地捕捉到納蘭雲煙呼吸節奏的紊亂——時緩時急,顯然她早已醒來,並且內心極不平靜。
“夏侯雲瀾,不過如此。”
納蘭雲煙緩緩坐起身。
因為她靠在床頭,穿著緊身衣的傲人上圍被襯托得更加醒目,給了徐浪一個直觀的視覺衝擊。
平心而論,單論胸圍,納蘭雲煙或許不及陳清媚那般誇張,但她那渾然天成的媚態和風情萬種的臉蛋,對男人的吸引力卻是致命的。
在魅惑男人這方麵,納蘭雲煙是當之無愧的行家裡手。
徐浪至今遇到過的所有女人,包括李彩怡在內,在這方麵都難以望其項背。
“你就不擔心你的家人?”
徐浪微微皺眉,對納蘭雲煙此刻表現出來的冷靜甚至冷漠感到有些不適。
納蘭雲煙失笑一聲,語氣平靜得近乎冷酷:
“連自己的小命都不一定能保住,哪還有餘力去操心彆人?”
徐浪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他很不喜歡這種**裸的自私與涼薄。
納蘭雲煙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輕笑道:
“放心,我瞭解夏侯雲瀾。”
“他手段固然狠辣,是個人人懼怕的黑道梟雄。”
“但也正因為他身居高位久了,講究所謂的‘格調’,反而不會去做那些下三濫、禍及家人的勾當。”
“一碼歸一碼,這是他常掛在嘴邊的話。”
“如果他真這麼做了,無異於自打耳光,壞了‘規矩’。”
“用親人的安危,去賭夏侯雲瀾的‘道德’和‘格調’?”
“不得不說,你很有‘魄力’。”
徐浪語帶諷刺。
“是嗎?”
對於徐浪的譏諷,納蘭雲煙隻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放心吧,我再怎麼不堪,也不敢拿親人的安危開玩笑。”
“那……”
徐浪更加疑惑了。
納蘭雲煙搖了搖頭,似乎對徐浪的“遲鈍”有些無奈。
徐浪摩挲著下巴:“地址是假的?”
“如果地址是假的,那我們剛才演的那出戲,豈不是白費功夫了?”
納蘭雲煙說著,似乎想起了之前被徐浪壓在身下撕扯衣服的狼狽情景,俏臉不禁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暈。
“地址是真的。”
“隻不過……那房子早在兩個月前就賣給彆人了。”
“所以,就算夏侯雲瀾派人去查,也查不到任何有用的資訊。”
徐浪一陣無語。
他沉默片刻,神色變得嚴肅起來:
“你有些小看夏侯雲瀾了,或者說,你一直小看了青幫的能量。”
見納蘭雲煙露出疑惑之色,徐浪緩緩解釋道:
“你想想,如果夏侯雲瀾鐵了心要查,完全可以通過手段從買方那裡弄到交易時的房產證影印件。”
“那上麵,很可能就有你親人的身份證資訊。”
“一旦拿到身份證號碼,以青幫的勢力,想找到你的親人,並非難事。”
“那……那怎麼辦?”
納蘭雲煙顯然沒考慮到這一層。
儘管她工於心計,善於周旋,但對於黑道勢力的運作方式和能量,瞭解得並不深入。
“現在隻有兩個辦法。”
徐浪冷靜地分析,“要麼,立刻想辦法轉移你的親人,找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安置起來。”
“要麼,找到現在的房主,想辦法拿到或者銷毀那張交易時留下的房產證影印件。”
他頓了頓,語氣凝重地補充道:
“不過,現在行動恐怕已經晚了。”
“我估計,夏侯雲瀾的人可能已經動起來了。”
“可是……我不想讓家人知道我惹了這麼大的禍,更不想讓他們知道我這幾年在外麵……做的是這種工作。”
納蘭雲煙臉上露出尷尬與為難之色,此刻她楚楚可憐的模樣,與平日裡的冷豔高傲判若兩人。
如果徐浪真是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或者沒有前世積累的識人經驗,恐怕真會被她這副模樣騙過去。
儘管她的對答和神態幾乎無懈可擊,但徐浪的直覺卻告訴他,納蘭雲煙的話裡隱藏著不實之處。
隻是,具體問題出在哪裡,他一時間也難以理清。
“看來,有必要好好調查一下這個納蘭雲煙了。”
徐浪心下暗道。
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身上必定有古怪。
試想,若是他的父母麵臨黑道威脅,他絕不可能像納蘭雲煙這樣,表麵關心,內裡卻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疏離和冷靜。
這種感覺很微妙,具體緣由,連徐浪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
將納蘭雲煙轉移到清岩會所一間更為隱蔽的密室後,徐浪立刻召見了負責打掃的梁大嬸和負責送餐的小李。
這兩人都是楊婉招來的老員工,深知清岩會所許多見不得光的內幕。
在這個圈子裡,為了豐厚的報酬,他們的嘴巴向來很嚴,否則徐浪也不會將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給他們。
仔細叮囑了一番後,梁大嬸便領命而去。
小李卻顯得十分自責,他認為是因為自己酒後失言,才導致了這次泄密事件。
“徐先生,對不起!”
“都怪我那天喝了點馬尿,嘴上就沒個把門的……”
“阿健是我兄弟,在這裡工作,也就跟他能說上幾句心裡話,可我真是瞎了眼……”
小李的聲音帶著顫抖。
“算了,這件事到此為止。”
“以後給納蘭小姐送餐的工作還是由你負責。”
徐浪擺了擺手,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至於其他的,你就當什麼都不知道。明白嗎?”
小李聞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他聽懂了徐浪的弦外之音——那個泄密的“兄弟”阿健,恐怕是活不成了。
他深知徐浪的手段,也親眼見過王家村那五百畝地火拚時的慘烈,他自己當時也曾提刀上陣。
然而,他不敢求情。
他很清楚,在這個位置上,知道的秘密太多。
一旦失去這份工作,甚至不需要徐浪動手,光是會所裡其他的“老人”,比如阿牛、阿輝,就不會放過他。
有時候,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小李在清岩會所工作了近七年,從十五歲被選進來,到十八歲得到胡有財的賞識。
儘管表麵上隻是個普通服務生,但實際上,會所地下那間處理“麻煩”的牢房,他進出過不止一次。
……
“夏侯先生,和徐浪談得怎麼樣?”
下榻的酒店裡,劉政鵬小心翼翼地侍立一旁。
自從夏侯雲瀾回來,就一直在翻看那本從小冊子。
劉政鵬心裡七上八下,他之前報信時存了僥幸心思,此刻根本不確定自己提供的線索是真是假,更不確定徐浪和納蘭雲煙那兩個當事人有沒有撒謊。
“嗯,這次你做得不錯。”
夏侯雲瀾頭也不抬,依舊翻看著冊子,語氣不鹹不淡。
“不過,調查得還是不夠仔細。”
他頓了頓,終於抬起眼皮,目光銳利地掃向劉政鵬:
“比如,你居然不知道納蘭雲煙已經離開了江陵。”
“對不起!夏侯先生!”
劉政鵬嚇得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
“我一得到訊息,就立刻給您打電話了。實在是……目標涉及徐浪,這已經遠遠超出了我的能力範圍啊!”
“藉口。”
夏侯雲瀾似笑非笑,“你若真有心想查,會查不出來?”
察覺到夏侯雲瀾身邊保鏢投來的不善目光,劉政鵬再也支撐不住,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
“夏侯先生!我知錯了!”
“下次再也不敢犯這種糊塗!求您饒過我這次!”
“罷了,都是小事。”
夏侯雲瀾終於合上小冊子,語氣恢複了平靜。
“你去把給你報信的那兩個人找來,我有些問題要親自問問他們。”
“我總覺得,徐浪這小子不像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
“事情太過順利,反而讓我覺得有些不對勁。”
“就算他沒騙我,在他身邊安插個眼線,總能讓人安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