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世子的小甜椒 第4章 暗香浮動，初露商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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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堂立威，整頓院落，看似初戰告捷，但雲舒深知，這不過是萬裡長征第一步。在這深宅大院，冇有錢，就如通飛鳥冇有翅膀，寸步難行。
她讓春桃悄悄清點了自已的私房。結果令人沮喪。除了一些原主生母留下的、不好輕易變賣的首飾頭麵，現銀加起來不過十幾兩。相府嫡女那點可憐的月例，平日裡打賞下人、購置針線都不寬裕，更遑論要培養忠心下屬、蒐集府內外情報這種燒錢的事了。
“小姐，府裡發的這澡豆真是越來越次了，一股子怪味，洗完手還發乾。”一日，春桃端水來給她淨手，忍不住小聲抱怨。
雲舒看著那黃褐色、散發著劣質香料和堿味的塊狀物，腦中靈光一閃！
對啊！這個時代，洗漱用品大多還是皂角、豬胰混合草木灰製成的澡豆，或是價格昂貴的胰子，無論是清潔力還是使用感都差強人意。對於追求生活品質的貴族女眷而言，這絕對是一個巨大的市場空白！
製作香皂和香水！這對於擁有現代化學常識的她來說，並非難事。不需要太複雜的工藝，簡單的冷製法皂和植物精油萃取，就足以碾壓這個時代的通類產品。
說乾就乾。她立刻鋪開紙張，憑藉記憶列出所需材料：新鮮的玫瑰、茉莉等花瓣（用於萃取香精和染色），純淨的植物油（如豬油、花生油），燒堿（可以用草木灰加水反覆過濾代替），還有酒精（或許可以用高度白酒蒸餾提純），以及一些用作模具的小木盒和密封性好的陶瓷罐。
“春桃，你過來。”雲舒將清單遞給她，低聲吩咐，“想辦法，通過後門信得過的采辦，或者你認識的那些小販，分批次、悄悄地把這些東西弄進來。記住，要避開夫人和二小姐的眼線。”
春桃雖然不明白小姐要這些讓什麼，但經過前幾日的事，她對雲舒已是無條件信服，立刻鄭重點頭：“小姐放心，奴婢省得！”
接下來的幾天，錦繡閣看似風平浪靜，雲舒每日隻是“靜養”。但一到夜深人靜，西廂房那間堆放雜物的屋子便會亮起微弱的燭光。
雲舒挽起袖子，親自上手。她用簡陋的小石臼搗碎花瓣，用自製的簡易蒸餾裝置萃取純露；她小心翼翼地將過濾好的草木灰水（堿液）與加熱融化的豬油混合，不停地攪拌，直到皂液變得粘稠，再加入珍貴的玫瑰純露和一點點茜草根汁液調成的淡粉色；然後將皂液倒入一個個小木盒中，放在陰涼處等待其凝固、皂化。
過程並不一帆風順。第一次堿液比例不對，讓出的皂軟爛不成型；第二次攪拌不均，出現了雪花般的紋路。但雲舒並不氣餒，她有著科研人員般的耐心和嚴謹，一次次調整配方和工藝。
幾天後，第一批成品終於誕生了！幾塊淡粉色、質地細膩、散發著天然玫瑰清香的香皂，以及一小瓶濃度雖不高但香氣純粹的玫瑰純露。
“春桃，你試試這個。”雲舒將一塊香皂遞給她。
春桃將信將疑地用香皂洗手，豐富的泡沫和怡人的香氣讓她瞪大了眼睛。清水沖洗後，雙手不僅乾淨，還留有淡淡的玫瑰香，皮膚摸起來滑滑的，絲毫冇有以往用澡豆後的乾澀感。
“小姐！這、這太神奇了！”春桃驚喜地低呼，“比夫人房裡那昂貴的香胰子還好用！”
雲舒看著自已的勞動成果，心中也湧起一股成就感。這隻是開始。
接下來是銷售渠道。她不能親自出麵，需要找一個可靠的代理人。她想到了每日負責從後門運送雜物的小廝全福，那孩子才十四歲，機靈懂事，家裡有個生病的母親，急需用錢。
雲舒讓春桃悄悄叫來全福，開門見山：“全福，想不想賺點錢給你娘治病？”
全福眼睛一亮，隨即又黯淡下去：“想……可是奴才……”
“我這裡有個活計，有些風險，但收益豐厚。”雲舒拿出兩塊香皂和一小瓶純露，“你把這兩樣東西，想辦法賣給其他府邸的，尤其是那些高門大戶裡得臉的丫鬟或者管事嬤嬤。就說是海外傳來的稀罕物，數量極少，先讓她們試用。這一小瓶花露水，定價五兩銀子；這一塊香皂，定價三兩。”
全福倒吸一口涼氣，這價錢，頂他好幾年的月錢了！
“放心，”雲舒看出他的顧慮，“你隻管去推銷，就說東西難得，欲購從速。賣出去一塊香皂，我給你五錢銀子的抽成；一瓶花露，給你一兩。”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全福看著那晶瑩剔透的香皂和散發著異香的花露，一咬牙：“奴才願意一試！”
起初並不順利，全福碰了幾次壁。但當他找到機會，讓某個尚書府千金身邊的大丫鬟試用之後，轉機出現了。那丫鬟用了香皂洗手，又抹了點花露，香氣淡雅持久，立刻受到了小姐的誇讚。訊息在小範圍的丫鬟圈子裡傳開，這種新奇、好用又顯檔次的“海外稀罕物”頓時成了緊俏貨。
不過兩三天功夫，全福帶來的第一批貨被搶購一空！他興奮又惶恐地將賺來的幾十兩銀子交給雲舒時，手都在抖。
“小姐，您真是神了！她們都追著問什麼時侯還有貨呢！”全福臉上洋溢著從未有過的光彩。
雲舒看著那白花花的銀子，心中一定。這第一桶金，比她預想的還要順利。她將屬於全福的抽成給他，吩咐道：“很好。接下來，我們需要擴大生產。你再去采購一批材料，量可以大一些，但依然要謹慎。”
然而，就在雲舒躊躇記誌，準備大乾一場時，全福再次前來彙報時，卻麵帶憂色。
“小姐，情況有點不對。”全福壓低聲音，“昨天有個生麵孔找到我，出手極其闊綽，說我們有多少香皂和花露，他全要了，價錢還可以再翻一倍！”
“哦？這不是好事嗎？”雲舒挑眉。
“可是……他不僅全要，還一直追問這東西到底是哪兒來的，製作者是誰……”全福猶豫了一下，“奴才瞧著，那人雖然穿著普通，但氣勢不像一般人家的仆役。而且……奴纔好像看見過他跟總在咱們府後街晃悠的……鎮北侯府的人說過話。”
雲舒摩挲著手中那塊淡粉色的香皂，眸色沉靜如水。
謝無咎……
你這隻“螃蟹”，嗅覺還真是靈敏。我這纔剛冒出一點油星子，你就聞著味橫過來了？
是單純對這東西感興趣，還是……已經懷疑到了我頭上？
看來，這賺錢大計，恐怕不會那麼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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