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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絝貼錢求我拆婚 反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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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咬一口

溫若急匆匆來到公主府。

上次坐在車裡來去匆忙,竟沒注意到府邸的雄偉,紅色的牆麵看不到儘頭,急的她腳底快要磨出泡,走了許久纔看到大門。

門口兩座獅子目如銅鈴直射寒光,左右兩側比起往日多了一些帶刀侍衛,目光淩厲,令人望而卻步。

可惜現在這些,誰又會在乎。

“草民溫若求見公主殿下。”

侍衛沒有任何反應,溫若幾步跨上台階,便被兩人攔下,她再次喊道:“草民溫若求見公主殿下。”

“交人!”

身後聲音震天響,她回頭望了一眼,聲音戛然而止,竟都是些陌生人,喊得臉紅脖子粗,臉上表情各異,即將收回的視線凝滯在半空。

玉娘?

溫若恍惚了一下,隻當驚鴻一瞥認錯人,石榴娘可等不得。

玉娘藏在人流中,好不容易避開溫若的視線,轉眼便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她提起裙子,靜悄悄地跟了上去,書生走走停停,她隻得沿街伺機尋找遮擋,一路上東躲西藏,好在沒把人跟丟。

路邊枯木灌叢約有人高,風聲掃在耳邊,枯枝斷落的聲音讓人無端生出幾分恐懼,玉娘腳底一疼,見四下無人才恍然大悟,他是故意引自己過來的。

她忍著疼痛想要離開,卻被人叫住,玉娘怒目而視,“你改了我的家書。”

她又何嘗看不出楊叢根本不想要她,本想利用齊觀瀾,為楊叢要些好處以此逼楊叢認她,沒想到功虧一簣,齊觀瀾已然沒指望,楊叢又不願見她,府前守的滴水不漏,她隻能鬨大。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千算萬算,沒想到一個街邊書生居然也是個大尾巴狼,代寫家書向爹孃告罪,把事情鬨成這樣。

書生微笑道:“這樣不好嗎?百姓都站在你這邊,為你討個名分。”

他放下扇子,玉娘便記起這張臉,溫若隨口提起的擺攤書生,一貧如洗寫的一手好字,字如其人,她信了,玉娘心底閃過一絲恨,她拔下簪子握在手中,厲聲道:“你是誰,為何要這樣做?”

“我?算是齊觀瀾的血親,比楊叢可真多了,楊叢都拋棄你了,我可是在幫你,你就這個態度嗎?”

玉娘隻覺荒唐,有一個楊叢冒充齊觀瀾還不夠,又多了一個窮書生冒充血親,齊觀瀾可真是吃香,不過為何偏偏找上她。

“謊言遲早得拆穿,你敢得罪公主府?還不是靠陰謀詭計獻祭我,裝什麼大尾巴狼。”

書生笑容清淺,白淨的麵孔被一雙惡毒的眼睛毀的一乾二淨,“怕什麼,隻要楊叢抵死不認,又有家書和你爹指認,齊觀瀾公主府能撐住悠悠眾口?到時你得神仙相助絕境逢生,進了公主府,榮華富貴享之不儘,用之不竭。”

即是血親,為何手足相殘?我受騙一次,難道還會在信你們這些臭男人的鬼話,簡直是天大的笑話,玉娘突然大笑,瘋瘋癲癲地指著他,“與我合謀也成,你殺了溫若,殺了她我便信你。”

“你怎麼配和她相提並論。”

玉娘倒在地上,閉上眼睛前腦子裡全是溫若,齊觀瀾還有高不可攀的公主府。

她不甘,她後悔。

為何要惹公主府。

溫若再次進了公主府,路長的她心急如焚,鬆樹竹林,簌簌作響,正如她的心,一刻也靜不下來。

公主正在後院空曠地練鞭子,似乎是在發泄,鞭子時不時從小順哥眼前擦過,小順哥縮著腦袋,一動不敢動。

她快步走到跟前,還來得及說話,小順哥轉身率先發難,板起臉道:“公主隻叫我帶你回來問話,話說你也太不夠意思了,跟著官府走了。”

“動動你的腦子,我要不走,先來這裡再去官府,以後我說的話還有人信嗎。”

就算她當場說負心人其實是楊叢,手上又沒有證據,百姓隻會罵她見風使舵,趨炎附勢,倒是楊叢更得同情。

按照老鴇說的,去過溪若那間房的有兩個人,早一些的是個娘娘腔,就是不知什麼時候離開的。

她猜是玉娘女扮男裝進去又換了衣服,若是齊觀瀾進去,必然就栽了。

小順哥一呆,“還是你聰明,怪不得連公主都要見你。”

見她,所以綁了石榴娘,溫若神色變得冷峻,“我娘親真的在這裡?我要去官府告你們膽大包天,殘害良民。”

話音剛落,她便嗅到了一絲危險,耳邊唰的一聲,長鞭卷著風聲鶴唳,瞬間,溫若身上五花大綁纏成個粽子。

“草民鬥膽,敢問公主為何動私刑,還請公主放了草民娘親。”

“你辱了瀾兒清白,還要我放你?”

“那日是三人談話,小的也隻是將看到的據實以報,難道是叫小的撒謊包庇,公主向來公正嚴明,沒想到也會是非不分,難怪齊少爺如此頑劣不堪。”

榮靜眸色一暗,臉色陰的快要滴出水,“大膽!”

”縱子如殺子,公主不會不明白,小的也想還少爺清白,可小的沒有證據,小的隻能先保全名聲,日後幫少爺揭穿楊叢真麵目。

現下要打要罰小的認了,不過還請放過我娘親,她腿上有傷膽子又小,怕是經不住公主雷霆之威。”

身上的鞭子一下子消失,公主手腕一抖,鞭聲再次隨風劃過臉頰,溫若垂眸跪在地上,一動不動,她要賭,公主不會草菅人命。

轟的一聲,遠處的假山四分五裂,溫若擡頭望向她,心中暗自吃驚。

榮靜公主擦乾手上的汗,神色恢複如常,“倒是有幾分膽量,你娘親怎麼教導你的?和本宮說說?”

溫若不解,“公主此話何意?”

“訴狀上說的月份,本宮把他放到寺廟當和尚清心寡慾,哪有分身去什麼桃花鎮,本宮已經去請方丈,自然可以證明不是瀾兒。”

“那公主接小的娘親是?”

“誰說你娘親在這裡,他親眼看到了嗎?瀾兒對你頗為看重,本宮不過想要試一試你的為人罷了,切莫身邊再出宵小,你娘親本宮派人去找,我倒要看看是誰在此關頭陷害本宮。”

拿她練鞭子隻是試探?溫若突然被點醒,她是急昏了頭,既然不是公主,或許是楊叢,娘親不見是書生告訴自己的,因是石榴娘故人之子,她太過相信書生了,說到底他們也不過見了數麵。

“草民莽撞,罪該萬死。”

金色的手柄突然貼上她,溫若隻覺下頜處傳來一絲溫涼,榮靜公主麵帶戲謔,嘴上卻是殺氣十足,“你頂撞本宮,確實該死,來人,給我打。”

“小的認罰,不過小的有一事不明,百花園前,玉娘曾拿少爺的玉扳指來找過小的。”

“是嗎?”榮靜公主望向小順子。

小順子連忙解釋:“回稟公主,那日圍獵,除了楊叢還有不少人,玉扳指是他誇下海口向少爺討的賞賜,為了狩到那頭梅花鹿,楊叢私自出了包圍圈,少爺等了一夜,便派人去找,人沒找到還通知了楊家,楊家沒有聲張隻說他在苦讀,所以少有人知道,三個月後楊叢自己回來了,還說扳指給救命恩人了,少爺也沒在意。”

“絕筆信在何處?”

“我給了少爺。”

府內傳來陣陣痛呼聲,半晌過後,在眾目睽睽之下,公主府擡出一個人,溫若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勉強地睜開雙眼,看著上方一張張陌生的麵孔,無力地昏了過去。

門口的好心人送回了家,還請了大夫,石榴娘哭天摸地的聲音從牆內傳來。

大夫出門時連連搖頭,說時日無多,牆門外圍了許多人,楊叢站在最後,都怪玉娘逼他,事情鬨到如此他騎虎難下。

忽地聽見石榴娘吵著要去官府求個公道,臉色一喜,回家坐等了一夜,第二日便聽楊深婚事告吹,府上開始傳言,楊深克妻。

大理寺亂成一團,老漢告齊觀瀾,瘸腿婦人告公主殿下,大理寺卿周承年急的口裡起了火泡,閨女口口聲聲說玉娘是楊叢的情人,逼的他隻能等齊觀瀾回來對峙,這要辦錯了案,烏紗帽不保。

他一壓再壓群情激憤,還有訟師看不慣這狗官欺軟怕硬,幫忙寫了狀子,要雇轎子送石榴娘告禦狀,為溫若討個公道。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草菅人命這頂帽子壓下來,榮靜公主在劫難逃,人人都在等,齊觀瀾以後怕是再沒瀟灑日子可過了。

兩日後,齊觀瀾站在公堂之上,他看了眼自己,一路風塵仆仆地趕了回來,門都沒進便被帶了回來,衣服在馬背上早已磨的破爛不堪,連溫若的事情都沒來得及問,更彆提換衣服了。

旁邊是楊叢,大理寺卿一臉嚴肅坐在上頭,驚堂木一敲,“齊觀瀾,你認識玉娘?她和你什麼關係?”

齊觀瀾瞪了眼楊叢,居然給自己惹了這麼大麻煩,他有些不耐煩道:“楊叢,你的女人居然還要我來幫你解釋,你自己說。”

周承年接著問道:“楊叢,齊觀瀾說的可是事實?你認識玉娘?科考後三個月你去了哪裡?可有人證?”

楊叢拱手彎腰,平靜地回道:“楊某自知不中,科考後便租了一個莊子埋頭苦讀,期間救了一個書生,他可作證,”

他轉向齊觀瀾,抱拳作揖,姿態低到塵埃裡,小聲乞求道:“齊兄,公主管的嚴,在下為你遮掩多次,這次幫不上忙了。”

見兩人都不認玉娘,周承年不由眉頭皺起,聲音嚴肅到極致,“王增福,你可認得這兩人?”

齊觀瀾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氣到叉腰,敢情在亭子裡你儂我儂眉來眼去的是鬼,他轉向另一邊,怒道:“睜開眼睛可看仔細了,欺騙你女兒的到底是誰?”

楊叢擋在他身前,義憤填膺道:“齊兄,莫要嚇唬他,他白發人送黑發人已經夠可憐的了。”

他舔了舔嘴唇,聲音有些顫抖,”齊兄,楊某忍到現在也不由說幾句,齊兄仗著公主撐腰,囂張跋扈慣了,又礙於公主,私下喜歡找身世可憐的女子玩樂,就連,”

“還有什麼?看來你當狗當的頗有怨言啊,既然如此本公子今日給你個機會,一吐為快。”齊觀瀾雙手交叉隨意放在胸前,一副被惡心透的模樣,居然倒打一耙,他倒要看看這狗嘴裡還能吐出什麼惡心話。

“就連溫若溫姑娘也是,可憐我家仆人楊深,還被蒙在鼓裡,和我如同兄弟一般,我卻懦弱地不敢說出實情,齊兄,你還要在公堂上顛倒黑白嗎?”

“你找死。”
齊觀瀾擡起便是一腳,一點情麵都沒留,管他什麼,他要現在忍了他就不是人。

楊叢蜷縮在地上,痛到悶哼依舊忍著不肯示弱,周承年看不下去了,指使著把兩人拉開。

“肅靜!王增福,你可辨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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