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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絝貼錢求我拆婚 怎麼不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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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不求我

許是見她太過失落,顧羽罕見地又說了一句:“我的馬不喜生人,烈性十足,你駕馭不了,雨路不比平時,沒有上好的騎術,受傷的怕是你。”

“多謝將軍,是溫若疏忽了。”這個理由她接受,一開始她忘了一個致命的問題,她不會騎馬,這比顧將軍的解釋更加誅心,剛剛轉好的心情瞬間又低落起來。

兩側長幡隨風搖曳,大殿倏地冷清下來,溫若找了個藉口要回客房,齊觀瀾長腿一擡,擋住去路,仰起下巴質問道:“看不起小爺?我的玉獅子比他的赤驥厲害多了,求他不如求我,興許我會答應。”

“將軍說的對。”

時間緊急,也顧不上小少爺是否生氣著惱,反正去了軍營大半年回不來,到時早忘了,溫若木著臉推開他,挎包裡裝了些糕點,又找挑水的和尚問了下路,依小和尚所言,不到午時便可到最近的村子。

今日下雨,羊腸小路上根本沒有人,周圍樹林籠罩在薄霧下,光禿禿的枝乾偶有一兩隻烏鴉落腳,似是打翻墨汁後暈染出來的水墨畫,寂寥又朦朧。

透過樹林縫隙望去,似乎能看到人家,溫若步伐邁的老大,濕潤的泥土托著她的腳心,冷意沁入身體,她提起裙子加快了速度,眼睛飛快地尋找下一個落腳點。

一路走走停停,裙底已經泥濘一片,身後的腳印成了一條調皮亂動的尾巴,歪歪扭扭地跟在她屁股後麵。

馬蹄聲飛速擦過耳邊,泥水濺在她臉上,溫若抹掉,臉色更加陰沉,怒氣衝衝地回頭,“誰啊,走路沒長眼嗎?”

“原來你是有脾氣的!”齊觀瀾滿眼新奇,小少爺錦衣狐裘坐在馬背上,眉眼帶了點笑意,一如往常般高高在上地望著她,悠然自得地審視了片刻,“你看看你,臟兮兮的,本公子好意借你,你還不感恩戴德地收下。”

這責備的語氣,溫若一時氣短,“我隻是突然想起一件事,”話說了一半就閉上了嘴,繼續提裙向前走,說了也無用,何必浪費力氣。

通身雪白的玉獅子,紮著濕漉漉的大眼睛,四隻蹄子歡快地踩在泥水裡,溫若頭一偏,臉上才堪堪躲過泥點,腳底本就濕漉漉,又濺了她一身泥,裙底徹底濕透。

腳腕像綁了石頭,她抿起唇角低頭一看,一口氣堵在嗓子眼,暗忖:忍,罵他估計會吃不了兜著走吧。

“什麼事?”齊觀瀾似乎心情好了不少,摸著絲滑的鬃毛,慢悠悠地跟她插科打諢,溫若頭也不轉,直接喊道:“少爺,沒事能回去嗎?”

齊觀瀾頓時拉下臉,連聲音都透著不悅,“你敢嫌我煩?”

“少爺又是偷跑過來?”顧將軍一路追他,案子結束後應該立刻帶回的,估計是小少爺不想捱揍,耍賴非要來延安寺感謝方丈,就是不知道顧將軍為何答應,陰魂不散說的真沒錯,又被她撞上了,真是麻煩。

齊觀瀾勒住韁繩,好整以暇地掉了個方向,“你又知道了。”

“早晚都跑不了,何必那,本來您被汙衊,回去後他在將士麵前替您解釋一番,顧將軍麵冷心熱,大事化小也就結束了,現在這樣,將軍想保你也難了,軍杖怕是躲不過去了。”

齊觀瀾不自覺點頭,隨後反應過來氣道:“你眼瞎的很,又怎麼看出來他麵冷心熱。”

“小的治好了,”生怕他聽不見,溫若大聲回道,企圖讓他迷途知返,誰知腳下一滑,整個人就要摔下土溝。

危急時分,一把紅鞭橫空出現纏在腰間,溫若被勒的有些喘不過氣,趕緊拉著鞭子站穩腳。

鞭子很快收了回去,她神色稍安,“多謝少爺,少爺鞭法得公主真傳,現在回去還不遲,顧將軍不會怪您的,小的著急,就先行一步了。”

反正已經濕了,到了村子買一身也行,總好過磨磨蹭蹭,鈴醫見天轉好跑了怎麼辦,溫若立即加快了腳步,誰知馬蹄聲再次臨近,她立刻躲遠了幾步,齊觀瀾手上一空,一臉惱怒地掉頭,“你躲什麼?”

“怕被撞飛。”

齊觀瀾摸著腰間的紅鞭,又收回了手,斜睨了她一眼,說道:“上來,我送你過去。”

溫若心中訝異,看了眼遠處上下一片雪白,有些感動怎麼回事?她暗中掐了自己一把,無奈說道:“我不會,少爺請回吧。”

這陰天泥路,齊觀瀾難伺候的很,很大可能會半路撂挑子,又得她哄著,稍微一耽誤鈴醫都走了。

齊觀瀾眉頭一橫,眸中小火苗又旺了一些,“再一再二不再三,你可要想清楚了,”見她毫不動搖,他立刻直起身子,“算了,本公子替將軍延請名醫將功折罪,你不樂意就走著去吧。”

這是威脅我要和我搶人?“少爺,我錯了。”溫若急忙喊道,就見齊觀瀾停在不遠處,玉獅子甩著馬尾,似乎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她走到近處,小少爺的鹿靴踩在腳蹬上,難不成是故意耍她,不讓地方她怎麼上去,溫若心想。

擡起臉才發現,齊觀瀾略帶薄繭的手掌在等著她,溫若用儘全力拉著他的手,下一刻雙腳淩空,整個人騰空而起,轉眼坐在馬背上,小腿貼著馬肚微微起伏。

腳下毫無支撐,猶如坐在半空中,溫若麵帶不安,下意識摟住齊觀瀾的腰,一垂眼便看見小少爺衣角沾了泥,濕漉漉的裙擺覆在雪白的馬背,“彆亂動,弄臟小白要生氣了。”

溫若瞬間鬆開,又不知抓哪裡,聲音有些彷徨,“少爺,這是不是不妥?”我要掉下去怎麼辦?

“怎麼,還要本少爺牽著你去。”話音剛落,齊觀瀾一甩韁繩,小白立刻跑了起來,溫若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再次摟住他,“小的說錯話了,少爺大恩大德,小的永世難忘。”

齊觀瀾哈的一聲,大聲說道:“現在纔像個人,剛剛扭扭捏捏像什麼樣子。”

溫若一頓,看在他幫自己的份上,隻能好言相勸,“少爺,以後遇到心儀的女孩子,千萬彆這麼說,人家會扭頭就走。”

“我看誰敢!”

溫若搖頭,少爺沒救了。

村子入口一片泥濘腳印遍地,水坑裡的水渾濁不堪,沒有地方可以下腳,溫若疑惑地低下頭,又瞧了幾眼,“少爺,這裡不太對。”

她一大早出來,前些日子的腳印早已被雨水衝刷平整,除了她,根本無人沒出村,哪裡來的這些大小不一,淩亂無比的腳印。

手上一拉,小白一聲長長地嘶鳴,原地踏步,又是一片泥點亂飛,齊觀瀾輕柔地撫摸著它的脖子,小白很通人性,慢悠悠地甩著尾巴閒逛,“怕什麼,都是些村民,還能吃了我們不成。”

走進村子,終於有了熟悉的青磚路,低矮的牆內貪玩的孩童正在踩水,衣服濕了一片,玩得不亦樂乎。

她睜著一雙好奇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小白,眼底寫滿豔羨,大人慌慌張張地抱了進去,還能聽見嗬斥聲,木門啪的一聲狠狠地關上,明裡暗裡表明不歡迎外人。

溫若歪頭說了一聲,齊觀瀾前腿一掃,直接跳下馬,手裡韁繩一直緊緊攥著,溫若孤身一人留在馬背上,低頭便看見齊觀瀾嘴角一抹壞笑,似乎在等她求救。

溫若垂下眼角暗歎幼稚,卻又不得不屈服,“少爺真是英姿颯爽,小的跳下去怕是腿都要斷了,還勞煩少爺接我一下。”

雙手不安地抓著馬鞍,說話時尾音輕顫,這般柔弱的樣子齊觀瀾從未見過,腦中新鮮一時沒反應過來,雙手自然而然地舉了起來,“你跳吧。”

溫若學著他的樣子,微微俯身握住他的手,借力跳了下來,鬆動的石磚下藏起的泥水濺了兩人一身,如同潑墨般印在了雪白的狐裘上,溫若靜默了一下,擡起頭,“少爺真是孔武有力。”

手上一空,齊觀瀾愣神片刻,有些不自然地走到小白麵前,摸著熟悉的溫熱才找回平時的愜意,“少在小白麵前拍馬屁,小心它踢你。”

“大嫂,能不能賣我件舊衣?”

齊觀瀾聽的直接皺起眉頭,“怎麼不換一家問?”溫若推開一絲門縫,一直盯著那道木門,頭也不回地說:“其他家也一樣,何必白費力氣。”

“請問這裡是否來過一位鈴醫?可否告知去向,在下必有重謝。”

一盞茶後,屋內有人走了出來,隔著一道門,溫若放慢聲音,“我出一兩,買鈴醫下落和一件舊衣。”

“二兩!”

溫若一頓,咬牙道:“我隻帶了二兩,全給了大嫂,鈴醫怕是該不見我了。”

“鈴醫對小夫妻不收錢!”

溫若眼睛一亮,情不自禁看了齊觀瀾一眼,激動地走近了一步,掏出銀子從門縫中遞過去,“即使如此,二兩便二兩吧,能否讓我們進去歇歇腳?這一兩是定金。”

片刻後,溫若換了身粗布舊袍,頭發用藍布條直接束了起來,剛剛一路上小白跑的太歡,她頭發被顛散了。

齊觀瀾在院內悠悠地梳著鬃毛,小女孩圍在他身邊嘰嘰喳喳問個不停,她望向院子兩人,不由好奇:“村子這是怎麼了?真進了劫匪?”

大嫂哭喪著臉,“是啊,相公身體剛好轉,家裡的餘糧都被山賊劫走了,要不是你,這個冬天怕是都過不去。”

溫若臉色一白,急忙問道:“鈴醫去了哪裡?”

“隔壁竹溪村有個眼瞎的新娘子,鈴醫似乎很感興趣,估計是去哪裡了,就是不知道這夥山賊是否也過去了。”

溫若心中著急,急忙走到院子,齊觀瀾心不在焉地掃了一眼,不由皺起眉頭陷入思考,“你有特殊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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