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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絝貼錢求我拆婚 狐假虎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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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假虎威

再次路過麵具攤,攤主掃見齊觀瀾的視線,登時整理了下帽衫,站起身來,“客官,可有喜歡的?”

“狐貍麵具可是當下最受歡迎的,前些日子有人為了它差點動手。”

溫若微微一笑,“店家說的屬實。”

“客官這聲音聽起來有些耳熟。”店家一愣,“這狐貍麵具也是我家的吧。”

溫若點頭,攤主立刻揚起笑臉,“原來是回頭客。”

齊觀瀾拿了個老虎麵具,額頭的王字還是用金箔貼上去的,他戴在臉上轉了圈,嗡聲道:“威武嗎?”

攤主舉起大拇指,讚道:“公子好眼力,配上公子這英俊挺拔的氣質,當真威武不凡。”

“兩位莫不是新婚夫婦?站在一起著實登對。”

“不是。”

“這就誇張了。”

溫若直接否認,齊觀瀾喉結一滾,鼻尖輕哼一聲,攤主彆的沒有,就是眼力見高,對著齊觀瀾猛誇,眼睛時不時瞅著他腰間的荷包。

“今日過節,我就算你便宜點,這金虎麵具,一百文。”

好貴,她的才十文,不過溫若沒出聲,齊觀瀾又不差這點銀子,還不如送攤主過個好節。

齊觀瀾戴上去就沒摘下來過,似乎很滿意,“好說。”

攤主的嘴巴快咧到耳根了,他目光灼灼地伸出手,“謝謝公子。”

“狐貍,掏錢!”

溫若不可置信地望向他,“我?”

“狐假虎威,小弟掏錢,有什麼問題嗎?”

“沒問題!”溫若擠出一個微笑,轉頭看向店家,“看在回頭客的份上,給我便宜點。”

店家看了兩人一眼,猶豫片刻,似乎下定了決定,咬牙道:“八十,不能再少了,你看這王,這鬍子,這花紋,我都用了金箔。”

溫若倒出錢袋,數了數,“可我隻有五十。”

攤主看向齊觀瀾,目光閃爍,這位公子荷包沉甸甸的,何必非要姑娘掏錢,他真是搞不明白,怎麼越有錢越小氣。

攤主無奈地歎了口氣,“五十就五十吧,姑娘你可要擦亮眼睛啊。”

溫若笑出了聲,將銅板統統給了他,“謝謝提醒,我會的。”

嗬,他成了小氣鬼。

齊觀瀾掏出荷包,拿出一串手鏈,直接戴到溫若手上,轉頭看向攤主,“你再說一遍。”

“金子!”攤主眼前一亮,“老朽說錯了,公子真會開玩笑。”

溫若沒看清,第一感覺是涼,表麵還有坑洞凹凸不平。垂眼一看,複雜的紅編繩串了十幾個金核桃,“不是開玩笑?”

“物歸原主,可彆埋海棠樹下了,隨取隨用多方便。”

溫若笑著摘下手串,小心翼翼地放進荷包,齊觀瀾看了一眼,突然將一串銅板要了回去,一並塞進了荷包,左右瞧了幾眼,丟下一句:“海棠花開的不錯。”

攤主傻眼,齊觀瀾丟下一塊銀子,“多的賞你了。”

攤主眉開眼笑地送兩人離開。

彼時遊人都前往露台,想著瞻仰龍顏,畢竟陛下一家長得賞心悅目。

老虎帶著狐貍擠過人群,飛快地來到城門前,護衛長刀還沒拔,齊觀瀾便摘了麵具。

接下來暢通無阻,入口兩側皆有護衛把手,戴襆頭穿錦襖,腰間挎黑巾刀,身姿挺拔,見到二人,一動不動,眼睛都沒眨。

溫若突然明白他要做什麼了。

他還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溫若假裝氣喘籲籲地停在半途,她扒在牆上,向下望去,露台上的表演一清二楚,好不熱鬨。

“你怎麼還是這麼虛?湯藥全用來長個子了嗎?”

溫若想起一碗碗的湯水,胃裡突然泛起酸水,她立刻爬起來,苦著臉道:“少爺真是一點都沒顧及我的感受。”

“狐假虎威當然要找最大的。”這是他多年的經驗。

“乍富的感覺你不懂,”溫若舉手投降,“突然要拜見皇帝皇後,我小門小戶,我害怕,我緊張,我承受能力有限。”

齊觀瀾嗤笑,“你連劫匪都不怕,我家又不是壞人,你怕什麼?”

“你看多了是不怕,什麼叫瞻仰龍顏,瞻仰你肯定也不懂。”

“都是人,又沒有三頭六臂,有什麼好怕的。”

溫若扒在牆頭,直言道:“你不懂!”

時辰快到了,齊觀瀾眉頭緊鎖,環顧一圈,舉起袖子,遮住後麵人的視線,在她耳邊悄悄說道:“我舅舅怕老婆,我舅母愛吃肘子,表兄愛裝俠客,我娘你肯定知道。



溫若被震得半邊身子發麻,齊觀瀾見她鬆了手,半拖半拽地帶她登上宣安樓。

“擡頭!”齊觀瀾命令道,順手幫她摘下麵具。

溫若仰望上空,月色撩人,冷風拂麵,吹散了她的心浮氣躁。

齊觀瀾:“節日快樂!”

此刻,樂聲鼎沸,街上幾十萬燈盞宛若星海,華燈從城樓上緩緩升起,煙花驟然綻放,發出巨大的聲響,恍如白晝,城下數不清的讚歎聲,高呼萬歲。

……

“那不是與趙珩深情對視的姑娘嗎!”

“她居然站在城樓上。”

“齊觀瀾要認她做義妹的傳聞是真的。”

“真是好福氣。”

羨慕的言語如潮水般湧現,孫月悠站在露台下麵,拳頭捏的死死的,“母親,你看城樓上是誰?”

嶽黎轉過頭,視線落在孫長風臉上,嗬斥道:“今日你莽撞,自作主張壞了我的好事。”

孫月悠咬唇,耳畔嗡嗡作響,她轉過頭,“閉嘴!”

傅敬江寧願回家坐冷板凳,也不願陪她來見母親。

“吵死了!”

“不愛熱鬨出來做什麼。”大過節被罵了自然不爽,那人又瞧她眼熟,仔細看了幾眼,登時喊道:“這不是要收人家當奴婢的姑娘嗎!”

“她誰啊,說什麼胡話。”孫月悠臉色鐵青,嘲諷聲嗤笑聲接連不斷,那人挑釁地看向她,“我親眼所見,我跟你說,那可是一萬兩啊!”

“中間還有個小白臉,關係複雜得很。”

“那姑娘說跪就跪,可惜被她娘扔了。”

“她娘也糊塗。”

“我看是故意為之,不然豈不是便宜了她家。”

……

強烈的視線從下方傳來,城牆上冷風欺軟怕硬,淩亂的發絲飛在臉上,溫若鼻頭微癢,她慌忙捂住嘴巴,還是沒忍住,連連打了幾聲噴嚏。

拜齊觀瀾所賜,她這下比溪右還要出名了。

“溫若!”

齊明朔一聲驚呼,幾道目光如同聞到了獵物的味道,齊刷刷向她投來,她就是被守株待兔四麵無援的兔子。

太子這個大嘴巴,之前隻聞其聲,未見其人,人果真如週二小姐說的玉樹臨風,此刻雙手抱拳,齊觀瀾說的也有幾分真料。

榮靜公主好歹她熟悉了一些,正中央的禦座上,陛下皇後坐在一起,根本分不清同樣花紋的錦袖是誰的。

她隻知道兩人胳膊挽在一起,幾案上鋪著黃羅,邊緣鑲綴著珍珠,桌上擺著果蕾,旁邊是長嘴銀壺和酒具。

溫若反應過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齊觀瀾眉頭一皺,這可是石板,聽聲音都感覺痛,他現在懂她有多害怕了。

齊灝:“大過節的,跪什麼,免禮。”

薛令柔:“說得對,這一堆的達官顯貴,如今纔算真正的與民同樂。”

皇後可真會說話。

溫若:“謝陛下皇後娘娘。”

齊觀瀾攙住她的胳膊扶她起來,“我就說老頭沒給你補好身子。”

齊明朔望向表弟,不用他開口,齊觀瀾直接解釋道:“她受了委屈,我帶她來狐假虎威一下,這最大的威必然隻有舅舅舅母了。”

齊明朔眉眼閃過一絲驚訝,“誰欺負她?”

齊觀瀾挑三揀四說了一些,溫若聽的汗顏,隻插得上一句,“多謝齊少爺解圍。”

她也隻是隨口一說,這點小打小鬨,真不至於鬨到陛下麵前,他未免太添油加醋了,把她說的這般可憐。

齊灝:“你是刈先生的徒弟?他真的不肯做官?”

溫若:“我隻是在他手下學過兩月,據我所知,他喜歡雲遊。”

齊灝失望地歎了口氣,旁邊齊明朔眼睛卻驟然亮起,“你和他走豈不是要仗馬走天涯了?”

溫若搖頭,“太子殿下說笑了,我不會騎馬,識字不多,也不會武功,哪裡闖得了江湖。刈先生是醫者仁心,走的是鄉間小路,濟世救人,也不涉江湖風雲。”

齊明朔滿臉可惜,薛令柔揚起嘴角,“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民女還沒想好。”

“想不想進鴻鵠書院?”

溫若心頭怦怦跳,她看向皇後,囁嚅道:“我學問有限。”

“有心向學纔是最重要的,跟著刈先生倒也可以,說不定將來又出個神醫,行醫天下。”

齊觀瀾:“舅舅,上報有功,當事人在這,賞賜是不是得給人家?”

“既然顧將軍也說有你一份。”齊灝思索片刻,沉吟道:“不如皇後寫封推薦信,去不去由你。”

凡通過學院的考試,得院長推薦擔保,通過殿試,便可進朝廷曆事,考覈優秀者直接做官。

有這個資格的學院不多,鴻鵠書院便是其一,可以說是第二個國子監。

溫若連忙跪下,心裡不勝歡喜,她輕咬著唇瓣,怕一個不察便會自動笑出聲來。

長裙微微擺動,人生起起伏伏,新年交大運。煙花再次綻放,一個接一個,如同她的心情,美的快要摸不著東南西北。

她眼角掃向齊觀瀾,要怎麼感謝他那?

齊觀瀾麵帶微笑,“恭喜!”

“溫若?我沒眼花吧?”

燈會快要結束,趙珩跟著父王母後過來請安,看到她時愣了片刻,溫若莞爾一笑,“趙公子年紀輕輕,怎麼可能。”

趙珩:“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齊觀瀾冷著臉,“我帶來的人,你倒挺會做好人。”

溫若笑了笑,“多謝兩位少爺,我已經夠出名了!”

齊觀瀾眉頭一挑,“怕什麼!”

溫若幽幽一歎,“人怕出名豬怕壯。”

皇後連忙捂住嘴巴,笑聲從指縫間溢位,齊灝長袖一伸,薛令柔躲在袖後看向榮靜,榮靜公主不禁搖頭。

“你再出名還能比得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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