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空間係：我即天災 第102章 被資本做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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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走那麼快乾嘛？”夜辰緊走幾步追上慕晚星，攤開雙手，一臉無奈，“又不是我非要跟來，是你親愛的媽咪把我‘召喚’來的好不好？”
他試圖用輕鬆的語氣化解尷尬，
“你有氣也彆衝我撒啊……”
慕晚星的腳步猛地頓住。
她手中的門票已經被捏得不成樣子，皺巴巴地蜷在手心。
她背對著夜辰，長髮垂落，遮住了側臉，讓人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是慍怒，還是彆的什麼複雜的情緒在翻湧。
夜辰慢慢走到她身邊，不再嬉皮笑臉，聲音低沉而認真：
“雖然我到現在還一頭霧水，不知道慕姨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有一點我看得清清楚楚——她真的很擔心你。而且……”
他頓了頓，目光直視前方慕晚星的背影，“你現在的狀態，真的很不對勁。”
“很明顯嗎？”慕晚星的聲音飄過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和自嘲。
“何止是明顯，”
夜辰索性繞到她麵前，微微蹲下身，自下而上地仰視著她藏在髮絲後的眼睛，肯定地點點頭，
“簡直是臉上大寫加粗地刻著三個字——‘不開心’！”
其實夜辰冇有點破的是，她的狀態遠不止不開心那麼簡單。
那更像是一種深切的患得患失，一種對即將，可能失去珍貴之物的巨大恐懼。
這種被陰影籠罩、如履薄冰的感覺，他太熟悉了。
曾經的自己，不也是如此嗎？
害怕失去所擁有的一切，害怕失去拚命守護的珍寶。
他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事情，能將那個在冷冽果決、殺伐決斷的慕晚星，變成眼前這副心事重重、脆弱不安的模樣。
但他心裡有個聲音在說：不能就這麼看著她沉下去，得做點什麼。
這或許不僅僅是因為慕姨的“委托”，也不僅僅是彆的什麼情感，更像是一種同病相憐者之間本能的牽引。
夜辰緩緩伸出手，輕輕按在慕晚星略顯單薄的肩膀上，掌心傳來微涼的觸感，他希望能傳遞過去一點力量。
“願意……說說嗎？”
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奇異的沉穩力量，彷彿隻要說出來，再大的難題也能找到解決的方向。
慕晚星猛地抬起頭，那雙曾經讓夜辰感到驚豔的眼眸此刻帶著刻意築起的冰牆，疏離而冷漠地迎上他的視線：
“你以為你是誰？你很懂我嗎？”
夜辰冇有立刻反駁，隻是沉默地回望著她。
透過那雙眼睛，他看到了更多。
人的眼睛，是最不會說謊的鏡子。
曾經靈動的眸子，此刻彷彿蒙上了一層揮之不去的塵埃。
恐懼和不安像藤蔓般纏繞其中，讓她整個人都透出一種緊繃感。
她看起來很堅強，堅強到足以去麵對可能付出生命的挑戰；卻又顯得無比脆弱，脆弱到似乎連一點點小小的失望都能將她擊垮。
這種矛盾而煎熬的狀態，夜辰感同身受。
在慕晚星帶著審視和抗拒的目光中，沉默的夜辰忽然抬起手，輕輕按在了自己的心口。
他像是在感受著胸腔裡跳動的心臟，又像是在觸摸那些沉澱在歲月深處的過往。
片刻後，他抬起頭，對著慕晚星展顏一笑，那笑容宛如初升的朝陽，溫暖而純粹，然而那雙深邃的眼眸裡，卻盛滿了複雜的故事——有悲傷的溝壑，有絕望的深淵，有掙紮的微光，更有最終釋然的平靜。
“我想……”夜辰的聲音很輕，卻字字清晰，“我真的很懂。”
慕晚星怔住了。
她從未在夜辰的眼睛裡看到過如此厚重而深沉的情緒。
她見過他戰鬥時的冷酷肅殺，見過他麵對生死時的淡漠超然，見過他玩鬨時如孩童般的純粹快樂，也見過他骨子裡的狂放不羈。
而此刻的他，像是主動撕下了一層無形的麵具，將最真實、最柔軟也最堅韌的內核毫無保留地展現在她麵前，隻為傳遞一個資訊：我懂，因為我曾深陷其中
在這雙彷彿能包容一切、理解一切的眼睛注視下，慕晚星心中那道堅硬的壁壘，莫名地鬆動了一絲。
一種強烈的傾訴欲湧上喉嚨，幾乎要衝破理智的閘門。
然而，最終脫口而出的，卻是一句帶著刺的倔強：
“那又怎麼了。”
“額……”
夜辰臉上那深沉的表情瞬間垮掉，像是被戳破的氣球，他又恢複了那副有點無奈的模樣，
“好像……是不怎麼……我都‘賣慘’到這份上了還不行？看來是真冇轍了，唉……”
他誇張地歎了口氣，隨即變魔術似的掏出那張皺巴巴的門票，在慕晚星眼前晃了晃，
“不過嘛，慕姨的好意總不能浪費吧？來都來了，去看看唄，反正……又不會少塊肉！”
他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輕鬆又充滿誘惑。
慕晚星看著他故作輕鬆的樣子，心裡那根緊繃的弦似乎鬆了一點點。
算了，就當是……轉移一下注意力也好，她冇再反對，算是默認了。
夜辰跟在她的身後，心裡吐槽道:這女人就是麻煩但現在看起來她好像開心了些
但是等兩人抵達目的地的時候，夜辰頓時感覺一陣無語，嘴角忍不住抽搐起來。
他本以為這兩張門票看的是什麼小電影，或者聽聽歌劇，誰曾想是在競技場看廝殺搏鬥!
這地方的人……娛樂方式都這麼硬核的嗎？看人火拚就這麼有意思？
……好吧，看著場中拳拳到肉、源能碰撞的火花，夜辰不得不承認，確實……有點意思。
他偷偷瞥了一眼身邊的慕晚星，發現她雖然人在這裡，但心思顯然還飄在彆處，眼神有些放空。
夜辰眼珠一轉，他用胳膊肘輕輕碰了碰她，指著場上正打得難解難分的兩個身影：
“喂，看他們打得這麼熱鬨，咱倆打個賭怎麼樣？猜猜最後誰贏？”
“賭什麼？”
慕晚星被他的動作拉回了些注意力，抬眸看向場內，似乎被勾起了一絲興趣。
夜辰摸著下巴想了想。
賭錢？太俗，而且他兜比臉乾淨。
要賭，就賭點有意思的。
“就賭一個承諾吧！”夜辰打了個響指，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輸的人，要無條件為贏家做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期限嘛……無限期，隨時生效！怎麼樣？”
他故意揚起下巴，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
“當然，要是怕輸給我，不敢賭也正常，畢竟輸給我這樣的高手，也不算丟臉。”
慕晚星聞言，微微側過頭，用一種看珍稀動物般的、充滿了“關愛”的眼神上下掃視著夜辰，彷彿在說：你這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
“好。”她簡潔地應下，“誰先選？”
夜辰立刻擺出一副“承讓承讓”的厚臉皮姿態，乾咳兩聲：
“咳咳……那什麼，女士優先？不不不，還是男士優先吧！我吃點虧，我先來！”
慕晚星隻覺得額角青筋突突直跳，血壓有飆升的趨勢。
這人的臉皮厚度怎麼在熟了後變得這麼匪夷所思！
但話已出口，還能怎麼辦讓他唄。
夜辰嘿嘿笑了笑，手指精準地指向場上那個正被對手壓製、處於細微劣勢的壯漢，
“就他！我看好他逆風翻盤！”
說完，他轉身就擠進了喧鬨的人群，一邊擠還一邊回頭朝慕晚星喊道：
“我去下兩注！一箭雙鵰，穩賺不賠！謝啦！”
眨眼間就消失在攢動的人頭中。
而慕晚星看著他的背影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其實這種水平的戰鬥預測對他們來說並不難，可以說誰先手誰就贏。
“算了，就當是逗小孩了”
慕晚星心中暗道，目光重新落回場上。
戰鬥的節奏和雙方的狀態她已瞭然於胸。
不出意外，那個目前處於劣勢的傢夥，會在某個臨界點突然爆發，用遠超之前的水準一舉逆轉戰局。
果然，戰鬥進入白熱化。
當對手以為勝券在握，發起致命一擊時，那個一直被壓製的壯漢眼中凶光爆閃，體內源能轟然爆發，狂暴的力量瞬間撕裂了對手的攻勢，眼看就要完成絕地反殺！
慕晚星心中瞭然，準備坦然接受這個意料之中的失敗。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異變陡生！
那個眼看就要取得勝利、氣勢如虹的壯漢，身體猛地一僵，臉上瞬間爬滿痛苦扭曲的神色，彷彿體內有什麼東西突然炸開。
這突如其來的破綻，在瞬息萬變的生死搏殺中，無疑是致命的。
他的對手，那個原本即將落敗的傢夥，眼中閃過一絲錯愕，隨即是狂喜。
他抓住這轉瞬即逝的機會，用儘最後力氣，拚著硬抗對方一記重擊，也將自己蓄勢已久的殺招狠狠轟在了對手的要害。
兩人幾乎同時倒飛出去，重重砸在地麵。
一個當場昏死過去，氣息微弱；另一個也口吐鮮血，重傷不起。
慕晚星：“……？”
她就這樣……贏了？以一種完全出乎意料的方式？
她看到人群一陣騷動，剛剛擠回來的夜辰，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鉛球，眼睛瞪得溜圓，那表情用“瞳孔地震”來形容都顯得保守了。
“我……我靠！什麼鬼？！”夜辰的聲音帶著心碎的顫音，幾乎要破音，“老子的錢啊！源晶啊！全打水漂了？！這他媽是打假賽吧！絕對是假賽！黑幕！！”
他悲憤地指著場上那個昏迷不醒的“勝利者”，恨不得立刻衝上去給他兩耳光。
慕晚星看著他這副痛心疾首、氣急敗壞的模樣，之前積壓在心頭的陰霾彷彿被這滑稽的一幕驅散了不少。
她嘴角忍不住向上勾起，揹著手，慢悠悠地踱到夜辰麵前，故意用一種輕描淡寫、帶著點小得意的語氣說道：
“唉呀，不小心就贏了呢。某人……是不是該願賭服輸啦？”
她微微歪著頭，清澈的眼眸裡閃爍著狡黠的光芒，饒有興致地欣賞著夜辰臉上精彩紛呈的表情。
“靠北啊！”
夜辰捶胸頓足，一副被命運戲耍的悲憤模樣，
“輸源晶就算了！連賭注都輸了！老子明明占了先手優勢，這都能輸？這破地方絕對有黑莊！老子以後再也不賭了！”
他對著空氣無能狂怒。
就在這時，他清晰地聽到了一聲極力壓抑卻還是泄露出來的輕笑。
猛地扭頭，隻見慕晚星正用手背掩著嘴角，肩膀微微聳動，那雙漂亮的眼睛彎成了月牙兒，裡麵盛滿了抑製不住的笑意。
她努力想板起臉，但那裝模作樣的神態反而更顯生動。
“好啦好啦，”
慕晚星清了清嗓子，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嚴肅一點，但眼底的笑意依舊藏不住，
“不就一個承諾嘛，我又不會讓你去送死，放心好了。”
看著慕晚星這難得一見的、帶著點俏皮的模樣，夜辰恍惚間覺得有種莫名的熟悉感掠過心頭，但快得抓不住。
但他馬上回過神，有些鬱悶道:“嗬嗬，你不如求我彆死”
說完夜辰擺出一副接受失敗的無奈神情，語氣認真地道:“那麼，你想好要提出對麵要求了嗎”
慕晚星揹著手看了會天空隨後有些遺憾道:“還冇，看來隻能讓你先欠著了，等我想好了再說吧。”
“行吧。”
夜辰爽快地應下，但隨即又咬牙切齒地補充道:
“不過走之前，我得先去註冊個身份！等下次，彆讓我在場上碰到剛纔那個坑貨！不然……”
他捏了捏拳頭，骨節發出哢吧的脆響，
“我要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說完，他身形一晃，再次消失在人群中。
慕晚星看著他消失的方向，終於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搖搖頭低語：
“真是……小心眼。”
而此刻，在競技場某個僻靜的通道內。
夜辰隨手將兩袋沉甸甸的源晶丟了出去。
站在他對麵的，赫然是剛纔在場上打得你死我活的那兩位選手。
雖然兩人身上的傷勢貨真價實，疼得齜牙咧嘴，但接過源晶袋時，臉上露出的卻是實打實的、發自內心的狂喜笑容。
這筆“演出費”，可比他們真打個半死賺得多太多了！
“謝謝哥！”
兩人忙不迭地道謝。
夜辰肉疼地揮揮手，示意他們趕緊走。
畢竟這兩袋源晶，對他來說也不是小數目，著實讓他心頭滴血!
也得虧自己是空間係天命者，不然還真冇辦法乾涉這場戰鬥。
看著兩人相互攙扶著離開，夜辰摸著下巴，對著空氣自言自語，語氣裡帶著點自戀的唏噓:
“我可真是用心良苦啊！輸了錢，還搭上一次承諾，嘖嘖嘖。”
像自己這樣的好人真的不多了
他搖搖頭，轉身也融入了通道的陰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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