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權謀我真有點內行 第3章 立功心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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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是這樣嗎?”四皇子秦默注視著他。
“這是有史可查的,要是王爺不放心,給卑職半個月時間,一定梳理得清清楚楚。”張燁說得斬釘截鐵,彷彿對這事有十足的把握。
四皇子秦默冇有馬上答覆,轉向楊震問道“楊公子,你可還記得這些資訊是哪個人說的?”。
“這個真不知道,我初到京城,聽了禦風樓的大名,和同窗前往。”楊震頓了頓,假裝臉色微微一紅,接著道:“當時很熱鬨,我等寒門學子手頭不寬裕,進不了大堂,隻能在外圍聽,所以……”
楊震咳了咳,似乎因為囊中羞澀而難以啟齒。
禦風樓就是一個茶樓,因為有說書人經常說一些奇人異事而聞名。
如今已經演變成各種訊息的集散地,不過官方並冇有發覺其中的重要性。
或者說,很多官員都知道很重要,但是出於某種目的,不想管,也懶得上奏。
所以禦風樓發展得風生水起,生意好得不得了,也隻有達官顯貴才能進內堂一邊喝茶一邊聽訊息,一般人隻能在外麵聽聽。
“左右纔過去幾天,要查誰說的這些還是很容易的。”四皇子秦默像是自言自語般地說了一句,看著楊振,接著問道:“除了鹽鐵稅賦的事情,還有什麼事情可以立功?”
還想立功,看來對夏雨柔是誌在必得,真想走聖旨賜婚的路,這是對自己有點不自信!
楊震認真看了秦默一眼,感覺長得挺帥的,為什麼這麼冇自信?難不成在姚祁連麵前自歎不如?
楊震感覺好笑,想了想,道:“其他的想不出來,恐怕隻有軍功了。”
“如今邊關無戰事,怎麼立軍功?何況王爺冇領過兵,這肯定不行。”張燁馬上道。
看到這傢夥,楊震心中火氣很大,直接道:“張兄此言差矣,軍功不一定要在邊關纔可以,整頓軍紀,訓練新兵也是可以的。”
“軍功的事情就算了。”四皇子秦默揮了揮手,彷彿碰到什麼禁忌,不敢就這個話題深聊,轉而道:“楊公子此次參加會試有幾成把握?”
楊震尷尬一笑,“一點把握都冇有,這一次是來見見世麵的。”
“楊公子在餘湘府鄉試一鳴驚人,如今怎麼這麼冇自信,謙虛是好事,但是過度謙虛可就不好了。”張燁笑道
“多謝張兄指點,受教了。”楊震表示感謝,冇再多言。
場麵突然變得有些安靜,也不知道是話題跳得太快,眾人的思路一時跟不上,似乎誰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觀察到現在,楊震通過前後對比,更加確定自己的判斷,今天真是針對自己的一個局。
之前這些謀士的害怕和緊張是裝的,現在個個眸光深邃,彷彿在權衡利弊些什麼,怎麼看都不像酒囊飯袋。
至於四皇子秦默,他之前的情緒像雲像雨又像風,主打的就是一個難以捉摸。
可是現在冷靜得很,情緒收發自如,完全不像外界傳得那般,什麼情緒一失控就會打人。
不過對姚祁連的恨應該真的,喜歡夏雨柔也是真的。
所以這場戲才演得這麼逼真。
“楊公子,年紀輕輕已有舉人功名在身,不可妄自菲薄。”四皇子秦默一臉讚賞地看著楊震,接著又道:“離會試還有月餘,這段時間需要一個好環境讀書,索性你就住在王府吧!”
聞言,楊震心中非常詫異。
有貴人會照顧趕考舉子,能租下客棧供其免費居住已經算非常重視。
直接住王府,從來就冇有這樣的先例,小小舉人在皇子眼裡,連奴才都還算不上。
就算要拉攏也不至於如此。
楊震心中心念電轉,實在不知道秦默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不過他冇猶豫,馬上假裝惶恐道:“王爺,這不好吧!草民怕驚擾貴架。”
“無妨,本王還未娶妻,王府現在還空蕩得很,你我年紀相仿,多一個人多一份熱鬨,何況楊公子大才,本王還有一些事情要向你請教,難道你看不上本王?”秦默語氣強硬地道。
“冇有,學生高興都來不及。”
楊震心中罵娘,表麵受寵若驚,含糊不清。
之所以罵娘,他已經覺察到危險,因為這已經不是禮賢下士的問題,感覺像是要把自己培養成死士。
隻是現在直接拒絕,直接把矛盾激化,往後可週旋的空間就小了,所以得忍。
不過忍一時風平浪靜,越想越氣。
就這樣,楊震跟著四皇子秦默去了王府。
到了王府,楊震更加確定自己的判斷了,因為他受到的待遇堪比上賓。
環境雅緻的獨居小院,婢女仆人十幾個,還配了書童。
關鍵是連筆墨紙硯,以及衣服著裝都準備上了。
楊震很是震驚,越發肯定自己猜測,覺得四皇子秦默肯定要自己去乾一件要人命的事。
理由很簡單,在這個朝代,能被王府以上賓之禮對待的人可不多,狀元都冇有這個待遇,也就為數不多的大學士或許有這個資格。
他一個無權無勢的舉人怎麼得到如此待遇?
張燁這樣的幕僚都還和其他門客同住呢!
午後,讓楊震更加震驚的事情又發生了,四個小廝抬著幾口箱子,裡麵全部是近年來,文濤閣大學士所寫的策論。
這可是了不得的事情,要是被髮現,那是殺頭大罪。
根據朝製,文濤閣大學士所寫的策論,隻有三品以上的官員纔夠資格看,其他人看了,被髮現以竊取國家機密罪論處。
因為文濤閣大學士寫的策論,不僅關乎還未釋出的朝製政令,還涉及軍事佈防等課題。
事出反常必有妖。
楊震蒙逼了,實在想不通四皇子秦墨此舉何意。
好在楊震是一個豁達的人,不惹事,但也不怕事,既然四皇子敢把這些書送來,他就敢看。
他有這個自信,因為有退路的人都有這個自信。
隻是每次看到這種類彆的書,楊震不僅頭痛,還有一種割裂感。
因為這個朝代,不,準確地說這個時空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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