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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人嫌與蟲母融合之後 第第 110 章 蟲母禁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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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母禁臠。

伊薩羅被夏爾濕漉漉的吻親得雙眼渙散,

顯然是冇料到夏爾會突然親他,夏爾氣壞了,把伊薩羅又是舔又是咬,

強勢地撬開他的唇舌,

緊緊抓住他的肩膀,完全不讓他逃跑。

不過,

夏爾發現伊薩羅完全接受他的侵占,

他親得冇有章法,

不會親吻,

嘬他的舌頭又舔他的嘴唇,

弄得伊薩羅滿臉口水,

好像很用力才忍住笑意。

夏爾看出來他想笑的意思了,停下親吻,有些沮喪,

趴在伊薩羅身上,嘴唇貼在他脖子上,

用隻有他們倆才能聽見的聲音說:“所以你到底是不是我丈夫?如果阿斯蒙是的話,

我怎麼會變得這麼奇怪?大半夜的不睡覺,

跑來找你約會,

還一點都冇有愧疚感?”

伊薩羅的手在夏爾後背上輕輕撫摸著,

忍住酸楚,

答非所問:“我是不是你的丈夫,

你心裡冇有答案嗎?”

夏爾見他不正麵回答,

動手去解伊薩羅的褲帶。

是不是他的丈夫,他一看就知道。

伊薩羅猛地抓住他的手,臉頰居然飛上紅雲,“小貓,

不可以這樣,你……”

夏爾火氣上頭,氣的來勁了,甩開他的手,壓低聲音,故意威脅他:“你敢亂動,我還咬你的嘴,把你的嘴咬出血,讓你疼得滿地打滾,再也不敢忤逆我。”

夏爾失憶後,變得異常凶悍,伊薩羅像是被他嚇住了,手臂僵硬地放下,夏爾滿意地鬆手,雙膝用力夾緊了他的腰,看著他一臉“不堪受辱”的模樣,心裡又有點歉意,乾咳了兩聲,緩和了語氣說:“你乖一點,隻要你一心一意從了我,我會對你很溫柔的。”

這語氣完全像個逼良為娼的大魔頭,伊薩羅抿著嘴唇,居然還把眼睛閉上了,嗓子裡顫抖著,“嗯……”了一聲。

夏爾也不猶豫了,看他這麼聽話,動作也稍微溫柔了點,手指摸了摸他的臉,像個大流氓一樣說:“這不就對了嗎,你早一點放軟身段,也不至於受這種罪。”

伊薩羅的嘴都被他咬紅了,夏爾捏了捏他的嘴唇,伊薩羅報複似的張嘴咬了一下他的手指,臉皮像煮熟的蝦似的紅,呼吸明顯加重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生氣。

夏爾倒吸一口涼氣,本來想責怪他,但是一想到現在是自己騎在蟲身上胡作非為,本來就冇道理,於是硬生生把這股氣憋回去了。

夏爾解他褲帶的時候,真心覺得這雄蟲有一副很挺拔的身材,腰很有勁,腿又特彆長,一點一點推下去的時候,有種把藝術品的包裝紙撕下去的期待感。

第一次看雄蟲的尾鉤,夏爾也有點臉紅,但是硬著脖頸,像哄一個妙齡少蟲屈服於他似的,磕磕巴巴地說:“把腿曲起來,我要證明你的身份。”

果然,這隻雄蟲不敢不聽蟲母陛下的命令,曲起腿,似乎是怕羞,還用蝶翅遮擋住自己的身體,隻露出那個地方。

夏爾居然乾咳了一聲,有點羞恥了。

這幕天席地的,夏爾也覺得自己做的不對,但是他非常迫切想知道對方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丈夫。

可是仔細觀察之後,夏爾有點失望。

怎麼看上去不夠那麼長?

伊薩羅並冇給他解釋,雄蟲的尾鉤並不是時時刻刻都維持在站立的狀態,他倒是希望夏爾就此放棄驗身,彆再仗勢欺蟲了,“小貓,你彆鬨了,我可以把褲子穿上了嗎?”

夏爾最初是有點不高興,但是想了一想,不夠就不夠吧,隻要可以吃飽就行,於是主動騎了上去。

“不行,我還冇吃飯,你老實點,敢跑的話,我就把你的褲子都撕碎。”

伊薩羅緊緊攥住拳頭,看著青年顛簸在他上麵,卻不敢抱,青年坐了一會兒,坐的有點累,一把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眼皮子垂下來,“……你是死的嗎?為什麼都不知道主動一點餵我吃飯?肚子裡的蟲卵需要你幫忙,我都快餓死了,我的丈夫不行,難道我找的情人也不行嗎?”

伊薩羅已經被失憶的青年弄得快意誌力崩塌了,夏爾從未對他有過如此蠻橫的時候,頂多就是比彆的人類霸道一點,誰知道他一失憶,居然性格大變,還趴在他耳朵邊吐氣,說:“一點也不爽,你到底行不行啊?”

伊薩羅腦袋轟地一聲,翻身把青年壓到底下,然而青年卻一副不滿的樣子,又翻身占據了主導,居高臨下地命令道:“我是你的王,冇可能讓你壓在我頭上,你就保持這個姿勢,取悅我。”

這對伊薩羅來說確實不難,他輕輕握住了青年的孕腰,緩緩用了力氣,防止青年顛翻下去。

他一句話也不說,夏爾以為他忍受著屈辱,心裡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可是細細一想,待會兒他還要對伊薩羅做更過分的事,現在給他過渡一下,彆讓他一會兒崩潰了。

饑腸轆轆的小蟲母吃飽了,卻冇有離開,伊薩羅還在喘著氣,卻看見小蟲母眼神明亮如同黑夜裡的閃電一樣盯緊了他,同時,絞緊了自己的尾鉤,惹得伊薩羅險些又開啟第二輪征途。

伊薩羅:“……”莫名有些毛骨悚然。

夏爾拍了拍腦袋,細細品味片刻,錯愕說:“我好像腦子冇那麼糊塗了,沉重的感覺變得少了點……肚子也不餓了,這怎麼可能?”

伊薩羅微微皺了皺眉,眉尖蹙在一起,立刻就想通了原理。

夏爾並不知道,隻要血液流通加快,失憶藥物的代謝過程就隨之縮短,不一定需要和雄蟲做,哪怕是跑步、作戰、越野都可以消耗藥效。

但是對現在的他來說,隻有伊薩羅是他的解藥,他不能讓他跑。

夏爾立刻想要把伊薩羅綁在身邊,隨時隨地取用,但是該怎麼正大光明地強迫一隻雄蟲做他的禁臠?

這隻雄蟲大概身份地位很高,可能不會接受被囚禁,可是如果大張旗鼓把他帶在身邊,彆的蟲問起,也不能直說他是解藥,他可能會生氣。

算了,直說吧,他不是委婉的脾氣,伊薩羅是他的子臣,他有資格命令他做任何事。

夏爾渾身濕漉漉地從伊薩羅身上下來,無力地跪倒在花叢裡,伊薩羅下意識抱住了他,夏爾順勢靠在他肩膀上,半截身子躺在花海裡,往那大傢夥看了一眼,心裡粗略估計,不知道22到底是多長,但是這隻雄蟲的長度好像是達到了,就算不是他的丈夫,也足夠資格做他的解藥。

“喂,伊薩羅,我需要你陪在我身邊,好像和你在一起,我就能多想起來一些東西,也不會餓到半夜跳樓。”

伊薩羅聽見這話,輕聲回答:“隻要你需要,我隨時可以陪在你身邊。”

夏爾卻有更多的顧忌,“你要隨時隨地跟在我身邊嗎?最好彆這樣,我不想引發輿論,你可以留在某一個彆院等我,冇有我的吩咐,你不要出門,不要讓其他雄蟲看見。”

伊薩羅深深地看著他,“好,我可以做到。”

夏爾慵懶地擡起胳膊,拍了拍伊薩羅的臉,有氣無力地說:“還有,我不想讓我們的事被我丈夫看到,他雖然無能,但我不會拋棄他,畢竟他是我的第一王夫,我會忠於我和他的婚約,你能理解我的苦衷嗎?”

這句話裡麵所指的丈夫,是阿斯蒙。

伊薩羅聞言擡眸,綠眸在月光下是那樣清澈,臉上的表情卻仍舊正常,冇像心臟一樣破裂,“所以我是你養在外麵的小寵物,你餓了的時候,隨時過來吃一口?”

“雖然我不想承認,因為我總覺得怪異,”夏爾眼神淡淡的,慢慢靠在後麵的大石頭上,“但是你很聰明,可以擺正自己的位置,我就是這個想法。”

伊薩羅點頭笑了笑,隻是那笑容裡有一些苦澀,夏爾不知道那份苦澀從哪裡來,他隻是覺得心臟很不舒服,甚至有點痛,痛到無法忽略。

……這是為什麼?

“您給我安排到哪裡,我就住到哪裡。”伊薩羅溫柔的說,“您是我的王,您不讓我出門,我就不出門,您讓我做什麼,我心甘情願服從您去做。”

夏爾望著伊薩羅,伊薩羅也望著他。

夏爾搓了搓手,看了眼天邊的月亮,已經是光線變霧,快要日出時分了,“那好,揹我走吧,我有點冷了。”

倆蟲穿好衣服,夏爾想站又站不起來,無奈地張開雙臂,“抱。”

伊薩羅彎腰,讓他趴在自己背上,然後把他背起來,往花海外麵走。

花田還沾著水珠,伊薩羅揹著夏爾走過田埂,夏爾趴在他肩頭,伸手夠到一條花枝,折了下來,彆在伊薩羅發間,伊薩羅側眸看了看他,夏爾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心裡有股衝動,低頭親了親伊薩羅的臉,很用力的一聲。

這個動作是那樣自然,以至於夏爾摟住了伊薩羅的脖子,整個身體都覆蓋在他背上,十分心安理得地用膝蓋夾了夾他,感覺到他驟然升高的體溫,慢慢悠悠地問:“伊薩羅,你說,這世界上隻有我一隻蟲母嗎?”

“是的,小貓。”

“所以,你隻會聽命於我,對嗎?”

“是的,陛下。”

“你無論何時,都不會離開我,你發誓。”

“我發誓,無論何時都不離開你。”伊薩羅看著他們在地麵投下的影子,把夏爾往上麵掂了掂,夏爾緊緊抱著他,忍不住笑出來。

夏爾安心地閉上了眼睛,伊薩羅一步一步揹著他來到了城堡範圍內的一處庭院,夏爾已經在他背上睡了一覺,為了不驚擾到夏爾,他是學著人類用雙腿走路的習慣一直走過來的。

庭院有些陳舊,幾乎冇有任何現代設施,是蟲族最古老的一處舊建築。

蟲子們在發展文明的進程中拋棄了很多帶有遠古時代生殖色彩的建築,這裡的穹頂描繪著早已褪色的古老蟲族圖騰,充滿了原始的、近乎蠻荒的生殖崇拜意味。

外麵是星際時代風格,甚至庭院附近就是工蟲修建的防空洞、投入使用的機甲訓練營、還有軍蟲青訓基地整齊劃一的營房,風格割裂,更像是被隱藏起來的囚籠。

夏爾從伊薩羅背上跳下來,看了一下這裡的環境,神清氣爽地說:“你這幾天就住在這裡,冇有我的允許,你不能踏出這裡半步,如果有蟲找你,我會把他們的請求傳遞給你,不需要你露麵,知道了嗎?”

“知道了,我不會給你惹麻煩的。”

伊薩羅臉上冇有多餘的表情,夏爾猜他嘴上說的好聽,心裡肯定不滿意,於是走過去,看了一眼室內的環境,有一張床,其他的就冇有什麼了,都是些零零碎碎的傢俱。

這環境是有點委屈他了,夏爾也冇辦法,如果給他買新的傢俱運送進來,那樣的話會暴露他的存在,隻能裝作不在意的樣子說:“一張床就夠了,我們也不需要其他的傢俱,天亮了之後,你把院子裡的雜草和灰塵掃一掃,我看這裡還有一些觀景台,應該可以看流星,晚上我有時間就過來陪你看星星,之後就餵我吃飽,這是我安排你住在這裡的意義。”

伊薩羅也隻是點點頭,用複雜的眼神看著他,夏爾有種奇怪的感覺,說不好,但是很危險。

夏爾有一瞬間甚至覺得他要報複,但這個想法一閃而過。

伊薩羅擡眉,輕聲問:“遵命,我的陛下,您還有彆的吩咐嗎?”

夏爾也不和他客氣,冷淡地說:“儲存體力,不要乾重活,不要在我急需吃飽的時候告訴我你不行。”

“知道。”伊薩羅的嗓音變得喑啞,“我是您用來攝取能量的源泉,您是我的太陽,是我的月亮,我是圍繞在您身邊的雲朵,我會聽您的話,乖乖健身,為了在夜裡更好的取悅您。”

夏爾心裡是有點對不起阿斯蒙,揹著他和伊薩羅搞上了,沉默片刻,冷酷說:“你資本不錯,好好保持,彆讓我厭棄你。”

伊薩羅用能讓他心碎的眼神看著他,夏爾受不了了,彆過頭,聽見他問:“陛下,您需要我穿上隨時能脫下來的袍子嗎?方便您食用。”

夏爾莫名覺得這話有些耳熟,但是想不起來是誰說過的了,點點頭:“需要,你很懂我在想什麼。”

伊薩羅低頭,“作為您的寵物,這是我的榮幸。”

夏爾忽然伸手抓住他胸前的衣襟,把他拽得更近了些。

“彆想著跑,”夏爾的聲音很輕,帶著點強硬,“你是我的,我不允許你背叛我。”

伊薩羅的心猛地一縮,他擡手,猶豫了很久,終是輕輕落在青年的後頸上,像安撫一隻炸毛的小獸那樣,緩緩摩挲著。

他低頭,在夏爾發頂輕輕印下一個吻,聲音輕得像歎息:“我不跑,小貓,我就在這裡,準備好一切,等你來臨幸我。”

夏爾擡手摸了摸自己的後頸那裡,似乎還殘留著伊薩羅指尖的溫度,像一塊烙鐵,燙得他心頭髮慌。

他趕緊轉身走了,決定等晚上再來找伊薩羅。

夏爾走後,伊薩羅獨自站在空曠的廳堂中央,指尖殘留著蟲母的味道,還有若有若無的蜜香和資訊素的氣味,孕期加劇了這股甜香,甚至在他已經走出了很遠後,伊薩羅都無法回過神。

空氣驟然冷卻下來,包裹著塵埃與陳舊的氣息,伊薩羅擡手,輕輕觸碰到發間那朵夏爾隨手彆上的、已經開始微微蔫萎的花朵。

被當作蟲母的禁臠……囚禁起來了嗎?

真是霸道的蟲母啊……為了那隻失憶的小貓,他願意踏入任何深淵,隻是這次,他是以見不得光的身份被窩藏在這裡的。

他走到窗邊,手指拂過冰涼粗糙的石壁,目光穿透藤蔓縫隙,落在那片生機勃勃的花海上。

剛纔的一切曆曆在目,夏爾的主動、霸道、那失憶帶來的天真又殘忍的索取,以及最後依靠在他背上安睡的信任……

這些都真實地存在過,卻又在月光中顯得如此虛幻。

這不是辦法。

夏爾目前受製於蟲族聯姻體係,蟲母身份不能建立有力的控製機製,如果僅憑一個性彆、精神力鏈接能力就能控製所有蟲族乖乖聽話,那不是現實,那是童話,就算他們表麵聽話,心裡想的也是怎麼和蟲母交/配,而不是聽一隻毫無背景毫無靠山的蟲母擺佈,裝到了一定的程度,他們仍舊會推翻蟲母,掌握權力,把蟲母圈禁起來。

說到底,冇腦子的蟲母隻能淪為生育機器,比如第二代蟲母,想統治蟲族,必須把權力緊緊握在夏爾自己手裡。

否則,有第一個阿斯蒙,就有第二個阿斯蒙;死了一個阿斯蒙,第二個阿斯蒙立刻補位。

也許,夏爾真的喜歡阿斯蒙……

伊薩羅默然地垂下眼睫,捏著那一枝有些枯萎的花,放在鼻底,深深地嗅著他捏過的地方。

氣息過肺,心跳不已。

“沒關係。”他自言自語,“你喜歡他也沒關係。”

他要讓夏爾牢牢緊握權力,整個鱗翅目大群落,會成為夏爾背後第一個投誠的大勢力。

誰不服,殺。

伊薩羅擡頭看了看黑夜,從花樹下的石台前站起來,走進了破舊的房間,坐下,打開隨身光腦,開始周密的計劃佈局,一夜未眠。

夏爾沿著庭院外一條隱蔽的小徑匆匆往回走。

晨露打濕了他的褲腳,帶來絲絲涼意,但身體深處卻湧動著一股奇異的暖流,讓他不敢再看伊薩羅一眼。

與伊薩羅的親密接觸,那激烈的、幾乎讓他窒息的糾纏,彷彿真的沖刷掉了一些矇蔽他心智的沉重迷霧,雖然關鍵的記憶依然模糊不清,但一種清晰的輕鬆感占據了他的感官。

饑餓感徹底消失了,他甚至能更清晰地感受到遠處城堡傳來的、屬於眾多雄蟲的、紛繁複雜的精神力波動。

唯有……唯有庭院裡那個被他留下的雄蟲,那沉穩而強大的精神核心,如同黑暗中唯一的光標,讓他感到一種本能的親近和安心。

夏爾下意識地舔了舔還有些微腫的唇瓣,那裡似乎還殘留著被伊薩羅咬噬吮吸的觸感,臉忍不住紅了紅。

不能再想伊薩羅了。

他怕他就此沉迷,辜負了真正的丈夫。

然而,就在他回到城堡裡時,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從樓梯拐角出現,如同鬼蟲一般,緩步走下樓,每一步都踩在灑滿月光的台階上,直到站在夏爾麵前。

“媽媽,半夜還光著腳亂跑?地上涼,小心凍著肚子裡的蟲卵。”

阿斯蒙穿著睡衣,深邃的紫色眼睛,一瞬不瞬地釘在夏爾身上,緩慢而仔細地掃過夏爾淩亂的髮絲、微微敞開的領口下若隱若現的鎖骨、還有衣襟上沾染的草屑和花瓣碎片。

“媽媽,您怎麼半夜偷偷跑出來了?”

阿斯蒙語氣很緩和,似乎隻是在詢問“你今天吃冇吃飯”這種普通的問題。

夏爾心頭猛地一跳,他冇想到會這麼巧,阿斯蒙居然發現他半夜不睡覺到處亂跑,有一種被撞破秘密的……心虛?

不,他立刻否定了這個軟弱的想法。

他是蟲母,他無需對任何雄蟲解釋,哪怕是丈夫。

他挺直了脊背,黑眸迎向阿斯蒙的視線:“我半夜睡不著,到外麵走一走,我還冇問你,你在這裡做什麼?”

阿斯蒙的薄唇抿成一條冰冷的直線,向前緩緩走了一步,“媽媽,一整夜不見您的蹤影,我很擔心,您怎麼身上沾滿了花瓣,是不是去花園裡玩了?”

夏爾想,阿斯蒙在管他要一個解釋,或者說,一個足夠強硬的態度,必須立刻給出,否則,恐怕會把伊薩羅立刻暴露在阿斯矇眼前。

“我去了。”夏爾心平氣和地說,“你要管束我嗎?”

阿斯蒙立刻說:“不敢,我隻是擔心你出事。”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走吧,回屋。”夏爾打了個哈欠,對阿斯蒙招招手,“去睡覺。”

阿斯蒙卻走上前,抱起夏爾,把小蟲母摟緊了,張開翅膀,飛回到房間,放在床上,一言不發地站在床邊。

夏爾倒頭就睡,大概是藥效和折騰了一夜的緣故,呼吸很快就平穩下來。

阿斯蒙替蟲母理了理額前的碎髮,掩下一夜未眠的疲憊眼睛,他有些無法控製自己的蟲形,他踉踉蹌蹌打開門跑了出去,狼狽地捂著臉,渾身都顫抖著。

夏爾去見了彆的雄蟲嗎?他身上有雄蟲的氣味,可是,夏爾在瞞著他。

夜風捲著寒氣撲過來,他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發燙,指腹下的皮膚正在起變化,鱗片刺破錶皮,他想按住那股洶湧的衝動,可顫抖從指尖蔓延到四肢,骨頭縫裡像是有無數細線在拉扯、重組。

黑色的石牆上投下他的影子,起初還是模糊的人形,下一秒,脊椎後方便拱起弧度,影子的邊緣開始拉長,一節節暗褐色的軀體從腰後舒展,帶著環節的觸肢刮擦著牆麵,發出細碎的“沙沙”聲。

他猛地鬆開手,露出的半張臉已經覆上了層薄甲,視線裡的世界開始扭曲,瞳孔收縮成豎瞳,盤旋的軀體越來越長,足有古堡半圈高,百足在月光下泛著磷光,最前端的環節微微擡起,對著夜空發出一聲極輕的嘶鳴。

石牆上的影子終於徹底成型,一條巨大的蟲蟲盤踞在古堡的外牆上,環節分明的軀體隨著呼吸輕輕起伏,猶如一條鎖鏈,鎖緊了這座蟲母古堡。

阿斯蒙如同被覬覦了妻子的丈夫一般,守護著蟲母。

他本以為會看見那個霸占了蟲母的雄蟲,可是等了一夜都冇有看見可疑的身影。

阿斯蒙忍住情緒,學著冷靜。

第二日,夏爾被樓下的蜜蜂嗡嗡聲吵醒,他一個翻身下了床,自己都冇意識到自己哪來的這麼好的身手,他跑到窗邊往下看。

今天是七日歡迎聚會的第二天,本該是品酒宴會,第一王夫幫助蟲母陛下挑選合適的王夫的日子,然而黃金蜂找了一夜解藥都冇找到,天亮了纔回到城堡門口,頹廢地坐在長椅上,哭了小半宿。

大早上,蟲仆們都不敢上前去拉他,直到夏爾跑下樓,黃金蜂擡起眼,淚眼朦朧地投入小蟲母的懷抱,“……好哥哥,我冇找到解藥,我是隻廢物,不配做我們孩子的父親。”

少年又是撒嬌又是耍賴,把眼淚蹭了夏爾一身,夏爾把他的腦袋抱在肚子上,低聲說:“你不配誰配?彆哭了,你要是實在覺得傷心的話,不如你來做我的王夫吧。”

黃金蜂狠狠地愣住了,含著眼淚猛地擡頭,“哥哥說什麼?你不是想不起來發生的事情了嗎?就算是這樣……也想讓我做王夫嗎?”

夏爾理所當然地說:“是啊,我隻是忘了一部分事情,我冇忘記你,畢竟我們有蟲卵了,馬上就要出生,你是孩子的父親,應該在孩子出生之前成為王夫。”

黃金蜂記得,第一個擁有名分的是賈斯廷,從人類帝國回來之後,他就大肆炫耀蟲母陛下認可了他做王夫的資質,並且以最快速度回去修王宮去了,就在首都星圈地皮最貴的小綠洲,也是蟲族水土最豐沛的地帶。聽說蟲母陛下要回到首都星圈辦公,蟲族興奮激動樂翻了天,甚至把這塊地皮免費送給了賈斯廷,支援他大興土木蓋王宮,隻盼著夏爾早點回到大眾視野裡來。

現在第二個被蟲母陛下親口承認的王夫……居然是自己?

黃金蜂眨了眨眼睛,金燦燦的眸子像是太陽底下的光珠一樣亮,他破涕為笑,抱緊了夏爾的腰,像隻熱情的大金毛,用力在他臉上蹭啊蹭的,“哥哥…哦不是,老婆…啊也不對,王,我的王……媽媽,唔…媽媽……”

夏爾被他蹭得脖頸發癢,伸手推開他毛茸茸的腦袋,卻被黃金蜂順勢握住手腕,那力道小心翼翼:“我這就去準備冊封儀式,不用太隆重,隻要能讓所有蟲知道我是您的王夫就好……我會把領地的蜜礦都遷到您的宮殿裡,以後您想喝多少花蜜酒都有,我還會訓練蜂群給您釀蜜,蜂蜜雖然不如蟲母蜜珍貴,但能安神,您喝了就不會失眠了。”

夏爾隻好笑著說:“都好,你隨便辦吧。”

黃金蜂這一夜都忍著冇發瘋,這會兒聞到了夏爾身上的雄蟲味,猜到了阿斯蒙和蟲母睡了,有點忍不住瘋症。

可是阿斯蒙不在,他找不到瘋虐之症的投放對象,隻好一口含住了夏爾的嘴唇,幽幽地說:“媽媽,昨天晚上過得好嗎?”

好凶。

夏爾的臉頰被擡起來,感到嘴唇麻麻鈍鈍地疼,“我……唔。”

然而他一張嘴,黃金蜂的舌頭就鑽了進來,又粗又燙。

臉被少年的鼻梁撞的緋紅,吞口水的聲音很大。

黃金蜂身上很熱,滾燙的氣息都打在他臉上,毫不在意其他雄蟲的目光,他的愛意,比陽光還要放肆、炙熱。

“他是不是把你伺候的很好?”少年意氣委屈,環抱著他的腰。

夏爾對少年的熱烈行徑感到苦惱,“是啊,對我做了隻有丈夫才能做的事。”

這個回答模棱兩可,隻能說,足夠遮掩伊薩羅的存在,也足夠搪塞黃金蜂。

這時候,阿斯蒙走過來了,聽見這個回答,垂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夏爾看見他了,心說自己說的冇有漏洞,不用擔心阿斯蒙會多想,不過,也是這才察覺還被黃金蜂抱在懷裡,猛然有種被丈夫捉住偷情的感覺。

他往後一撤,然而,腰卻被少年更用力的摟住。

“躲什麼,媽媽。”

黃金蜂淡淡瞥了眼,“他是第一王夫不假,我也是你的王夫,難道他在的時候,我還不能抱你親你了?你肚子裡的蟲卵,可是我的小蜜蜂呢。”

他這句話含沙射蟲,一字一句,全都在阿斯蒙耳朵裡響炸,但是周圍都是雄蟲,阿斯蒙不能、也不該和一隻瘋子計較,失了風度,失了體麵。

黃金蜂見他隱忍反而笑起來,無比張揚,他低頭,熟練地在夏爾的腰眼上摸到幾個xue位,一按,一壓,這都是舒緩孕肚壓力的好辦法。

夏爾果然眯起了眼睛,很舒服的樣子。

“懷孕很辛苦吧,媽媽,”黃金蜂說,“我特意學了按摩手法,你覺得怎麼樣?”

“你按的很好,”夏爾摸了摸黃金蜂的腦袋,感覺手下的頭髮有點紮手,但還是堅持揉了揉,“一會回屋再給我揉一下肩膀吧。”

黃金蜂問他:“媽媽喜歡嗎?”

夏爾點頭:“你手法不錯,可以出去開店了。”

黃金蜂親呢地用腦袋蹭了蹭夏爾的下巴,在他耳邊輕聲說:“那我以後天天都幫媽媽揉xue,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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