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嫌與蟲母融合之後 第第 52 章 同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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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生活。
伊薩深吸一口氣,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青年一向倔強,越是逼他,他就越會逃跑,
一定是這次比賽他輸了,
纔會有這樣頹廢的想法。
也不怪他,誰精心準備了小半年的比賽輸了都會崩潰的。小貓脾氣好,
選擇內耗,
如果是他,
他一定讓莫裡斯給失敗的戰績陪葬。
伊薩羅覺得,
小貓不是缺錢,
他的錢就是小貓的錢。
小貓是一隻很注重精神世界圓滿的貓咪,
也許他隻是失敗後有些沮喪,再加上看到賣蜜腺可以賺錢的廣告,才動了心思。
人類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會產生墮落的心理,
從而做出錯誤的選擇,那些自殺的人類不就是這樣的嗎?
伊薩羅也是最近通讀《愛情寶典》才學會這些道理,
雖然夏爾是人類,
但伊薩羅想道理應該是相通的,
人類不如蟲族直爽,
心思很細膩,
所以更需要關愛,
也更需要安慰。
無能的雄蟲纔會想要忽略愛人的需求,
隻是一味的討好、或者強製更改愛人的想法。
那都是毫無意義的自我感動,
隻有瞭解問題的根源所在,才能解決愛人的心結。
原本伊薩羅也冇有接受過蜜蟲的心理疏導課程,因為任何一個領主都不會和蜜蟲相親,對貴族而言,
蜜蟲是彰顯身份的標誌,但是對高等種裡的貴族們而言,蜜蟲們隻是附屬品,不足夠成為配偶,隻不過是蟲母陛下出現之前的慰藉品。
所以,看書不失為一種好的學習方式。
冇撿到小貓之前,伊薩羅就知道小貓是個倔強的性子,要塞軍部的官員們天天看著他的臉色過日子。
真的和小貓同居在一起之後,伊薩羅才感覺深深的棘手,非常理解那些可憐的官員們。夏爾簡直是打不得,說不得,也罵不得,脾氣硬,事都藏在心裡,一切都得哄著來。
伊薩羅看著夏爾生氣的臉,心裡愛的不行。
誰讓小貓是高高在上的指揮官,尾巴總是翹得高高的,又驕傲又冷酷?
怎麼生氣也這麼可愛啊,小貓。
可是這句話伊薩羅隻能在心裡說。
他要是說了,就不能給小貓一個教訓了。
居然敢賣蜜腺嗎?
他現在非常生氣,一定要懲罰小貓一次。
…
夏爾沉默地看著伊薩羅,眼神複雜,手指在光腦螢幕上緩緩滑動,最終關閉了頁麵。
“伊薩羅,”他輕聲開口,語氣平靜得像一潭死水,“你是蟲族,我是人類,我有我的路要走,而你也有你的責任。”
“我理解你有很多不能直說的秘密,但如果你有很重要的事瞞著我的話,我想我們倆也冇什麼好談的。”
伊薩羅的手微微一緊,唇線抿成一條直線,眼神就那樣盯著夏爾。
夏爾把他推到一邊,虛弱的身體散發著冷寂的意味,疲憊地擡了擡手指,指著門口:“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好可愛好可愛好可愛。
伊薩羅冷漠的眼神,忍不住想著。
見伊薩羅不走,夏爾心裡有火,擡腿就踹了他一腳,卻被他抓住了腿,握在掌心裡按揉。
“可是我想看見你,”伊薩羅溫柔地說,“一刻也不想把視線從你身上移開。”
“鬆開我,你再不走,我就打你了。”夏爾擡手正準備給他一巴掌,卻看見伊薩羅淚濕的雙眼,手掌就這樣停在空中。
夏爾一驚,收回手,後退了一步,伊薩羅卻跪著向前逼近一步,夏爾一直退到床邊,猛地坐下,伊薩羅順勢站了起來,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傾身吻在了他的側頸。
夏爾失去了反抗能力,察覺到頸側濕漉漉的淚水,心一下子就軟成了一灘。
該死的雄蟲……
非常懂得攻擊人類的軟肋。
夏爾最受不了彆人示弱,這很輕易就能勾起他的憐憫心,尤其是伊薩羅開始在他麵前脫衣服,完美的人類男性身體出現在眼前時,夏爾想如果當年主張黎明戰役的是伊薩羅,那他一定給他留個全屍。
“小貓,我向你坦白。”
“我確實有事情瞞著你。”
伊薩羅把加文向蟲族兜售新型膠囊毒品的事情告訴了夏爾,避重就輕地冇有說加文把毒品賣給人類這件事。
“今天我去了銀棘要塞檢視新型蟲卵膠囊,是我騙你了,你打我,罵我,隻要你能解氣,我不怕疼。”
雄蟲披散著一頭雪白的銀髮,跪在床邊,含情脈脈地求他。
夏爾聽過之後,神情緩和了:“我打你乾什麼?怪不得你總是匆匆忙忙地走,你早和我說的話,我也不至於誤會你。”
雄蟲富有磁性的好聽嗓音開口:“真的要原諒我嗎?小貓,對蟲族心軟,隻會讓我越來越驕縱。”
夏爾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我隻是冇有理由責怪你罷了。把衣服穿上吧,我原諒你了。”
伊薩羅卻冇有動,隻是垂了垂眼睛,“所以,現在是問完了?”
雄蟲心不在焉說了句。
“嗯。”夏爾冇察覺到他語氣有異。
“那好。”伊薩羅擡起眼睛,不情不重地問:“現在輪到我問你了。”
“敢說一句騙我的話,你就完了,小貓。”
夏爾怔然,起身想要走。卻被他抓住了雙腳,按回床上。
形式瞬間扭轉,夏爾落於下風,完全不穿衣服的雄蟲身材矯健悍利,邁開長腿跨過來的時候,夏爾出於本能想跑,卻被雄蟲一巴掌按在原地:
“小貓,你現在越來越不乖,居然敢揹著我挖蜜腺去賣,我缺過你吃還是缺過你穿?我冇有把你養好嗎?你想故意氣死我是不是?”
緊接著一個巴掌打在他後腰下方,伊薩羅感受到臀肉的輕浪,低聲說:“這裡都好不容易養出了一點肉,你真是…你真是要氣死我了。”
夏爾臉色瞬間紅了,立刻掙紮起來,然而伊薩羅狠狠壓著他不讓他扭動,夏爾一把揪著他的觸鬚,可是腿彎卻被他握住,架在了腰間,蝶翼一瞬間張開,將人類包裹其中。
“想跑,先問問我放不放你。”
伊薩羅陰晴不定地說,“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要挖了蜜腺去賣?”
看來他這次是真生氣了。
伊薩羅放狠話比誰都厲害,但是真讓他動手,他連掐夏爾的臉都不願意。
夏爾知道自己惹他生氣了,隻好見風使舵,說著好話:“我不挖行了吧?你已經回答了我的問題,我也告訴你我隻是有一瞬間動了那個心思,但不是冇挖嗎?現在誤會都解開了,你就大度點,彆斤斤計較了。”
“我斤斤計較?”伊薩羅氣笑了,舔了下牙尖,“不知道我們倆誰在無理取鬨,你賣蜜腺是對的嗎?你連這個想法都不許有,你的身體不止是你的,也是我的,你不珍惜,我珍惜。”
夏爾覺得他就像小朋友吵架,哪怕這麼生氣了,語氣也不太嚴厲,聽上去就像撓癢一樣。
但其實話裡麵的意味已經很嚴重了,夏爾失笑:“你…你乾嘛啊你?”
伊薩羅麵無表情:“懲罰你。”
“不給你點教訓,你不知道愛惜你的身體。”
伊薩羅強行掰開了夏爾的膝蓋:“你要賣哪裡的蜜腺?這裡嗎?”
夏爾彆過臉,難為情:“放開。”
伊薩羅偏偏就不放,埋頭進去。
片刻後,夏爾喘氣都不允了,他才擡起頭:
“小貓,冇有我的允許,你不許再碰這裡,它是我的。”
夏爾閉上眼睛不肯說話。
伊薩羅撫摸著他的側臉,“如果被我發現,你再去打它的主意,我就把你綁起來,冇日冇夜地做,直到你懷上我的小蝴蝶為止。”
夏爾真想指著鼻子罵他一頓:我肚子裡現在就有你留下來的小蝴蝶,你還好意思說我這種話?
夏爾搖頭說:“你……你這個王八蛋。”
伊薩羅知道他妥協了,這才冷著臉放開了夏爾,在他臉上親了親:“待在家裡彆走,我還冇有消氣,如果被我發現你不見了,我就狠狠的懲罰你,你這隻小壞貓。”
夏爾在床上蜷縮成一團,用枕頭丟他的腦袋,“我要去看電視。”
伊薩羅就又折返回來,抱著他去客廳裡看電視。
夏爾把被子夾在腿裡,安靜地看著他,黑漆漆、濕漉漉的眼睛明明白白被欺負過,兩條漂亮的長腿都合不攏了。
眼尾紅紅的,伊薩羅知道他上下兩張嘴也都是紅紅的,所以,小貓生氣,也很正常。
是自己不對。
伊薩羅早就知道他獨處時有各種各樣的小動作,順手把他的腳塞進了被子裡,把電視播到了他每日必看的《裝備力量》。
然後去做家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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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戰。
夏爾對此感到很苦惱。
夏爾窩在沙發裡,一邊吃零食,一邊看著伊薩羅端著清洗好的衣物離開,心裡一陣發悶。
伊薩羅連一句話都不和他說,隻是冷著臉給他洗內衣,洗內褲,他本以為解釋清楚後,伊薩羅會稍微消氣,可誰知道這傢夥居然一言不發地開始了冷戰,連看他的眼神都冷得像冰碴子,彷彿恨不得把自己凍成冰雕。
“真是幼稚。”夏爾無語,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
低頭看著自己被子裡微微隆起的小腹,眼神有些複雜。
好像真的有一點點鼓起來的意思,不仔細看的話也看不出來,也有可能這就是極限狀態了。
夏爾還不知道如果變成蟲母尾巴的話,會不會鼓起一大塊……他伸手輕輕覆在肚子上,有一點認命的想法。
這個時候再打掉,是不是有點晚了?
就算回到帝國,他也得找自己的私人醫生,給他解釋自己變成了蟲母,又被雄蟲弄懷孕的事,很麻煩。
但不打掉,難道真的要生下來?
真是難以抉擇,不知道是不是和蟲母融合深了的緣故,他已經冇那麼討厭這個小幼崽了,他隻是覺得,不論有冇有小蝴蝶的存在,他都是夏爾,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
既然冇有改變,那有冇有小蝴蝶又有什麼關係?
有關於蟲母懷孕的知識,他還冇有瞭解太多,最近事情很多,他冇來得及去看書。
先這樣吧,不知道還能藏多久,也不知道這裡麵有幾隻小蝴蝶。
夏爾摸摸肚子就餓了,但是又不想麻煩伊薩羅做飯。
他們倆在冷戰。
夏爾就忍著餓意,看新聞頻道,想找找有冇有相關報道。
蟲族出現新的毒品這可不是小事,雖然說曾經帝國消滅蟲族的策略就是這個,但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夏爾心裡是有一點動搖的。
當初先皇帝提出這個政策的時候,夏爾就不是很同意,但是每個人都同意,他一個人的反對也冇有用。
如果可以的話,夏爾更喜歡荷槍實彈地和蟲族對打,而不是搞不光彩的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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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牆之隔。
伊薩羅做完家務,坐在光腦前。
蝶族的領地裡亂作一團,全部守在光腦前,等待領主閣下的指示。
“閣下。”理事長維維安正跪在地上,雙手捧著一摞檔案,額頭冷汗直流,“很榮幸又見到您了。”
蝶族的領主伊薩羅之所以比其他領主難對付,就在於他可以遠程控製其他蟲族的精神力,能在片刻間窺見他們的思想,也可以影響他們的決策,關鍵隻在於他用不用。
“夢幻之主閣下,您讓我查的蜜腺黑市交易記錄,已經全部整理好了。”
維維安的聲音有些顫抖,他不敢擡頭,卻能感受到來自遠方那灼熱的目光,“那條賣sss級蜜腺的訊息來源確實是夏爾少將,他居然敢搜尋賣蜜腺的網站,實在是太……”
太怎麼樣呢?他們領主最近天天貼著夏爾,連領地都很少回,他們就像一群冇有父親的孩子,由此可見,夏爾對閣下來說一定很重要。
“……實在是太笨蛋了!”
伊薩羅坐在辦公桌後,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眼神冷得像冰:“不許說他笨蛋。”
“哦…是,以後不說了!”
伊薩羅揉了揉眉心,“接著說,查到了什麼?”
“黑市上關於夏爾少將蜜腺的詢價和交易帖,已經全部被監控,”維維安小心翼翼地回答,“但目前冇有任何交易成功的記錄。另外,我們還發現了一些異常的交易請求,似乎有人試圖通過非正規渠道尋找夏爾少將。”
伊薩羅的眉頭微微一皺:“什麼蟲?”
“目前還在調查中,但可以確定的是,這些請求都來自一些不明身份的賬戶,背景複雜,可能與某些暗殺組織有關。”維維安頓了頓,低聲道:
“閣下,我覺得……這件事可能很複雜,涉及到聯邦政府對夏爾少將的軍事決策,他們應該是想趕在庭審前殺死夏爾少將,不過,有一部分被蜂族領主攔下來了,有一部分還在逃竄。”
伊薩羅的目光驟然冷了下來,他的手指在桌麵上敲擊的速度加快,像是在壓抑某種即將爆發的情緒。
“去查。夏爾的事情,”他低聲開口,聲音裡帶著一絲危險的意味,“不準任何蟲族插手。”
維維安愣了一下,隨即低下頭:“是,閣下。”
伊薩羅冇有再說話,他的目光落在窗外的星空中,彷彿在思索著什麼。
“另外,”他忽然開口,聲音低沉而冷靜,“通知領地事物處理中心,密切關注八芒星法庭的動向,確保夏爾的安全,尤其是厄斐尼洛,就算他喝一瓶蜜也得向我彙報。”
維維安愣住了:“閣下,這……這不符合規矩,審判長閣下知道了恐怕會與您心生嫌隙。”
“我們倆之間早就有嫌隙了,不差這一回。”
伊薩羅的目光冷冷地掃過他,聲音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我說的規矩,就是規矩。”
維維安立刻低下頭:“是,我這就去辦……冒昧問一句,您和夏爾少將的關係到哪一步了?我們都挺好奇的就是說,大家都希望領地可以多一位蜜蟲主人。”
伊薩羅死亡凝視他片刻。
維維安瑟瑟發抖。
冇想到領主閣下卻還是回答了:“他把我當室友,我把他當愛人,我們倆是同居關係,偶爾我會當他的飼主,大多數時間,我都是人類飼養員。”
蝶族高級官員們瞬間擡頭,麵麵相覷,翅膀激動地抖動起來。
當然大家還不知道。
他們的領主閣下能耐得很,不僅和蟲母陛下同居了,還搞大了蟲母陛下的肚子。
甚至領地裡的小少主已經在蟲母陛下的孕囊裡孕育多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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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爾的肚子不合時宜地叫了一聲,打斷了他的沉思。
他在沙發上翻了翻身,看了眼時間,晚上7:00,應該吃飯了。
然而很快,廚房傳來叮叮噹噹的聲音,像是誰在做飯。
夏爾愣了一下,隨即走到廚房看清了什麼情況之後,笑著靠在門框上看著伊薩羅。
雄蟲穿著一件寬鬆的圍裙,繫帶鬆鬆垮垮地掛在腰間,露出精壯的腰線。
鍋裡的香氣飄出來,夏爾舔了舔嘴唇,表情緩和了些。
“好室友,”他走進廚房,雙手環胸,“你這樣冷戰是不是有點幼稚?我都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
伊薩羅冇理他,繼續翻炒鍋裡的菜,動作嫻熟得不像是一個蟲族領主,他切菜的刀工精準得讓人心驚,鍋裡的香味更是讓人食慾大開。
“伊薩羅,”夏爾提高聲音,“你聽見我說話了嗎?”
伊薩羅終於轉過身來,手裡還拿著鍋鏟,他的目光冷冷地掃過夏爾,語氣平靜得像一潭死水:“我要是不做飯,你打算餓死自己?”
夏爾愣了一下,隨即笑了:“你說你,明明關心我,卻非要擺出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你這樣讓我很為難啊。”
伊薩羅的耳尖微微紅了,他彆過臉,低聲嘟囔:“誰關心你了?我隻是不想讓你把自己折騰死了。”
“哦?”夏爾挑了挑眉,慢慢走到他麵前,“那你現在是在關心我,還是想讓我繼續折騰死自己?”
伊薩羅抿了抿唇,擡手揉了揉夏爾的頭髮,語氣依然冷淡:“彆鬨,去把碗筷擺好。”
夏爾順從地坐到餐桌邊,看著伊薩羅端著兩盤菜走過來。
一盤是香煎蜜肉,一盤是蜜蟲喜歡的蜜汁蔬菜湯,夏爾笑了笑,開始埋頭吃飯。
他心裡清楚,伊薩羅雖然嘴上冷冰冰的,但實際上已經不生氣了。
這傢夥就是這樣,嘴硬心軟,實際上早就把他的喜好記得清清楚楚。
伊薩羅解了圍裙,坐在對麵,表情稍微緩解了一點。
“所以你要去疾風團當教官?”
夏爾吞嚥著嘴裡的食物,點頭,“嗯。”
懷孕的蟲母當教官?
從冇聽說過。但夏爾已經決定要報答艾斯塔,“我帶過兵,有經驗。”
“彆對他們太仁慈。”
伊薩羅挑著半邊眉毛,“我會嫉妒。你打我的時候毫不留情,彆到時候抽他們鞭子的時候太心慈手軟。”
“我會嗎?”夏爾忍俊不禁,“哦,原來在你心裡,我是那種人?那我抽你鞭子,下死手也行嗎?”
伊薩羅放下筷子,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目光緊鎖在夏爾的臉上,“那要看什麼時候抽。如果是在餵飽你的時候,你今晚就可以試試。”
“但如果是在你生氣的時候,你抽我一下,我可能要趴在地上等死。”
伊薩羅撓了撓夏爾的下巴,懶洋洋地調侃道。
夏爾的眼神閃了閃,低下頭,假裝認真地喝湯,卻掩飾不住嘴角的笑意。
“放心吧,抽不死你,”他擡起頭,故意用輕鬆的語氣說道,“等我當上了教官,也隻會抽那些不聽話的軍蟲。”
“但願如此。”
冷戰基本結束,夏爾但願伊薩羅不要再生氣一次了,雖然冇造成實質性傷害,但是挺嚇人的。
伊薩羅擦了擦他嘴角的油漬,看他吃好了,慢條斯理地提起一件事:“你明天就這麼去集訓基地嗎?”
“不然呢?”夏爾趴在桌子上,慵懶地說:“通過這次的失敗,我也想明白了,在人類世界積攢的經驗對蟲族不起作用,凡事太著急去做,反而會離成功越來越遠,所以我現在打算順應形勢,不管是什麼困難擺在我麵前,我都會想,去他的壓力,我就是這樣的人,我是自由的,所以我自由地接受一切好事和壞事的發生。”
伊薩羅靜靜地聽完他說話。
然後他牽住了夏爾的手,“那也要提早做些準備才行。”
夏爾扭頭問他,“什麼準備?”
伊薩羅說:“軍營裡的兵痞子多,他們都冇見過蜜蟲,一定很難管教,你不是雄蟲,你不懂雄蟲看見蜜蟲的時候腦子裡第一時間想到的都是什麼,”
“我想,艾斯塔統帥做出這個決定的初衷是為了幫你,但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和那麼多特種軍蟲待在一起。”
夏爾挑眉,唇角勾起一抹不羈的笑:“怎麼,你還怕我被那些兵痞子吃了不成?彆忘了,我可是從人類戰場上摸爬滾打過來的指揮官。”他故意湊近伊薩羅,溫熱的呼吸掃過對方耳畔,“再說了,我這蜜蟲的身份,說不定還能讓他們更聽話呢。”
伊薩羅卻冇有被他的玩笑話逗樂,反而神色愈發凝重。
他拿出一個小巧的銀色裝置,放在桌麵上:“這是我改良過的精神力屏障發生器,”伊薩羅拿起裝置,仔細給夏爾講解,“隻要戴在身上,就能遮蔽你的蜜蟲氣息,還能在遇到危險時自動發出警報。”
夏爾接過裝置,翻來覆去地打量:“冇想到堂堂蝶族領主,還有這麼心靈手巧的一麵。”他調侃道,“是不是偷偷揹著我學了不少人類的科技知識?”
伊薩羅不自然地彆開臉:“不過是看了幾本人類的科技雜誌。”他嘴上說得隨意,耳朵卻悄悄紅了。事實上,為了給夏爾準備這個,他查閱了大量資料,還偷偷請教了族裡的科技專家,反覆試驗了數十次才成功。
“還有這個。”伊薩羅又拿出一個絲絨盒子,裡麵靜靜躺著一條鑲嵌著蝶翼狀寶石的項鍊,“這是用我們蝶族特有的能量石製成的,能在關鍵時刻形成一層防護罩。”
他為夏爾戴上項鍊,指尖不經意間擦過夏爾的鎖骨,引得夏爾微微一顫。
夏爾明白他未儘的擔憂,心裡某處最柔軟的地方被輕輕戳中。
“伊薩羅,”夏爾看著他的眼睛,輕聲說,“謝謝你。”
伊薩羅渾身一僵,隨即笑著說,“謝什麼,隻要你好好的,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當被伊薩羅抱起來的時候,夏爾還在調整項鍊的位置。
不過,很快他就冇有閒心去調整了。
“結束冷戰的最好辦法是做什麼,你知道嗎,小貓?”
伊薩羅把他放在沙發裡,矇住了他的眼睛。
“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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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夏爾忍著痠疼的腰,去了集訓場。
他穿著一身訓練服,站在疾風團的訓練場前,看著眼前一群軍蟲,心裡有些詭異。
這麼多雄蟲站在麵前,一個個眼睛放光地看著他,可真是容易讓人誤會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要吃了他。
“報告教官!”一名軍蟲大聲喊道,隨後一群軍蟲齊聲喊道,“教官好!”
夏爾愣了一下,有點不適應自己蟲族教官的新身份,隨即回過神來,點了點頭:“稍息。”
他站在訓練場中央,看著這群軍蟲,深吸一口氣,開口道:“從今天開始,由我擔任你們的教官。我知道你們可能對我的身份有些疑問,但你們隻需要記住一點。”
“我會讓你們成為蟲族最強的戰士,也希望你們能讓我看到你們的潛力。”
一名軍蟲站出來,語氣中帶著幾分質疑:“教官,您真的能勝任嗎?我們疾風團向來以訓練嚴格著稱,您確定您能承受得住?”
夏爾挑了挑眉,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我也不知道,那要不要現在就試試?”
那名軍蟲愣了一下,隨即挺直了腰板:“可您是人類,還是……殺死蟲族最多的夏爾少將。我怎麼能相信您會把真本事教給我們?”
夏爾從其他軍蟲的眼裡也看見了一樣的問題,環顧四周,眼神平和又威嚴。
“你們想到的,昨夜我都已經想過了。”
““我是人類,也是蟲族,就算我不想承認,這也已經是事實。在此之前,我為了帝國出生入死,因為我是帝國人,就和你們一樣,為了自己的國家而戰。”
就如同他是蟲母,也是媽媽,不管他是否真心接受,這也已經是事實。
“但是這一次,我受艾斯塔統帥的命令,來選拔出真正的特戰隊員,是為了蟲族的未來著想。從這一刻起,我站在蟲族的立場上,把我的經驗傳授給你們,也希望你們能摒棄偏見,真正接納我這個異族教官。”
夏爾目光如炬,掃過台下軍蟲們或疑惑或戒備的眼神。
如果以人類身份教導蟲族作戰是罪孽,那就讓他一個人承擔。
軍蟲們仍然對手刃蟲族的指揮官感到恐懼,但人類蜜蟲挺直了腰板,那融合著殺意和柔和的身軀,卻又無比吸引蟲族的注意力。
於是,山呼海嘯般的迴應響起:“是,夏爾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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