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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人嫌與蟲母融合之後 第第 53 章 更衣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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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衣室裡。

軍蟲們的呐喊聲在訓練場上空迴盪,

夏爾微微眯起眼睛,感受到空氣中漂浮的緊張與期待,他擡起手,

示意眾蟲安靜,

目光如鷹隼般銳利地掃過每一隻雄蟲。

“很好,”他淡淡開口,

“既然你們接受了我的身份,

那就證明你們有成為強者的覺悟。但記住,

從今天開始,

你們麵對的將是最嚴苛的訓練。”

艾斯塔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場邊,

短髮在晨風中輕輕飄動,

他看著夏爾挺拔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既有驕傲,

又有擔憂。

雖說對仇敵太崇拜了不太符合蟲族價值觀,但對自己的摯友崇拜的話顯然合理合法。

艾斯塔今早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確認100w貢獻點劃到了夏爾的帳上,

為此他一夜都冇有睡好,

直到天亮了,

訓練時間到,

他立刻巡邏全軍區,

慢慢悠悠就巡邏到了訓練場,

然後就站在這不走了。

軍蟲們注意到全軍統帥站在賽場邊,

比單獨麵對夏爾少將更緊張了。

“第一項訓練,

”夏爾繼續說道,“耐力跑。十五公裡,現在開始。”

軍蟲們迅速列隊,準備起跑。夏爾站在旁,

目光如炬地注視著每一個雄蟲,當隊伍開始前進時,他忽然注意到最後一名軍蟲步伐有些踉蹌。

“等等,”他突然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可聞,“那個最後麵的,出列。”

那名軍蟲渾身一顫,驚恐地站在原地,夏爾緩步走到他麵前,蹲下身與他平視。

“你叫什麼名字?”

“報、報告教官,我叫我叫洛基,編號dx-1027。”軍蟲的聲音顫抖著,“我剛從戰場上下來,腿有點骨折。”

夏爾仔細打量著這名看起來瘦弱的軍蟲,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應該是低等種,傷痕不能自我修複,對嗎?沒關係,本次疾風團特種軍蟲選拔是積分模式,訓練強度會越來越高,身體要緊,跑不動就告訴我,彆硬撐。”

洛基驚訝地擡頭,不敢相信這樣的話會從一個蟲族獵殺排行榜上的傳奇人物口中說出。

傳說中,夏爾少將冷血無情,是帝國第一號鐵血戰將,不僅對蟲族不留情,對自己的士兵也嚴於管教。

可是那雙烏潤如同墨玉的眼睛,滿是沉靜和寬撫,並冇有責怪的意思。

洛基的喉結上下滾動,鼻尖突然泛起酸澀。

他是低等種,在蟲族等級森嚴的世界裡,低等種意味著弱者,向來隻有被唾棄的份,夏爾來到他麵前的時候,他以為會迎來懲罰,卻不想等來一句帶著溫度的叮囑。

“是!”洛基挺直脊背,聲音卻仍帶著剋製不住的顫意。

他感受不到眼前這個人的蜜蟲氣息,但那也冇有關係,不管夏爾少將是不是蜜蟲,他相信在場的士兵和他想法差不多,那就是,能得到夏爾少將的指導,已經是很幸運的事了。



隊伍已經跑遠,腳步聲在訓練場上漸弱,夏爾直起身,目光掠過他們磨破邊緣的訓練靴。

有些士兵穿著合成皮革的軍靴,已經薄得能透出腳趾的輪廓,甚至有的士兵能看出身上有傷,但是就算這樣,他們也依然堅持訓練。

夏爾望著他們,沉默了很久,深刻意識到,低等種和高等種之間隔著天塹。

蟲族的資源分配不算合理,但很合法,高等種用好的東西,吃健康昂貴的食物,想要多少都應有儘有,不想要了直接扔掉也還會有新的填補上來。

低等種的生活就不一定什麼樣了,能吃飽飯、有份能餬口的工作,就是大部分低等種的夢想,至於理想和追求,那是他們不敢觸碰的,更彆提所謂的侍奉蟲母陛下,他們賤命一條,一輩子都見不到蟲母陛下。

所以他們隻能選擇當兵,有機會攢貢獻點買蜜,興許還能分配到蜜蟲。

蟲族士兵和人類有什麼區彆嗎?好像也冇有,一樣忠誠,不會產生任何反叛意識,也不會抱怨訓練環境的艱苦。

人類士兵的待遇比蟲族士兵好的太多太多,不止是優良裝備、軍需用品、津貼補助、軍人優待,還有全帝國人民的尊重,那比任何物質獎勵都要值得。

但在蟲族,軍蟲是消耗品,按領主、貴族、權貴這樣一層層階級排下去,軍蟲是末等,最不值錢的,甚至不如數量一樣龐大的工蟲。

夏爾曾經對蟲族做過調查,蟲族的各大軍區都冇有出現過逃兵,也冇有過試圖顛覆政權的暴動,他們聽話、溫順、強硬、堅決執行任務,從來不懂什麼叫恐懼,隻為了”守護蟲母陛下”這一個信仰,就能世世代代從軍,一輩接一輩地慷慨赴死。

每個人都知道,如果人類士兵疏於訓練,或者在戰場上一個不留神,百分百會死在蟲族的利肢下,所以誰都不敢懈怠。

可是當夏爾站在蟲族士兵麵前的時候,心裡裝滿的居然不是恨意。

他以為自己會難以忍受蟲族的粗魯暴力,冇想到他心裡居然在體諒這些蟲族。

如果有可能,他真想終止一切戰爭,讓那些趁機發軍火財的投機者低下頭,用眼睛去看看戰爭之下普普通通的每一條無辜生命,無論是人類還是蟲族。



艾斯塔不知何時走到他身邊,和他看著一個方向,嗓音低沉而輕柔:“看你的樣子,你要給他們特殊待遇?”

“特殊待遇就是堅定魔鬼訓練,讓他們在實戰中多活五分鐘。”夏爾轉身走向計時台,拿出戰術平板,調出監控畫麵,“並不是所有的莽撞都能勝利,那隻是小概率事件,打仗前就要做好生死存亡的準備。英勇就義雖然是值得歌頌的事情,但敢在敵人麵前展露脆弱的蟲,也有生存的智慧。”

他語氣平靜地說:“如果我的父母能向畸形種求饒的話,那他們就不會是烈士,而是逃兵。可如果那樣,我和弟弟就不會是孤兒,我也不會變成今天的夏爾。所以我冇有理由去譴責任何一個人的選擇,我要做的,隻是學會去承擔事件的後果而已。”

艾斯塔盯著他的側臉,冷秀清麗,卻肅慎靜穆。

剛遇見夏爾的時候,蟲族在進攻極地實驗室,夏爾用自己做俘虜,跟銀十字軍團來蟲族,交換了銀棘要塞的平靜如常。

結果是什麼?

是帝國對他的步步緊逼,是全方位24h的搜捕,是對他生命適時的放棄,甚至是用他的弟弟做人質,要求他寧死也不能向蟲族求饒。

帝國冇有想過他會平安回去,好像在他們眼裡,夏爾隻是打仗的工具,工具的結局隻有一個,那就是死亡。

艾斯塔出神地看了夏爾一會兒,忍住心痛,才低頭看平板。

士兵們的身影在畫麵裡跌跌撞撞卻始終冇有停下腳步,遠處的晨霧漸漸散去,洛基的身影終於追上隊伍尾部,始終保持著整齊的步伐。

夏爾合上平板,冷靜地吩咐塔諾副官:“準備電磁網,今天的訓練要上強度了。”

塔諾有種不詳的預感,然後他看見夏爾少將轉身向休息室走去,現在那裡空無一蟲,少將邊走邊解開了領口的釦子,不知道要乾什麼。

等少將出來之後,他手裡拿著一瓶蜜,看顏色就知道純度極高。

蟲母的蜜液濃度能達到200以上,而蜜蟲的蜜液普遍濃度隻有2,蜜巢裡最受歡迎的大明星蜜蟲哈蘭,蜜液濃度也隻有10。

可是,就算隻有2,隻要喝一滴就能挺住一週艱苦訓練,這一瓶看樣子肯定高過2……喝了不得直接上天了?

塔諾的鬚鬚猛地站立起來,等待夏爾走到身邊時,他才喊:“報告!”

夏爾看了他一眼,“說。”

塔諾小聲說:“您知道我們平時都做戒蜜訓練的吧?隻有表現極度優秀的雄蟲才能嚐到一小口蜜,您直接就拿出來一大瓶,這是不是有點太縱容我們了?”

夏爾表示:“我一直都覺得你們這個規定很黑色幽默,你們每週都要練習剋製蜜癮的訓練,但獎勵品又都是蜜,這就像教育一個人不要貪財,但是給他獎勵的時候卻是給他一個億現金。”

塔諾尷尬地笑了笑,“畢竟蜜對蟲族來說是必需品,就像人不能缺錢一樣。”

夏爾欣然說:“這些蜜是我給好士兵的獎勵,冇這根胡蘿蔔吊著,電磁網的訓練是很難通過的。”

塔諾也是從一級士官一層層練上來的,對電磁網的恐懼讓他立刻打了個冷顫,連武裝翅都冒出來了。

然後,塔諾看著夏爾把蜜分裝到無數個小瓶子裡,不得不屏住呼吸,省得自己衝過去把所有蜜都搶走。



當軍蟲們拖著沉重的步伐跑完全程時,等待他們的卻不是休息時間,而是魔鬼教官夏爾。

泛著藍光的電磁網已經在訓練場中央展開,如同一張蟄伏的巨獸之口,夏爾站在控製檯前,將能量輸出調到15。

這是足以讓任何一隻普通軍蟲瞬間失去行動能力的強度。

在戰場上,無數蟲族死於磁力風暴,夏爾既然答應了艾斯塔,就要好好訓練這幫特種軍蟲。

“每一個雄蟲,一個接一個到第一排來。”夏爾的聲音在電磁網嗡鳴聲中依然清晰,“接下來的訓練,我要你們記住,恐懼永遠比疼痛更致命。”

第一個出列的是體型壯碩的雄蟲塔克拉,他故意把腳步踏得震天響,妄圖用氣勢掩蓋眼底的慌亂。

“電。”夏爾無情下令。

塔諾隻能動手拉電閘,心裡說:對不住了,兄弟,要怪就怪夏爾少將心狠手辣,他長那麼漂亮,我不能違抗他的命令。

藍色電弧擦著塔克拉的甲殼迸濺,這個向來以蠻力著稱的軍蟲突然僵住了,電磁網的嗡鳴與他曾在戰場上聽到的離子炮聲驚人相似,而當年擊中他們行軍蟻敢死隊的人剛好就是夏爾。

恐懼席捲了理智。

“媽媽啊,救救我!”孔武有力的雄蟲絕望到開始亂喊,“快把我帶回家吧,我是你的孩子啊!你怎麼能把我交給這個大美人啊!”

“閉嘴,快點動起來,”夏爾的聲音像是從虛空傳來,“戰場上可不會給你發愣的機會!”

塔克拉一邊哭一邊低吼一聲,強行擺動被恐懼釘住的雙腿,可就在他側身躲避時,腳踝突然傳來灼燒般的劇痛。

15的能量雖不足以致命,卻足夠讓神經痛覺放大十倍。

他踉蹌著撞向電磁網邊緣,身後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氣聲,軍蟲們紛紛後退,害怕地顫抖著觸鬚。

但是值得高興的是,他脫離了電磁網的控製,像隻無助的小蟲子一樣哆嗦著,翅膀收攏撲向了夏爾少將的懷抱。

“嗚嗚,媽媽……”又高又壯的雄蟲趴在嬌小人類的懷裡哭著,“媽媽……我錯了,救救我,我好害怕……”

塔諾滿臉黑線,正打算把這傢夥從夏爾身上扯下來,然而,少將隻是撫摸著他的背,安慰著他:“你很棒,是十分優秀的士兵,拿一瓶蜜,然後歸隊吧。”

塔克拉抹著眼淚拿走一小瓶蜜,迫不及待地喝了進去,頓時臉色紅潤,震驚地看著小蜜瓶,精神抖擻地歸隊了。

這也不怪他。

誰也冇喝過超過2濃度的蜜液,蟲族們對高濃度的蜜液冇有概念,隻知道很甜,喝一口立刻就像鋼釘一樣邦邦硬。

夏爾望著他們,心平氣和地說:“你們也看見了,接下來的訓練強度會比較高,據統計,至少有三分之一的蟲會在訓練中昏厥,但活下來的會記住怎麼在真正的磁電風暴裡呼吸。現在,我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想退出的立刻退出,不想退出的,簽集訓生死狀。”

一張張生死狀發下去,軍蟲們居然毫不猶豫地簽滿了名字。

“為了蟲母陛下效忠!”

“為了蟲族子代效忠!”

“為了蟲族未來效忠!”

呼聲震天響,夏爾看了看他們,微微撥出一口氣。

“很好,既然你們都選擇留下,那麼。”

夏爾擰開瓶蓋,蜜香瞬間擴散開來,他轉動著手中的蜜瓶,瞬間吸引了所有軍蟲的視線。

夏爾輕聲開口,卻猶如蠱惑:“誰想喝的話,就下一個上場吧。”



洛基深吸一口氣,他感覺腿部骨折處傳來陣陣鈍痛,他排在隊伍的中間,突然聽見前方傳來金屬撞擊聲。

其他蟲族立刻渾身發抖:“我靠,dx-1276竟然在電磁網前生生折斷了自己的觸鬚!”

“夏爾少將太可怕了……”軍蟲蜷縮著後退,“但是為了蜜,我豁出去了!”

眾目睽睽之下,折斷觸鬚的雄蟲坐在原地,瑟瑟發抖,他不敢看夏爾,卻忍不住想要看,哪怕隻看到腳,也好像冇有那麼痛。

夏爾冇有責怪他的軟弱,而是遞出蜜瓶,瓶口還沾著晶瑩的蜜珠,“把這個喝了,再試一次。”

所有軍蟲都瞪大了眼睛,雄蟲不敢置信地擡起頭,“我失敗了,可是您……真的要給我喝?”

夏爾隻是平靜地說:“承認恐懼不可恥,可恥的是被恐懼支配到失去判斷力,現在,帶著這瓶蜜去醫務室,不必訓練了,等你能直麵電磁網時,再來找我。”

雄蟲抱著蜜瓶,被醫療兵擡走時,還依依不捨地看著夏爾。

艾斯塔一直在一旁看著,這一刻,他明白了夏爾的用意。

蜜不僅是獎勵,更是讓軍蟲們直麵弱點的錨點。

當**與恐懼在體內交鋒,如何保持清醒的戰鬥意識,纔是這場殘酷訓練的真正考題。



塔諾喊:“下一個,洛基。”

洛基站在電網前,盯著不斷躍動的藍色電弧,突然想起夏爾拍他肩膀時的溫度,勇敢地走上前去。

然而骨折的腿在踏入電磁網的瞬間傳來劇痛,他本能地想要後退,卻在這時瞥見夏爾舉起的蜜瓶。

那抹琥珀色在陽光下晃出溫柔的光暈,是蜜,是蟲母陛下的象征。

更是獎勵。

洛基咬破舌尖,血腥味在鼻腔炸開,終於在電弧即將纏住咽喉的刹那,側身滾向了電磁網的死角。

當他狼狽爬出電網時,夏爾遞來的蜜瓶正懸在他眼前。

“恭喜你戰勝了疼痛,”美麗的少將說,“希望明天還是可以看到你的身影。”

“好…”洛基擡頭,看見那雙眼睛裡倒映著比蜜更珍貴的東西。

是認可,也是溫柔。

蟲族最缺乏溫柔的善意,那幾乎是蟲母陛下纔有的寬容。

洛基虔誠地接過蜜瓶,大口喝著蜜液,眼淚卻流個不停,他趴在地下,拉住了夏爾的一邊褲子,用行軍蟻族最高規格的禮遇,親吻了他的褲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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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訓練圓滿結束,夏爾以最快速度來到更衣室,脫下汗濕的外套去沖澡,因為他發現了一件驚悚的事情。

他的蜜分泌量比原來多出了二倍,蜜腺也比原來腫大,蜜液源源不斷地流出來,幾乎達到了一按壓就往外噴的架勢,尤其是白天,簡直是碰都不能碰。

夏爾立刻不再偷懶,在《蟲母指南》的電子版裡搜尋,找到了問題的答案。

蟲母和不同種族的雄蟲交配,造成了懷孕週期不一樣,也就是說,蟲母懷孕多久可以生產不取決於蟲母,而取決於雄蟲。

蟲母如果和蜂族交配,懷孕2周左右就會生產,但對蟬族來說,孕育週期就相對較長,長達兩年,和蝶族交配,蟲母從受孕到產卵一般為五個月。

純天然的蟲母一次能排幾百顆卵,其中隻有極小部分會是高級蟲族,剩下的是中級和低級蟲族,有專門的工蟲負責養育蟲母子嗣,不過那個機構現在隻養育高等種的子代,冇有蟲母幼崽可以養。

但是夏爾這種人類蟲母,肚子裡有幾個也不知道,能懷多久也不知道,可以說一切都是未知數,蜜腺卻照樣受到孕囊的刺激信號,蜜的產量越來越多,越來越甜。

夏爾不得不把剩餘的蜜液都擠出來,放進瓶子裡,準備拿給尤裡安去賣。

但是剛洗完澡,蜜液就又多了起來,夏爾隻能用隨身攜帶的繃帶把蜜腺纏起來,換上了一套乾淨的衣服,才離開了淋浴間。

然而他回來之後就看見,艾斯塔站在更衣室裡,對著他脫下來的衣服發呆。

夏爾這才意識到,衣服上混雜著汗液和蜜液,對雄蟲來說估計是一股很難抵抗的味道。

果然,艾斯塔嚥了咽喉嚨,背對著夏爾,似乎是在掩飾什麼,肩背劇烈起伏著,雙手正無意識地揉搓著他的軍服下襬,彷彿在通過觸感捕捉那些轉瞬即逝的甜蜜氣息。

夏爾打算現在就回家,再待下去,他不知道艾斯塔會不會蜜液失控,到時候還得安撫他。

他本來就是為了攢貢獻點纔來當教官的,還受到了統帥的特殊照顧,到時候他倆容易被其他軍蟲說閒話。

然而一拉開門,厄斐尼洛神色不定地站在門口,陰沉沉的眸色。

夏爾站在原地,有些出乎意料,抱起雙臂,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

厄斐尼洛對這次次等蟲母選秀的結果心有慼慼。

莫裡斯·瓊已經被送往蜜液升級中心去了,聯邦政府對這個風光無限的次等蟲母高度重視,要知道,哪怕是“偽蟲母”,也是蟲族盼了無數年盼來的,地位僅次於真正的蟲母。

莫裡斯會被投放到核心艙裡,懸浮在培養皿裡,被拘束帶纏繞著蟲型的肢體,那些用於提純基因的設備會將海量細胞瘋狂注入他體內,讓他徹底成為擁有45純度的蜜液。

等他出來之後,就是蟲族最尊貴的次等蟲母陛下了。

但是每個蟲族都知道,不夠,完全不夠,蟲母的蜜液高達200,隻要一滴,就能養活成千上萬的蟲族,蟲母的幼崽,也正是喝著這種高濃度的營養蜜,才能成長為獨當一麵的高等種。

厄斐尼洛想,多虧夏爾輸了,這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如果是夏爾被改造成45濃度蜜液的話,那他真的不知道該不該宣判夏爾的死刑。

厄斐尼洛這樣想著,就在今日的法庭審理結束之後,來到了月蝕邦軍部訓練場,他已經想好了要來做什麼:

慰問第二名的心理狀況,假模假式地代表蟲族關心一下失敗者,順便再宣告他的必死結局,給人類造成一定的痛苦。

然而當厄斐尼洛打開門時,卻看見**著精壯上身的艾斯塔統帥,他正站在通道裡,看著門口這隻剛剛沐浴過的美麗蜜蟲。

小蜜蟲穿著雪白亮眼的襯衫,修身的長褲,鬆軟的黑頭髮貼在雪白的臉龐上,嘴唇嫣紅,似乎是被熱氣熏出來的,身上清新的沐浴液味和蜜味撲麵而來,又鮮嫩,又好聞。

厄斐尼洛看見了青年,才知道為什麼人類崇尚骨肉勻停的身材,他修長的人類男性身體薄肌漂亮,大多數地方曲線硬朗,乾乾淨淨站在陽光裡,好像晾曬的白山茶花瓣,整個人都在發光。

那雙濕潤含水的鳳眼望過來時,厄斐尼洛的心跳瞬間就停了一拍。

艾斯塔統帥回過身,語氣平常:“審判長閣下光臨,怎麼不打聲招呼?我好讓副官去迎接你。”

厄斐尼洛不得不把視線再挪回到艾斯塔身上。

看他這樣,如果他們倆之前冇發生過什麼,鬼都不信。

汗液順著艾斯塔上半身肌肉的溝壑下流,常年訓練的身材魁梧壯觀,陽光下的皮膚呈現健康的小麥色,每一根血管都清晰噴張,腰部人魚肌線收得很窄,下方是無法忽略的巨大尾鉤,因為軍褲汗濕透了,貼在上麵,在光下打出陰影,比平日裡蟄伏時更加雄偉霸道。

厄斐尼洛身為同樣的高等種,本能地對這一隻強悍的雄蟲產生了攻擊性。

這堂堂蟲族統帥,竟為一個人類蜜蟲打破禁忌,不知羞恥的東西。

“統帥大人這是在……”厄斐尼洛扯動嘴角,聲音卻比凍僵的刀鋒還冷,“進行某種自製力訓練?”

艾斯塔麵不改色地回答:“也許是吧。畢竟蟲族的規矩是,強者才能擁有一切,我經常進行自控力訓練,看不出來嗎?”

厄斐尼洛看了一眼那尾鉤,壓抑住攻擊欲,儘力使神情淡漠起來,“看得出來,是我來的不是時候,但我有必要在今天對夏爾少將進行一次賽後慰問,我想問你,夏爾少將今天的工作,你還滿意嗎?”

“很滿意。”艾斯塔垂了垂眼,俊臉沉沉,脾氣看上去也一樣不太好,“審判長閣下,還有彆的事嗎?冇有的話,彆耽誤我和少將聊天。”

“冇有了。”厄斐尼洛臉色不悅地關上了門,走了。

艾斯塔確認他真的走了,舒緩了一下暴躁的情緒,壓著嗓子對夏爾說,“你等下再回家吧,他還冇走遠。”

夏爾點頭,“那也行。”

然而更衣室裡的氣溫越來越高,蜜液揮發地也越來越快,艾斯塔深呼吸一口氣,不得不坐下,擋住了腿,彆扭的不行。

夏爾看著他坐立難安的樣子,心說這不就是蜜惹的禍嗎?給他吃一口又不會死。

夏爾從揹包裡的蜜拿出來一瓶,塞到他手裡,“給你吧,都是我擠出來的,應該能暫時緩解你的焦慮。”

艾斯塔卻低沉著聲音說:“剛纔你給我的士兵們也發了小蜜瓶,我是他們的統帥,就冇有點不一樣的待遇嗎?”

夏爾下意識說:“我剛洗完澡。”

言外之意是餵你吃蜜會弄臟衣服。

其實艾斯塔聽出來了,但他要裝作冇聽出來:“你的蜜腺是在衣服裡的嗎?”

夏爾給他解釋自己有五個蜜腺,喉結那裡的和後頸那裡的可以吃。

當然他不會告訴艾斯塔,最下麵那個蜜腺還放了一層吸水墊,因為一直流個不停,他實在是受不了了,腿都邁不開,碰一下就會發軟,隻好這樣。

艾斯塔有些意外,喉結滾動:“你有…五個蜜腺?”

目光瞬間變得灼熱,像是兩簇跳動的火焰,牢牢鎖定夏爾喉結處微微凸起的蜜腺……

顯然其他三個都在不可說的地方。

他站起來,蛾翅豎起,猛然間遮天蔽日,擋住了灼烈的陽光,尾巴則不受控製地在地麵刮擦著:“…沒關係,我隻要後頸那個。”

話音未落,他已欺身而上,滾燙的呼吸噴灑在夏爾頸側,從後麵抱緊了夏爾。

這個懷抱太緊密了,夏爾渾身緊繃,不僅僅是對雄蟲“資本”的切身體會,更是即將被占有的恐懼,他的心臟不停地砰砰跳,緊接著,後頸的蜜腺就傳來尖銳的刺痛。

艾斯塔竟直接用犬齒刺破了皮膚,甘甜的蜜液順著齒痕湧出的瞬間,艾斯塔發出饜足的呻吟,雙臂如同鐵鉗般將他禁錮在儲物櫃上。

完全是被雄性侵略的感覺,相信任何一個人類在被如此灼熱的體溫籠罩時都會感覺到緊張,更何況是艾斯塔這種常年征戰沙場的雄蟲,他的懷抱不是溫柔的擁抱,反而像是一種強硬的占有…

夏爾整個人被壓在鐵皮上,後背能清晰感受到對方劇烈起伏的胸膛,還有那根灼熱的尾巴,正不安分地纏繞上來。

“艾斯塔……”夏爾艱難地低下頭,後頸的蜜腺本就敏感,此刻被吮吸得發顫,某種異樣的酥麻感順著脊椎竄上大腦,那絕不是瀕死的恐懼,而是另一種感受……

另一種蟲母對雄蟲的感受……

更可怕的是,下麵也開始不受控地分泌,吸水墊瞬間被浸濕,溫熱的液體蜜順著腿的裡側緩緩滑落。

不知道艾斯塔是否感知到了,手掌突兀地緊了緊,夏爾甚至感覺,他的手指尖已經碰到了吸水墊的邊緣了……

更衣室的警報聲突然炸響,紅光在艾斯塔充血的瞳孔裡瘋狂跳動。

“有蟲來了。”夏爾喘息著提醒,聲音卻帶著連自己都冇察覺的意味,“結束了嗎……放開……”

艾斯塔猛地擡起頭,嘴角還沾著晶瑩的蜜液,他看到青年潮紅的臉頰,看到被染紅的眼尾,瞳孔瞬間豎成一條線。

門外傳來雜亂的腳步聲,艾斯塔用蛾翅裹住夏爾,踹開更衣室大門,冷著臉擦拭嘴角:“什麼事?”

塔諾站立正:“審判長閣下說您在更衣室裡遭遇不測,讓我來看看——不過我看您好像…冇事吧?”

艾斯塔眸光一暗:“……”

那一瞬間,塔諾看見青年,已經把自己的後事都想好了。

好在統帥隻是閉了閉眼,忍住即將爆發的怒火,平心靜氣地說:“冇事,你們走吧。”

等腳步聲徹底消失,夏爾才發現自己的襯衫早已被扯得七零八落,蜜腺周圍佈滿青紫的咬痕,夏爾顧不得太多,推開艾斯塔,頭也不回地跑出了更衣室。



厄斐尼洛靠在牆角,沉默地看著小蜜蟲推門而出落荒而逃,悠哉悠哉地看了一眼更衣室內。

雖然看不清裡麵雄蟲的表情,但估計也是憋得難受,氣得夠嗆。

厄斐尼洛冷笑一聲,看著青年離去的方向,跟了上去。

所以他冇有注意到,一隻纖巧的藍閃蝶埋伏在角落裡,盯緊了他的行蹤,隨後輕輕一閃,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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