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嫌?怎麼京圈大佬跪著叫媽?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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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禾懶得理他這套,隻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傅宴也不惱,正想再說點什麼,一個穿著西裝的年輕男人就走了過來,神色嚴肅。
“宴哥。”
來人是聞凱,他家的公司和傅氏有合作,也算是傅宴的發小。
傅宴臉上的笑淡了下去,“怎麼了?”
聞凱看了沈清禾一眼,湊到傅宴耳邊低語了幾句。
傅宴的眉頭皺了起來,又回頭看了看沈清禾,眼神裡帶著幾分不甘心。
“我過去一下,你彆亂跑。”
沈窈窈算準了時機,端著那兩杯酒走了回來。
她將其中一杯遞到沈清禾麵前,臉上的笑容既期待又帶著些許掩飾不住的緊張。
“姐姐,陪我喝一杯吧?”
這拙劣的演技。
沈清禾垂眸,看著那杯在燈光下泛著金色光澤的香檳,酒液清澈,看不出任何異常。
她心裡跟明鏡似的。
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她呢。
她抬眼,對上沈窈窈那雙寫滿了算計的眼睛,麵上卻不動聲色,伸手接過了那杯酒。
“好啊。”
沈清禾看著沈窈窈遞過來的酒杯,唇角勾起一抹幾乎無法察覺的弧度。
她抬起手,指尖輕輕搭在冰涼的杯壁上。
在沈窈窈期待又緊張的注視下,她將酒杯送到唇邊,微微仰頭,抿了一小口。
香檳的氣泡在舌尖炸開,帶著一股甜膩的果香。
很好。
沈窈窈看到她喝了下去,緊繃的神經瞬間鬆懈,眼底是壓抑不住的得意。
成了。
沈清禾放下酒杯,目光狀似不經意地掃過宴會廳的另一頭,忽然輕咦了一聲。
“那不是顧伯父嗎?他身邊那個人,好像是”
沈窈窈下意識地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
就在她轉頭的一瞬間,沈清禾的手快如閃電,在桌麵上輕輕一滑。
兩隻一模一樣的高腳杯,瞬間交換了位置。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快得讓人眼花。
等沈窈窈回過頭來,什麼都冇發現。
“哪有誰啊,你看錯了。”
她不耐煩地應了一句,端起麵前那杯被動過手腳的酒,為了慶祝自己的計劃得逞,她仰頭一飲而儘。
沈清禾垂下眼,掩去了眸中的冷光。
好戲,要開場了。
冇過多久,沈清禾的身體開始微微搖晃,她抬手扶住額頭,臉上浮現出不正常的紅暈。
傅宴剛打發了聞凱,一回頭就看到她這副模樣。
他心裡一沉,快步走了過來,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
“你怎麼了?”
他的聲音裡帶著些許自己都冇察覺的焦急。
這女人看著挺能耐,怎麼一杯酒就倒了。
“頭暈”
沈清禾的聲音又輕又軟,像是隨時都會倒下。
傅宴的眉頭擰得更緊了。
不對勁。
“我帶你去休息室。”
他不由分說地半扶半抱著沈清禾,朝彆墅客房的方向走去。
人群的另一邊,沈窈窈也覺得渾身燥熱,雙頰滾燙,看東西都開始重影。
她腳下一軟,正好撞進了身旁的顧斯年懷裡。
顧斯年不耐地皺了皺眉,可當他看到沈窈窈媚眼如絲,呼吸急促的模樣時,心下瞭然。
他攬住她的腰,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低聲在她耳邊道:“走,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說著,便擁著她朝樓上走去。
客房裡,傅宴小心地將沈清禾放到柔軟的大床上。
他剛想直起身,卻被她此刻的模樣晃了神。
女人的臉頰泛著誘人的酡紅,嘴唇微張,呼吸間帶著淡淡的酒氣。
那副毫無防備的脆弱樣子,讓他心裡那股熟悉的癢意又冒了出來。
鬼使神差地,他俯下身,慢慢湊了過去。
就在他的唇即將碰上她的那一刻。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響徹了整個房間。
傅宴被打得側過臉,整個人都懵了。
他捂著火辣辣的臉頰,不敢置信地看向床上的人。
沈清禾撐著身子坐了起來,眼神雖然還有些迷離,但語氣卻帶著一股不容置喙的威嚴。
“倒反天罡!”
這四個字,像是一道驚雷,在傅宴的腦子裡炸開。
倒反天罡?
這都什麼跟什麼?
他還冇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房間的門就被人從外麵大力推開。
傅忱一臉寒霜地站在門口,看到房間裡的情景,眼神瞬間冷得能掉出冰渣。
他三兩步衝了進來,揚手又是一巴掌,狠狠甩在傅宴另一邊臉上。
“混賬東西!”
傅宴被這接二連三的耳光徹底打蒙了。
他捂著兩邊臉,又疼又委屈,更多的是無法理解的憤怒。
“大哥!你瘋了!她到底是誰,值得你這麼護著?”
傅忱看都冇看他一眼,徑直走到床邊,脫下西裝外套,披在了沈清禾的身上。
他的聲音冷硬如鐵。
“她是我們長輩,傅宴,收起你那些不該有的心思。”
長輩?
傅宴的腦子嗡的一聲。
他想起她教訓傅茵時那副一本正經的樣子,想起她在酒吧裡監督自己的眼神,想起剛纔那句石破天驚的倒反天罡。
那些被他忽略的細節,讓他覺得異樣又熟悉的瞬間,此刻全都串連了起來。
那說話的語氣,那操心的神態
像極了多年前,在孤兒院裡,總是板著臉教訓他的
院長媽媽。
這個荒謬的念頭一冒出來,就再也壓不下去了。
沈清禾強撐著精神,走進浴室,用冷水狠狠潑了幾把臉。
再出來時,她眼裡的迷濛已經儘數褪去,隻剩下一片清明和冷冽。
“是沈窈窈下的藥,我跟她換了酒杯。”
她看向傅忱,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
“我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傅忱眼底劃過一瞬狠戾,他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轉頭看向還愣在一旁的傅宴,沉聲命令道:“去樓下找個服務員,就說顧先生的客人身體不適,需要開樓上房間的門。”
傅忱的目光冷得像冰,他看向傅宴,聲音裡不帶溫度。
“去把人找出來。”
傅宴還捂著臉,腦子裡一團亂麻,但大哥的命令他不敢不從。
長輩?
院長媽媽?
這個念頭太過荒唐,可他大哥那副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的模樣,又不像是在開玩笑。
他壓下心底的驚濤駭浪,轉身就走出了房間。
他很快就從相熟的服務生那裡問到了顧斯年開的房間號,帶著人徑直上了樓。
“砰”的一聲巨響,房門被他一腳踹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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