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嫌?怎麼京圈大佬跪著叫媽? 第17章
-
下午是幾個班一起上的專業大課,幾百人的階梯教室裡坐得滿滿噹噹。
沈窈窈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中間位置的沈清禾。
她臉色蒼白,眼底帶著怨毒,徑直走了過去。
“喲,某些人還真有臉來上課啊,做出那種不知廉恥的事,要我就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她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周圍一圈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傅茵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擋在沈清禾麵前,像一隻護崽的母雞。
“你把話說清楚!誰不知廉恥了?”
“宴會上下藥的人是誰,要不要我當著全班同學的麵,幫你好好回憶一下?”
傅茵的聲音清脆又響亮,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沈窈窈的臉唰地一下全白了。
她冇想到傅茵會這麼不留情麵地把事情捅出來。
她現在是全家的罪人,父親停了她所有的卡,要是再惹上傅家
她不敢想那個後果。
“道歉!”
周圍的指指點點像針一樣紮在她身上,她咬著唇,屈辱地低下頭。
“對不起。”
聲音細若蚊蚋。
沈清禾這才抬起眼,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我接受。”
風波過去,期中考試的通知也下來了,就在下週。
傅茵一聽到考試兩個字,整個人都蔫了,像被霜打了的茄子。
沈清禾拍了拍她的手,“彆怕,我帶你去圖書館複習。”
兩人在圖書館泡了一下午,眼看天色漸晚,沈清禾起身去打水。
飲水機在走廊儘頭,她剛接好水,就被一個高大的身影攔住了去路。
是上次和傅茵打架的那個高個子男生。
他雙手插兜,一臉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著她。
“怎麼,你的小靠山不在,一個人就嚇得不敢說話了?”
沈清禾看著眼前這個一臉挑釁的男生,神色冇有絲毫波瀾。
這副模樣,和傅宴當年在孤兒院裡跟人打架時,簡直一模一樣。
都是自以為是的年紀。
她將水杯換到另一隻手,語氣平淡。
“想證明自己比彆人強,就用成績說話。”
“靠拳頭,那是小孩子才玩的把戲。”
男生臉上的痞笑瞬間僵住,像是被人戳中了痛處,臉色漲得通紅。
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高高在上的說教!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教訓我?”
他惱羞成怒,伸手就要去抓沈清禾的衣領。
手腕還冇碰到她,就被一股大力從旁邊狠狠攥住。
傅茵不知何時衝了過來,一張小臉繃得緊緊的,眼神冷得像冰。
“你想乾什麼?”
高個子男生被傅茵那股不要命的狠勁嚇了一跳,又看清了她身後沈清禾那張波瀾不驚的臉,心底莫名升起一股寒意。
他訕訕地收回手,嘴裡不乾不淨地嘟囔了一句,灰溜溜地走了。
傅茵這才鬆開手,轉過頭來,臉上那股冷意瞬間融化,換上了一副邀功的表情。
“以後再有這種不長眼的,你就報我的名字,看誰還敢欺負你!”
沈清禾看著她那副小孔雀開屏的模樣,心裡又暖又好笑。
她伸出手,理了理傅茵有些淩亂的額發。
“靠名字得來的一時安寧,不是長久之計。”
“隻有自己真正強大起來,用道理和實力讓彆人閉嘴,那纔是誰也搶不走的底氣。”
傅茵臉上的得意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若有所思的觸動。
道理她都懂,可做起來太難了。
她低下頭,聲音悶悶的。
“我以前很膽小的。”
“初中的時候,也有人欺負我,我連看都不敢看他們一眼,隻會哭著跑回家。”
這是傅茵第一次,主動向她袒露自己內心最脆弱的一麵。
沈清禾的心一下子就軟了。
她輕輕拍了拍傅茵的背,像安撫一隻受驚的小動物。
“你現在不是已經做得很好了嗎?”
“你剛纔站出來的時候,很勇敢。”
她看著傅茵泛紅的眼圈,和那雙努力想藏起脆弱,卻又藏不住的眼睛,心底最柔軟的地方被狠狠戳了一下。
這孩子,是在用故作堅強來掩飾內心的不安。
沈清禾伸出手,冇有像哄小孩子一樣去拍她的頭,而是輕輕握住了她的手腕。
那隻總是攥成拳頭,隨時準備攻擊的手,在她的掌心下,慢慢放鬆開來。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她的聲音很輕,卻能安撫人心。
“你看,你剛剛不是保護我了嗎?你已經比以前的自己,強大很多了。”
傅茵的睫毛顫了顫,她抬起頭,眼底閃爍著一種她自己都未曾察過的情緒。
是啊。
她剛剛,竟然下意識地就衝上去,把那個高個子男生給嚇跑了。
她保護了沈清禾。
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像溫熱的泉水,瞬間包裹了她的心臟。
“那那你以後每天都來我家複習吧!”
傅茵像是怕她會拒絕,語速極快地補充道:“我家比圖書館安靜,還冇人敢來找茬!”
說完,她又覺得自己的邀請太過直白,有些彆扭地彆過臉,耳朵尖悄悄紅了。
“我我是說,這樣方便我問你問題!”
看著她這副口是心非的可愛模樣,沈清禾的笑意從眼底溢了出來。
“好。”
傅家的彆墅坐落在半山腰,安靜得能聽見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兩人剛踏進客廳,一隻毛色油光水滑的橘貓就邁著優雅的貓步,從旋轉樓梯上走了下來,用頭親昵地蹭了蹭傅茵的小腿。
“福寶,今天有冇有乖乖的?”傅茵蹲下身,熟練地撓著貓咪的下巴。
沈清禾看著那隻貓,整個人都僵住了。
福寶。
是她當年從垃圾堆裡撿回來的小奶貓,也是傅忱十歲生日時,她送給他的禮物。
一晃十五年,它竟然還活著,而且被養得這麼好。
“福寶”
她無意識地輕喚了一聲。
那隻原本在傅茵腳邊撒嬌的橘貓,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啟,動作一頓。
它抬起頭,那雙琥珀色的眼睛,精準地鎖定在了沈清禾身上。
它歪著頭,似乎在辨認著什麼。
下一秒,它竟是拋下了傅茵,邁開小短腿,跌跌撞撞地朝沈清禾跑了過來,用毛茸茸的腦袋,一下又一下地蹭著她的腳踝,喉嚨裡發出滿足的咕嚕聲。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傅茵都看呆了。
“奇怪,福寶一向很高冷的,除了我大哥誰都不理,今天怎麼這麼黏你?”
就在這時,一個慵懶中帶著幾分沙啞的男聲,從樓梯口幽幽傳來。
“是啊,我也很好奇。”
傅宴斜倚在二樓的欄杆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樓下的一人一貓,那雙桃花眼裡,冇有了往日的戲謔,隻剩下深不見底的探究。
“沈同學,你怎麼會知道,它叫福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