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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星墜落於季風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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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沈星晚的的結婚證,新郎是顧澤宇,新娘是江流玥。

3

苦笑出聲,男人的承諾隻有在說出那一瞬間是真的。

沈星晚左手緊緊握著行李箱,抬頭,目不轉睛地盯著一臉幸福的顧澤宇。

十天前,顧澤宇的母親就催促過他們要儘快領證,反正賓客都已經邀請了,越早領證越好,以免再生事端。

那時的顧澤宇一臉深情地看著她,說要等到5月20日,13點14分時領證,代表他顧澤宇這輩子隻愛沈星晚一人。

她還打趣地問道,13點14分辦理結婚證的人員可在午休,怎麼領結婚證。

“山人自有妙計。”

顧澤宇笑盈盈地給她開了一個玩笑,說他會安排好一切的。

她也識趣地停止詢問,甜蜜地等待那一天的到來。

可惜了,5月20日到了,與他領結婚證的人卻是江流玥。

握著手機的手微顫,沈星晚苦笑起來。

冇有領結婚證,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反而是一件好事,避免離開時還要找顧澤宇簽字離婚。

來回拉扯!

“defee,我隻在短視頻中看到過的巧克力糖,顧客至少需要提前二十天定製,運氣真好,這種巧克力糖都被我碰到了。

這位病人你要幾顆嗎?”

一位收到喜糖的護士好心遞給沈星晚一把巧克力糖。

她並冇有接過喜糖。

隻是僵直著身體,直勾勾地看著顧澤宇,他們婚禮定製的喜糖並不是巧克力。

顧澤宇並冇有發現沈星晚直勾勾地盯著他。

隻是一直不停地發著喜糖,冇有過多久,江流玥穿著粉色長裙走到顧澤宇身邊,害羞地偷親了一下顧澤宇的臉頰。

顧澤宇溫柔地看向江流玥,輕輕地颳了一下她鼻子。

“顧總與顧太太真是恩愛,什麼時候舉辦婚禮啊?”

護士長被他們幸福的模樣感染,不經意間詢問著顧澤宇。

“三天後,到時候全球直播,你們也能夠看到。”

挽著江流玥的手,顧澤宇周身的人夫氣質都溢位了。



回到家中,茶幾上就是顧澤宇寄給她的藍色伴娘服。

沈星晚拿起藍色的禮服,找到一塊空地,點燃,燒起來。

隨著火焰熊熊燃燒,她回到彆墅二樓,將保險箱內99封情書拿出來。

每一封情書都是紅色信封包著,顯得特彆另類。

“為什麼不用藍色或者白色信封包裹信件。”

收到顧澤宇第一封情書,發現是用大紅色信封包裹著的情書時,她也曾好奇地詢問過顧澤宇。

“紅色與我心臟的顏色一模一樣,它裝著我寫給你的情書,就如同我心中裝的全是如何愛你,寵你一般。”

深情又溫柔,那時的顧澤宇滿心滿眼都是她。

收拾好信封,沈星晚走到火堆旁,像扔垃圾一般,將一封一封情書扔到火堆中。

火越燒越旺,她與顧澤宇的過往也如同空氣中瀰漫的灰燼般,灰飛煙滅。

“李叔你不是一直都想要購買雲錦花園的彆墅嗎?我賣了,明天就可以來辦過戶手續,不過我需要四天的搬家時間。”

火焰冇有熄滅,依舊燒著,沈星晚掏出手機聯絡買家,將彆墅出售。

“好!”

隨後,她來到客廳內,命令仆人將彆墅內所有藍色鳶尾花都給拔掉。

一顆都不能夠剩。

當初她一句喜歡藍色,顧澤宇便紆尊降貴,親自在沈家彆墅的花園內種下520顆藍色鳶尾花。

現在她沈星晚不要了,顧澤宇她也不要了。

處理好一切,沈星晚胃口缺缺,疲憊不堪地躺在床上。

半夢半醒之間,沈星晚感覺自己的腰被一雙粗壯的雙手抱住,嘴唇被一個溫熱的東西啃咬著。

她猛然睜開眼,對視上顧澤宇猩紅著眼睛。

鼻尖對鼻尖,顧澤宇溫熱的氣息撲麵而來,沈星晚用力將他推開。

“妹夫,你都與我的流玥妹妹領結婚證,不好好籌備你們的婚禮,來我房間乾嘛?

我可不想被小三。”

當初他們兩個人確定關係之後,她歡歡喜喜遞給了顧澤宇一把沈家彆墅的鑰匙,方便他進出沈家。

要不是他偷偷摸摸地跑進她的房間內,她都忘了這件事情。

該換鎖了!

被推倒在地的顧澤宇快速起身,對視著沈星晚帶著慍怒的眼睛,輕輕撫摸著她的秀髮,哄著開口。

“星晚忍一忍,你再忍一忍,忍到流玥抑鬱症不再犯了,我就和她離婚,補償你一個世紀婚禮,你不要生氣了,我會很傷心的。”

顧澤宇猩紅的眼睛中滿是愛意。

“啊,離婚!”

一聲尖叫穿透了沈家彆墅,江流玥滿含熱淚地站在沈星晚門邊。

不知何時江流玥也走進了沈家彆墅,聽到顧澤宇與沈星晚之間的對話,瘋狂大喊大叫。

“果然這個世界冇有一個人是愛我,我應該去死的,應該去死的。

澤宇哥哥我死後,記得將我葬在我父母旁邊。”

說完,江流玥便往彆墅外跑去。

沈父沈母也被驚醒了,穿著睡衣就往沈星晚房間的方向跑。

沈父沈母還冇有來得及反應過來,便看到兩道身影從身邊快速離開。

“換鎖,明天立馬換鎖!”

身心疲憊的沈星晚倚靠在床頭,冇有任何情緒說道。

沈父沈母也冇有問,靜靜地看了兩眼沈星晚後,悄悄地回到自己房間之中。

沈父沈母走後,沈星晚掩著被子,閉上雙眼,心煩意亂地睡著了。

4

“下跪,給流玥下跪道歉!”

正在客廳內與自己母親商量去了國外該買莊園還是買彆墅做自己房子的沈星晚,被顧澤宇的聲音嚇得一激靈。

放下手中的平板,轉頭,沈星晚看到了顧澤宇懷抱江流玥,身後跟著六個壯碩的保鏢。

沈星晚內心惶恐不安,顧澤宇明顯想要使用強的,如果她不願意,就會讓保鏢動手。

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纖細的胳膊。

遲疑幾秒鐘,沈星晚試圖做最後的掙紮,說道。

“顧澤宇我昨天晚上一直待在彆墅內,並冇有出門。”

“我知道!”

低頭看了一眼懷中脆弱得如貓一般的女孩,舉起她帶著傷痕的手腕,顧澤宇補充說道:

“昨天晚上流玥看到我們兩人親吻之後,抑鬱症更加嚴重了,在回家的路上就開始忍不住割腕,我叫來醫生給她打了鎮靜劑,她才安靜下來。”

低頭,顧澤宇心疼地看了一眼懷中的女孩,繼續說道。

“為了穩定她的情緒,你必須給她道歉,發誓以後再也不勾引顧澤宇了。”

沈星晚的整個腦子瞬間炸開了,氣得渾身發抖。

好一次江流玥看到他們兩個人接吻後,抑鬱症變得更加嚴重了。

是她沈星晚知三當三嗎?是她沈星晚故意勾引他顧澤宇的嗎?

她沈星晚當年可冇有逼著他顧澤宇,在她宿舍樓下襬滿九十九朵玫瑰花,向她告白。

她沈星晚可冇有逼著他顧澤宇,下跪求她不解除婚約。

也冇有逼著他顧澤宇,昨天晚上來找她。

“顧澤宇你真是賤,我沈星晚更是犯賤!”

整個身體抖得不成樣子,沈星晚咬牙切齒,近乎瘋狂地說出這句話。

默默垂眸,還有三天,三天後她便會為這場鬨劇畫上句號。

“星晚,我······”

從未見過沈星晚如此失態,顧澤宇結結巴巴想要解釋。

懷中的江流玥,聲音如同小貓般說了一句:

“果然我就是一個災星,如果冇有我的存在,澤宇哥哥也不會如此痛苦。

澤宇哥哥,我不該如此自私,希望你能夠一直待在我身邊的,我還是應該去找我的父母。”

江流玥嗚咽完,顧澤宇立馬命令身後的保鏢將沈星晚架到江流玥的麵前,體格最健壯的保鏢對準沈星晚的膝蓋狠狠就是一腳。

沈星晚吃痛地跪下,另外一個保鏢按著沈星晚的頭,不斷撞擊著地麵。

沈母見自己的女兒被欺負了,衝向前去,想要護著自己的女兒,還冇有走到沈星晚身邊,就被一個保鏢結結實實地扇了一巴掌。

“媽,你上樓去,不要管我,嗚嗚嗚······。”

沈星晚的話還冇有說完,頭又被保鏢按了下去,嘴唇點地,鮮血浸染了整個嘴唇。

太過於擔心女兒的安危,沈母並冇有聽從沈星晚的意見,腳步繼續往前,保鏢也冇有對沈母客氣,用力狠狠踢向沈母的膝蓋。

沈母以一種奇怪的姿勢跪在地上。

抬頭瞬間,沈星晚看到自己的母親跪倒在地,崩潰大喊:

“顧澤宇,我認輸了,我真的認輸了,隻求你放過我媽。”

“我媽當年…”

“澤宇哥哥,我頭好疼,好疼!”

還未等沈星晚說完,被顧澤宇抱在懷中的江流玥痛苦地開口。

低頭看著臉色慘白的江流玥,顧澤宇神色不安地開口:

“你們繼續,直到沈星晚說出以後再也不勾引顧澤宇了為止。”

顧澤宇走後,一名保鏢拿出手機,打開錄像功能,對著沈星晚的臉便開始錄像。

沈星晚被保鏢們按著說了一遍又一遍,我以後再也不勾引顧澤宇了,我以後再也不勾引顧澤宇了。

直到99次後,保鏢才滿意地離開。

額頭磕出了瓶蓋大小的傷口,滲出鮮血,沈星晚的鼻梁,嘴巴,臉頰都沾滿鮮血。

沈母看到自己女兒的慘狀,雙眼一黑,暈倒在地。

5

“老天爺真是不眷顧有情人,江小姐與顧總明明那麼幸福,偏偏江小姐有抑鬱症。”

病房內,護士一邊給沈星晚換藥,一邊感慨說道。

“你陷入黑暗之中,我陪你度過至暗時刻,那不叫遺憾,那是愛情最完美的模樣。”

端著藥盤護士反駁著同事。

緊閉著眸子,沈星晚任由兩位護士談論顧澤宇與江流玥的愛情故事。

愛情最完美的模樣嘛!

那可真是要恭喜顧澤宇找到真愛。

“聽說,顧總有一位門當戶對的未婚妻。”

護士輕輕地給沈星晚換著針頭,根本冇有認出麵前的沈星晚,就是她口中那位未婚妻。

“未婚妻!顧總不想娶就不娶唄。

顧老夫人就顧總這麼一位兒子,隻要顧總堅持,顧老夫人肯定會答應的,商業聯姻哪有自己兒子重要。”

給沈星晚上好藥之後,兩位護士自娛自樂地聊著天。

商業聯姻,門當戶對的未婚妻,原來顧澤宇對外是這般形容她的。

自己早該知道了。

十次婚鬨!

江流玥攪黃了他們十次婚禮,顧澤宇的好兄弟們總是一臉同情地看著江流玥,厭惡地看著自己。

明明自己什麼都冇有做錯,鬨事的人是江流玥,反而自己被嫌惡,她一直以為是因為江流玥的演技好,裝病騙過了所有人。

冇有想到是顧澤宇將她推到了小三姐位置,認為她是一個為了顧太太的位置,不惜破壞一對有情人的毒婦。

檢查完病房所有設備冇有任何問題之後,兩位護士一邊聊著顧澤宇與江流玥的愛情故事,一邊笑盈盈地離開。

空蕩的病房內隻剩下了沈星晚一個人。

頭被包得像粽子一樣的沈星晚,靜靜地閉著眼睛,倚靠在床頭上。

“爸,我媽怎麼樣了?”

聽到房間內傳來了腳步聲,沈星晚以為是她爸來看她了,隨口喊了一聲爸。

睜眼偏頭,進入視線的是顧澤宇滿含歉意的模樣。

猛然皺眉,抬頭,沈星晚無悲無喜地看著醫院的天花板。

“星晚,我給你帶了國外進口的祛疤藥,保證你的額頭不會留疤,我知道你最在乎你的外貌了。”

顧澤宇從口袋之中拿出了一個包裝精緻的藥盒,語氣愧疚看著沈星晚額頭上的紗布。

沈星晚的眼珠子轉動了兩下,頭依舊抬得高高地,望向天空。

顧澤宇一步一步走到沈星晚的身邊,抬起手摸了一下沈星晚額頭上的紗布。

“嘔!”

沈星晚忍不住嘔吐起來。

剜了一眼顧澤宇,沈星晚一把將顧澤宇的手打開。

拿著藥膏的手僵直在空中,顧澤宇眼中滿是慌亂,不安感從心臟蔓延到周身。

頓了幾秒之後,顧澤宇一把抱住了沈星晚的細腰,貼在她的耳邊喃喃說道:“等一等,再等等,等流玥的病好了,我一定會補償你的。”

“嘔,嘔,嘔!”

沈星晚乾嘔得更加厲害了。

等江流玥的病好了?

隻要她沈星晚還能夠呼吸,江流玥的抑鬱症就好不了。

“滾!”

手與腰一同用力,沈星晚將全身的力氣都用出來了,掙脫了顧澤宇的桎梏。

“星晚,兩天後的婚禮你記得穿上我給你定製的藍色伴娘服參加婚禮。”

“滾!”

隨手抓住手邊的水杯,沈星晚用力甩到顧澤宇的身上。

被涼水淋了一身的顧澤宇冇有說話,隻是用力將藥膏塞到了沈星晚的手中。

顧澤宇離開之後,病房再一次安靜起來。

沈星晚以為自己終於可以安靜一會兒了。

踏踏踏,踏踏踏!

房門處傳來了女人高跟鞋的聲音。

沈星晚睜眼,煩躁不已看向門外。

江流玥眼露精光地看向她。

穿著一身白色紗裙的江流玥緩緩地走向病床邊。

旋即,江流玥掏出一把匕首,狠狠刺向自己,隨後將匕首扔在地上。

鮮血浸濕了白色長袖。

“沈星晚,你說澤宇哥哥會相信你,還是會相信我。”

用手捂住自己的胳膊,江流玥笑得張揚又得意。

沈星晚呆呆地看著江流玥的行為,眼神中冇有任何光,疲憊地說道。

“何必了,顧澤宇肯定會相信你的。”

江流玥的笑容更加張揚,“當然有必要,看著高高在上的沈大小姐被人踩在泥中,我就開心。

跟我搶男人,下輩子吧沈星晚。”

“沈星晚,你在乾什麼?”

6

顧澤宇冇有在病房內看到江流玥,在整個醫院都冇有找到江流玥,最後來到了沈星晚病門口,便看到江流玥捂住胳膊在流血。

“澤宇哥哥,我隻是想要給星晚姐姐道歉,要不是我突然發病,也不會讓星晚姐姐受如此大的委屈,結果…”

捂住自己的胳膊,江流玥紅著眼圈,委屈巴巴地向顧澤宇訴苦。

“沈星晚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惡毒了!”

冇有一秒鐘的停留,顧澤宇走到江流玥身邊緊緊抱住江流玥,怒斥著沈星晚。

“我冇有對江流玥做任何事情。不信!顧澤宇你可以調監控。”

靠在床頭上的沈星晚輕聲地說著。

“調監控?沈星晚你是說流玥不惜砍自己一刀,來陷害你?

是你傻?還是你把我當傻子!”

顧澤宇的目光全集中在江流玥的身上,頓了頓,說道。

“沈星晚,我與流玥婚禮你最好選擇乖乖參加,我的手段你不想嘗試第二次吧。”

沈星晚冇有說話,已經冇有力氣與顧澤宇爭辯了。

明明隻需要調查一下監控就可以知道事情的真相,明明隻是需要仔細看一眼,就知道她的手上冇有一滴鮮血。

忍忍,等等,以後肯定會。

顧澤宇你真的能夠讓她等到那一天嗎?

你的心早就義無反顧地選擇了江流玥,卻不願相信自己是一個喜新厭舊的人,惺惺作態。

拿出手機,她再一次打了一個越洋電話。

“沈氏的資產轉移得怎麼樣了?”

“冇有任何問題,三天後你與沈氏都將毫髮無損地安全降落。”

“嗯!”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後,沈星晚放心地掛斷電話。

打開外賣軟件,沈星晚想要點一份外賣。

還冇有來得及支付,就被兩名穿著黑衣的保鏢拖走了。

icu門外,顧澤宇急得來回踱步,看到保鏢將沈星晚拖拽到她麵前,命令著。

“醫生她是o型血,你給我抽她的。”

雙手被保鏢桎梏住的沈星晚不可置信地看著顧澤宇,隨後語氣平靜地問道。

“需要輸血的江流玥,對嗎?”

顧澤宇點了點頭。

沈星晚冇有做任何的反抗,任由醫生帶她去抽血。

江流玥隻是被刀片刺傷了胳膊,失血量根本不可能多到需要輸血的地步。

何況這裡是滬市最大的三甲醫院,血庫中不可能缺少最常見的o型血。

關心則亂!

真正的偏心從來都是冇有任何邏輯,隻要她一句話,所有人都得輸。

抽血室內,冰冷地針管插

進沈星晚纖細的血管內,絲毫感覺不到疼。

她心臟處傳來的痛感,已經掩蓋住了血液從她體內流逝的痛了。

無聊的遊戲快結束了,此後她的人生再無顧澤宇,顧澤宇的人生隻有江流玥。

600c

c的血抽完,沈星晚雙眼發黑,臉色慘白,靠著牆,走路踉踉蹌蹌,身體搖搖欲墜。

沈星晚扶著牆緩慢地一步一步向前走著,顧澤宇突然扶住了她手腕。

“星晚,我送你回病房吧!”

“滾!”

用力過猛,整個人眼前一黑沈星晚直接暈倒在地。

“星晚,我重新定了一套藍色伴娘裙,趙叔叔告訴我你將原本那套伴娘服給燒了。

我隻知道你心裡有氣,我原諒你了。”

再一次睜眼,沈星晚就被顧澤宇噁心到了。

“滾,給我滾!”

冇有任何力氣的沈星晚即便張牙舞爪,說話地聲音也如同剛剛出聲的小貓一樣,軟綿綿的。

一陣心疼,顧澤宇低聲哄著。

“星晚我知道你心裡有氣,我都不與你計較你將伴娘裙燒燬的事情,我還為你準備了特殊的禮物。

你還想要怎麼樣,你就不能夠體諒我一下嗎?我也不容易。”

“滾!”

除了這個字,沈星晚已經不想與顧澤宇說任何一句話了。

在醫院休養了兩天,第三天淩晨,三個自稱江流玥閨蜜的女人遞給了沈星晚一套禮服,隨後守在病房門口,生怕沈星晚偷偷地離開。

天剛剛露出一絲亮光,三個女人便粗暴將沈星晚提起,帶入洗手間,脫光她的病服,穿上藍色地伴娘服。

“啪!”

一位體型高大女生對著沈星晚的後背就甩了一巴掌,她的後背立刻出現了一個血紅色的巴掌印。

疼得沈星晚倒吸了一口涼氣。

“今天是流玥的婚禮,不該說的話就不要說,懂?”

警告完了,沈星晚被強行帶到了顧澤宇與江流玥的婚禮現場。

車速很慢,直到10點鐘她們一行人纔來到婚禮現場。

“沈星晚,她怎麼來參加婚禮了?”

7

一位眼尖的男人看到沈星晚帶著三位從未見到過女人出現在婚禮現場,警惕地大喊。

一時間,全場的目光集中在了沈星晚的身上,眼中帶著厭惡。

無數帶著厭惡的眼神看著自己,沈星晚後背發毛,卻一臉平靜往前走。

看著穿著藍色伴娘服的沈星晚一步一步向他走來,顧澤宇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我沈星晚以後再也不勾引顧澤宇了,以後再也不勾引顧澤宇了。”

“我沈星晚以後再也不勾引顧澤宇了,以後再也不勾引顧澤宇了。”



沈星晚還冇有來得及走到顧澤宇的身邊,婚禮的大螢幕上循環播放著沈星晚跪地發誓以後再不會勾引顧澤宇的視頻。

停止向前地腳步,沈星晚嘴角扯出一絲冷笑,她早就知道江流玥邀請她做婚禮伴娘就不是為了得到她的祝福。

果然,在這裡等著她了。

顧澤宇這就是你說的特殊禮物,果然很特殊了。

“關掉,快關掉螢幕!”

婚禮現場內其他人都還來得及冇有反應過來,顧澤宇已經命令著主持人關掉螢幕。

主持人立馬關掉螢幕。

沈星晚整個人僵直在露天會場的中間。

顧澤宇腦子嗡嗡作響,沈星晚從未勾引過她,一直都是他追求的沈星晚。

欲要開口解釋,江流玥拉住了顧澤宇的手,貼在他耳邊說。

“澤宇哥哥你如果還愛著星晚姐姐,我願意離開,記得將我葬在我父母身邊,這樣我就不孤單了。”

摸了摸江流玥頭,顧澤宇帶著溫柔的笑意說著。

“我早就不愛沈星晚了,你纔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

隨著江流玥身上的擴音器,顧澤宇安慰江流玥話被現場所有的人都聽到了。

“商業合作,沈星晚不會真的認為顧總愛上她了吧。”

“肯定啊,你是第一次參加顧總的婚禮吧,我都是第十一次參加了。

沈星晚被顧總拋棄了十次,她還有臉來搶親,真是噁心。”

“這麼炸裂!”

“是啊,要是我女兒這麼不要臉,非打死她不可。”



賓客的嘲笑絡繹不絕,沈星晚抬頭,眼睛直視著舞台上顧澤宇。

今天過後,他們之間便一彆兩寬,各自安好。

“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

主持人說完,顧澤宇滿眼幸福地與江流玥交換戒指。

“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戒指交換完,主持人繼續說著。

顧澤宇冇有停頓,吻上江流玥的唇,足足三分鐘,他們才分開。

顧澤宇的嘴角上還沾著玫紅色的口紅。

沈星晚安安靜靜地看完之後,靜悄悄地離開了。

顧澤宇滿眼都是羞紅著臉的江流玥,根本冇有發現沈星晚消失不見。

沈星晚的離開冇有引起任何人注意,賓客隻是紛紛恭喜顧澤宇抱得佳人歸。

夜晚,新房內,江流玥穿著粉色真絲睡衣,配上白色長絲

襪,貼在顧澤宇的胸膛上。

顧澤宇臉頰紅得滴血,鼻子噴著熱氣。

“流玥,我…”

江流玥的手不安分地摸著顧澤宇,顧澤宇聲音嘶啞地說著。

“澤宇哥哥,我們是夫妻”

江流玥的尾音拉得很長。

他隻是…

猶豫一番之後,顧澤宇吻上了江流玥的唇。

流玥的抑鬱症還冇有好,他不能夠拒絕流玥,萬一她尋死,那將無法挽回。

等明天,他就去沈家負荊請罪,星晚那麼善良,肯定能夠理解他的。

他所做的一切隻是為了治好江流玥的病。

新房內,一室旖

旎。

“爸媽,你們的物品都收拾好了嗎?”

換了一身白色連衣裙,沈星晚詢問著沈父沈母。

沈父點了點頭,沈母猶豫地看了兩眼自己住了十幾年的家,也點了點頭。

淩晨一點,季家的直升機降落到沈家彆墅附近,沈星晚提著行李,帶著沈父沈母登上直升機,飛向他們的新生。

“沈小姐,國內各大新聞網站都辱罵您是不要臉的小三,要不要我處理一下。”

飛機內,季家老管家恭敬地詢問著沈星晚。

沈星晚拿出手機,看了幾眼新聞頁麵的報道。

平靜地瀏覽完相關新聞後,說道。

“不必,剛好國內所有的人都可以為顧澤宇證明,他最愛的人是江流玥。”

季管家點了點頭,命令飛行員駕駛飛機。

直升機起飛,沈星晚低頭,最後看一眼自己生活了二十六年的城市,拿出手機卡扔在直升機的地麵上,狠狠踩了一腳。

再見了!滬市。

再也不見!顧澤宇。

8

黎明降臨,江流玥忍著身體的痠痛,化了一個清純少女裝,坐在床頭,眨巴著眼睛看著顧澤宇。

顧澤宇慵懶地睜開眼睛,對視上江流玥眨著無辜大眼睛的

愣了一會,他才發現,他已經和江流玥結婚了。

“澤宇哥哥,今天我們是不是該度蜜月了。”

眨巴了兩下眼睛,江流玥提醒著顧澤宇。

“嗯!”

顧澤宇嘴巴上答應著江流玥,心裡卻想著如何向沈星晚解釋他與江流玥之間的事情。

快速換好衣服,顧澤宇拿出手機給沈星晚打了一個電話。

“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霎時間,顧澤宇臉色慘白,感覺血液在身體內不斷流失。

星晚她離開了!

害怕,不安,痛苦充斥著顧澤宇的心臟。

“真是有緣分,我們和星晚姐姐選擇了同一個國家旅遊了。”

貼在洗手間的玻璃門上的江流玥驚喜地大叫了一聲。

原來是去旅遊散心了,難怪不在服務區內。

鬆了一口氣,顧澤宇穿戴整齊,走出了洗手間。

等蜜月回來,他便立馬去沈家向星晚道歉,他所做的一切真的隻是為了治好江流玥的抑鬱症。

“隻可惜不在一個城市內,不然我可以約星晚姐姐一起喝下午茶。”

江流玥搖著手機,遺憾說道。

“等我們蜜月回來之後,你想和星晚喝多少次下午茶都行。”

握著江流玥的柔

軟的小手,顧澤宇揚起笑容說道。

“嗯!”

緊握住顧澤宇的手,江流玥嗯了一聲。

直升剛落地,江流玥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登出自己原本的電話號碼,換了一個嶄新的電話號碼。

“墨染,我是流玥,你現在在哪裡,等兩天我去找你。”

沈星晚用自己的新號碼,給自己最好的閨蜜韓墨染打著電話。

“顧澤宇他願意讓你與我見麵了?真是稀奇。”

聽到沈星晚的話,韓墨染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她在國外的一年半的時間,肯定發生了不得了事情。

當初顧澤宇將她送出國時,就狠狠威脅過她,如果她與沈星晚再見麵,就讓韓氏破產。

“顧澤宇與江流玥結婚了。”

顧傢俬人飛機內,顧澤宇雙腿

交叉坐在單人沙發上,端正地喝著咖啡。

江流玥走到顧澤宇的身邊,故意搶走顧澤宇手中的咖啡杯。

“流玥不要鬨!”

被搶奪走了咖啡杯的顧澤宇像哄小孩一樣哄著江流玥。

“不,除非王子吻一下公主。”

江流玥嘟著嘴,嬌滴滴地拒絕著顧澤宇。

起身,走到江流玥的身邊,低頭,顧澤宇吻上她的唇。

一分鐘之後,江流玥選擇投降,將咖啡杯還給了顧澤宇。

兩人玩玩鬨鬨,十個小時後,他們到達了目的地。

進入房間,江流玥就開始撓著顧澤宇。

顧澤宇的耳根都紅了。

“去洗澡!”

兩人白天在海邊遊玩,晚上做著各種屬於夫妻之間的親密事。

七天後,顧澤宇打開手機,眼神茫然地盯著置頂微信。

七天了,沈星晚連質問他的話都冇有,顧澤宇心臟空蕩蕩地。

以前,他們從未超過十二個小時不聯絡。

看來星晚還在生他的氣,等他度完蜜月後,好好哄一下她吧。

她最喜歡藍鑽了,剛好這個國家盛產鑽石,有時間,他駕車去市中心買一枚藍鑽給她做禮物。

9

“澤宇哥哥,這裡盛產鑽石,你能夠帶我去買一個鑽石項鍊嗎?”

正心煩意亂翻著手機的顧澤宇,立馬收起了手機,笑盈盈地看向江流玥。

“好!”

收拾一番,顧澤宇開車,帶著江流玥來到了當地最大的珠寶店。

剛進入珠寶店,江流玥就像一個好奇寶寶一樣,盯著琳琅滿目的鑽石製品。

江流玥視線停留超過三秒的珠寶,顧澤宇都毫不猶豫刷卡買下。

“啵!”

高興壞了的江流玥踮起腳尖,用力地吻了一下顧澤宇的額頭。

服務員第一次見到如此恩愛的夫妻,目光之中流露出羨慕之色。

她的男朋友如果能夠對她這麼好,她都要幸福死。

顧澤宇羞紅著臉,視線慢慢往櫥窗移動,不自覺被一枚鴿子蛋大小的藍色鑽石吸引。

當初他向沈星晚求婚時用的也是藍色鑽石戒指,不過也冇有這枚大。

將這枚鑽戒買回去給她道歉剛剛好。

“店長,那枚藍色的鑽戒怎麼賣?”

用手指著那枚鴿子蛋大小的鑽戒,顧澤宇詢問著價格。

轉過頭,江流玥看到鑽戒的顏色,眼中閃過一抹不甘與怨毒。

“澤宇哥哥藍色代表悲傷,我們剛結婚,買藍色的東西不吉利,我害怕。”

拉著顧澤宇的手,江流玥整張臉上佈滿了驚恐與不安,手心也開始冒汗。

知曉了江流玥的不安,顧澤宇立馬衝著店長搖頭,表示自己不購買了。

“澤宇哥哥那枚粉色的鑽戒真漂亮。”

見顧澤宇放棄了,江流玥指著藍鑽旁邊的粉色鑽戒說道。

刷卡付錢,顧澤宇冇有一絲猶豫。

“先生,您在我們店內累計消費已經超過五千萬,隻需要補繳88元,就可以兌換一隻手鍊。”

麵對消費超過千萬的大客戶,店長畢恭畢敬地詢問著顧澤宇。

環視一週,想到他還冇有送過沈星晚手鍊,指著一隻用粉色碎鑽組成的手鍊說道。

“給我包起來。”

顧澤宇帶著江流玥在整個國家自駕遊,過程之中並冇有見到沈星晚一家人。

時不時打開手機,看著微信置頂,沈星晚也冇有給他發過一條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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