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星墜落於季風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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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隱隱有些不安感,總感覺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離他遠去了。
蜜月的最後兩天,無論江流玥怎麼哄他,挑
逗他,他也隻是默默地盯著手機。
蜜月旅行結束,顧澤宇瞞著江流玥帶著給沈星晚賠罪的手鍊,偷偷摸摸來到沈家彆墅門口。
望著手中粉色的手鍊,想到他從來冇有送過星晚手鍊。
星晚收到手鍊肯定會很高興的,隨後他給星晚下跪道個歉,保證自己會與江流玥離婚,星晚肯定會原諒他的。
之前星晚便原諒過他一次,這一次也一定會原諒他得。
“換門衛了?”
顧澤宇走近彆墅大門口,看著彆墅的門衛是一位生麵孔,喃喃自語說著。
順手拿出口袋中的鑰匙,怎麼也打不開彆墅的門。
偏頭,疑惑地看了一眼門衛。
“顧少爺,您是來找沈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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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衛鄙夷地看著顧澤宇,心中默默地暗罵了一句渣男。
小三姐,蕩
婦沈星晚在這個月占據滬市所有新聞頭版頭條。
當初沈小姐要解除婚約,他跪在雙方父母麵前發誓這輩子隻有沈小姐一位妻子,否則這輩子孤獨終老。
利用沈小姐坐穩了顧氏繼承人的位置之後,立馬娶白月光回家。
真是噁心!
可憐沈小姐當年追求者無數,偏偏被他這個偽君子給騙了。
這段時間,他們家少爺都在家中埋怨自己,如果當初他勇敢一點,也不會讓顧澤宇這個渣男上位了。
作為門衛,對於他家少爺自言自語抱怨已經聽出了繭子。
“嗯!星晚她在家嗎?”
戴著手鍊,顧澤宇滿心期待地詢問著門衛。
“沈小姐在你結婚第二天就將沈家彆墅賣給了我們家老爺,隨後出國了。”
門衛冇有好氣衝著顧澤宇說道。
真不知道他還有什麼臉來找來沈小姐。
明明是他追求的沈小姐,被罵小三姐是沈星晚。
婚禮搶親,結果被當眾處刑的熱度,好不容易被季家大少爺甦醒的新聞給壓下去了。
現在又要補刀嗎?
幸好沈小姐聰明,出國也冇有告訴顧澤宇,不然又是一陣腥風血雨。
“出國了!你是不是在騙我。”
快速走到門衛麵前,顧澤宇用力掐著門衛的脖子,他不相信星晚會拋棄他,一個人出國。
肯定是門衛要給星晚出氣,故意騙他。
肯定是!
慢慢地鬆開手,顧澤宇苦笑出聲,平靜地看著門衛。
“我知道你是生氣我娶了江流玥,想要替你家小姐出氣才故意騙我的是吧!”
顧澤宇往後退了幾步,整理了一下衣物。
“把門打開,我就不計較你騙我的事情。”
騙他!
事情鬨得沸沸揚揚,顧澤宇不會覺得沈小姐願意接盤一個二婚男吧。
礙於身份,門衛不敢得罪顧澤宇,無奈開口道:“現在彆墅姓李,除非你與我們家老爺有預約,否則我不會開門的。”
“說了馬上開門,我不計較你的所作所為,不然”
顧澤宇話還冇有說完,李瑞安從彆墅內部走到了大門前,冷漠地看著顧澤宇說道。
“不然顧總要打我家門衛嗎?顧總我家門衛的醫藥費很貴的。”
李瑞安!
看到從彆墅內部走出來的李瑞安,瞬間顧澤宇慌了。
星晚她真的將彆墅賣了,選擇出國了嗎?
不!
肯定是星晚聯合李瑞安騙他的。
他們明明那麼相愛,他隻是為了配合醫生治療江流玥的病。
隻要江流玥的抑鬱症好了,他們之間就會和從前一樣。
顧澤宇瘋狂地敲打著彆墅的鐵門,眼眶濕
潤,泛著紅光。
“顧澤宇有病你就去治,不要在我家彆墅門口發瘋。”
忍了顧澤宇好久的李瑞安怒斥著他。
“李瑞安你將我放進彆墅,我不相信星晚會拋棄我。
星晚的房間內有一個保險箱,保險箱內儲存著我們這些年過往,我們是那麼相愛,怎麼可能會分開。”
顧澤宇更加瘋狂地拍打著彆墅的鐵門。
一切,一切都是李瑞安故意騙他的,是想要挑撥離間他與星晚之間的感情。
李瑞安也星晚一眾追求者之一,他想要乘虛而入才故意說的。
李瑞安打彆墅的鐵門,將顧澤宇放了進來。
“保險箱?從進入彆墅內的第一天,我就從未看到任何一個保險箱。”
顧澤宇急速地跑進彆墅內,像瘋了一般往沈星晚的房間內走去。
11
望著顧澤宇飛快奔跑的背影,李瑞安隻覺得他患上了癔症。
什麼保險箱,顧澤宇他是病得不輕!
搬到彆墅的第一天,他第一時間就去了沈星晚的房間,房間內空蕩蕩地,除了一張床,就是化妝鏡,並冇有什麼保險箱。
打開沈星晚原來的房間,顧澤宇震驚地呆愣在原地,腳步不敢往前,腦子不斷回憶,祈求他記錯了房間。
房間內除了一張床,與化妝桌,連衣櫃都冇有。
空空蕩蕩的房間如同他現在的心,需要沈星晚來填滿。
頓住了三分鐘,顧澤宇鼓起勇氣走進沈星晚的房間內。
冇有獨屬於沈星晚的梔子花味,冇有裝滿他們過往的保險箱,也冇有藍色鳶尾花。
似乎沈星晚從未存在過一般。
心臟抽疼,一口氣堵在喉嚨處,上不來,下不去,想要說話,又無法開口。
鳶尾花!
藍色的鳶尾花,顧澤宇好似找到了最後一棵救命稻草,匆忙往花園衝去。
花園中鮮紅一片,杜鵑花與月季爭奇鬥豔,不見一絲藍色摻雜其中。
顧澤宇不斷往前走去,手掌脖子都被尖銳的樹枝劃傷了也不在乎,隻想要尋找那片藍色。
每一株鳶尾花都是他親自為星晚種下的。
都是他們愛過的證明。
隻可惜,除了花園最後方留下一大片空地之外,冇有任何一株鳶尾花。
低下身子,顧澤宇痛苦地抱著頭。
“顧澤宇你要是真的愛星晚,請你給她自由,至少她以後不用被整個滬城上層圈子罵小三姐。”
匆忙趕來的李瑞安很想甩顧澤宇兩嘴巴子,看著沾滿殘葉抱頭痛哭的顧澤宇,最終隻是警告了他兩句。
為了一個偽君子,冇有必要將自己搭進去。
“李瑞安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僵直在原地的顧澤宇偏頭,衝著李瑞安啞聲嘶吼道。
小三姐?
他與星晚是真心相愛的,星晚怎麼可能是小三了。
真是不擇手段,為了破壞他與星晚的關係,李瑞安真是機關算儘。
起身,邁步走到李瑞安的身邊,顧澤宇伸拳,用力將拳頭直接甩到了李瑞安的臉上。
李瑞安的臉腫成一片。
忍著疼痛,李瑞安口齒不清地說道:“不信我,你可以去詢問一下你的那群兄弟。”
問他的兄弟?
顧澤宇完全不懂李瑞安所說的話,猩紅的眸子死死地盯著李瑞安。
星晚被罵,與他的兄弟們有什麼關係了。
“顧澤宇我不管你是裝傻充愣想要享齊人之福,還是真的蠢。
因為你與你的兄弟們,滬市的上層圈子都在嘲笑星晚偷雞不成蝕把米,勾引男人也冇有勾引明白。
請你最好解釋清楚是你主動追求的星晚,不然我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被顧澤宇的眼神盯得發麻,李瑞安隻好讓顧澤宇回顧氏詢問他那群兄弟。
事到如今,他李瑞安可冇有心思騙他這個始亂終棄的渣男。
“李瑞安你最好冇有騙我,不然我也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小三姐?
星晚怎可能是小三姐,他有多愛星晚,他的兄弟們都應該是知道的。
一定是李瑞安故意騙他的,一定是。
紅著眼眶,顧澤宇離開了彆墅。
12
夜幕降臨,夜色酒吧中。
“流玥嫂子冇有將你伺候好嗎?剛度完蜜月你就來找我們哥們幾個消遣,很不對勁啊。”
顧澤宇最好的哥們勾著他肩膀打趣地說道。
顧澤宇抬眸,神情嚴肅地開口:“沈星晚消失了一個月,你們知道沈星晚去哪裡嗎?”
端著酒杯幾個男人愣住了,顧哥要找沈星晚,難道是沈星晚又惹流玥嫂子生氣了。
不可能吧!
顧哥和流玥嫂子婚禮上那場教訓她還冇有吃夠。
被拋棄了十次,還敢來搶婚的女人,臉果然不是一般的大。
“沈星晚又當著流玥嫂子的麵勾引你了!
真是不要臉,婚禮上我們還是教訓輕了,等我們找到她,肯定幫流玥嫂子狠狠教訓她,讓她知道不屬於她的東西,不要妄想。”
顧澤宇最好的哥們趙皓咬牙切齒地,一副誓要將沈星晚捉到顧澤宇麵前,讓她給江流玥下跪道歉的模樣說著。
不要臉,勾引他,肖想不屬於她的東西。
每一個字顧澤宇都聽得懂,每一個字也像一把刀子一般剜著他的心。
原來李瑞明說得都是真的。
在自己的兄弟們的眼中,星晚是如此不堪的人。
那可是他花了半年才追到的女孩,怎麼會是肖想他的壞女人。
怎麼會!
“沈星晚纔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
情緒失控,顧澤宇將手中的酒杯捏碎,放聲吼道,玻璃碎片紮入手心,他也絲毫冇有感覺到疼。
寂靜,在顧澤宇嘶吼出沈星晚纔是他這輩子最愛的人時,附近的空氣如同死一般的寂靜。
“撲哧!”
短暫安靜之後,趙皓撲哧笑出聲。
“顧哥就算你與流玥嫂子吵架了,也不用如此蹩腳的理由騙自己啊。”
趙皓打開話茬之後,趙皓身後那些人也紛紛開口。
“一個商業聯姻的工具,找不到就找不到了,顧哥要是想要找刺激,我手底下有好幾個剛畢業的女大,隨意選,我們絕對不告訴流玥嫂子。”
“顧哥不用擔心,我們絕對忠誠。”
一群男人各說各話,表示顧澤宇想要嚐點新鮮的,他們肯定會給顧澤宇保密。
鮮血混合著啤酒液不斷從顧澤宇的手心滴落在地。
眼神如喙,顧澤宇望向談笑風生的男人們。
“我說沈星晚纔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
這一刻顧澤宇周圍所有的人都噤聲了。
餘光不斷瞥向顧澤宇。
他眼中佈滿寒意,眉頭緊皺,雙腿
交叉,一隻手不斷在沙發上敲打著。
這是顧澤宇生氣的樣子,作為顧澤宇的兄弟,他們太清楚他生氣的樣子。
幾個男人相互對視了幾眼,好似商量著,誰開口向顧澤宇解釋。
眼神轉動了好久,趙皓忍不了,開口解釋道。
“顧哥,我不知道你發什麼神經,當初流玥嫂子裝抑鬱症整蠱沈星晚,逼走沈星晚是你默認的。
現在你說你最愛的人是沈星晚,你這讓兄弟們怎麼相信。”
默認江流玥裝病逼走星晚,原來他身邊的朋友都是這麼認為的。
顧澤宇整個身體抽搐起來,眼淚不爭氣地掉落。
他並冇有指揮流玥裝病逼走星晚,流玥是真的有病啊。
“我們當初還佩服你聰明,用這種方式逼走商業聯姻對象,她連反抗都反抗不了,隻能認栽,即解氣,又不用自己出手與父母決裂。”
腦子嗡嗡作響,顧澤宇嘴張了又閉,閉了又張,最後問出了那個堵在心中的問題。
“你們是怎麼知道江流玥是裝病的?”
13
顧哥不知道江流玥裝病?
如同一個炸彈,炸穿了他們的腦子,顧澤宇的兄弟們一瞬間不知道該如何跟顧澤宇解釋。
眼神又開始亂飄,最後還是趙皓鼓起了勇氣對著已經崩潰的顧澤宇說道。
“誰家抑鬱症犯了,不是一個人心情低落待在密閉的空間自我否定,而是主動攻擊彆人的。”
“啪!”
趙皓說完的瞬間,顧澤宇又捏碎了手中的一個玻璃杯。
苦澀地笑著,笑著笑著顧澤宇甩了自己一巴掌。
這麼明顯的騙局,他都冇有發現。
他真是蠢。
在眾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之中,顧澤宇衝出了酒吧。
跌跌撞撞,顧澤宇漫無目的走在大街上。
原來在星晚眼中他與江流玥的行為是他厭倦了,是他移情彆戀了,是他為了逼她離開,故意為之。
他要向星晚解釋,他顧澤宇這輩子最愛的人隻有她一個人。
永遠隻愛她一個人。
掏出手機,顧澤宇給自己的助理打電話:“將手裡工作交給彆人,現在立馬調查星晚去向。”
正在辦公室內吐槽自己是苦命的打工人的助理,接到顧澤宇的命令後,交接完工作就去調查沈星晚去向了。
吹著夜晚的秋風,顧澤宇攔了一輛出租車,回到顧家彆墅中。
江流玥剛洗完澡,穿著貓耳薄絲睡衣,準備給顧澤宇一個驚喜。
顧澤宇推開房間的門,江流玥正用力搖著頭上兩隻貓耳朵。
江流玥臉色一紅,嬌滴滴地開口:“澤宇哥哥你回家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
江流玥嬌滴滴的聲音入耳,顧澤宇卻泛起了一陣噁心。
他一直隻是將她當作妹妹看,她卻想著逼走星晚做顧太太。
太噁心了!
“澤宇哥哥,我穿這一身不好看嗎?”
顧澤宇眉頭上的陰雲一直冇有消散,江流玥內心隱隱覺得不安。
“噁心!太噁心了!”
站在門口一直都不願意進入房間的顧澤宇喃喃自語道。
噁心!
聰明如江流玥聽出了顧澤宇話中有話。
腦子飛速運轉,思考顧澤宇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時間停頓了幾秒之後,顧澤宇走到江流玥的身邊,狠狠踢了她一腳。
江流玥立馬摔倒在地,驚恐萬狀地看著顧澤宇。
他是發現了什麼?
江流玥還冇有來得及替自己辯解,一群黑衣男人出現在了江流玥的麵前。
將她圍住。
“給扇她,一百巴掌一個都不能少。”
毫無憐憫,顧澤宇繼續說道:“全程錄像,少一巴掌都不行。”
“啪,啪,啪。”
身體健碩的保鏢一巴掌,兩巴掌,三巴掌…
不斷的甩在江流玥的臉上,她臉腫的高高的,一張口還未吐出一個字,下一巴掌就甩在了臉上。
14
房間內的巴掌聲啪啪地響著,客廳內顧澤宇煩悶地一口一口抽著煙。
直到電話響起。
“顧總沈小姐位置我已經查到了,除了沈小的位置之外,我該查到了當年救你的人不是江小姐的父母而是沈夫人”
duang!
緊握在顧澤宇手中的手機掉落在地。
隨著手機掉落的瞬間,顧澤宇也雙膝跪地,抱頭痛哭,絲毫冇有任何總裁樣子。
錯了,他從遇到江流玥的那天開始都錯了。
救他的人是沈阿姨,他卻害的沈阿姨住院。
江流玥故意裝病騙他,他相信了。
星晚,他的星晚。
他怎麼能夠將他最愛的人丟了。
在客廳內跪了半個小時之後,顧澤宇亦步亦趨地走到了二樓。
此時的江流玥披頭散髮,臉腫得像豬頭,嘴唇泛著血,整個人如同行屍走肉。
看到顧澤宇出現了,江流玥的眼睛中才泛起了一絲光亮。
“澤宇。”
又是一腳,不留餘力地踹向江流玥的肚子。
悶哼一聲,江流玥眼中的光芒消失。
“江流玥你為什麼要裝病騙我,你為什麼要冒領沈阿姨的功勞。”
已經癲狂了的顧澤宇死死掐著江流玥的脖子,眼眶紅得如同吸血鬼般,大聲質問著她。
肺中空氣不斷流失,江流玥感覺自己這一次真的要死了。
冷靜下來的顧澤宇鬆開了手,眼睛依舊盯著江流玥。
“你們將她送進精神病院去,直到她願意說出為什麼要冒領沈阿姨的功勞,欺負星晚為止。”
送進精神病院,她寧願死也不願意去精神病院。
進入那個地方,生不如死。
跪在地上的江流玥奮力站起,眼中儘是瘋狂。
“顧澤宇我從未說過救你的人是我的父母,是你自己願意相信而已。”
從口中吐出兩顆牙齒後,江流玥繼續說道。
“顧澤宇以你的聰明,早就猜到了我一直都是在裝抑鬱症,每次逃婚,不過是你給沈星晚的服從式測試。
告訴她,你顧澤宇不是非她沈星晚不可,你隨時隨地都可以不要她,她必須要好好珍惜你,不能忤逆你,不然她將永遠失去你。”
“給我打,狠狠打,將這個滿口臟話的騙子打死。”
捂住耳朵,顧澤宇撕心裂肺地喊著,命令著保鏢。
“嗬嗬,謊言?”
江流玥痛苦地看著顧澤宇,後悔自己看上了顧澤宇的錢。
以她外貌與學曆,隨意勾搭一個年齡大一點的富一代,為他生個孩子,能夠紙醉金迷到死。
偏偏被顧澤宇給騙了,這個人自私自利,偏執虛偽。
人還是不能太貪心了,然報應來得太快了。
“美貌,才華,沈氏獨生女。
作為當年的校花,沈星晚身邊的追求者無數,顧澤宇你不是綜合條件最好的那一個。
你在害怕,你也在不甘,顧澤宇·····。”
“給我將這個瘋子送到精神病院去。”
顧澤宇打斷了江流玥的話。
保鏢將江流玥拖走了,顧澤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很愛很愛星晚,絕對不是江流玥口中無恥小人。
江流玥所說的話,都是她為了掙脫罪責故意說的。
是的!
他要去找星晚,要與星晚說清楚,一切都是江流玥為了錢,故意設計破壞他們兩人之間的感情。
15
季家莊園內,沈星晚推著剛剛甦醒的季寒玨在花園中漫步,輕輕地整理著他褶皺的衣領。
低頭間,季寒玨親吻上了沈星晚的額頭,她瞬間羞紅了臉。
“你們在乾嘛?”
烏黑著眼圈的顧澤宇快步衝到沈星晚的身邊,用力將沈星晚拉到自己的懷中。
被拽著手腕的沈星晚瞪了一眼顧澤宇,用力甩開顧澤宇,驚恐地跑到季寒玨的身邊。
“彆怕!”
季寒玨聲音如水,輕拍著沈星晚背,安撫著她。
“顧總你不在滬市陪著你的小嬌妻,來我季家莊園做什麼?”
手摟住沈星晚的腰,季寒玨眼神如喙緊盯著顧澤宇,以免顧澤宇做出其他極端的行為。
眼中映出沈星晚像一隻受到驚嚇的小刺蝟一般躲在季寒玨的懷中,顧澤宇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
星晚在害怕他。
他的星晚怎麼會害怕他了。
顧澤宇立馬開口說道:
“都是江流玥騙我的,都是她故意裝病騙我的!”
說完,顧澤宇滿懷希冀地看著沈星晚。
曾經的他們發過誓一生一世一雙人,絕不會拋棄對方。
隻要解釋清楚,星晚肯定會理解他的。
怔了怔身體,沈星晚走向顧澤宇,顧澤宇眼含笑意,目光一直停留在沈星晚的身上。
在距離顧澤宇一米的地方,沈星晚抬手,欲要扇顧澤宇一巴掌,最終將手放下了。
“你真的隻是將江流玥當作病人嗎?誰會與一個病人結婚,做夫妻之間最親密的事情。”
笑容漸漸消失,顧澤宇眼圈瞬間猩紅起來。
“都是江流玥騙我的,騙我是她的父母救了我,為了報答救命之恩,我才······”
沈星晚的眸子越來越冷,無論何時何地,眼前這個男人總有藉口將錯誤歸咎在彆人身上。
但凡當時他詢問一下她母親住院三天的原因,也不會被江流玥騙。
“顧總你已經結婚了,請注意你的身份。”
麵無表情地說了一句,沈星晚轉身回到季寒玨身邊,蹲下身子繼續給季寒玨整理衣物。
季寒玨的手插
進沈星晚的髮絲中,慢慢低頭,鼻尖嗅了嗅沈星晚青絲的味道。
沈星晚不滿地伸出手,捏了一下季寒玨的臉,季寒玨不怒反笑,貼在沈星晚的耳邊喃喃說道。
沈星晚被逗得放肆大笑,陽光,明媚,情動之時她冇有忍住,坐在季寒玨懷中,吻上他的唇瓣。
沉迷於二人世界,好似顧澤宇不存在。
煩躁,難受。
顧澤宇感覺自己的心臟被人活生生剜出一半,疼得死去活來。
“啪!”
一聲清脆地巴掌聲響起,季寒玨眸光微滯,看向顧澤宇。
一巴掌,兩巴掌,三巴掌······
顧澤宇自顧自扇起了自己的巴掌。
沈星晚的小腦袋微微動了一下,想要偏頭看向顧澤宇。
“臟,彆看!”
16
季寒玨用掌心壓下沈星晚的頭,不許她回頭看顧澤宇。
“啪,啪,啪·····。”
顧澤宇依舊不斷扇著自己,直到一百巴掌才停。
顧澤宇整張臉腫得高高地,眼眸猩紅,祈求著沈星晚看他一眼,季寒玨一直將沈星晚的頭壓在懷中。
“星晚欠你的我還給你了,求你轉頭看我一眼,求求你了。”
牙齒上沾著血絲,顧澤宇嗓子嘶啞得近乎失聲。
嘶啞的聲音傳到沈星晚的耳朵,小腦袋用力地動了一下,季寒玨明白了沈星晚的意思,鬆開了手,任由沈星晚向顧澤宇走去。
眸子平靜得像結了冰的湖麵,沈星晚看向狼狽不堪的顧澤宇開口。
“你不欠我任何東西,我們隻是不愛了。”
我們隻是不愛了!
一個字像一把刀子,一刀又一刀地狠狠刺進了顧澤宇隻剩下一半心房。
顧澤宇痛苦地雙膝跪地,抱頭痛哭。
“星晚,你在騙我對嗎?”
“你隻是生我的氣,騙我對嗎?”
…
無視掉歇斯底裡的顧澤宇,沈星晚推著季寒玨走過滿是藍色鳶尾花的走廊,徑直來到客廳內。
“謝謝你願意陪我演這齣戲。“
偌大的客廳內,隻有沈星晚與季寒玨二人,沈星晚蹲下身子,輕聲說道。
沈星晚與季寒玨早就知曉顧澤宇乘坐飛機來到季家莊園附近,為了與顧澤宇徹底了斷,故意放他進入季家莊園內。
誰曾想到顧澤宇竟然如此執著。
破鏡重圓,破了鏡子它就是破了,留在鏡子上麵的一道道裂痕便是印在心中的一道道疤。
永遠不會複原。
季寒玨神色複雜地看著她,黑色的眸子轉了又轉,向一位視死如歸的壯士一般開口。
“我冇有演戲,是認真的。”
煩躁不堪的沈星晚呼吸都凝滯了。
認真地!
整個腦子無法轉動,沈星晚沉浸在自己的震驚之中,季寒玨他知道他自己在說什麼嗎?
恢複呼吸,沈星晚帶著歉意看向季寒玨。
“當時答應你弟弟願意做沖喜新娘,是覺得你這輩子都不會醒來,我隻用做好你的護工就好。”
停頓了幾秒,沈星晚繼續補充說道。
“現在你醒了,有追求愛情的權利,我不能夠耽誤你,至於欠你們季家的,我隻能夠慢慢還了。”
“我的愛情就是你。”
冇有給沈星晚說出下一句話的機會,季寒玨強硬地開口。
混亂,疑惑,腦子嗡嗡嗡的。
刹那間,沈星晚不知所措,蹲下身子,帶著歉意看向季寒玨,沉吟道。
“季先生我剛經曆一場慘烈的分手,短時間內不可能愛上其他男人。”
季寒玨纖細的發白的手指觸摸著沈星晚的臉頰,無比寵溺地說道。
“我可以等。”
抬頭,平視上季寒玨那雙深情款款地眸子,沈星晚為難情地開口。
“如果我這輩子都不會愛上你,你該怎麼辦。”
深吸一口氣,季寒玨纖細的手指插
入沈星晚的髮梢,虔誠地說道。
“喜歡是占有,愛是成全,若你冇有愛上我,我隻能放你自由。”
沈星晚瞳孔一縮,心臟起伏跳動。
顧澤宇他就從未明白過,隻要他說一句他不喜歡自己了,她就會放手。
可他偏偏死纏爛打。
17
此後的每一天,季家的老管家都會收到一份快遞包裹,包裹是寄給沈星晚的。
沈星晚連看都冇有看一眼,讓管家送到隔壁去。
“又在頭疼顧澤宇的事情了?”
推著輪椅,季寒玨來到了沈星晚的身邊。
沈星晚一臉愁容地看向窗外。
她明明已經顧澤宇說得很清楚了,她不愛了。
現在糾纏不休,有什麼意義了。
“婚禮請柬送他一張吧。”
季寒玨心疼不已地看著沈星晚,牽著她的說道。
他也派過兩撥人潛入顧澤宇購買的彆墅內,將他綁架回國。
第二天,他又出現在了季家門口。
之後,顧澤宇學聰明瞭,雇傭了六個保鏢保護他,讓他無從下手。
“你和弟弟親自送。”
沈星晚輕聲說道。
季寒玨久違地露出一絲笑容地點了點頭。
季寒玨的弟弟季清玨推著季寒玨來到顧澤宇購買彆墅門口。
季清玨按壓著門鈴。
“星晚,她終於捨得見我了。”
聽到門鈴響的顧澤宇絲毫不顧及形象地跑到門口,興沖沖地打開門。
立馬整張臉就冷下來,眸子之中帶著寒意。
季寒玨他來乾什麼?
“一個月之後,我和星晚將舉行婚禮,希望顧總到時候能夠賞光。”
季寒玨將印有他與沈星晚名字的婚禮請柬遞向顧澤宇。
顧澤宇用力打向季寒玨的手,請柬被打落在地。
“季寒玨收起你那齷齪的心思,星晚怎麼可能會答應嫁給你。”
眼神充滿猶疑,嘴巴卻一直保持著自信。
顧澤宇騙著自己,堅信沈星晚不會嫁給他以外任何男人。
手背被打出紅印,季寒玨也冇有惱怒,反而像看著一隻可憐小狗般看著顧澤宇。
“真的,假的?顧總一個月之後前往請柬標明的位置就知道了。”
“好,到時候婚禮上冇有新娘,季總可不要覺得自己丟人了!”
顧澤宇看似威脅著季寒玨,身體不自覺顫抖起來,額頭上也冒出細汗。
心臟一抽一抽地疼,臉色越來越慘白。
“季總好走不送。”
身體內的力氣快要被抽空了,顧澤宇強忍著最後一口氣選擇送客。
嘴角勾出一絲弧度,季寒玨示意自己的弟弟將自己推回家。
季寒玨還冇有走遠,顧澤宇失力地躺在地上,麵容扭曲。
躺了好久,顧澤宇才恢複力氣,慢慢起身,將婚禮請柬撿起,眼睛不眨地看著婚禮地點,直到將婚禮地點印入心臟處。
隨後將請柬撕得粉碎,逃進客廳內,拿出一瓶酒,直接灌入口中。
心臟處不斷傳來的疼痛感,隻有高度酒精能夠治癒。
每一口烈酒入喉,顧澤宇的心臟處的疼痛減少一分。
直到他滿臉通紅,眼中出現重影。
“星晚,沈星晚!”
左手提著酒瓶,顧澤宇走到左搖右晃,來到季家彆墅的圍牆邊。
18
笨手笨腳的翻過圍牆,顧澤宇身子歪歪倒倒,抬頭往向沈星晚居住的二樓。
一、一男一女兩個身影交疊在一起,女人半蹲著身子,一隻手虔誠地摸著男人的臉頰,男人微微低頭,吻上女人的額頭。
血氣翻湧,無名的怒火從心中燃起,顧澤宇毫無形象地走進季家彆墅內,瘋狂踹著房門。
“砰,砰,砰!”
房門不斷髮出聲音,驚動了站在陽台上的沈星晚。
“我去看一眼。”
臉頰微紅地沈星晚,聲音微微喘
息。
“好,明天我預約了高醫生給了你的手製定治療方案。”
“我與高醫生說過你的情況,他說你的手可以痊癒,隻是過程有些痛苦。”
季寒玨心疼不已地看著沈星晚,不斷暗罵著顧澤宇。
到底是多心狠的人,纔會將一位畫手的手打斷,導致她這輩子都冇有辦法舉起畫筆。
治癒她的手!
剛起身的沈星晚頓住了腳步,握緊了自己右手。
兩年了,她找過無數的名醫,都冇有辦法將自己的手治癒,每一次用力,手腕脹疼得要命,任由畫筆從手中掉落。
“寒玨,我從五歲開始學畫畫,學了十八年,最後卻無法執筆畫畫。
除了錯愛上顧澤宇,還有什麼事情會比這痛。”
眼角一滴清淚落下,沈星晚走到房門口,開門。
醉醺醺的顧澤宇健步跑到季寒玨麵前,狠狠一拳砸在了季寒玨的臉上。
反應過來的沈星晚,衝到季寒玨麵前,將季寒玨護在身後。
“星晚我們纔是夫妻!”
醉意消散一半的顧澤宇哭紅了雙眼,他不知道他和沈星晚為什麼會走到今天這步。
明明他也是受害者。
“顧總,你結婚證上的妻子是江流玥。
還有”
一道粉拳打在了顧澤宇的臉,臉即刻腫成了一團,沈星晚寒冷的冰霜的眸子看著顧澤宇。
“顧總你要是再敢動我的未婚夫,砸在你身上就不僅僅是拳頭了。”
快醒來,快醒來,快醒來!
他肯定是在做夢,他的星晚肯定不會捨得打他的,顧澤宇拚命地搖著頭。
無法接受,剛剛用拳頭砸向自己的是沈星晚。
掏出手帕,沈星晚輕輕地擦拭著季寒玨紅腫的地方。
嫉妒混著酒氣,顧澤宇一把將沈星晚拽開,一拳一拳砸在季寒玨的臉上。
都是季寒玨,如果不是他蠱惑星晚,星晚怎麼可能如此冷漠地對待他。
都是季寒玨的錯。
怒火從心中炸開,顧澤宇揮向季寒玨的拳頭越來越用力。
從植物人狀態中醒來冇有多久的季寒玨根本冇有力氣反抗顧澤宇。
任由顧澤宇發瘋。
摔倒在地的沈星晚順手拿到一個化妝瓶砸向了顧澤宇。
一個,兩個,三個
疼痛襲來,顧澤宇捂住頭轉身,看到沈星晚充滿恨意的眼神。
鮮血順著後腦勺流出,沈星晚隻是擔憂走到季寒玨身邊,紅著眼睛,愧疚地說道。
“寒玨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顧澤宇瘋成這個樣子。
我都與他說得很清楚了,我並不愛他了。”
季寒玨輕輕地用他慘白的手指為沈星晚抹著眼淚。
暈倒之前,顧澤宇聽到的最後一句就是沈星晚帶著哭腔說的,不愛他了。
19
濃烈的消毒水味熏的顧澤宇眉頭緊皺,用力睜開眼,沈星晚筆直地站在他麵前。
心臟怦怦直跳,星晚這是原諒他了。
嘴角微勾,露出笑容,他與星晚之間的感情是堅不可摧。
“星晚。”
“啪,啪,啪!”
沈星晚用力甩了三巴掌在顧澤宇的臉上。
“顧澤宇麻煩你不要出現在我的麵前了,你的出現會給我帶來無儘的麻煩。”
腦海中浮現正在隔壁打點滴的季寒玨,沈星晚說話的聲音更冷了幾分。
“本想,讓你參加完我和寒玨的婚禮讓你死心,現在冇有必要了,你要是再敢傷害寒玨,就不是甩你幾
巴掌那麼簡單了。”
警告完顧澤宇,沈星晚毫不留情地轉身離開。
不!
顧澤宇根本接受不了沈星晚對他如此冷漠,一扯,扯掉手背上的針管,掀開被子,從床上起來。
四肢無力,站起來的瞬間,顧澤宇立馬摔在地上,整個身體匍匐在地。
後悔,難受,心臟被一刀一刀地割著。
趴在地上的顧澤宇,用雙手爬行著。
走廊無數的人眼神詫異地看著顧澤宇奇怪的舉動。
“我去叫護士。”
顧澤宇猩紅著眼睛不斷往前的樣子,嚇到了幾個膽子小的病人,呼喊著護士。
“星晚,我不要緊的,你先去找高醫生,乖!”
臉上塗抹藥膏,手背上掛著點滴,季寒玨溫柔地哄著沈星晚。
長長的睫毛上下眨巴著,沈星晚嘟囔著嘴。
“不要緊,嗯?要不要看一眼你的臉。”
一邊說著,沈星晚一邊拿出化妝鏡對準了季寒玨的臉,化妝鏡內照映出季寒玨塗滿白色藥膏的臉。
鏡子之中的自己像一隻被主人欺負的小花貓般狼狽,季寒玨冇有生氣,反而笑道。
“我要是之後一直這麼醜,星晚你會拋棄我嗎?”
拋棄季寒玨!
沈星晚的內心一怔,眼睛不斷閃躲。
心中不斷詢問自己,她真的已經做好了與季寒玨相守一生的準備嗎?
顧澤宇的背叛,始終是她心中揮不去的陰影。
“季寒玨,我”
沈星晚不敢正麵答覆。
“乖女孩,你現在愛我嗎?願意嫁給我嗎?”
季寒玨捏了捏沈星晚的瘦得不成樣子的小臉,期待著答案。
“嗯!”
沈星晚衝著季寒玨點了點頭。
“那就夠了,愛上是一瞬間的事情,愛下去是一輩子的事情,既然你愛上了我,我就會用儘全力讓你一直愛下。”
“想要與一個人長相廝守,那就要又爭又搶,趕走你身邊所有覬覦你的男人。”
“季寒玨!”
一滴溫熱的眼淚從沈星晚的眼角掉落。
季寒玨順勢吻上了沈星晚掉落眼淚的眼睛。
情不自禁間,沈星晚扣住季寒玨的窄腰。
季寒玨往下,吻上了沈星晚的唇。
兩人吻的癡纏,爬到季寒玨病房內的顧澤宇剛剛好看到了眼前這一幕。
眼中露出死灰色。
20
無眼角的餘光瞥到趴在地上的顧澤宇,季寒玨吻的更加用力。
沈星晚被季寒玨吻得臉色緋紅,氣息不穩。
“噗!”
一口鮮血從顧澤宇的口中噴了出來。
星晚說得都是真的,她真的不愛他了。
真的不愛他了。
“噗!”
又吐了一口鮮血,顧澤宇整個人像一條被主人拋棄的小狗趴在地上。
楚楚可憐,又一動也不敢動。
推開季寒玨,沈星晚聲音略微帶著喘
息,詢問著他。
“是不是有人進入病房。”
即便沉浸在季寒玨的氣息中,沈星晚還是聽到了噗噗的兩聲。
“顧澤宇來了,就在你背後,紅著眼睛哭泣。”
眸子如喙盯著地上要死不活的顧澤宇,季寒玨寵溺地說道。
“顧澤宇他?那就不看了,免得他又發神經覺得我還愛著他。”
語氣半真半假,沈星晚回答著季寒玨的話。
“真的是顧澤宇,你不心疼。”
得到自己滿意的回答,季寒玨再一次故意詢問著沈星晚。
沈星晚壞笑一下,這男人一肚子壞水。
“我心疼他,就不會心疼了你,畢竟我的心很小,隻能夠裝下一個愛人。”
“那就讓顧澤宇孤獨終老吧,我可接受不了你的心裡冇有我。”
說完,季寒玨又忍不住又吻上沈星晚的唇。
兩人唇齒相依,沈星晚嬌嗔地掐了一下季寒玨的腰。
季寒玨壓住沈星晚的頭,故意加重了這個吻。
生氣全無,除了心中傳來鈍刀慢剮的痛楚告訴他,他還活著外,顧澤宇連喘氣都冇有聲音。
原來看著自己心愛之人與其他異性如此親密會如此難受,連活下去的欲
望都會降低,甚至消失。
他真的該死,為什麼要縱容江流玥,在婚禮上一次又一次拋棄星晚。
她當時有多痛啊!
會不會與自己一樣,連活下的欲
望都降低了。
對不起!對不起!星晚對不起!
他不是故意的。
“季總抱歉,我們看管不力讓病人跑出了病房。”
護士長連忙為自己的失職道歉。
“冇事,你將他帶走就好,我太太見不得如此血腥的場麵。”
護士長點了點頭,喊來了一個男護士兩人將奄奄一息的顧澤宇架走。
沈星晚目光集中在季寒玨的身上,並冇有轉過頭去看一眼。
她害怕後麵那個人真的是顧澤宇。
她的一個轉頭,又給了顧澤宇騙他自己的機會。
認為她沈星晚還愛著他顧澤宇。
她冇有顧澤宇的特殊癖好,既要初戀,又要新人。
如同她與季寒玨說得一般,她的心很小,小的隻能夠裝下一個愛人。
有些人錯過就是一輩子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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