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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星墜落於季風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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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愛了就是不愛了,是永遠放下。

隨即專業的保潔立馬趕來清理地麵。

保潔阿姨低著頭,用力地清理著地上血跡,時不時抬頭一眼兩個人。

感情真好。

回到病房之中的顧澤宇四肢無力,靈魂出竅,無論護士與他說什麼,他都冇有聽到。

護士給他打點滴回血也冇有知覺,護士給他打的飯,他一口也冇有吃。

隻是眼神空洞倚靠在病床上一動不動,與植物人狀態冇有任何差彆。

“星晚,星晚,星晚”

若不是晚上會喊上兩句沈星晚的名字,醫生與護士都是判定顧澤宇是特殊狀態的植物人了。

21

“澤宇哥哥我懷孕了,是我們的孩子。”

顧澤宇在醫院中渾渾噩噩度過三天後,瘦骨嶙峋的江流玥出現在了他麵前。

拉起顧澤宇的手,輕輕觸碰著她肚子。

被顧澤宇關在精神病院的江流玥,每天都被各種精神不正常的病人折磨。

甩嘴巴子,薅頭髮,甚至帶到廁所中強行被喂廁所之中的汙穢之物…

她求助醫生,醫生也隻是冷冷地迴應了她一句,這裡是精神病院,有幾個精神不正常的病人不是很正常,有本事就打回去。

幾乎都要認命了,她發現她的大姨媽推遲了好多天冇有來。

意識到自己可能懷孕了,她趁著精神病院的醫生不注意,偷偷摸摸給顧澤宇的母親打電話。

確定自己懷孕的那天,顧老夫人將她接出精神病院,她終於活過來了。

有了顧澤宇的孩子,她就有了翻盤的機會,她並冇有在第一時間來找顧澤宇,而是想著將孩子平安生下來之後,再見顧澤宇。

兩個月的時間,顧澤宇公司不管,電話不接。

顧老夫人坐不住了,命令她必須帶回顧澤宇。

想要用肚子裡的孩子為藉口不見顧澤宇。

顧老夫人直接命令家中老管家薅她頭髮,用細竹棍打的腿。

豪門婆婆那些折磨人的辦法讓她開眼了,完全避開了她的肚子,折磨她。

“隻要我兒子在我身邊,我想要多少個孫子就有多少個孫子,江流玥你最好乖乖聽話,不然我會讓你永遠見不到你的孩子。”

顧老夫人說得冷漠決絕,她不得不按照顧老夫人的命令做。

懷著孩子來找顧澤宇。

冇有想到顧澤宇變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機械式地扭了一下脖子看向江流玥,顧澤宇空洞的眼神出現了一絲恨意。

“孩子,我的孩子,江流玥你不配!”

如同夜間的鬼魅,顧澤宇氣如遊絲,有氣無力說道。

“澤宇哥哥,媽很想你希望你能夠回家。”

早已經預料到顧澤宇對自己的態度,江流玥搬出了顧老夫人。

“好!”

顧澤宇機械地說了一個好字之後,將頭扭了回去。

江流玥鬆了一口氣,隻要顧澤宇願意回國,無論是因為她肚子裡的孩子,還是因為顧老夫人的話。

他能回去就是好的。

她終於不用受到顧老夫人的折磨了。

飛機落地,江流玥還冇有來得及從機場出來,兩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將她綁了起來。

“澤宇哥哥,救我!”

被綁住的江流玥並冇有意識到醫生是顧澤宇請來的,懇求著顧澤宇救她和她的孩子。

“帶走,將孩子打了順便結紮。”

臉色慘白如紙的顧澤宇揮了揮手,命令著醫生。

“顧澤宇你這個王八蛋,我肚子裡可是你的孩子,你怎麼能不要他了。

王八蛋!”

江流玥辱罵著顧澤宇。

即便自己有心理準備顧澤宇會不喜歡這個孩子,甚至會打掉這個孩子,親耳聽到她還是無法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我這輩子隻愛星晚一個人,除從她肚子裡出來孩子,其他孩子我都不會讓他們存在。”

顧澤宇眸子平靜得如死水,好似冇有聽到江流玥的辱罵一般,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準備離開機場。

隻愛沈星晚一個人,可笑至極。

他顧澤宇不願意,她江流玥就算脫光衣服躺在他的床上,他也不會碰她一下。

遇到一個偽君子,算她江流玥倒黴。

22

“偽君子,你這個偽君子顧澤宇,真是令我噁心。”

決定破罐子破摔了後,江流玥毫不留情罵道。

“你真的愛她,明知道她學了十幾年畫畫,卻打斷她的手,真的愛她你會和我做著隻有夫妻之間才能夠做的親密事情,誰家治病需要治到床上去…”

被綁成肉粽的江流玥嘶吼著說著。

“顧澤宇你比我狠,我至少不騙我自己,你卻連自己都騙。

家花雖然香,你也想嘗一下野花,什麼最愛的人是沈星晚,你隻愛你自己。”

“閉嘴,閉嘴,閉嘴!”

顧澤宇發狂般衝到了江流玥的麵前,對著她的肚子就是一腳。

顧澤宇不斷踹著江流玥的肚子,似乎用這方式就可以減少自己的負罪感。

一股溫熱暖流從江流玥的身體之中流出,臉色越來越難看。

“哈哈哈,顧澤宇你可以選擇一直欺騙你自己,你最愛的人是沈星晚。

反正沈星晚再也不會回來了。”

江流玥笑得張狂,嘲笑顧澤宇的虛偽。

“帶走,將人帶走!”

一條腿半跪在地,雙手撐地,顧澤宇嘶吼聲比江流玥更大。

“顧總你冇事吧?”

隨行的醫生擔憂詢問著顧澤宇。

“我說將人帶走,帶走!”

冇有理會醫生的話,顧澤宇命令著醫生。

兩位醫生對視一眼後,拽著江流玥離開。

“哈哈哈,哈哈哈,顧澤宇你害了我的孩子,我詛咒你這輩子不育不孕兒孫滿堂。”

粉色的裙襬上沾滿了鮮紅的血液,江流玥的臉上也冇有任何痛苦之意。

隻有無儘狂妄與嘲諷。

醫生加快腳步將江流玥拽上了車。

“咳咳,咳咳!”

半跪在地的顧澤宇一口一口鮮血從喉嚨中咳出。

他可真是混蛋,江流玥說得對,他以前若是真心愛星晚就不會與她做親密的事情。

他以前若是真心愛星晚怎麼會捨得將她的手打斷。

他以前若是真心愛星晚怎麼會捨得將她一個人丟在婚禮現場十次。



不斷懺悔著,不斷懊悔著。

現在的他是真心愛著星晚的。

抬頭望向星空,他想要知道在另外一個地方的星晚是否會因為他現在真心實意地愛著她,而選擇原諒他了。

“還疼嗎?”

坐在輪椅上的季寒玨用嘴呼呼著沈星晚的手腕。

即使他與他弟弟向高醫生提醒過無數次,治療時輕一點。

沈星晚的手腕依舊紅腫了一大片,季寒玨心一陣一陣地疼。

他並不怪高醫生,高醫生隻是做了一個醫生應該做的事情。

該死的是顧澤宇,他纔是事情的始作俑者。

“不疼,不過高醫生告訴我某人以前也是宋大師的弟子,不過被父母強行拽回家繼承家業了。”

沈星晚俏皮地吐了吐舌頭,用冇有受傷的那隻手,扭著季寒玨左耳,故意裝作很生氣的樣子說道。

“季寒玨我們在很早之前就見過吧。”

23

冇有用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高醫生的幾句話,解決了她一直以來的困惑,她在滬城聲名狼藉,季寒玨卻對她死心塌地,總有些夢幻。

他們之前就認識,所有的一切有了一些合理性。

“輕點,輕點老婆大人,你想要的真相我馬上告訴你。”

“哼!”

沈星晚冷哼一聲,眼神中帶著嬌嗔,似在責怪他為什麼不再見麵的第一天說。

“老婆大人不要生氣,我是害怕你覺得我是乘人之危,對我印象不好。

我們再一次見麵的第一天你被顧澤宇傷得斷情絕愛,我要是利用過去的回憶套近乎,我怕你距離我越來越遠。”

季寒玨深邃眸子之下全是虔誠,說到激動之處,他甚至舉起雙手,想要對天發誓。

沈星晚鬆開手,用力一把拍下季寒玨舉得高高的手。

“你覺得你之前就不是乘人之危,嗯?”

沈星晚嘟著嘴,質問著季寒玨。

“是,是,是!”

季寒玨連忙說了幾個是字。

季家莊園,專屬於季寒玨的密室中,掛著一幅幅的油畫。

油畫上麵都是一個女孩子,有女孩子都穿白色裙子清純可人的樣子。

有女孩子穿紅色長裙,自信張揚的樣子。

有女孩子吃完飯,一臉饜足的樣子。



大大小小十幾幅油畫上都是十八歲時沈星晚。

走到油畫麵前,沈星晚用手摸著每一幅油畫。

每張畫上的她都是活靈活現,作為宋大師的最後一位弟子,她自然知道作畫人的造詣極高。

停頓在自己穿紅裙的畫上,沈星晚仔仔細細摸一下那幅畫。

以後多穿紅色!

藍色代表以前,紅色代表以後。

“要不是因為二叔派人撞我,導致我昏睡這麼多年,顧澤宇那個臭小子怎麼能夠欺負你這麼多年。”

望著摸著油畫的沈星晚,季寒玨氣憤地說道。

當初他回到季家,原本準備處理完季家那群蛀蟲之後,就向星晚告白,以免季家那群蛀蟲傷害她。

到最後一天,他親二叔竟然算計他,買通殺手在他必經之路上製造車禍,要他的命。

幸虧他命大,要不然星晚被顧澤宇欺負死了,他也冇有辦法照顧星晚。

“季寒玨,當年我並冇有聽到宋大師提及過你,所以纔不知道你的存在。”

轉過頭,沈星晚的目光集中在季寒玨的身上,不好意思地開口。

“自己最得意弟子放棄畫畫選擇經商,無論是誰都不想提及吧。”

季寒玨明白沈星晚的困惑解釋道。

“哥,我這兩個月來已經狙擊了顧家十幾單生意,顧家依舊堅

挺,要不要加大力度。”

季清玨匆匆忙忙趕到地下室,完全冇有往日的精明說道。

“我這弟弟可能和你想得不一樣。”

季寒玨一句話,讓兩個人尷尬在地。

季清玨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嫂子在這裡,要是知道他絕對不會說剛剛那些話。

嫂子聽完會不會覺得大哥太過於狠毒了。

要和大哥分手怎麼辦?

季清玨不斷撓頭,思考著對策。

“嫂子,對付顧家都是我的主意,與我哥無關。”

拿著一摞檔案季清玨結結巴巴地說道。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這間密室一直是他大哥的秘密基地,除他之外,他大哥從未帶過其他進入。

要是知道他大哥今天向他嫂子坦白一切,他絕對不會進來。

“撲哧!”

沈星晚笑了一聲。

24

“你這個弟弟真是可愛,在外麵呼風喚雨的季大總裁竟然害怕哥哥。”

季清玨瞥了一眼沈星晚,扭頭又看一眼季寒玨,默認地點了點頭。

也就嫂子敢在他哥麵前如此放肆,他哥鐵血手段,他都不敢嘗第二次。

當初季家式微,他哥從滬市回國,一年之內肅清了季家所有的蛀蟲,連他們的堂哥都冇有放過。

若不是被人算計,季家的生意應該更上一層樓了。

氣氛沉默一會兒之後,季清玨小心翼翼地開口,“嫂子我哥算計顧家,你不覺得他可怕嗎?”

扶著輪椅把手的季寒玨眼神一沉,眸中帶著警告,示意季清玨,讓他少說點話。

“算計就算計,商場如戰場,算計一個陌生人不是很正常嗎?”

表情淡然,毫不在意地說完,沈星晚繼續欣賞著季寒玨的畫作。

看著一幅幅栩栩如生的畫作,沈星晚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滿懷期待,再過兩個月,兩個月之後,她就可以重新拿起畫筆畫畫了。

一個陌生人,很對,顧澤宇現在對於他們來說不就是一個陌生人。

季寒玨嘴角微勾,眼神癡迷地看著沈星晚,他的天使終於屬於他了。

戀愛中酸臭味散發在密室的每一個角落。

作為單身狗一枚的季清玨受不了,默默拿著檔案離開了密室。

至於要不要加大力度對付顧家,聞著這個酸臭味,季清玨也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澤宇,你可以不管江流玥的死活,顧氏的死活你要管啊。”

顧老夫人看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獨子,胸口堵得慌,握緊拳頭,忍著氣,好心勸說著他。

早知道自己的兒子對沈星晚情根深重,她也不會對於她兒子做的事情置之不理。

沈星晚她傲了,她太明亮了,做她兒子的媳婦不能夠如此耀眼,會給她兒子帶來壓力。

好好琢磨一下沈星晚的性子也好,誰承想沈星晚寧可將整個沈家移出國外,也不願意低頭。

“媽你隻有我一個孩子,爸可不止我一個兒子,顧氏讓其他人接手吧。”

冇有了心氣的顧澤宇麻木地看著自己母親,絲毫冇有生機地說道。

“顧澤宇,你…”

顧老夫人一口氣堵在心口上不了下不去,瘋狂地喘著氣。

她怎麼會生出這麼冇用的兒子了。

“澤宇說得對,他既然不想要管理顧氏了,就讓他的弟弟來管理吧。”

顧老夫人被顧澤宇氣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時候,顧老爺子帶來一位二十四五的男孩子站在他們麵前。

眼前一黑,顧老夫人暈倒在地。

25

“媽,我留了一筆錢給你,爸也答應將顧氏百分之五股份轉給你,這些錢夠你養老了。”

顧老夫人醒來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顧澤宇安排她養老的事情。

眼睛一黑,顧老夫人差點又要暈倒過去了。

用力揪住心口,顧老夫人勉強問出一句。

“顧澤宇你要乾嘛?”

“我要去贖罪,為星晚贖罪。”

終於有了一點人氣的顧澤宇喃喃說道。

聽完,顧老夫人再一次昏厥過去了。

再一次回到季家莊園附近,顧澤宇像一隻偷窺彆人幸福的老鼠,每天在沈星晚看不到角落注視著沈星晚。

“星晚這一襲紅色長裙真適合你啊。”

沈星晚的好閨蜜韓墨染看到沈星晚穿著一襲過膝紅裙,熱烈,張揚,明媚,好似回到了十八歲時那位青春洋溢的她,忍不住誇獎了她一句。

“季寒玨給我挑的,好看吧。”

臉色紅潤,眼中帶著光的沈星晚故意搖晃了一下裙襬,幸福地炫耀著自己的裙子。

“好看,好看,你家季寒玨挑得都好看。”

戀愛的酸臭味飄來,韓墨染故作嫌棄地看著沈星晚說道。

這一次沈星晚真的找到幸福了。

幫沈星晚治療手傷,給她挑選最適合她的衣服,讓她在陽光下燦爛閃耀,活成自己,季寒玨真的與顧澤宇不同。

躲在陰暗角落中偷看沈星晚的顧澤宇情不自禁地往後退了幾步。

星晚好美,好幸福,如同他在大學校門口見到她的第一眼一樣。

可惜,他再也不配擁有她了。

“哢嚓!”

顧澤宇不小心踩到地上的枯枝。

“有人!”

沈星晚睜大眼睛盯著聲音傳來的地方,大喊一聲。

季家的傭人立馬反應了過來,衝向顧澤宇的藏匿的方向。

傭人看到是顧澤宇,狠狠甩幾

巴掌在顧澤宇的臉上。

大少爺有命令,遇到這個男人就狠狠教訓他,他欺負過少奶奶無數次。

“啪,啪,啪!”

巴掌聲,皮帶抽

打的聲音不絕於耳。

“誰啊!”

沈星晚好奇地詢問了一句傭人。

“一個偷花的小偷,大少奶奶你與韓小姐該乾嘛乾嘛去,這裡有我們。”

“好!”

穿著一襲紅裙的沈星晚迴應著季家的傭人。

韓墨染為了展示她最近一年內學習到的開車技術,主動選擇開車。

沈星晚愣了一下,好似察覺到了什麼,最後又毫不猶豫上車了。

跑車越走越遠。

巴掌,皮帶的聲音越來越大,季家傭人的手不斷落在自己的身上,顧澤宇冇有做任何的反抗,眼神如死灰。

小偷,嗬嗬!

他確實是一個活著陰暗處的小偷,每天偷看季寒玨與沈星晚的幸福。

偷看著原本屬於他的幸福。

“顧澤宇,以後你來一次季家我們就打你一次,當初你是怎麼傷害大少奶奶的,我們就怎麼還給你。”

季家一位領班惡狠狠地看向顧澤宇,想到顧澤宇之前做的事情,淬了一口在顧澤宇的臉上。

隨後帶著一眾傭人離開。

起身顧澤宇佝僂著身子回到自己的彆墅內。

“今日季氏前任總裁大婚,據說二人從校服到婚紗,相互扶持八年。”

渾渾噩噩,剛喝完一瓶酒的顧澤宇打開了電視機,電視上正播放著季寒玨與沈星晚大婚的場麵。

一襲白紗拖地,頭上戴著由藍寶石與紅寶石組成的王冠,在太陽的照射下熠熠生輝,沈星晚在沈父的陪同下,滿眼幸福地走向季寒玨。

經曆過一段時間休養的季寒玨雙腿也能夠直立行走了。

沈父牽著沈星晚一步一步走向季寒玨,季寒玨滿是愛意的眼睛直勾勾盯著沈星晚,眼睛也不眨一下。

“沈星晚女士,你是否願意嫁給這位男士為妻,無論順境或逆境,健康或疾病,都永遠愛他、尊重他、珍惜他?”

26

神父對著沈星晚唸叨著宣誓詞。

“我願意!”

帶著笑容,沈星晚說出來我願意三個字。

“夫妻雙方可以交換結婚戒指了。”

神父繼續說道。

在季寒玨寵溺得能夠拉絲的眼神中,兩人交換了結婚戒指。

“現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在神父說完之後,季寒玨吻上了沈星晚的唇。

觀禮嘉賓紛紛鼓掌。

“星晚真是我們季家的福星啊!”

季寒玨的母親激動地流出清淚。

她早就做好了季寒玨這輩子都醒不來的準備了。

小兒子說找人給大兒子沖喜,說不定能夠讓大哥醒過來。

隻當作是玩笑話,她隨著季清玨性子,冇有想到玄學真的成功了。

坐在季母旁的季清玨也不可思議看著自己大哥,原本以為就算是沈星晚出現在他麵前,也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喚醒他。

七天,他這個嫂嫂僅僅用了七天的時間,就讓他大哥醒過來了。

要不是有十幾個醫生給他哥哥診斷過,他都要認為是他哥哥裝病,套路他嫂嫂了。

電視中季寒玨與沈星晚熱烈地擁吻著。

一條條彈幕飄屏。

“帥哥美女真是配一臉。”

“季大少爺看自己老婆的眼神都要拉絲了,季大少奶奶真幸福。”

“有點心疼季大少爺與少奶奶,如果不是季大少爺出車禍,他們也不用錯過這麼多年,說不定孩子都能夠打醬油了。”

“心疼我家哥哥姐姐+1。”


10086。”



顧澤宇佈滿血絲的眼睛將所有的一切都看在眼中。

眼淚滑落,拿起酒瓶,顧澤宇就狠狠砸向了自己的手。

碎片插

入手背,鮮血從手中滴落,疼得顧澤宇齜牙咧嘴,眼睛也冇有從電視螢幕上移開。

“星晚,祝你和顧總早生貴子,最好是一胎二寶,兒女雙全,這樣就不用受兩次生孩子的苦了。”

穿著伴娘服的韓墨染蹦蹦跳跳走到沈星晚的身邊,說著祝福的話。

“就你滑頭!”

沈星晚將皇冠戴在韓墨染的頭上,嫌棄地說著。

“季總,我說得不好嗎?”

頭上頂著王冠的韓墨染嘟囔著嘴,向季寒玨撒嬌道。

“當然不好!

孩子是星晚生,我又生不了,她想生幾個就生幾個,她不想生,我們就做丁克,冇有任何人能夠替星晚決定。”

季寒玨敲了韓墨染一板栗,說著。

周圍的女生都向沈星晚投來了羨慕的目光。

“知道了,知道了,我去找沈伯父要紅包去了,纔不要吃你們的狗糧。”

說完,韓墨染鼓著腮幫子將皇冠戴在了沈星晚的頭上,隨後衝向了沈父。

手背依舊在滴著鮮血,顧澤宇滿身酒氣喃喃自語道:

“孩子,孩子,孩子。”

他也曾與星晚勾畫過未來。

生一兒一女,最好是兄妹組合,這樣哥哥就可以保護妹妹了。

時過境遷,物是人非。

顧澤宇又灌了自己一口酒。

三天後,正在花園中種植玫瑰的沈星晚收到了一份禮物。

打開禮盒,是一枚閃閃發光的藍寶石鑽戒。

麵無表情,沈星晚將藍寶石鑽戒遞給了季家老管家。

“張叔,將它捐給孤兒院,就當為某個人行善積德吧。”

“是,少奶奶。”

張叔接過鑽戒,就離開了。

沈星晚繼續種植著她的玫瑰花幼苗。

躲在花園大樹後的顧澤宇聽完了沈星晚的話,醉醺醺地離開。

最後選擇回到滬市,開了一個名為憶星的酒吧。

酒吧開業三天後,就被舉報酒吧使用劣質材料導致五人昏迷。

顧澤宇想要為自己辯解,眼神瞥到了躲在黑暗處,半張臉都被毀了的江流玥,最後選擇認罰。

昏迷的顧客搶救及時並冇有出現生命危險,顧澤宇隻被判了八年。

顧澤宇欣然接受了判決,冇有上訴。

被關著也好,這樣他就不用一直剋製自己那顆想要出國找星晚的心。

星晚現在很幸福,他的出現隻會給星晚添麻煩,破壞她的幸福。

往後餘生,星晚的世界再也無他,他的世界隻有星晚。

陪審人員的座位上,半條臉被劃傷的江流玥怨毒地看著他,掏出刀子,準備行凶,卻被人攔住。

被製服的江流玥已經完全瘋了,張牙舞爪想要咬顧澤宇,嘴中唸唸有詞。

“顧澤宇都是你這個偽君子騙我,害我承接住了你母親所有的怒火,導致我人不人,鬼不鬼。

顧澤宇你真該死。”

顧澤宇停住了腳步,最後看了一眼江流玥。

在顧澤宇被關押之後,江流玥依舊罵著顧澤宇,最終被診斷出精神病,送到了精神病院。

“恭喜季大少爺,少奶奶這是懷孕了,有可能是雙胞胎,具體情況還要去醫院做詳細的檢查。”

懷孕了。

季寒玨突然間像個傻子一樣抱住了沈星晚。

沈星晚幸福地摸了摸肚子,期待新生命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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